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氣數五等,富貴種、龍蛇裔、命數子!莫非冥冥,自有天意?命主!(江上弦歌)百度云_鎮魂 當前位置:第六十五章氣數五等,富貴種、龍蛇裔、命數子!莫非冥冥,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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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氣數五等,富貴種、龍蛇裔、命數子!莫非冥冥,自有天意?(1/1)
南陳,升仙法壇。
待到季淵到來時,只見車馬云集,人煙綢密,半空之中,尚有玄符閃鑠,烙印著各支教、派屬脈的尊名、烙印。
而在這座碩大法場之內 一道道玄光繚繞,黑石鑄底的‘玄壇’靜靜佇立,仿若平平無奇。
季淵甫一剛至。
便看到其中最近,有一身著錦衣,踏入玄壇,眼窩深陷的青年,此刻額頭浮現薄汗,神情掙扎無比,片刻之后,復又露出沉淪、迷醉的表情 而在玄壇之外。
有一考核道官見此,搖了搖頭:
“氣數尚可,五等之中,可算作第二等的‘富貴種’。”
“氣脈修持也算不錯,筑基有成,若未來能鑄個中乘內景,也能作教派中流砥柱了,亦可展望神通,算是道好苗子,但這心性”
季淵持‘升仙符詔’,一路暢通無阻,正眼帶好奇,瞅著此幕,作觀摩狀。
這時候,他的身畔傳來笑聲:
“這位仁兄已經在玄壇之上,呆立快兩個時辰了。”
“尋常踏入玄壇幻境的普通人,就算心智不堅,容易被繁雜外物所擾,也不會作這副模樣。”
“但他卻能生生挺上兩個時辰,而且看著周遭浮現的淡淡紅緋,靡靡之色,想來是深陷‘春宮’,難以把持,甚至明知是幻境,亦甘之如飴。”
“不過該說不說,能‘挺’上這般久,倒真是不一般。”
“這位仁兄,也是持‘升仙符詔’,來參與玄壇法會,意圖托舉飛升,擇一道脈修行的?”
季淵循聲望去,便看到了一著金玉袍,束寶冠,眼神炯炯的富貴青年,身畔跟著一神情拘謹,略顯青澀的灰衣少年,正立在他身畔。
對此,季淵也沒有端著,回應之后,便與二人攀談起來。
言語交錯之間,便打聽出了幾分二人來歷。
富貴青年‘陳景行’,出身南陳宗室,不過到了他這一脈已過六代,出了五服,家中大不如前,無法支撐他謀求更高修行了。
所以想方設法,得了一道升仙符詔,便想來碰碰運氣,看看能否入得那些真教、乃至大宗青睞,再振門楣,入得宗譜。
他旁邊站著,略有拘束的灰衣少年,名為‘王鐵’,農戶出身,家中排行老三,至于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皆是因為他在南陳某處村落的槐樹底下,撿到了這道‘升仙符詔’,有仙人夢中點撥,笑著說他能夠修成神通,所以王鐵懵懵懂懂,便被引渡而來。
聊著聊著,季淵望向王鐵的眼神,便笑不出聲了。
若是換作以往,他可能會覺得這妥妥的便是‘天命子’,路邊撿到機緣,又能得仙宗上真垂青,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可現在 他只覺得,不過又是一個身入局中的可憐人而已。
不僅如此,可能現在他們身邊,就有某尊老怪物的神念浮動。
只要季淵露出一點紕漏,冥冥之中,說不定便會惹得某尊老怪物的惡意。
因此,他只能在心中嘆息,但面上不曾顯露分毫,旋即便詢問起了關于這玄壇法會的具體事宜。
“這法場之中的‘玄壇’,只要檢測者登壇而上,祭出升仙符詔,傾刻之間,便能將一身修為、氣數,盡皆檢索而出。”
“若只是最低等、最稀薄的‘草芥命’,哪怕只是最普通的道派,都不會入眼,與凡夫俗子無異,難承天機、天數,就算有機緣陡降,恐怕也是抓不住,得不到的。”
“這等資材,修為一般終其一生,也只在‘筑基’打轉,沒有偌大機遇,此生難破內景關隘,更遑論照見神通。”
陳景行顯然對于這法壇極為了解,因此侃侃而談。
一側王鐵聚精會神的聽著,不錯漏一個字。
待聽到這‘草芥命’時,明顯眼神黯淡了不少,隨即想要了解更多,在季淵只是傾聽,尚未開口之前,便追問道:
“那陳兄弟,這氣數之說,除了這草芥命還有啥子命呢?”
“出身不好,就一定命數不好嗎?”
他顯然是有些不甘心,手掌緊緊握著那枚‘升仙符詔’。
聞言,陳景行笑著看向他,溫聲開口,拍了拍他的肩,替著王鐵撣去幾分灰塵,正色道:
“并非如此。”
“在這赤縣神州,雖有三六九等,但人生來之時,這氣數卻并無貴賤之分。”
“我朝太祖起微末,乃是八百年前響應號召,起兵追隨‘中泰闕陽真君’的一路草頭王,雖幼年卑微,但一樣氣數如火!”
“所以人之氣數,怎能由得出身所定?全憑機緣、際遇爾!”
“有人生如草芥,結果逆天改命,把持正果的傳說事跡,雖然艱難,但也不是沒有。”
“以我來看,說不定王兄你便能得個‘命數子’的氣運,也說不定呢。”
聽到這等安慰話語,王鐵眼眸頓時亮了下。
而季淵若有所思。
這南陳不愧是道法盛之國,在大業的時候,季淵雖知曉一二,但卻不曾了解的這般詳細。
于是聽了半晌,季淵不由發問:
“那陳兄這草芥命之上,又有何等氣數?”
“所謂的‘命數子’,又作何解釋?”
陳景行聽后繼續道:
“族中曾記載,世間氣數分五等。”
“五等‘草芥命’,微如塵埃,仿若泥濘,風吹便折。”
“四等‘富貴種’,命中帶顯,涉足修行,可穩步向前,有鑄內景,煉神通之機。”
“三等‘龍蛇裔’,那便是大宗青睞的嫡傳之輩了,聽聞一個個頭角崢嶸,年少便已成名,天生親和某道‘神通’,令人艷羨。”
“這世間第二等便喚作‘命數子’!”
說到這里,陳景行頓了頓,望向季淵:
“沉淵兄方才說來自‘執金山’陸氏,雖是下院旁支庶脈,與真正的‘持果天家’只能扯上些干系,但”
“應該也聽過那位陸氏昆吾,年不過十六,便內景大成,意欲合煉神通,起拜帖從南到北,斗敗華冠世族之中州陸十八閥,六十四路郡中貴種的赫赫事跡吧?”
“聽聞其便是當代陸氏的‘命數子’,所得的命數,來自金行之一的‘劍鋒金’垂青,生時‘紅光射于斗牛,白刃凝于霜雪’,命中崢嶸,托生當代,假以時日,便是斗法勝,斗殺之中,列為魁首的人物!”
陳景行話語泛著驚嘆:
“而那等存在,即為‘命數子’!”
“如不夭折,當為百二十年后,持果大真君!”
聽了此言的季淵面色平平,對于這‘氣數五說’,略有了解的他,心中輕微搖頭。
只作‘命數子’,便想當得那持果真君了?
古往今來君不見,多少命數作煙塵。
州陸十八閥、六十四路郡中貴種同齡之輩,不敢攖其鋒 說的好聽,但誰敢攖一個試試?
斷了那‘劍鋒金’命的氣性高漲,都不必那位執金長磐真君落下眸光,執金山四季常青的四座上府,便能將那些門庭一個個打落,淪為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