韋小寶傳 第八節 凝血神爪
“什么鳥?”九難皺著眉頭道,她心中火氣更盛。
“那種鴕鳥生活在沙漠中,如果有危險便將頭埋入沙子,以此來躲避危險。”
九難聞言失笑道:“居然有這種鳥?它們難道不知道,即使自己將頭埋在沙中,危險還是存在么?”
韋小寶嘿嘿一笑,說道:“阿九姐姐也知道啊。如果你終生孤獨,不就跟那鴕鳥一樣么?一次受了傷,便永遠逃避?”
九難笑意頓消,一掌將那身邊的大樹打斷,沉聲道:“不許你再說下去!”她此時心煩意亂,也沒有發覺韋小寶稱她為阿九姐姐,她覺得韋小寶所言似乎句句有理,只是讓她一時便將那段堅持了十幾年的感情放棄,實在有些難為她。
“你還是覺得,自己比那溫小姐漂亮,便心中不服,因此自信心受到打擊?”韋小寶也記不清那袁承志的老婆到底叫什么,只是依稀記得似乎是姓溫。初戀是最難讓人忘懷的,更何況九難這段感情最后卻輸給了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女人。
“你,你亂說什么!”九難更是煩躁的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韋小寶。“你再胡言亂語,我便一掌……”
“一掌如何?”韋小寶臉色如常,似乎毫不畏懼,只是早已將內力運行到腿的關節處,準備萬一九難真的出手,自己便開遛。“如果你還對袁承志念念不忘,就應該跟著他去海外,試圖讓他接受你。你如今一個人這么折磨自己,這又是何苦?”雖說這九難張得有些漂亮,但對于九難,韋小寶還是同情的多,非分之想卻是一點也沒有。況且,如果九難這個心結解開,說不定就不會那么變態的去折磨阿珂,以報復吳三桂了。
“哎,”九難長嘆口氣,望了望遠處的紫禁城,苦笑了一下。“算了,我自己如此,難道還不能讓你說了么。”說完,她神情頹然,看了看身上穿著的衣服,想了想自己如今早已年過三十,豆蔻年華早已逝去,女人一生中最是絢爛的時期,便被她葬送在無盡的思念與不甘中。“你殺了鰲拜,那莊家一家的孤兒寡母們,倒要好好謝謝你了。”
韋小寶聞言驚喜道:“雙兒,哦不,那個莊家的人,都住在何處啊?”
“你問這個干嗎?”九難不解道。
“沒什么!”韋小寶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雙兒這個小丫頭吧。如今自己家中那李曼如,一點都不似剛開始時溫順可愛,反而處處顯露出河東獅的傾向,這讓韋小寶心中不爽之余,液更想念雙兒這個丫頭。如果不是莊家那些人的住所,書中并沒有提具體的地名,韋小寶早就跑去公開向莊家少奶奶要人了!
九難再也不說話,失神的望著遠處,韋小寶想要開口問,卻也不知道怎么說。九難突然看了一眼在她身邊來回踱步的韋小寶,淡淡道:“今日多謝韋香主相助,我們后會有期!”說著,那九難騰空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韋小寶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心說你也不要這么風風火火吧,這么快便跑了!你把我的阿珂、我的雙兒都還給我。想到這里,韋小寶一咬牙,全力跟了上去。
那九難飛速來到一處客棧,直接從窗戶跳入一間房間。韋小寶剛來到窗戶口,便聽到里面九難似乎對人說了句:“你們在京城等我,我去……”跟著,那九難又從窗戶跳了出來。她看到韋小寶站在窗戶下面,略微皺了下眉頭,對著窗戶內說道:“外邊這個人會給你們安排住宿,你們聽他的便好,我過段時間會來找你們的。”
韋小寶看著九難遠去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再回頭看窗口,便見一個秀美的女子,正看著自己。
“我師父剛才所說之人,指的是你么?”那女郎穿著藍色衣衫,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師父?”韋小寶稍一疑惑,隨即釋然,“就是九難師太對吧?”
“是啊!”
韋小寶心中暗自激動,難道阿珂也被九難帶到了京城?他此時心中狂喜,差點就想抱著九難好好親一下,來表達他的感激之情。這個九難實在是太好了,也不枉韋小寶費盡心機幫她解開心結。只是韋小寶看著這個藍衣少女,樣貌不過也是極為秀麗,說不上傾國傾城之貌啊。
“你是師太的徒弟?”韋小寶試探道。
“嗯,我是師父的大徒弟。”
韋小寶松了口氣,笑道:“你便是阿棋?”
那阿棋點了點頭,道:“師父讓我聽你的吩咐,你看我們應該如何去做?不過我師妹剛才出去了,我們還要等他一下。”剛說道這里,便聽見門開的聲音,一個聲音說道:“師姐,師父還沒有回來么?”
韋小寶聽那聲音如百靈般清脆,聽著甚是悅耳,再看來人,韋小寶頓時呆住了。
以前看書的時候,韋小寶總是嫌正版韋小寶實在太過窩囊,讓阿珂那么折騰他卻仍跟著哈巴狗似的粘著阿珂,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按理說正版韋小寶見到的美女不少,七個老婆哪一個不漂亮,可他為何就那么看重阿珂呢?可是,此時,韋小寶從內心深處真正理解了正版韋小寶為何會那樣做。很多漂亮女人,你都能說出她是那里漂亮,便如阿棋,便似蘇麻,只是這些人不過是尋常之姿。而這阿珂,你卻一見之下只能驚慕她的美麗,卻絲毫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她的美麗。仿佛這個女子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吸引人。
韋小寶前世也見過不少美女,可是此刻卻有些失神了。
“這位大――嗯前――,哪個請問你怎么稱呼?”阿棋剛想叫韋小寶,卻不知道如何稱呼他。
“我叫韋小寶,兩位稱呼我小寶便行了。”韋小寶回過神,竭力表現的自然。“如今滿城搜索,這里實在不太安全,兩位收拾好東西,隨我來。”韋小寶將兩人帶到自己地道入口那處房子,讓兩人住下,稍微吩咐兩句,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他知道與人交往,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如今他自覺自己形象不佳,便想回去好好準備。
韋小寶剛走到天橋,便見高彥超突然來到自己身邊,對著韋小寶小聲道:“香主,出大事了!”
“什么事情?”韋小寶心道你們這些莽漢倒真會惹事,出麻煩了才想起我這個香主?
“總舵主到了!”
“什么,我師父來了?”韋小寶心中驚喜,隨即反應過來陳近南定然是為了解決徐天川與沐王府之間的糾紛才來的。
那陳近南行事極為嚴謹,尤其在那次遭遇到襲擊之后,更是行事謹慎,生怕出了什么禍端。此次他停留的地方之外,到處都是天地會戒備之人。
“師父!”韋小寶見到陳近南,高興的叫道。“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小寶,你做的很好,為師很高興。”陳近南見韋小寶進門,便欣慰的笑道。他本來讓韋小寶做這個香主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看來韋小寶做的非常好。
“師父過獎了,都是堂里的兄弟們的功勞,徒弟我沒做什么事情。”
陳近南見他不居功,也是欣然一笑,說道:“今日我來到京城,本是聽說徐天川跟沐王府的人白氏雙雄起了爭執,怕傷了兩家的和氣,這才前來。不過聽他們說,你這件事情解決的不錯。”
“師父,如今京城風聲有點緊,到處都是巡邏的清兵,你們如今進城,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韋小寶擔憂道,這個陳近南似乎來得早了點,自己還沒把沐王府的人救出去呢。
“我們進城之時還沒這么嚴,剛剛進城便見全城戒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陳近南皺著眉頭,“不過全城搜索,似乎也不是針對我們。”
韋小寶猶豫了一下,想要把九難的事情告訴陳近南,只是想了想沒有說話。那九難本是前朝公主,如果陳近南知道他的身份,以陳近南忠心耿耿的個性,一定會將這公主接回臺灣居住的。
“小寶,你隨我進屋來,我看看你武功練的如何!”陳近南帶著韋小寶進入內廳。他將手放在韋小寶背部,跟著韋小寶便覺得一股暖流涌入身體,在經脈中運行了一趟。
“小寶,我給你的內功心法,你全部練會了?”陳近南驚奇的問道。
“是的,師父。”韋小寶恭敬的答道。
那陳近南聞言更為驚奇,伸出雙手在韋小寶身體的經脈與全身關節捏了半天,皺著眉頭道:“你的身體也不是很適合練武,為何練這套內功居然如此之快?難道為師看錯了你,你是個天生的武學奇才?”
“師父,您還是教我些功夫吧,否則我只會內功,說出去實在有些丟人。”韋小寶笑嘻嘻道。陳近南稱他為武學奇才,他實在有些高興。雖說他這段時間倒學了不少武功,像什么“螳螂拳”,“猴拳”等等,不過這些只是些普通功夫,韋小寶怎么可能滿意。
“既然如此,那為師便將獨門絕學‘凝血神爪’教給你!”陳近南沉吟片刻,這才下定決心。“為師這便在京城中多呆幾天,好好教你這門功夫。”
那凝血神爪的威名韋小寶自然知道,被凝血神爪抓住的人,三天之后便全身血液凝固,便如同漿糊一般,自是無藥可就。陳近南原本嫌這本功夫太過陰毒,不想教給韋小寶。只是韋小寶一人呆在清廷,必須有一點自保的手段,因此才決定教給他。
陳近南便將那凝血神爪的口訣教與韋小寶,讓他好生記得。那凝血神爪其實從整體上來說道理極為簡單,但是練起來卻極為困難。因為這門武功最為難練的部分,便是要將體內真氣在通過手掌上打入敵人身體前,把真氣變成絲絲細微的的真氣,然后還要打入敵人的血液中。那么這股真氣便會長時間在敵人體內存在,將敵人的血液系統破壞,最終達到將敵人斃命的目的。
陳近南帶著韋小寶來到屋外,在地上撿起一塊磚頭,一掌打在那轉頭上,那磚頭絲毫無損。陳近南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石塊上刺下去。讓韋小寶感到吃驚的是,那匕首仿佛刺入豆腐一般,一下子沒入其中,陳近南用匕首在石塊上割出一個口子,里面的石子便如面粉一般撒了出來。
“七傷拳?”韋小寶心中暗道,這套武功似乎與七傷拳原理相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寶,這凝血神爪我練了三十年,才有如此功效。你如今內力深厚,如果勤加練習,應當比為師所用時間要短。”
韋小寶心中興奮,便住在此處,天天聯系凝血神爪。讓陳近南吃驚的是,也不知是韋小寶天分超人,還是他體內的真氣很好控制。當年讓陳近南最為頭疼的真氣問題,韋小寶不過幾日便輕松解決。他很輕松便能真氣分成一道道,而且那真氣較之陳近南的真氣,威力更大。雖說控制上韋小寶仍然有些偏差,但是已經能夠很好的達到效果。陳近南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更加認定韋小寶乃是一代奇才。
其實韋小寶能夠達到如此效果,還是多虧了那龍鳳朝陽的真氣。這股真氣,早已在機緣巧合下,被韋小寶變成先天真氣。而先天真氣不但是真氣之源,而且極為容易控制,因此韋小寶才能如此快速入門,倒跟天賦沒有任何聯系。
這樣,韋小寶一直在陳近南處呆了整整五天,這才出門回府。
“老爺?”王強看到韋小寶回來,心中充滿驚訝。
“韋大人?”索額圖聽到聲音突然從韋小寶家中奔出,“韋大人終于回來了!”
“怎么,你們以為我死了?”韋小寶笑道。
“老爺,這幾日索大人、康親王、蘇克撒哈等等幾個人,都不斷前來看望韋大人。”
“索大哥,你不是心中還惦記那幾個日本女子吧?”韋小寶打趣著索額圖,心中卻充滿感激。
索額圖哈哈一笑,說道:“哥哥這點心思都被你發現了?快別說了,趕快進宮給皇上報個平安,皇上這幾日都快急死了!”他突然低下聲音,“云南那邊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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