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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日本第一高手,劍圣山本齋

  速通武林,拳鎮諸天!第二百六十一章日本第一高手,劍圣山本齋_wbshuku

第二百六十一章日本第一高手,劍圣山本齋第二百六十一章日本第一高手,劍圣山本齋  陳湛跟著人流走下“富士丸”的舷梯,腳剛踩上神戶碼頭的青石板,就刻意放慢腳步。

  身后從北平來的學生正回頭沖他揮手,想邀他同行去大阪,陳湛只微微頷首,笑道:“不了,萍水相逢,我還要做生意。”

  兩人在船上認識,青年是從北平來的,去往大阪留學,也是愛國學生,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救國救民的策略。

  主要是陳湛在聽他說,雖然很多話比較幼稚,但陳湛聽得津津有味,并不覺得煩擾。

  總歸這個時代,有這份心的青年還是越多越好,方法和理論都可以提升,實踐出真知,但救國之心是自小生成,骨子里的東西。

  這個時代也很神奇,青年家里是北平有名的富商,祖上是大地主,剝削百姓,霸占良田,但偏偏能生出這種青少年。

  歷史車輪滾滾,陳湛如果站在旁觀者角度看,這種情況并不少。

  亡國滅種之際,英雄輩出之時。

  青年見陳湛拒絕,有些失望,本以為與陳湛在船上相談甚歡,是志同道合之輩,沒想到陳湛只是為了“做生意”才來日本。

  失望之余,搖搖頭,再看陳湛已經不見了人影。

  陳湛轉身便拐進了旁邊一條窄巷,海風吹過“大東亞共榮”海報,陳湛眼底沒半分溫度。

  這個年代的日本,戰爭在即,將軍國主義宣傳做到極致了。

  港口到處貼著海報和橫幅,都在宣揚‘東亞共榮’‘收回失地’說東北本就是日本舊地,處處透露目的。

  海報橫幅當中絲毫不提侵略,而是讓日本再次繁榮,使東亞團結一心。

  巷外的神戶街面,是新舊雜糅的模樣。

  西式磚石洋房立在街左,尖頂窗欞掛著“三菱商事”“三井物產”的木牌,門口的日本職員穿著筆挺西裝,皮鞋擦得锃亮。

  街右卻是連片的日式和屋,木格窗紙后透出暖黃燈光,穿和服的婦人端著木盆匆匆走過,木屐踏在石板上“嗒嗒”響。

  景象和諧,陳湛也不得不承認,如今日本,即便神戶這種港口小城市,也比華夏繁華很多。

  難怪會信心膨脹,蛇生吞虎心。

  最扎眼的是電線桿上,貼滿了印著旭日旗的海報,上面寫著“滿蒙是日本生命線”“為天皇陛下盡忠”,報童挎著帆布包穿梭在人群里,嘶啞著嗓子喊:“《朝日新聞》號外!關東軍在滿洲演習大捷!”

  幾個穿學生制服的少年圍上去搶報紙,手里揮舞著小太陽旗,喊著“打倒支那人”的口號,路邊的面攤前,兩個穿軍裝的日本兵正拍著桌子狂笑,說的卻是“下月就該打進奉天城,搶女人搶糧食”。

  陳湛站在巷口的陰影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內衣口袋里的假身份,他早聽說1931年的日本軍國主義狂熱,卻沒料到連市井百姓都浸在這種嗜血的氛圍里,絲毫不覺得侵略屠殺是一種罪過,仿佛華夏大地的苦難,只是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陳湛沒出手,現在暴露自己沒必要,殺幾個學生少年也并非他的目的。

  沒在神戶多留,找了家只收現金的小旅館,將藏在箱子夾層的繡春刀和唐橫刀裹進粗布,綁在腰后,又換上一身更顯文弱的棉麻學生裝。

  將發型,穿著,衣服,都刻意打扮的靠近日本人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就背著布包往東京去。

  沿途的火車上,他聽鄰座的商人閑聊,拼湊出日本如今的政局。

  內閣是犬養毅的政友會掌權,但實權早被軍部架空,陸軍省、參謀本部直接聽命于天皇,關東軍在東北自作主張,連內閣都管不住。

  軍部是最大的軍國主義,好戰分子,極右翼團體!

  下面還有政友會、民政黨這些政黨,卻都成了軍部的傀儡,只要敢反對擴軍,隔天就會被“右翼志士”暗殺。

  至于是真“右翼志士”,還是忍者偽裝,誰說得清楚。

  “要我說啊,還是軍部厲害!”商人喝了口清酒,滿臉諂媚,“聽說柳生家的人,昨天還去參謀本部獻刀,說要派武士去滿洲幫關東軍殺支那人!”

  “柳生家?柳生新國嗎?”旁邊的胖子問道。

  “沒錯,正是他,柳生家在華夏境內損失慘重,他急于復仇啊。”

  “華夏境內高手很多,柳生新國會不會親自去往?”

  “這種事,咱們能知曉?”

  陳湛距離幾人十來米,靜靜聽著,他打扮得不像國人,不說話,便和日本人無異。

  柳生新國,正是柳生新陰流的宗主。

  陳湛在國內便摸清了日本武林的底細,1931年的日本武林,早成了軍部的爪牙。

  主流流派分三類:一是柳生新陰流、北辰一刀流這種“道館流派”,宗主家直接受軍部供養,負責訓練特工和軍官的刀法,之前在奉天遇到的柳生流武士,就是他們派去的。

  二是伊賀、甲賀這種忍者流派,躲在暗處替軍部搞情報暗殺,奉天追蹤丁連山的月島,也是忍者,出身一個新流派‘神隱宗’,但區別是神隱宗’門內每一代都只培養三個頂級“隱刺者”,效忠天皇,執行各種刺殺任務。

  三是黑龍會這種民間組織,表面是武術團體,實則是軍部的打手,在華夏各地搞破壞,之前被他屠了的奉天黑龍會,只是其中一個分舵,總部在日本境內。

  火車駛入東京市區時,陳湛望著窗外掠過的靖國神社,眼底的冷意更甚。

  靖國神社始建于1869年,最初名為“東京招魂社”,1879年6月改稱為“靖國神社”。

  此時已經開始供奉戰犯,日本人可不只是對華夏侵略,從一戰開始,已經侵略十幾個國家。

  戰敗、戰勝的戰犯,都供奉在神社當中。

  陳湛沒有提前計劃,他需要了解地理位置,才能進行下一步。

  其中包括柳生新陰流、北辰一刀流的道場,軍部參謀本部、陸軍省部所在,以及所屬軍部的那些忍者家族和黑龍會等。

  如果只是單純殺幾個要員、忍者之流,會很簡單.

  但他動手幾次,對方便會反應過來,或是隱藏起來,或許設下天羅地網,會大大降低他殺戮的速度。

  下了車,陳湛換了身米白色的學生制服,袖口挽到小臂,鼻梁上架著那副圓框眼鏡,手里拎著本卷邊的日文版《論語》,混在東京街頭的人流里,倒真像個赴日求學的華夏學生。

  1931年的東京,街頭隨處可見掛著“大東亞共榮”標語的木牌,街邊報童揮舞著印著“滿洲事變勝利”的報紙,聲嘶力竭地喊著“帝國軍威不可擋”,連巷口玩耍的孩童都舉著木槍,模仿士兵刺殺的動作。

  別的城市可能還好,東京是軍國主義大本營,聲勢浩大,沒人能阻擋。

  二戰后期由于兵源枯竭,日本實行了‘一億玉碎計劃’,強行征用14歲以上的青少年為士兵,這些娃娃兵經過短暫的軍事訓練后就直接被送上戰場。

  在沖繩戰役中,日軍強迫1417歲的沖繩學生組成‘鐵血勤皇隊’充當炮灰,其中一半以上喪生。

  雖然各國都有年輕孩子上戰場的情況,但問題是,日本是發動侵略,而不是守土!

  陳湛沒想好如何出手,先在東京內亂轉。

  繞著皇居外圍走了半圈,朱紅色的宮墻高逾三丈,墻頭上架著鐵絲網,每隔十米就有個挎著機槍的哨兵,墻內的二重橋隱在茂密的櫻樹后,只能看到飛檐的一角。

  陳湛假裝駐足看地圖,卻在心里記下哨兵的換崗間隔,又瞥見不遠處停著兩輛黑色轎車,車身上印著陸軍省的菊紋徽章,是軍部要員的座駕,這里的守衛比他預想的還要嚴密。

  轉進銀座附近的一條小巷,盡頭便是柳生新陰流的道場。

  木質門楣上刻著“柳生道場”四個燙金大字,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色袴服的武士,腰間佩著青江刀,站姿如松,雙手按在刀柄上,看似輕松,但神色緊張。

  這兩人的下盤穩如釘,呼吸綿長,顯然是內勁高手。

  陳湛路過之時,偽裝的很好,表現出好奇神色,故意放慢腳步,往里面張望。

  聽見道場里傳來“喝哈”的喊殺聲,夾雜著刀刃碰撞的脆響。

  門口人剛要上前,陳湛已經快步走了,對方也見怪不怪,沒放在心上。

  各種日式建筑,陳湛在奉天見過很多,已經習慣,走到一家掛著“武談茶屋”招牌的小店時,陳湛推門走了進去。

  日本人好茶,這種茶屋極多。

  談武茶屋,更像國內的茶樓,私密性稍微好些,起碼在路邊聽不到,要進來才行。

  店里擠滿了穿袴服的武士和戴禮帽的商人,都在高聲談論“滿洲戰局”。

  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用刻意練習過的日語,點了杯抹茶,耳朵卻沒閑著。

  鄰桌兩個武士的對話剛好飄進他耳中:

  “柳生忠明居然接不住‘北辰一刀流’的千葉幾久三招,柳生家的頂級高手,居然被一個少女三招打敗,你敢相信?”

  “千葉幾久?千葉定吉的三女嗎?”

  “沒錯,千葉幾久兩個哥哥,都死在滿洲國,千葉幾久這位天才前幾日正式出道,已經橫掃諸多流派,柳生、伊鶴、藤原都在其中之列,而且都是雷霆之勢,沒人接得住她十招!”

  “如此厲害?”

  幾人說完,喝茶,又有人道:

  “聽說山本齋露面了,上月有人在富士山見到他一刀斷水,一刀碎石!刀中鋒銳之氣,更勝從前。”

  “劍圣山本齋?他還活著嗎?從我出生開始他便是劍圣了,武林第一,刀中之圣!”

  說話男子看上去已經三四十歲,話語中的調侃多過感慨。

  劍圣山本齋太久沒出手過,很多人別說見過,只從傳說中聽過他。

  與一些江戶時代的武者,劍豪上泉信綱、伊藤一刀齋、宮本武藏,等人沒什么區別了。

  “劍圣重出武林?軍部或許有大動作啊?”

  “你怎不說一刀斷山”

  “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

  陳湛握著茶碗的手指頓了頓。

  千葉幾久?

  千葉家主三女,兩個哥哥都戰死了?

  陳湛想起來津門殺的千葉白和奉天的千葉榮次郎,這兩人好像都死他手中啊。

  山本齋的名字他在國內就聽過,傳聞此人是日本武道界的活傳奇,師從德川幕府時期的劍術名家,隱居富士山三十年,從不參與俗世紛爭,卻被軍部奉為“精神象征”,連天皇都曾派特使去請他出山,卻被他以“武道非殺戮之術”拒絕。

  可剛才那武士的話里,卻隱隱透著山本齋與軍部有聯系的意味。

  但這也讓他想到了一些突破口。

  茶屋老板是個留著八字胡的老頭,聽到這些人討論的事情涉及到‘軍部’立刻過來警告,讓眾人慎言。

  在東京說起‘軍部’若是夸贊和支持還好,萬一有一個反戰的,或是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他的茶屋也要跟著倒霉。

  眾人也明白,只是說得興起才提到軍部。

  立刻閉嘴不談。

  陳湛默默走出茶樓,自始至終都沒與人交流。

  接下來的兩天,陳湛把東京的大街小巷摸了個遍。

  陸軍省在九段坂,門口的哨兵比皇居還多,進出的人都要查三次證件,參謀本部藏在軍事區里。

  伊賀忍流的隱秘道場在淺草寺附近的地下,只有晚上才會有穿夜行衣的忍者進出,陳湛夜里閑逛,神思敏捷,偶然發現的。

  他甚至在深夜摸到黑龍會總部附近,沒發現什么頂級高手。

  但也有他摸不透的位置,神隱宗的據點始終沒找到,本身忍者極少,又善于隱藏,平時根本不會出來,陳湛也不可能地毯式搜索。

  至于山本齋,更是毫無頭緒,有人說在富士山,有人說在京都的寺廟里。

  甚至有人說他早就死了,只是軍部故意放出消息穩定人心。

  富士山在距離東京一百多里外的靜岡縣,陳湛依舊是學生裝束,圓框眼鏡后的眼神卻始看著前方,按照地圖向富士山走去。

  東京內能查的地方,都已經走過一遍,除非山本齋就在軍部,那陳湛只能強行突襲了。

  走了兩個多時辰,專挑山間的羊腸小路,八卦步踩在積雪融化的泥地里,悄無聲息,只留淺淡的腳印,風一吹便被落葉蓋住。

  看似速度慢,實則已經看到富士山的雪頂在云層里若隱若現,像一柄插在天地間的白刃。

  終年積雪的富士山,其實不算大,相比于華夏名山大川差得很遠。

  陳湛在富士山腳下轉悠兩天,并不著急,憑著抱丹境的感知往山深處探,他要找的不是尋常隱士,是個練過幾十年功夫的高手,氣血運轉必然異于常人,哪怕藏得再深,也會露出痕跡。

  第三天清晨,往西北坡走,穿過一片松樹林,忽然聽見前方有“唰唰”的聲響。

  不是風聲,是布料摩擦空氣的輕響,混著極緩的呼吸聲,節奏綿長,不似日本武士練刀時的粗重喘息。

  陳湛立刻收住腳步,前方二十步外有座小院,竹籬笆圍著,院里種著幾株梅樹,院中央的空地上。

  一個穿藏青色和服的老者正慢悠悠地抬手、轉身,動作舒展如流云,右手虛攬,左手輕按,竟是太極里的“云手”!

  老者的動作看似慢,轉腰時胯根不晃,抬手時肘尖下垂,沒半分僵硬。

  更奇的是他的呼吸,每動一下便吸一口氣,每停一下便吐一口,氣息綿長如絲,竟有幾分“以意導氣”的味道。

  身形起伏,腹發蟾鳴!

  正宗的“釣蟾勁!”

  又稱“釣蟾功“、“大蟾氣“,屬于武當李氏太極秘傳絕技。

  與形意拳‘虎豹雷音’、八極拳‘哼哈二音’、八卦掌‘大磨盤洗練法’同為內家拳‘練髓’秘法。

  陳湛露出笑意,沒想到這位劍圣,日本第一高手,居然有一手正宗太極功夫。

  老者的“云手”沒停,直到一個完整的招式走完,才緩緩轉過身。

  他頭發花白,挽著發髻,臉上滿是皺紋,唯獨一雙眼睛亮得驚人,掃過陳湛所在林子時,帶著審視。

  “閣下是誰?”

  老者開口,說的是日語,語調平緩,卻藏著一絲警惕。

  陳湛也沒想隱藏,走出來,三五步跨過幾十米,到了小院。

  “劍圣先生的釣蟾勁,從哪偷學來的?”

  陳湛開口,用的卻不是日語,而是中文。

  對面老者手猛地攥緊,藏在袖袍里的指節泛白,眼神瞬間變。

  顯然他是聽得懂中文的。:wbsh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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