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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冥冥之中注定

夫人的馬甲又被爆了_第219章冥冥之中注定影書  :yingsx第219章冥冥之中注定第219章冥冥之中注定←→:

  司良沛的離開,對安歌是個致命的打擊。

  一時半會都不可能恢復過來的那種。

  安歌站在不遠處,就那么看著,這里一片狼藉,看著多少讓人心底震撼。

  “我沒想到,最后還是成了這樣。”

  安歌的聲音,抖得很厲害,她微微抬頭。

  淚水頃刻間落下來。

  是控制都控制不住的那種。

  沈碎緊緊地摟著身前的人兒,他輕聲道:“別多想了,事情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他永遠離開了。”

  還在想著從前跟師父相見時候的模樣。

  卻永遠成了永恒的記憶,只能埋藏在內心深處。

  “嗯。”沈碎也不知道此刻該怎么去安慰安歌。

  反正他能感同身受。

  這種感覺,只有熬過去,陪在她的身邊,一起度過這段低沉的日子才好。

  安歌往前一步走:“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的。”

  “這是一場報復,對L的報復,可惜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落在了你師父的身上。”沈碎一眼就看穿了,其實根本不需要再去考慮什么。

  也不需要去看什么,調查什么,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

  為什么會成這樣。

  安歌攥著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嗯,我知道,明明是L的惡,最后卻是師父承受了這一切。”

  不得不說,這個事情聽起來格外的荒唐,她甚至于都不想去細想。

  她微微抬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會過去的。”安歌這樣安慰自己,“都會過去的。”

  一切終將歸于沉寂。

  她驀地抬頭,眼中有萬千星辰,那般灼目,她慢慢往前走。

  在這一片之中,聽到了那群人的哭聲,死了不少人,也嚇到了不少人,不知道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這樣的地方引爆。

  不得不說。

  膽子是真的大。

  安歌擰著眉頭,聽到那邊江警官帶過來的消息,其實兇手不難發現。

  是L生前最大的仇敵。

  “你們最近小心一點,尤其是你。”江警官對安歌說道,“這個人,可能還會展開報復,你現在明面上是集團的總裁,他要是來找你的話。”

  “真是個瘋子。”

  安歌歪著腦袋,輕聲道,她的眼眸微微有些紅了,可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眼神之中更是不屑。

  她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沈碎似乎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他想要上手去抓安歌的手,卻發現女人已經走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沈碎的心里很不放心,他真的害怕,司良沛去世這件事情,會刺激到她,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平日里看著越灑脫的人,其實心思更是細膩,尤其安歌這樣的人。

  安歌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把自己的狀態給調整過來了。

  她往前面走去。

  沈碎站在原地,江警官擰著眉頭:“你最近,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看好她。”

  “嗯。”沈碎也不需要他提醒,自然會好好陪著自己的媳婦兒。

  “這種事情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大,我怕她走入極端。”江警官沉聲,“到時候可沒那么多免死金牌,知道吧?”

  安歌現在做的事情,本來也就很難說清楚,要是再越界。

  怕是連江警官在,也很難對上面交代。

  這個時代,不會有人可以階躍一些東西。

  沈碎聽得明白,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看著安歌的背影,內心無限擔憂。

  安歌從那片地方穿了過來,整個人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可就算是這樣,她在現場還是找到了一些東西。

  她看到了那還未完全稀碎的表帶。

  是塊懷表。

  沒有破的很徹底,看起來還是可以拿在手上的,安歌蹲下身去,把東西撿了起來。

  她的神色很奇怪。

  將那個破碎的懷表,緊緊地攥在手里,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么。

  反正一切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注定扭轉不了乾坤,也不可能改變人已經死了的定局。

  根本不可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

  司良沛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安歌所能做的,也只是將死之后的事情善后好。

  她將懷表放在掌心之中,一個人從這邊離開。

  沈碎當即看到了不對勁,趕忙追了過去,他知道安歌的情緒不太好,也知道肯定會發生什么事情。

  所以沈碎一看到安歌過去,立馬就跟著過去了。

  安歌上了車,很快,沈碎一下子拉開了車門。

  “去哪里?”沈碎擰著眉頭,一下子坐在了她的旁邊,趕忙將她的手拽住,“告訴我,乖寶,你要去哪里?”

  “懲戒兇手。”

  安歌的聲音微微顫抖,她抬頭,看了沈碎一眼。

  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

  安歌吸吸鼻子,并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沈碎的聲音都哽咽了:“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這個事情,不是你殺了兇手就可以解決的。”

  “我知道兇手是誰,給我一個機會,我給師父報仇。”安歌的聲音,抖動的格外厲害。

  她那么盯著沈碎。

  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反正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注定好了。

  她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如此,不然的話,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去做了。

  安歌整個人都疲憊得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一把摟住了沈碎的脖子,將身子掛在了沈碎的身上,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內心深處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

  她只是想要替師父做點什么,而在現在這個時候,能替師父做的。

  也僅僅只是報仇。

  可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不要沖動。”沈碎輕聲道,他伸手,輕輕撫摸安歌的脊背,“你聽我說,這個事情,肯定會處理好的,但不是你這樣的辦法。”

  他并不希望安歌就此一蹶不振,也不希望安歌因為這個事情,在這樣的時候,選擇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

  他也不想安歌的手上染上鮮血。

  “我明白。”安歌顫抖著聲音,她看著沈碎,但是師父從今往后,就這樣離開了。

  他不會再回來了,也不會再有人懟自己了。

  安歌抬頭:“我能怎么辦呢。”

  她的雙眸,紅的很徹底。

  沈碎輕聲道:“不管你選擇走什么路,但這條路,絕對不行,我不允許你擅自去報仇,你要是殺了他,你也會進去的,賠上一個司良沛,現在又要搭上你嗎?”

  沈碎質問道,看著安歌。

  也不知道怎么了,此刻他的內心,也很燥。

  “難道你真的就只在乎你師父嗎?”沈碎擰著眉頭,“你有沒有理智一些,去想過我?”

  如果她因為這個事情,把自己弄進去了,沈碎該怎么辦。

  他的余生,該怎么去過。

  當然沈碎這個時候,也并不是責怪安歌,也不是想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安歌略微理性一些。

  把事情看得平淡一些。

  安歌吸吸鼻子,身子一僵,她的眉頭緊緊皺著:“其實你說的對,可是我,并沒有不管你啊。”

  安歌抱著他。

  “如果是你,你也會選擇報仇的,我太了解你了。”

  安歌這樣說道。

  沈碎點頭,話是這么說沒錯的。

  安歌哭著將手攤開,她將東西放在了沈碎的跟前:“這是師父的懷表,從小我就見過,有一次丟了,我看到他著急忙慌去找,那個時候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懷表,是他家里的東西。

  “我在L那邊也看到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上天是不是故意這樣作弄人。”

  知道他們是雙生。

  所以在L死后,把那些報應在了司良沛的身上。

  “我師父這輩子,治病救人,也算是做了不少好事情,可是最后呢。”

  安歌也弄不明白了。

  她哭得累了,就倒在了沈碎的懷里,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她慢慢抬頭,眼底全是疲倦。

  “乖,我來開車吧。”

  沈碎輕聲道,哄著她,將她從那邊抱了過來。

  也是趁著安歌這會兒略微出神,才一把將人抱了過來。

  安歌有些無措,可是手腳發軟,身上一直在冒冷汗。

  也就由著沈碎安排了。

  他掌控了這輛車,懸著的心,一直都不曾放下。

  他把車子開走了,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女人,看到安歌的情緒慢慢好了,他也稍微放心一些了。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開著。

  沈碎將人帶了回去,他很擔心安歌現在的狀態,所以寸步不離,把人從車子里抱了出去。

  往樓上去。

  安歌也就由著他這樣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安歌嘟囔一聲,“別搞得我什么事情都不懂一樣。”

  “你就是小孩子。”沈碎正色道,“別那么沒自信,只有小孩子,才有仇必報。”

  “唔。”

  安歌嘟囔一聲,知道沈碎這些話什么意思。

  “你在內涵我呢?”安歌坐在沙發上,看在那邊忙活的沈碎,他要榨果汁給她喝。

  想著讓安歌心情好一些,就在那邊準備了一些東西。

  安歌微微抬頭,看著沈碎忙碌的身影,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

  “我沒有,我冤枉。”沈碎輕聲道,“我只是想要你好一點,想開一點,沒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安歌聽著沈碎安慰的話,很多很多的話,已經快要把她安慰好了。

  她笑了。

  “我當然相信你啊。”

  她也相信她自己。

  但是很多時候,不是相信就可以了,很多時候,世上的事情,變化太多了。

  “世事無常,我也不想一直這樣下去。”安歌抬頭,眼底略顯疲憊。

  沈碎走過來,將果汁放在了她的面前。

  “來,喝喝看。”

  安歌拿起西瓜汁,就喝了幾口,很甜,很新鮮。

  “謝謝你。”安歌輕聲道,“我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很幼稚,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我忍不住,你知道的,我其實骨子里是個很沖動的人。”

  安歌這樣說道。

  沈碎坐在她的身邊:“不必跟我說謝謝,我們之間的關系,什么時候疏離到了這種程度?”

  沈碎的心底不太舒服,可也在盡力的安慰安歌。

  他知道安歌很想要處理好這件事情。

  可越是這樣。

  越是容易出錯,要是這個事情,一旦出現任何錯誤,后果不堪設想。

  沈碎看著安歌,喝了那杯果汁,又跟著他上樓。

  洗了個熱水澡,沈碎給她做了一整套的舒緩按摩。

  安歌這會兒思緒還很緊繃,這一套下來之后,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好多了嗎?”沈碎問道。

  安歌微微一笑:“嗯,好了,我先休息了。”

  “好。”沈碎就守在床邊,害怕安歌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安歌微微抬頭,就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開始睡覺了,她的身子很疲倦很累。

  這些天來,那些經歷,全部都在眼前飄過,她甚至于都不知道未來該怎么去面對。

  很快,沉穩的呼吸聲傳來。

  安歌才剛剛閉上眼睛,腦子里便一直一直回蕩著過往的記憶。

  她做了一個噩夢,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切,來的那么快,一切都那么精準。

  師父就站在懸崖口,安歌到的時候,就看到司良沛那決絕的背影。

  他似乎對自己說了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沒有說。

  轉身就從那懸崖上跳了下去。

  安歌被嚇了一跳,她急忙跑了過去,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用,人已經消失了,留下了一地的鮮血。

  格外的刺目。

  看得安歌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崩潰的情緒之中,她沖著那無盡的深淵。

  一直在吼。

  在呼喚師父的名字,在尋找人的下落。

  可惜壓根沒有。

  四周的紅,像是要將她逼迫地窒息一樣,什么都沒有。

  她想要逃,卻發現根本逃不出去。

  整個人都要窒息了,她是要死了嗎?

  床沿。

  看著沉浸在噩夢之中的安歌,沈碎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他的心底很疼。

  他就守在床邊,就怕萬一她被嚇醒了,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他輕輕撫摸著安歌的臉頰,很輕很輕。

  在讓安歌放松一些,有些情緒實在是要不得。

  “啊——”

  安歌尖叫一聲,一個哆嗦,卻還沒有從噩夢之中醒來。

  沈碎的一顆心,越發是懸了起來。

  “能不能不難受。”他低聲喃喃,在自問自答,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回答他,也沒有人一個人可以告訴他這個事情的答案會是什么。

  反正一切,都已經快要過去了。

  沈碎甚至于都知道,結局如何。

  那些報復過他們的人,都將死掉。

  只是不是安歌的手。

  沈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亮了又暗,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等看著安歌稍微好一些,他才拿起手機,往門外去。

  冰冷的聲音,透著讓人不容抗拒的命令。

  “嗯,做掉吧,不用等待時間,這群人都該死。”

  沈碎的眼神之中滿是殺氣,對于他而言,這些東西,也僅僅只是一個程序罷了。

  解決掉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解決不掉,也得解決掉。

  他可以用很多很多的話,去安慰安歌,可以讓安歌放棄走這條路。

  但是他自己,并不能,不能從那個圈子里出來,也不能隨意放棄這些事情。

  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為什么不去做呢?

  沈碎歪著頭,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明白自己是個極度雙標的人。

  人已經抓到了。

  并且被狠狠教訓了一遍,沈碎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那個人,看著很面熟。

  以前是見過面的。

  那個人看到沈碎的時候,就驚訝了。

  “怎么會是你?”

  “怎么不可能是我啊。”沈碎勾唇,“你有膽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搞暗殺,就該知道,我遲早會發現這一切的。”

  那個人身子一僵,根本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他只是很恨L,所以才設了這個局。

  要將L先生徹底弄死。

  炸了那口棺材也就罷了,可也沒有想到,會殺了那么多人。

  “我沒有得罪過沈總吧?”那人大概到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抓過來。

  他一向很低調啊,哪怕那些年,被L先生那么欺負。

  可也從來沒有招惹過是非。

  他看著沈碎。

  “你殺了不該殺的人呢,我也保不住你,你殺了我夫人的師父。”沈碎輕哼一聲,“你以為這場爆炸,不會牽連無辜嗎?”

  “司良沛?”

  “呵。”沈碎冷哼一聲,“我聽說你家老母親得了不治之癥啊,剛巧司良沛才是她活下去的關鍵,可這個關鍵呢,卻被你殺了。”

  那人的臉色極其難看。

  也是沒有想到,因果報應,最后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其實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注定好了,比如這個事情。

  他想要宣泄內心的恨意,炸了L的骨灰盒,也殺了司良沛,也斷了自己母親活下去的可能。

  “你說的沒錯,我是自作孽,可是恨,沒辦法平息。”那人冷聲道,“沈總要殺,就動手吧,我這樣骯臟的血,能染和是哪個沈總的手,也是榮幸了。”

  沈碎輕哼一聲,他的眼底多少都是輕蔑,他盯著那個男人看,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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