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禁言剛到公司不久,就有秘書進來通報,說南宮集團的總裁想要見他。
蒼禁言挑了挑眉,心想,這南宮傾來的也太及時了,他剛想從這男人身上撈點好處,這男人居然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讓他進來吧!”蒼禁言大大方方的吩咐秘書,讓她給南宮傾放行。
很快南宮傾就進了蒼禁言的辦公室,蒼禁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隨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我這邊還有些事要忙,南宮先生先在那兒坐一會兒吧!”
蒼禁言的態度有些傲慢,但南宮傾沒有任何預約就找上了門,這也不能怪蒼禁言抽不出時間。
事實上,蒼禁言的公事雖然多,但也沒急到一定要在這一時三刻處理完的地步,這只是談判場上常用的一個伎倆罷了,在談判開始之前,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方便在后面為自己謀得更多的利益做鋪墊而已。
這種常用的技巧,南宮傾在商場混跡那么多年,自然不可能不明白,只是他今天過來有求于人,也沒有什么資本說不就是了。
蒼禁言將南宮傾晾在一旁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將手中的簽字筆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往南宮傾的方向走了過來。
南宮傾察覺到了蒼禁言的動靜,抬眼看了他一眼,讓自己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蒼禁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往沙發靠背上輕輕一靠,道:“南宮先生今天過來找我,是要和我談什么事?在我的印象中,蒼氏和南宮集團似乎并沒有什么業務往來。
南宮傾冷著一張臉看向蒼禁言,心里非常氣惱蒼禁言的明知故問,但他現在沒有和蒼禁言理論的資本。
“早上我看到有醫生出入蒼家老宅,是不是小小的身體不舒服?”
蒼禁言挑了挑眉,道:“白小小是我太太的好朋友,以我的身份似乎不太適合去關心這些,倒是南宮先生是白小小的姐夫,姐夫關心小姨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南宮先生為什么不直接給白小小去個電話呢?”
南宮傾抿緊了嘴,恨不得伸手將蒼禁言嘴角的笑意給撕碎,但想到寄居在蒼家的白小小,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這份沖動。
“蒼總何必要明知故問,蒼總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就好,至于小小,我現在不方便出現在她面前,還希望蒼夫人看在小小和她從小到大的情分上,好好照顧她。”
“哦”蒼禁言長長的哦了一聲,隨后笑道:“既然南宮先生這么坦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聽說,南宮集團在A國有一塊地皮,正好我太太在A國有點事業,而最近因為公司擴張的關系,急需要一塊出于鬧市區的地皮建辦公樓,不知道,南宮先生是否能割愛啊?”
南宮傾咬緊了牙齒,半響之后,才說出一句,“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蒼禁言噗嗤一笑,道:“這怎么叫趁火打劫呢?南宮先生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會拿著刀子架在南宮先生的脖子上,逼著你下決定,最后愿不愿意割愛,還不是南宮先生自己說了算嘛!”
“你就不怕蒼夫人知道了你的行徑,對你的為人產生懷疑嗎?”
蒼禁言伸出手指輕輕的晃了晃,道:“南宮先生只怕誤會了,換做是別人,我太太可能不希望我這么做,但對象若是你,相信我,我太太會非常樂意我這么做。”
南宮傾咬了咬牙,恨聲道:“好,我答應你,待會兒回去我就交代人去辦這件事,但你可別忘了我的要求,我希望在我空出手之前,你們能好好照顧好小小。”
蒼禁言聳了聳肩,道:“當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不過,南宮先生,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女人的心一旦冷了,要想再暖回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再加上,你曾經對白小小所做的一切,已經是到了白小小忍耐的極限了。”
聽了蒼禁言的話,南宮傾的神情一暗,良久之后,才開口問道:“是小再也忍受不了我了嗎?”
蒼禁言搖了搖頭,道:“如果她還會說這樣的話,說明她心里還放不下你,還想給你機會,但她現在根本就不想提到你,從她千方百計,寧愿去加油站當一個薪水低廉的加油工這點,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寧愿和孩子餓死街頭,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蒼禁言的話,就像一把尖到,將南宮傾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又絞成了一團肉泥。
“不過,她還肯留下這個孩子,那就說明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至于你能不能讓白小小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邊,那就要看你能為她做到什么地步了。”
說完了這話,蒼禁言站起身,重新走回到辦公桌后坐下,指了指門口方向,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下面我還有很多公事要辦,南宮先生請便吧!”
面對蒼禁言的逐客令,南宮傾也不生氣,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蒼禁言方才說的那番話。
看來,他這邊的動作要加快了,要不然就像蒼禁言所說的,若是等到白小小徹底的對他死了心,那就真的什么都來不及了。
蒼禁言背著木蘇蘇在南宮傾這邊得了這么大的一個便宜,這事,他當然不會在木蘇蘇面前多說,盡管蒼禁言在南宮傾面前說的肯定,但若是真的讓木蘇蘇知道自己趁火打劫,只怕也要罵他一頓的。
蒼禁言又不是受虐狂,自然不會將這事主動交代給木蘇蘇知道。
這邊男人之間做了交易,那蒼家老宅那邊,木蘇蘇也在費勁心思的勸白小小想開一點。
白小小現在的月份不小了,若繼續維持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這孩子只怕一生出來就是一張苦瓜臉。
只是,這心情上的事也不是白小想開就能想開的,要不然這世界上哪兒來那么多得抑郁癥的人呢。
趁著外面天氣好,木蘇蘇讓寶兒和蒼熙去花園玩,又帶了白小小在花園涼亭里的軟墊上坐下。
木蘇蘇看了一眼白小小的肚子,又看了看在不遠處玩耍的兩個孩子,微笑道:“你想不想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好女孩兒,如果想知道的話,回頭我讓醫生幫你檢查看看。”
白小小低頭看了看凸起的肚子,伸手摸了摸,剛好被肚子里的孩子頂了一下,這孩子這段時間似乎是越來越調皮了,時不時的就要動彈一下。
“我只要這孩子健健康康的就行了,男孩兒女孩兒倒是無所謂。”
木蘇蘇點了點頭,這天下做母親的心都是一樣的,只要孩子健康,其他的其實都不是那么要緊。
不過......木蘇蘇又看了眼寶兒和小熙的方向,輕聲道:“我倒是覺得男孩兒挺好。”
在接觸到白小小意外的眼神之后,木蘇蘇趕忙搖手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重男輕女,只是你想啊,女孩兒這一出生,父母就有操不完的心,男孩兒磕著碰著沒關系,但女孩兒就不一樣了,深怕身上留了疤,還有,以后孩子再長大一點,男孩兒就是出去玩的瘋一點也無所謂,只要不去觸碰道德和法律就行了,做父母的也不怕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但女兒呢,萬一被人欺負了去,那可是一輩子的痛苦。”
木蘇蘇在說了一大串之后,停下喘了一口氣,接著道:“所以啊,還是男孩子比較省心,女孩子太費心了,你看看我,以前生完晟晟之后沒多久就去工作了,但現在呢,我放心不下寶兒,只想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這工作上的事,自然只能往后排了。”
木蘇蘇說到了工作,白小小就順著這個話題問了一句,“寶兒也快兩周歲了吧,家里那么多傭人和保鏢,另外還有老太太和老爺子陪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難道真的準備全職在家照顧孩子?”
“禁言也勸我多出去走走,說拓寬一下交際圈,我也不會那么悶,但我就是放心不下寶兒啊,之前是因為林欣容的事,我一時半刻的也不敢離開,現在林欣容倒不是什么威脅了,但我卻對寶兒產生了依賴。”
木蘇蘇常常的嘆了口氣,道:“都說孩子依賴父母,我現在才感覺到,根本就不是,現實情況恰恰相反,是很多父母依賴孩子,離不開孩子才對。”
白小小還沒有真正的當上母親,木蘇蘇說的這些話,她現在根本就領會不了,但想著自己以后若也像木蘇蘇似的,那鐵定不行,木蘇蘇手上有那么多資產,再加上蒼家上下對木蘇蘇這么好,她出去工作只是散心,不工作也無可厚非。
但她不一樣,以后就是她和孩子兩個人相依為命了,她必須要出去工作才能養活自己和孩子。
只是,這樣的想法,白小小只敢放在心里,并不敢說出來給木蘇蘇聽,就怕木蘇蘇說她見外。
“對了,早上醫生過來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木蘇蘇看向白小小問道。
早上醫生過來說了那么多,白小小還真不知道木蘇蘇指的是哪件事,于是用迷茫的眼神看了一眼木蘇蘇。
木蘇蘇伸手輕輕的白小小的腦袋上推了一下,道:“都說一孕傻三年,還真是,早上才說的話,你怎么就忘記了呢,醫生讓你定期產檢,這樣才能確保你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
經木蘇蘇這么一提醒,白小小這才回想起這件事,只是一想到之后的每個星期她都要出門做產檢,白小小就有些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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