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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廣陵州逞兇,白云邊接戰

第一百六十五章廣陵州逞兇,白云邊接戰_第一權臣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第一百六十五章廣陵州逞兇,白云邊接戰  第一百六十五章廣陵州逞兇,白云邊接戰←→:

  “泗水州與我們毗鄰,又是門當戶對,怎好趁人之危!”

  白云邊立刻義正辭嚴地開口,多猶豫一秒鐘,都是對夏景昀實力的不尊重。

  “誒!樂仙此言差矣!”

  成教諭連忙勸道:“就是門當戶對才方便啊,什么鄰居不鄰居的,我們兩州毗鄰,他們也沒少與我們競爭啊!而且今科之后,禮部核定各州舉子人數,我們還是主要對手呢!能趁此機會,打擊一下他們的氣焰,多好啊!”

  白云邊傲然而立,“真正的強者,不屑于向弱者出手,要向更強者出劍!”

  成教諭一臉無奈,“但是我們剛才說了,要先試試手的啊!”

  白云邊心頭比成教諭更無奈,你這人怎么還油鹽不進了呢!

  你這要我怎么辦?

  你們覺得泗水州現在好欺負,是因為那個狗東西不在啊!

  那狗東西要來了,誰玩得過他啊!

  我白云邊自是人中龍鳳無疑,但那狗東西就不是人啊!

  而且還小氣!

  現在趁著他不在去欺負了泗水州,回頭加倍都得還回去。

  傻子才去呢!

  白云邊堅決搖頭,“教諭,試手也有別的試法,不一定要打打殺殺,也可以是人情世故,比如我們去找泗水州的人聊一聊,交流溝通一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伱說對吧?”

  成教諭狐疑地看著白云邊,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丟了魂了,去個泗水州都這么畏首畏尾的,哪兒還有半點在州學的猖狂。

  但旋即他又自己給自己找了解釋,想來是出發之前白長史耳提面命,給這位公子哥提了醒,才變成這般的。

  “樂仙啊,你真不去挑戰泗水州?”

  “不去!”白云邊態度異常堅決。

  成教諭摳了摳腦袋,“那我們就等著別人上門來找我們?這你也沒有準備,有勝算嗎?”

  白云邊也有些糾結,正遲疑間,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旋即幾個舉子匆匆跑了進來。

  “教諭,樂仙兄,又有人去泗水會館了!”

  成教諭眉頭一挑,登時嘿了一聲,“這些人,真是柿子都挑軟的捏啊!”

  他看著白云仙,笑著道:“不過正好,咱們不用跟泗水州挑釁,也能讓你看看這大亂斗是何模樣了。走走走,看看去!”

  說著便拉著白云邊,吆喝著云夢州眾人,一起去往了大街對面的泗水會館。

  “是廣陵州的人!”

  “這次大亂斗提前就是他們先不守規矩的!”

  云夢州眾舉子議論紛紛,白云邊卻眉頭一皺,想起了當日在春風驛中的情況。

  當日似乎那位禮部尚書府的石公子就是來迎接他的堂兄,然后因為扈從跋扈,傷了自己的護衛,夏景昀幫忙出面,從而引發了后續的一系列故事。

  而他那位堂兄,似乎正是廣陵州的人。

  廣陵州這反常的舉動當中莫非是有什么歪心思不成?

  “不對啊,這廣陵州當初第一戰就是來挑戰的泗水州,雙方已經打過了啊!”

  “對啊,不是說這大亂斗只比一次嘛,怎么又來!”

  “這要是比來比去,何時是個盡頭,這廣陵州是要把規矩徹底壞干凈嗎?”

  云夢州的舉子們有些疑惑,同樣疑惑的還有泗水州的舉子和教諭。

  帶隊前來的泗水州許教諭正好在堂中,見狀上前一禮,“諸位可是廣陵州舉子?”

  對面的領頭之人,正是石子俊的堂兄,廣陵州某郡太守之子,石子賢,聞言倨傲地嗯了一聲,連口都沒開,毫無半點尊重。

  許教諭忍住心頭火氣,開口道:“不知諸位前來,所謂何事?”

  “這位先生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興師動眾來此,定是來大亂斗的啊,難不成來坐著喝茶的嗎?”

  石子賢開口,廣陵州眾人都跟著哄笑。

  許教諭強壓怒火,暗自告誡我是先生,我是先生,不能生氣,“可若是老夫沒記錯的話,貴我雙方,已于兩日前比斗過一次了。依照春闈比試之規矩,雙方已無需再比。”

  石子賢點了點頭,“我知道比過了,但這不是方才去跟龍首州那邊比試,好一番苦戰,實在是累了,來跟你們比比放松一下嘛!”

  “欺人太甚!!!”

  許教諭終于爆發,指著領頭之人的鼻子,“你以為你們廣陵州很了不起嗎?”

  “嘿!我們廣陵州還真就了不起!至少比你們泗水州要了不起!”

  石子賢一臉欠揍的模樣,“怎么,不服?沒事,我們今日來就是將你們打服的!”

  廣陵州的哄笑聲更大了些,即使有些覺得過分的人,也在從眾的心理和接連不斷的勝利下,沉默或者轉變。

  泗水州的舉子中,徐大鵬忍不住站出來,“你們無非就是挑我們解元不在之際,趁人之危罷了!何須裝得如此囂張!”

  石子賢冷笑一聲,“挑他不在?本公子倒想直接會會他,可是他跟個藏頭烏龜一樣不出來啊!”

  “放屁!高陽兄是有事要忙,脫不開身而已!”

  徐大鵬憤然辯解,曾濟民也走出人群,皺著眉頭,“閣下還要比,我等接著便是,但妄加揣測,侮辱他人,實非我輩讀書人所為。”

  曾濟民平和的語氣,有禮有節的話,讓場中原本因為對罵而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不少人也都暗自點頭。

  但石子賢卻呸了一口,“什么妄加揣測?你們那位解元不就在京城嗎?來一趟很難嗎?他為什么不來呢?那不就是跟個藏頭烏龜一樣嗎?我說的哪里有錯了?”

  但他也知道見好就收,壓根不給泗水州眾人還嘴的機會,便開口道:“不過你有句話說得不錯,你們接招就是,技不如人,輸了也好,被罵了也好,該受就受著,要怪就怪你們那位解元吧!”

  他環顧一圈,“誰來迎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都踟躕不前。

  這位石公子可不是什么只知囂張淺薄之輩,這幾日,帶著廣陵州的人,大殺四方。

  以往的亂斗規矩都是派出五人,而后五局三勝。

  這位石公子直接以一對五,常常直落三局完勝,拋開品行不談,至少在才學上無可挑剔。

  甚至泗水州中,有些人都在懷疑,就算那位號稱詩才無雙的夏解元來與之對壘,或許也不一定能夠贏過。

  畢竟作詩只占其中一項。

  見眾人都不敢出列,曾濟民和徐大鵬幾乎是同時站出來,“我來!”

  在二人的激勵下,又有三人先后站了出來。

  石子賢一點不慌,雙臂一抱,“就你們五個,本公子一人足矣!”

  徐大鵬這個大噴子也噴不動了,畢竟這時候,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的。

  按照大亂斗的規矩,如果一方選擇比試內容,那么另一方則可以在每一項比試時占據先手,比如作詩可由他選擇命題,下棋可由他占先等。

  通常而言,坐鎮“主場”一方都會根據自己的優勢項目選擇,所以,泗水州眾人這一次,也不例外,商量一陣,定下了五項比試內容:作詩、對對子、圍棋、長短句、投壺。

  “子澤兄,你文采最好,作詩這局就由你來吧。”

  “伯翼兄,你思維敏捷,對對子你試著來一下。”

  “長短句寫的人少,不過我曾經學過此道,若是廣陵州之人未曾研習此道,說不定再能扳回一局。”

  “我自小有些閑情,曾刻苦鉆研過圍棋,水平尚可,想來可以拼下一局。”

  “這最后一句,便與之投壺,純拼運氣,即使輸了也不算丟人。”

  泗水州眾人一番安排,登時膽氣重生,仿佛已經瞧見了勝利的曙光。

  但是,片刻過后,他們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像另一個時空里,某個群體謀劃的輸巴西、平土耳其、贏哥斯達黎加,拼凈勝球然后小組第二出線一樣,最終直接被羞辱三場。

  “好好再讀讀書吧!”

  連贏三局,壓根沒給他們后續手段發揮余地的石子賢哈哈一笑,站起身來。

  瞧見這碾壓一般的場面,廣陵州眾人瞬間響起一陣歡呼,而泗水州的舉子們面如死灰,捏著拳頭,一臉屈辱,卻又無可奈何。

  “若是夏解元和鄭公子都還在的話,興許我們就能贏吧?”

  “慎言!鄭天煜一個反賊,豈能與我等并列!”

  “我覺得這姓石的說得對,夏景昀不會是不敢來吧?”

  “你胡說什么,夏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怎么不來?就看著我們這么被人羞辱嗎?”

  云夢州眾人圍在外圍,看著泗水州眾人的樣子,心頭悄然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但旋即又多了些底氣,畢竟這白公子雖然人討嫌了點,本事還是真不錯。

  成教諭感慨道:“或許這就是朝廷為什么會容忍這種挑戰吧,提前讓你們這些心比天高的年輕人,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品嘗勝負之間的天壤之別,總歸是對心性有益的。”

  一個云夢州舉子小聲道:“只不過,他們沒我們這么好的運氣,他們那個解元這么一躲,將本來該他承受的責任和屈辱,讓這些舉子來承擔,實在非是君子所為啊!”

  石子賢聽著周遭的議論紛紛,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走了,這比試還真是放松啊!行了,咱們回去,今夜暢飲!”

  廣陵州眾人齊齊附和,簇擁著石子賢朝泗水會館的大門走去。

  “等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開口。

  廣陵州眾人停步轉身,白云邊邁步走出,面色冷峻,沉聲道:“我代表云夢州,挑戰你!”

  廣陵州眾人眨了眨眼,泗水州一幫舉子們疑惑抬頭。

  而在一旁的成教諭和云夢州眾人直接傻眼。

  這幾天太忙了,第二更稍晚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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