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節·千年隼……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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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像。”
“我覺得不行。”
司明盯著喻知微，而喻知微也毫不退讓地回盯著司明。
一秒，兩秒。
最終還是喻知微舉起手，投降式地嘆氣。
“好啦好啦，我確實是能強化這個啦。主神告訴我，我只需要1000點精神力屬性就可以兌換精神力掃描了。但是——”
“我不能那么做。”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我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只要我兌換了精神力一系的強化，我就會死。或者，變成某種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她沒有在開玩笑。
雖然她在過去總是在做一些不著調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在說笑。
司明垂下眼簾，思考剎那。
“是黑洞表面，是嗎？那座‘撕裂地平線’號所給你留下的痕跡，你至今為止都沒有將它抹掉嗎？”
“嗯。”喻知微那張精致的臉，有著一剎那的變形扭曲。“那艘船對我造成了很大影響。或者更加準確一點說…”
她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那艘船的一部分，可能直到現在，都還在我的腦子里面。”
一片寂靜。
每個人都在理解她所說出的事情。
“主神…不能修復嗎？”最先開口關心她的，理所當然的便是平日里和她最不對付的瓦倫蒂娜。
“不能。”喻知微搖了搖頭。“而且…也不是很有修復的必要。”
“為什么？”
她沒有回答。
但是司明已然知曉。
“因為主神將這視作了一份收益，一種強化…原來如此，這就是你能夠連續隨意釋放理論上開上半秒就要緩沖十幾分鐘的點線魔眼的緣由嗎？它是你要承受的代價，但它同時也是歸你所掌控的力量。”
“很敏銳嘛，隊長。”于是喻知微又靠回了椅背上。“或許等我更強一些，把基因鎖開到個三四階，買上個AA級，S級強化的時候，便能夠開發這份被我塞到腦子里的力量。但在那之前，我恐怕除卻兌換更高等級的念動力以外，其它的所有精神系強化都會讓我直接像是一團煙花一樣炸掉啦。”
她攤手，無奈的模樣。
“我其實倒是無所謂啦，但我要是爆炸了，會不會順路再帶走幾個就很難說了。總不能我自己找個安靜角落去爆炸？可就算那樣，我們天神隊里也沒有精神力者啦。”
“…未必沒有。”
“哈？”發癲少女的一雙美眸，稍稍睜大。“你真的想讓我當場暴斃啊，隊長？”
司明搖了搖頭。
“我指的是你在觀音廟里，請神儀式的那時候。你那時候擊退李若男，就是調動了你腦袋里隱藏的那份力量吧。”
瞪大的眼睛，輕輕瞇了起來。
她理解了司明的話。
“防備型精神力者…心靈陷阱么？可以哦，這個我確實可以試試。呼，看來隊長你對精神力者的研究比較透徹嘛。除了情報掃描以外，讀心，惑控，擾亂，這些確實都是精神力者所能夠擁有的能力。嗯，沒問題，如果對方掃描到我腦子里的話，我會好好地將它狠狠收拾一頓的。”
“只是極端情況下的應對措施罷了。”司明點頭，他不打算問喻知微在世界二中的那些詳細遭遇。但他也并不會就此停息。“如果有什么大家可以幫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這是為了團隊的利益。”
“真的嘛！”喻知微雙眼一亮。“那我想要瓦娜來給我捏肩捶背！”
很好。
司明扭過頭去，不愿再看。
人作死，就會死。且在知道這家伙真的捅上幾十劍也死不掉之后，瓦倫蒂娜自然再也不會手下留情。
‘轟隆——’
有很大的聲音，從側邊響了起來。
司明就當做沒看見，只是安靜地向主神申請重新換了一套，不，好幾套桌椅。而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某張愛說話的嘴再也不敢隨意張開之后，他才向著團隊中的其它人微微頷首，示意會議繼續。
“其實我們不需要太過在意精神力者。”阿爾瑪利亞眼角抽搐著，努力地說服自己適應天神隊內的這番奇妙互動。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團戰經歷，然后給出了確切的建議。
“因為精神力者的掃描…很簡略。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實際上是沒有辦法準確地定位出敵對輪回者的具體方位的…對，精神力者在掃描時是感知不到能量，氣息，抑或者其它生命特質的。他們能夠看見的，只有單純的圖像而已。”
“確實是這樣。”雅各也點頭附和。“沙洲隊的精神力者甚至能夠建立心靈鏈接。而我共享過一次她的視野——那其實就和站在電腦前看衛星地圖一樣。雖然地圖同步，并且還能夠隨時放大指定區域，但在鎖定對方之前，實際上相當無頭蒼蠅…反倒是在敵對方也有精神力者的情況下，對方所在的區域會形成黑區，反而起到了定位的效果。”
“這樣嗎…和衛星差不多啊。”瓦倫蒂娜用紙巾擦了擦染血的拳頭，略有所獲。“那我感覺我可以升級一下我的網絡接入艙，強化一下遠程駭入部件。這樣一來，在現代世界我們就能夠直接控制衛星系統。而且…精神力者的掃描距離，只有幾百公里是吧。”
“這應當是根據精神力屬性點來決定的。”司明稍稍透露了一下他所知曉的情報。“距離越近，掃描越精準，距離越遠，越只能夠模糊檢測。但我們若是被對方鎖定，那恐怕將在短時間內難以逃離。”
“唔…那我們只要跑得快一點，不就沒問題了？”
她突然抬起手，向主神建立起了聯結。而伴隨著輪回資源的支付，一架差不多有著二十米長的圓盤狀巨大飛行器，便驟然出現在環桌之外的廣場上。
“這是…”
“千年隼！？”雅各最先反應過來，他的雙眼都在放光。“星球大戰的主角艦…你居然買下了它！？”
“準確來說是減配版本。加裝了躍遷引擎的完整版，可是需要一個A呢。”瓦倫蒂娜驕傲地點了點頭，主神的強化輝光同樣落到了她的身上。她體內的義體系統再度升級，尤其是電子戰方面，更是直接獲得了大幅度的增長。
義眼之中，蒼藍的光輝亮了起來。而下一刻，那座二十米長的盤型飛船，便在低鳴聲中輕盈地浮起，隨時都可以投入戰場。
“原版的千年隼有三十五米長，比我這個大。但主要的載重都在于內置的那一臺能夠星際躍遷的超空間引擎。而我這一臺在將動力系統更換成反重力引擎，削除了躍遷功能和地外航行能力后，其它的所有功效都依舊運作良好。”
“超合金外殼，護盾發生器。一門爆破主炮，兩門四管激光炮，兩門導彈發射管…嗯，我自己就能夠搞定駕駛方面的問題。但操作武器則需要專注心神或者依靠他人助力。不然的話，嗯…”
她皺起眉頭，隨后，沉吟數秒。那位于飛船中軸部位的爆破炮便猛地發出一聲輕鳴。而下一刻，一道幽藍的光輝便穿透長空，狠狠地轟擊在數公里外的純白大地上！
‘轟隆——！’
地面，輕輕震動起來。一個數米深，十數米寬的大坑，赫然便出現在這堅固的主神牌純白地面之上。
“…大概這樣。”瓦倫蒂娜揉了揉太陽穴。“無線操作果然還是太難了，如果我在駕駛艙內控制，效果應該會好不少。”
司明點了點頭。
“隱蔽性還需要解決。”
“喔，那只需要調整一下護盾發生器就行了。”瓦倫蒂娜擺手，而下一刻，這座減配千年隼的輪廓便在輪回者們的眼中消失，一團類似于全息力場的遮蔽層擋在了船身上。頓時就從光學，熱學，以及電磁領域上掩去了千年隼的行蹤。
“效果還不錯，就是隱蔽力場不能和防護力場一起開。以及…”
飛船在她面前現身，然后又在她面前消失。她的口袋空間比預想中更大，看來她很早就規劃了自己的強化之路。
“這樣一來，就算對方能夠掃描到我們。我們也可以立刻用飛的直接快速脫離他們的觀測區。而等我成功駭入全球衛星系統并接管了它們之后，需要頭疼的就是他們了…嗯，我還可以在飛船安置一個大型服務機組，這樣就不用擔心出現電子戰打不贏的問題了。”
“你幫我們消除掉了一個后顧之憂啊。”司明看著她，語氣略有復雜。“這樣一來，團隊的機動性和隱蔽性，都大幅提升了。”
然而瓦倫蒂娜卻只是輕輕搖頭。
“什么叫‘幫我們’？隊長，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給團隊做犧牲吧——購買千年隼本來就在我的規劃之中。我后續還要買大機器人的呢。現在不過是我的愛好正好和團隊的需求有所重合，你可別想著還要給我彌補什么的…你不會真的這么想吧？”
司明的嘴角，微微扯了扯。
“我還不至于如此傲慢。但我也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他說，而他的念頭，便也聯結了頭頂的主神光球——自己目前擁有的支線劇情是A和C，而就目前而言，自己大概沒有攢夠AA的余裕，而且…
——罪業大劍中的火種已經析出…現在那只是一塊鋒利的鐵。
——我需要一把武器。一把能夠最大化我當前優勢的武器。
眼中之中，光幕閃爍。
而一道散發輝光的條目，便也映入他的眼中。
——主神，購買傳火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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