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世武尊_第75章蜈蚣相影書 :yingsx第75章蜈蚣相第75章蜈蚣相←→:
傅家,后院。
一棵樹葉幾乎落盡的蘋果樹下,傅覺民赤著上身,正憑一雙肉掌,不斷翻炒著面前滿滿一大鍋的黑砂。
砂是石砂,藥砂,更是毒砂。
沙子內摻了大量蛇、蝎、蟾蜍、蜘蛛以及蜈蚣之毒,旁邊,還有專門的藥房伙計齜牙咧嘴地從罐中籠中抓出一條條活蛇活蜈當場拔牙取毒,調配成液,加入鍋中。
所有人都離傅覺民遠遠的,望向這邊自家少爺練功的場景,各個眼中飽含驚悚。
傅覺民一下一下翻炒著鍋中毒砂,仿佛不知疲倦,直至薄汗遍布全身,他將雙手從砂子中拔出,只見兩只原本呈象白玉色的細膩手掌,此時已然通紅一片。
這是《五蘊玄煞功》毒砂淬體之法,入門階段只需淬煉雙手,慢慢的再涉及其他身體部位,到最后甚至要備一大鼎,在每日特地的時辰密閉在鼎中用藥配毒液浸泡全身.過程之殘忍詭譎,簡直駭人聽聞。
說實話,就這一入門階的毒砂淬手,傅覺民都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后才下定決心開始練習的。
派人在一旁現場取毒,也是為了順帶鍛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正常來說,即便是這一炒練階段,一般人也需用特制的護具遮住口鼻及身體其他裸露部位,防止吸入毒氣過甚。
傅覺民藥師功小成,倒是不必在意這點細枝末節。
傅覺民練完,立馬有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下人將早就準備好的藥湯端上來。
傅覺民將通紅雙手浸入滾燙藥湯,只聽“嗤”的一聲輕響,臉盆上立刻冒出一縷縷顏色詭異的毒煙,簡直跟電影里的特效一般。
浸完藥湯,再用溫水仔仔細細浣洗三遍,傅覺民雙手重回光滑雪白,但湊近打量,會發現他十指指甲最底部,多出一彎小小的青黑色月牙。
這證明此次淬體大有成效。
“凝煉出一絲毒煞之氣,才算是成功入門,通常來說,也是指甲黑月過半的時候.”
傅覺民端詳自己的指甲,心中想著,“照這個進度下去,也快的。”
他較一般習練《五蘊玄煞功》的武者,最為得天獨厚的優勢,就是自身小成的藥師功可以令他直接免去中間大量的祛毒恢復過程。
就比如傅覺民的手剛從毒砂內拔出來的時候,兩只手掌還火辣辣的,麻癢刺痛,那是砂中毒液已經逐步滲入皮肉的體現。
但僅是這一會兒功夫,這種麻癢刺痛的感覺就大幅減退,和旁人炒練一次至少恢復三天相比,快了不知道多少。
“如果目的是要打破通玄氣膜的話,主淬蜈蚣相是最好的。
不過我有烏鱗蛇妖妖魂在身,先練蛇相,說不準能有意外驚喜.”
傅覺民拿干毛巾擦手,眼睛卻看著不遠處那一籠籠的活蛇活蜈蚣活蝎等等。
《五蘊玄煞功》的淬煉方子里雖然五毒俱全,還要求有其他各式各樣的輔助藥毒,但核心主毒不同,最后練出的毒煞之氣效果也會有所偏差。
譬如若主淬五毒中的蜈蚣毒,練出的毒煞之氣便是蜈蚣相,效果主剛猛霸烈。
若是主淬蛇毒,練出的毒煞之氣則為蛇相,毒性便偏向陰柔,主滲透麻痹.
傅覺民現在是蛇相為主,其他四毒,皆為臣輔。
“傅少爺。”
小槐花伺候著傅覺民穿衣,一個戴瓜皮小帽的中年男人笑瞇瞇地走上來,拱拱手:“今天掌柜的特地交代,該結下藥錢了。”
傅覺民將胳膊套入襯衣袖中,皺眉道:“我傅家跟你們杏安堂向來不都是半年一結?我記得離上次結算,還不到兩個月吧。”
“鋪里新定的規矩,以后都得一次一結,我也沒辦法,還望傅少爺體諒。”
男人一臉歉意地作著揖。
傅覺民看著他,眼見對方躬著身子僵立不動,額角漸漸滲出細密汗珠.終于,淡淡開口:“行,來人帶他去賬房。”
“謝傅少爺。”
男人如獲大赦,忙不迭匆匆離去。
傅覺民靜靜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而后收回目光,朝大宅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便見曹天正面迎上來,低聲跟他說話。
“黑鯊幫的紅棍都尋了由頭,往后一月都不會再來”
曹天頓了下,補充道:“我打聽了下,是師爺授意。”
傅覺民忍不住失笑,瞥曹天一眼,道:“那你怎么還過來?”
曹天面無表情回道:“少爺說過,我先是您的人,然后才是黑鯊幫的紅棍。”
傅覺民腳下一頓,轉頭正視曹天的眼睛。
片刻之后,傅覺民續步往前,頭也不回地淡淡吩咐道:“明天記得把你的妹妹和老娘給接到家里來,早就給你們留好房間位置了。”
曹天微怔,隨即點頭,應了聲“是”。
傅覺民回到房間,點開角色面板,目光掃過,果然,最底下的藍色能量槽已經再一次積滿。
基礎屬性欄的三項背后,也再次多出熟悉的藍色“”。
照例還是加在生命屬性上,輕輕一點,藍色“”消失,生命背后的“9”也順理成章變成了“10”。
和技能加點比起來,屬性加點向來都顯得潤物無聲。
然而這一次,傅覺民卻感到些許不一樣的地方。
首先是照例的五臟加強,然后也不知是不是生命屬性達到10點之后,產生了某種質變,傅覺民竟在自己體內,發現了一團“氣”。
無形無質,可以隨他的心念在體內各處肆意游走,但無法脫離體表,于出手力道也無任何的效果增益。
“這是什么?也不像是破血關之后雄壯氣血滋生的勁氣.”
傅覺民現在雖氣血雄壯,但距離血關還是有著頗長的一段距離,按理說也不該在這時候滋生出勁氣來。
但不是勁氣,又會是什么?
就在傅覺民疑惑琢磨之時,房門敲響,門外傳來小槐花的聲音。
“少爺,老爺回來了,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行,我知道了。”
傅覺民暫且放下對這團古怪之氣的研究,整衣而出。
“看樣子爹是把東西拿到了?”
五分鐘后,書房內,傅覺民看著神情舒緩的傅國生,笑著開口詢問。
傅國生隨手指了指桌面,也不說話。
傅覺民拿起桌上的一份蓋了省府鋼戳的文件,待看見上邊寫的某個數字,忍不住發笑。
“這宋璘,還真敢要.”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背后站著的是宋震原。”
傅國生說著,又拿出一紙文書,遞給傅覺民,“許家今早送過來的,你看看。”
傅覺民接過,掃了一眼,赫然發現是份婚書,是他和許樂怡的。
他看也不看,神色平靜地隨手丟至一旁,再道:“爹,既然捐餉令已經拿到手,后續的事情也該抓緊安排布置了。”
“幾間鋪子已經在與人洽談,只怕等這捐餉令的消息一傳出,更會遭人惡意壓價啊”
傅覺民卻不以為意,“都想借著這個機會來撈便宜,正好能方便我們更快出手了..”
傅國生點點頭,緊跟著囑咐道:“這段日子,你就安分些,莫要節外生枝,讓宋璘又臨時改了主意..”
聽到傅國生的話,傅覺民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爹錯了。
這檔口,我越是不安分,那宋璘才會越放心。”
傅國生聞言一怔,旋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七日后,群玉園。
原本該是唱戲聽戲的時候,群玉園內,這會兒戲臺下卻比戲臺上更為熱鬧。
只見戲臺下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地將中間一塊空地圍得水泄不通,里邊正有數人拳腳往來,打得呼呼起勁。
看熱鬧的人堆里,傳出竊竊的議論聲。
“傅家少爺怎么好端端地跟黃老爺動起手了?”
“聽說黃老爺喝彩打賞,惹得傅少爺不痛快了。”
“(詫異)別人叫好,跟他傅少爺有什么關系?”
“不知道吧,今個兒臺上唱的是《桃花扇》最后一折——李府高樓塌,李香君執扇魂斷白雪橋!”
“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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