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五蘊玄煞功》(感謝清風撫我心的盟主)_濁世武尊_玄幻小說_螞蟻文學 第72章《五蘊玄煞功》(感謝清風撫我心的盟主)
第72章《五蘊玄煞功》(感謝清風撫我心的盟主)←→:
夜重如墨,寒露生霜。
傅覺民悄無聲息地開門入室,快速行至窗前,借著月光向底下望去,看到跟在自己后頭回來的李同,這會兒已經慢悠悠出現在后院草坪上,正跟后夜值巡的兩名護院邊走邊說著話。
他眸光微動,一步步退至房間中心,而后隨意在地板上盤坐下來。
回想今夜與李同交談的種種,傅覺民直到現在還有些許恍惚如夢之感。
他望著窗外夜色中婆娑濃密的梧桐樹影,慢慢伸手入懷,將一份寫滿蠅頭小字的布帛拿了出來。
借著月光低頭看手中碎布上的字,可見這是一張古怪的藥方,藥方上記載的內容,起初還算正常——“黃柏、地膚子、白芷撒、薄荷、苦參.”,越往下看,卻越顯邪門古怪起來。
尤其當傅覺民視線落在藥方“取活蛇、活蝎、活蛛..”等字眼上,眼神也不由得為之一凝。
“《五蘊..玄煞功》。”
傅覺民緩緩吐聲,臉上也不知是欣喜還是復雜。
正如李同對他所說,這門號稱能助他在練血境擁有破除通玄氣膜之能的奇門武學,是一門不折不扣的邪功,魔功。
《五蘊玄煞功》,五蘊,也是五毒,五煞,五厄,五災,五病.
修行之時,需引五毒之煞入體,淬筋鍛脈,由此可在體內形成一道毒煞之氣,類似于通玄境武者所擁有的勁氣,擁有腐蝕穿透通玄氣膜的效果。
按照李同的說法,普通人修習這門《五蘊玄煞功》,每次修煉,都需輔以相應的療補圣藥護住心脈,以防毒力攻心,當場橫死。
且每練一段時間,都得停功三月,以藥湯、按摩、針灸等其他手段排解殘毒。
如此步步小心,循序漸進,才可能練成。
可即便如此,此功法一旦練得深了,習練者也免不了牙脫齒爛,皮肉傷潰、五臟瘍癆.最終百毒攻心的必死結局。
說白了,這就是一門純純的“自虐自殺”的功法!
練之必死,古往今來,無一例外。
“除非已將《藥師琉璃身》橫練有成!”
傅覺民眸光閃動,腦海中仔仔細細回想李同對他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按李同的說法,前朝武林四大橫練奇功雖都有橫練之名,但真練起來,其實各有側重,而《藥師琉璃身》的核心側重點,便是——養身,凈體。
修習藥師功的武者,天生就擁有祛瘴解毒之能,大成藥師功,更是百毒不侵,諸邪不犯。
恰恰是修煉這《五蘊玄煞功》的無上圣體。
故而才有“藥師者,掌五禽,御五毒”的說法。
“照李同說的,以我現在的藥師功進度,如果只是為練出一道毒煞之氣,用以破除通玄氣膜的話,修煉時甚至連輔佐排毒的藥石手段都不用,自然而然,身體就將殘毒給祛除了.”
傅覺民坐在地上,靜靜思考。
這毒功,到底練不練?
說實話,他確實有些心動。
主要是李同將他修習《五蘊玄煞功》的前景勾勒得太過美好,雖然他并未明說《五蘊玄煞功》練至大成會有怎樣的效果,但從他輕描淡寫說出《五蘊玄煞功》一個個恐怖駭人的副作用.
傅覺民也能感受出,這門邪功,怕也是位列頂級之流。
否則怎有那些人明知必死,還一個個前仆后繼,不管不顧地一頭扎練進去。
其實傅覺民對什么邪功魔功的并不抵觸,他主要擔心的是李同所言真假。
李同的身份直到現在還是個迷。
今晚對兩人來說算是個“坦白局”,但相互坦白的又不夠徹底。
直到談話結束傅覺民都沒在李同面前提所謂“季前輩”的事情,主要提了李同也未必會說,而且容易讓雙方之間再生隔閡。
“前身的死必然跟李同有關,但不一定就是李同干的..”
這個道理其實簡單,雖然一直以來李同對自己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但以他的手段,要弄死自己有千百種辦法,何必還要另找一群人來在自己心口上開一槍。
當初如此,現在亦然。
若李同真想對自己不利,就沖傅覺民全力一刀斬在他身上分毫未損的那份實力,他隨手一掌拍死自己得了,哪用得著大費周章還誘騙自己練什么邪功。
“《藥師凈光刀》正奇皆備,光正堂皇之中不失詭變奇絕,照這個道理,藥師功搭配五毒五禽的說法倒也講的通。”
五毒便是《五蘊玄煞功》,至于五禽,李同稍提了一嘴,乃前朝五禽門的絕學,不過自前朝覆滅,五禽門的傳承就分崩散落,找倒是好找,就是得花上點心思。
“大不了我就先學著,一旦發現不對,隨時停手散功”
傅覺民思考間,不知不覺,雞鳴三遍,東方既白。
從冰涼的地板上起身,傅覺民慢慢走至窗前。
看著窗外晨光破曉,人事漸蘇的景象,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練血之后,傅覺民的精力就遠超常人了,如今更是如此。
一夜未眠,他也不覺疲困,索性下樓用了一頓早膳,順便將李同給的藥方上的材料吩咐底下讓盡快收集齊了。
《五蘊玄煞功》入門的淬煉方子,其余材料都不算什么,就幾種活的毒物收集起來可能要費點功夫。
吃過了早飯,傅覺民換身衣服,直接讓管家陳伯備車,出門而去。
灤河江畔。
傅覺民站在一處江岸邊,瞇起眼睛眺望遠處的江景。
清晨的江風迎面吹來,帶著絲絲深秋入冬的冷意,和濃濃的水腥氣。
江面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陽光灑在江面上,映出大片金紅。
遠處有夜釣的漁船歸港,近處,是一群端著木盆在江邊洗衣摘菜的婦女,棒槌捶打衣物的敲擊聲不斷傳入傅覺民的耳朵。
“有什么辦法能引宋璘離岸上船?只要他人在水上,要殺他,就簡單太多了。”
傅覺民暗暗思忖。
如何引出藏在江底下的水猴子對傅覺民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事情。
他只要稍稍散發出同為妖屬的氣息,不出意外的話,那水猴子便會像嗅到腥味的魚一樣很快找過來。
前些日子過來碼頭的那趟已經證實了這點,他只是開啟幽聆探查,水底下“休眠”的水猴子就立馬從沉睡中驚醒了。
傅覺民想要借刀殺人,破開傅家眼前的困局,現在擺在他面前難點主要有兩個——一是如何請君入甕,二則是以身做餌之后,如何安全退走。
正想著,忽然一人急匆匆走上到他跟前來,低聲稟告。
“少爺,有人找您。”
匯報的是傅家在碼頭商號主事的劉姓管事,當初傅覺民第一次來碼頭,告訴他有關水妖之事的,也是此人。
“帶來瞧瞧。”
傅覺民眸光微閃,隨口吩咐下去。
不多時,劉管事領著一人過來。
傅覺民一看,發現竟是許久未見的錢飛。
錢飛回歸民務處后大概有大半個月沒來傅家了,此次再見,傅覺民發現錢飛整個人神情頹喪,身上衣服起皺發酸,頭發油膩板結,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洗過澡了。
和當初跟他,整日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時候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錢飛一見傅覺民,情緒立馬變得有些激動,迅步上前,卻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低說道:“少爺,二爺讓您,現在沒事的話.務必過去一趟。”:mayiwsk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