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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突如其來的抽卡

  穿越朱由檢,請大明赴死第102章突如其來的抽卡!_wbshuku

  第102章突如其來的抽卡!

  第102章突如其來的抽卡!

  朱由檢將手中的兩份奏疏輕輕放下,眉頭深深皺起。

  這是數日前,他分別讓王體乾和田爾耕呈上的,后金諜報方案。

  很糟糕。

  不,用糟糕來形容,都有些過于抬舉了。

  朱由檢眼中的失望幾乎要滿溢出來。

  通篇的“死間”、“活間”、“反間”、“鄉間”,各種《孫子兵法》里的名詞堆砌羅列,仿佛一場盛大的紙上閱兵。

  ——縱使田爾耕的祖父是兵部尚書,他的方案也沒好到哪里去。

  兩本方案里空泛地談著要挑撥后金內斗,探知敵方虛實,甚至還有些策還說了要去燒毀他們的糧草。

  可具體要如何實施?派誰去?如何潛伏?如何傳遞消息?

  一概沒有。

  他們甚至連后金國中的饑荒和四貝勒之間的關系都未提及——這可是他后世都知道的事情。

  朱由檢揉了揉眉心。

  他對古代軍事戰爭向來抱著敬畏之心,從來不敢輕易說自己比古代人更聰明。

  但這次,實在也忍不了這兩份方案的荒謬與粗糙。

  他心中一嘆。

  就憑這份狗屎一樣的方案,怎么去跟那個后金的間諜頭子李永芳斗?

  怕不是派出去的人,前腳剛過山海關,后腳就被人家打包送了回來。

  不過,這個問題也怪不得王體乾和田爾耕。

  朱由檢很清楚,這不是他們能力的問題,而是大明朝延續了兩百多年的結構性弊病。

  東廠、錦衣衛,這兩把大明最鋒利的刀刃,最敏銳的耳目,從來都是向內不對外的。

  他們的權柄、富貴、身家性命,全都系于京城,系于這紫禁城之內。

  讓他們去關外那冰天雪地里搞什么諜報,那不啻于自貶三級。

  誰會去做?誰又愿意去做?

  讓他們寫這份方案,也確實是強人所難了。

  朱由檢搜腸刮肚,一時間有些不知從何入手。

  殉國的文臣他記得幾個,能戰的武將他知道一堆,甚至連研究天工開物的宋應星他都記得。

  唯獨在諜報這件事上,他的“武將卡池”里,一片空白。

  難道,這至關重要的一環,真的要從零開始,靠自己這個外行來摸索?

  本來毛文龍應該是個好手——可現在毛文龍有點不確定可不可用啊!

  朱由檢陷入了沉思。

  他站起身,在御案前來回踱步,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既然無人可用,那便只能自己先理出個頭緒來。

  諜戰的目標,無非兩個。

  其一,知己知彼,了解敵情。

  如今的后金,應該還是四大貝勒共同執政的時期。

  黃臺吉雖然勢大,但遠未到后世那般一言九鼎的地步。

  那么,其他三個貝勒——代善、阿敏、莽古爾泰,他們對黃臺吉的態度究竟如何?四大貝勒之間的實力權重又是怎樣一個分配?

  后金的國中,經濟生產情況如何?他們的糧食儲備,能支撐他們打多久的仗?

  他們賴以為生的外部走私,主要商品是哪些?走的又是哪些商道?而在大明這邊,與他們暗通款曲,里應外合的,又是哪些人?

  這些情報若是能一一搞清楚,其價值恐怕抵得上五個師。

  知道了這些,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比如,能不能通過外交文書、走私傾斜等手段,刻意抬高其他貝勒的地位,讓他們去制衡黃臺吉?

  又比如說,在文書上,只稱黃臺吉為“四貝勒”,而非“國主”,以此來離間他們的君臣名分?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后金可絕對不認為他們能席卷天下,大明的認可對他們或許還是有那么一點用處的。

  其二,便是釜底抽薪,削弱敵人的力量。

  比如,接引遼東的漢民逃回大明,動搖他們的統治根基。

  再比如,策反、勾引他們的部分將領…

  策反?

  朱由檢的腳步猛地一頓,一道電光石火般的念頭,瞬間劃破了他腦中的迷霧!

  (叮大明至尊皇帝朱由檢,抽卡時間到!)

  是了!有一張卡,一張某種意義上堪稱SSR級別的武將卡,他一直沒有抽到。

  不是他運氣不好或有疏漏,而是因為這張卡,現在根本就不在大明的卡池里!

  劉興祚!

  那個努爾哈赤的女婿,后來卻叛金投明的重要人物!

  朱由檢陡然轉身,心中的興奮讓他幾乎要振臂高呼。

  所有的思路,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他之前一直在犯一個思維誤區,總想著要找大明自己培養的諜報人才去對抗后金。

  可后金那個間諜頭子李永芳,他難道就是從零培養出來的嗎??

  他不是!

  他不過是一個明朝的降將而已!

  他之所以能把對明的諜報工作做得風生水起,靠的無非就是他對明朝官場、軍隊、人脈的熟悉!

  那么反過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劉興祚,曾經是努爾哈赤的女婿,身處后金的權力核心,他對后金的了解,難道會比李永芳對大明的了解要少嗎?!

  這簡直就是天賜的破局之人!

  壓抑了許久的陰霾一掃而空,朱由檢只覺得渾身舒暢,他轉過頭,對著一直侍立在旁的高時明問道:

  “高伴伴,過往的遼東奏疏、塘報之中,是否提及一個叫‘劉興祚’的人?”

  高時明認真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搖頭回道:“回陛下,恕臣孤陋寡聞,確實…沒聽過此人。”

  朱由檢聞言,眉頭微微一蹙。

  不應該啊,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會毫無記載?

  他想了想,提示道:“袁可立任登萊巡撫時,收復金州、旅順,據說便是由此人通風報信。”

  “啊!”

  高時明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道:“陛下說的,莫非是劉愛塔?”

  見朱由檢點頭,高時明連忙接著說道:“陛下,確有此人!”

  “臣記起來了,當初袁可立和毛文龍的奏疏里,都提過此人。請陛下稍待片刻,臣這就去取來。”

  說完,他快步轉至大殿左側。

  那里,不知何時已經整整齊齊地立起了十幾個巨大的書架,上面分門別類地擺滿了各式奏疏和浮本。

  這正是朱由檢登基后,著司禮監整理文書檔案的成果。

  ——你說屏風?那已經是上個版本的產物了。

  高時明在其中一個標注著“遼東塘報”的書架上翻找了片刻,很快便捧著兩本奏疏走了回來。

  “陛下,請看,劉愛塔在此兩份奏疏中有所提及。”

  朱由檢接過奏疏,迫不及待地翻開。

  第一份,正是天啟三年七月,平遼總兵毛文龍關于“滿浦、昌城大捷”的塘報。

  朱由檢記得,自己當初熬夜看這份塘報的時候,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句“職用兵不滿一千,而賊死者二萬余,馬死者三萬余”的夸張戰果給吸引住了。

  看得是目瞪口呆、頭皮發麻,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中一筆帶過的“劉愛塔”這個名字。

  而第二份,則是時任登萊巡撫的袁可立,對金州、蓋州先收復后又丟失,以及對“滿浦、昌城之捷”的解釋說明。

  其中,也明確提到了“奴婿劉愛塔約為內應”的字樣。

  就是他!

  朱由檢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高時明:“那這位劉愛塔,現在可曾歸明?”

  高時明又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回陛下,奏疏中只說他約為內應,此后便再無提及。臣…沒有什么印象。或許,可以問問孫督師,天啟三年時,也正是他總督薊遼。”

  “孫師?”朱由檢一愣,“他還在京中嗎?”

  高時明點了點頭,恭敬地回道:“在的。孫督師覺得蒙古之事更為緊迫,昨日至今,一直都在京中奔走,催促各部院下發錢糧調令,如今尚未離京。”

  朱由檢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忍不住哈哈一笑。

  孫師,沒想到昨日剛聊完,今天又要找你了!

  他一揮手,朗聲道:“備上肩輿,快去請孫師入宮來見!”:wbshuku

飛翔鳥中文    大明王朝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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