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錯!”顧安希點頭,指著照片心里面那個大膽的猜想便冒出來:“沈青池作為霍家的當家夫人卻不怎么出現在人前,我看都是有原因的。或許那時候她燒壞了臉,所以不得不換一張臉?”
顧安希盯著沈沛汝的臉再去看。
沈沛汝也是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原因…不然無法解釋,為什么沈青池那么討厭顧寶兒,那么恨安瀾!”
而且她還希望顧安希跟霍子政結婚。
“媽媽!”顧安希的眼珠子立即瞪大,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就是歐陽飛?霍子政的年紀跟顧釗川不是差不多大嗎?那極有可能他就是我的…”
“不會!”沈沛汝立即拍著她的腦袋,否定了她這個想法,不過她嘴角處倒是揚著一抹笑:“我明白了安瀾到底為什么那樣安排遺囑了,這個蠢女人!”
顧安希則是望著沈沛汝的臉隨后問:“什么意思?”
她突然間扯下自己的頭發,再扯了顧安希的頭發:“你去拿著這個去讓人檢查,不過記得做做手腳。”
沈沛汝笑的越發得意,拍著顧安希的肩膀說:“安希啊,這次媽媽可是要看著你出嫁了…”
說完沈沛汝湊到了顧安希的耳邊去,嘴角處的笑意越發深。顧安希聽到她的話之后也點點頭。
而顧振軒這時候正好過來,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窗戶邊似乎是在走什么,他推開門進來兩人笑的很是愉快,“你們是在笑什么?怎么笑的這么開心?”
沈沛汝聽到顧振軒的聲音也頓時凝固住了笑容,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歐陽飛就是顧振軒心頭的刺,這么多年過去了顧振軒依然記得歐陽飛,而且,每年都會去她的墓碑前祭拜。
要是讓他知道歐陽飛的死跟自己有關系她就死定了。
沈沛汝的面色頓時沉了沉,“我們哪里有說什么啊,就是開玩笑,說安希的年紀不小了,也應該結婚了。我當媽媽不就是盼著這一天嗎?”
“是嗎?”顧振軒看著顧安希問。
“爸爸,難道你不想要看到我出嫁啊?剛剛我跟媽媽在討論要個什么樣的婚禮呢。”顧安希眨巴著眼睛笑的一臉純潔,她是沈沛汝的女兒當然明白她想要自己掩飾什么。
“哎,我的女兒一轉眼就長大了,我這個當爸爸的當然舍不得了。”顧振軒拍著她的肩膀說著,“等你結婚的時候啊,爸爸就把整個顧氏送給你,反正爸爸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不給你給誰啊?”
顧振軒瞧著顧安希臉上都是濃濃的慈祥笑意。
沈沛汝則是看著父女兩人,安瀾死了,現在沈青池…這件事情顧振軒一定不會知道的,一定不會的。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不會有任何的變故,該死的,她竟然沒有死…
而霍子政此時此刻正好回到醫院里,他推開病房的門便看到了沈青池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過去。梅姐坐在一邊休憩,他的電話響了,霍子政則是慢慢的退出去接電話。
許善達的手里面捏著一份薄薄的紙業,低頭凝視著那份檢查結果,突然間覺得有些蛋疼。
“許老大,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他詢問。
許善達才是頭疼,在電話里面不知道應該怎么跟霍子政說,他則是捏著報告隨后嘆氣,而秦牧云則也是在另外一邊坐著,瞧著許善達頭疼的樣子。
“安瀾的事情是有眉目了,不過是跟安瀾有關,而且我似乎是找到了當初安瀾為什么不讓你們在一起的原因了…”許善達慢慢的說。
別說是秦牧云接受不了。
就是他都接受不了。
秦牧云拿著這個報告來找他的時候他都震驚了,兩人商量了很久才給他打電話。
“什么?”霍子政問,他剛剛想追問許善達就報了一個地方:“你過來,我和秦牧云都在這里等你,霍子政,這事情電話里面不好說,你趕緊過來吧!”
掛斷電話他都沒有來得及思索太多便直接過去了。
許善達的聲音十分沉重,好像是…很重大。
霍子政的心里頓時一沉,想到了顧寶兒,不知道到底安瀾那里有什么秘密。
他快速的趕到了目的地,推開門進去就看到秦牧云和許善達坐在那里,包廂里面十分安靜,沒有女人。許善達坐在那里抽煙,平日里面秦牧云是最機靈的那個,今天的廢話也特別少。坐在那里不說話,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他趕過來有些累,抬手將脖子的里的紐扣扯開,一手將領結給扯開,坐下來,開了酒便仰頭喝下去。
“許老大,你叫我過來到底是想說什么?說吧,我過來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夠在電話里面說。
許善達看了一眼秦牧云,“你說。”
秦牧云的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我說了,你要給我收尸?”
霍子政看著他們兩個人這幅樣子,忍不住將手中的就酒瓶子放下去:“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能夠直接說嗎?”
“嗯…”秦牧云則是努力的吞咽了下唾液,而許善達則是睨著目光看秦牧云:“你發現的,你說。”
秦牧云兩眼一閉,在胸口劃十字:“阿門,保佑我!”
“…神神道道,趕緊說,不然我廢了你!”他瞇著眸子看秦牧云。
他這次真的不開玩笑了,但是臉上的表情就跟要哭了似的,盯著霍子政看:“那你最好是答應我,聽到了消息之后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保持冷靜啊!”
“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廢了你!”他的一顆心都被他給努力的提起來了。
“我…”秦牧云急的抓著自己的腦袋,哪里是他不肯說啊。他有些艱難的吐著自己的唾液深深地嘆氣,望著霍子政那張沉冷的臉,難以想象當年他失去顧寶兒的時候如何過來的,要是知道了那個秘密,他…
他不是不敢說,而是擔心霍子政不敢接受。
“秦牧云,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難道說你覺得我連這點而接受能力都沒有嗎?到底有什么大事?”他問,安瀾都已經死了。
他巴不得安瀾的事情能夠早點解決,這樣他們就能夠塵埃落定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了。
“這個…”秦牧云才說,這些事情跟他們之前說的那些哪里一樣,想了想秦牧云還是將報告交給了霍子政,“你自己看吧,自己看更懂一些。”
“什么東西?”包廂里的燈不亮,頭頂上面吊著燈,霍子政看著那張被燈光照的雪白的紙張接過來,將文件夾打開,他便看到了上面的幾個字眼。
再往下竟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
霍子政…顧寶兒…檢測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他的大手掌頓時將報告給揉掉,眼眸底下凝結著冰霜,他的眼眸里面好似在不停地翻滾著,不停地在翻滾著。帶著濃濃的絕望氣息,他看完之后一言不發,而是將報告給揉了,丟在了地上。坐在那里猛地開始喝酒,酒水不停地灑落出來,他眸子深處都是兇狠的恨意。
秦牧云看他很是擔心:“霍子政你別喝了!”
許善達這是將他攔住:“好了,你別拉著他了,除了能夠喝酒之外,他還能夠做什么?”
兩個人都是十分擔憂的望著霍子政,他喝完酒站起來抬手便將瓶子給雜碎,破碎的瓶渣滓隨著酒水飛濺。俊臉上都是怒氣,抓著酒瓶子便往墻上砸過去,許善達聽著那聲音心里面也是猛地揪著,看到如此暴戾的霍子政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子政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咬牙問:“怎么發現的,誰送去的?”
“是顧安希送過去的。應該是顧安希發現了什么。”秦牧云這時候才說:“剛好我在醫院里面看到了這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過我看了監控是顧安希親自送過來的。”
他瞇著眸子看著他,“顧安希那時候應該就從安瀾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
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秘密。
他們竟然會是兄妹,那么沈青池跟顧振軒到底是什么關系,他握緊了拳頭。而許善達也坐在那里緩緩的說:“我這里的人查出來了,顧寶兒也在讓聶青青查沈青池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將他們的路給堵死了,隨后查了你父親當年的事情。”
“沈青池不叫沈青池,當年是叫歐陽飛。當初是顧振軒的青梅竹馬,后來因為誤會他們分開,歐陽飛住的地方發生了火災,大家都以為她死了。”
許善達慢慢的說,“可是,我找到了沈青池的整容記錄,還有改名字記錄。當初你爸爸讓人將她的過去給抹掉,重新給了她一個名字。”
霍子政的手則是慢慢的收緊,沈青池的身上的的確確有燒傷,所以她不愿意去見人,一直都在霍家呆著。爸爸也覺得無所謂。
原來是這樣,是這樣…
他第一眼見到顧寶兒的時候就那樣喜歡,他喜歡她甜甜的笑容,喜歡她跟自己撒嬌,他以為那是自己一見鐘情,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他握著拳頭瞳孔里爆發出可怕的情緒,他仰頭壓抑著自己的氣息。
許善達比他更為沉穩,則是望著對面的霍子政:“我知道你舍不得顧寶兒,安瀾當初拿著安家的股份來阻止你們在一起…現在你打算怎么辦?如果顧寶兒知道的話…”
他都已經足夠痛苦了。
如果讓顧寶兒知道他們的關系,她應該會瘋掉的。
霍子政握緊拳頭隨后便站起來,他咬著牙齒說:“我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你們幫我保守秘密,誰也不許說出去,聽到了嗎?”
他們兩個不傻,當然不會說出去。
不過許善達倒是說了:“不過,你想過這件事的其他有心人嗎?如果他們傷害顧寶兒怎么辦?”
他收緊了拳頭,如果她知道了消息必然是致命性的打擊,安瀾那時候就希望他們離婚,如果顧寶兒知道了這個事情…應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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