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和黛玉互穿了_第11章約法三章影書 :yingsx第11章約法三章第11章約法三章←→:
“紫鵑姐姐,你覺不覺得今天姑娘很是反常?”
雪雁和紫鵑一同守著茶爐,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著。
“是有些奇怪,和昨個不太一樣。”
“是吧?你也這么覺得?今早的胃口沒有前幾日的好,吃藥時還忘記了親口說過的少放糖,又嫌苦。而且,姑娘明明和寶姑娘交往頗淺,竟是躲在亭中聊了好半天。凡此種種,都不正常。”
紫鵑補充道:“尤其如廁的時候,姑娘竟是站著發愣了好一會兒呢。”
雪雁用不太靈光的小腦袋深思熟慮了陣,倏忽猛地抬起頭,雙眼驚懼,顫聲道:“紫鵑姐姐,你說…姑娘不會是撞客了吧?”
“這…”
紫鵑往窗邊端坐案前,正用心寫字的林黛玉身上望了眼,搖搖頭道:“我也說不好是怎么一回事,且再看看?”
“好吧。”
兩個小丫頭的私密話,林黛玉并沒聽得,也沒留意,如今正專注于她筆下的文章。
她已決心要以鎮遠侯府二公子之身,從科舉一道驚艷眾人,贏得業師的贊賞,賺得薛家的青睞。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明年二月的縣試上出圈登榜,但僅僅通過考試仍不足夠。
過了縣試也只是童生身份,唯有案首才能讓人另眼相看,這是林黛玉的目標。
幸好,她查閱了歷書,明年縣試是在二月十日開始,隔兩個月同樣的日子又是府試,若真是按照一旬換身的規律,恰在科舉當日,都是她換成李宸的日子。
林黛玉手上一頓,忍不住腹誹,“這紈绔怎就有這般好的命,偏這讀書的苦頭都讓我吃了,反倒是他撈得個好名聲。”
林黛玉氣哼哼的捏著筆,很想要罷工不干了,可轉念想起鎮遠侯府的夫人,心又不由得軟了下來。
“如此良善的夫人,怎就生出這紈绔來?只當做是不想辜負鄒夫人吧。”
林黛玉抿了抿嘴,捱下心底不滿,又提筆蘸了幾下墨汁。
“只要那紈绔知道好歹,能不再將業師氣走。”
心里這般想著,林黛玉其實也沒抱有多大希望,旁人不知他李宸的水準,林黛玉卻以為自己是對他知根知底了。
悻悻然的嘆了口氣,門前珠簾搖晃,今早來相邀她去梨香院的丫鬟香菱又來了房里。
先停住腳左右看了眼,而后徑直走來林黛玉身旁躬身行禮,“林姑娘,我家姑娘差我來與你只會…”
“等一下!”
林黛玉當即打斷,笑瞇瞇的看向紫鵑和雪雁,道:“你們去灶房取些茶點回來吧,今日都勞煩香菱姐姐走了兩遭了,怎能不讓她歇歇腳。”
香菱相貌不俗,但因自小是被拐子販作贓婢,身世凄慘,養成了她訥口少言的習性,眼下被林黛玉熱情款待,自會慌張。
口不敢言,慌亂的擺著雙手,想要謝絕。
林黛玉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鄭重的點點頭,“香菱姐姐,進了我的房門,聽我的便是了。”
紫鵑、雪雁則是相視了眼,而后上前確認,道:“我們兩個都去?”
林黛玉連連點頭。
說話,竟還想要支開她們兩個,便更惹得兩個丫鬟狐疑。
可林黛玉這么說了,她們又不能違抗,只好嘟嘴出了門,留林黛玉和香菱在房里私話。
“搬圓凳過來坐吧。”
林黛玉張羅完,一臉急切的等候消息。
香菱唯唯諾諾的應下,坐在林黛玉面前,低聲道:“我家姑娘要我來傳信說,坊間傳聞或許真的有假,那鎮遠侯府的二公子似是不凡。有人看到說,新去的業師滿面紅光的離了府,將驛站里的行囊都搬去府上了,應當是要在府里久留。”
“再多的就不知道了,也沒能進府探訪。鎮遠侯如今不在府內,似在外城忙于軍務,薛家留了拜帖。”
聞言,林黛玉面露詫異。
待香菱抬頭望來,林黛玉輕咳以手帕遮掩,快速收斂,心中疑竇陡生。
“咦?新來的業師竟留在了府里?這紈绔何德何能,被廩生業師賞識。”
“難道是我小覷他了,他還真有幾分本事?”
林黛玉又連連搖頭否認,氣鼓鼓的腹誹道:“肯定是鎮遠侯府下了重金。又或者我留在府里的字帖起了作用,業師被他蒙騙過去了。”
林黛玉思來想去,也未能有個定論,反正總覺得不是那紈绔自己的功勞。
但如今結果是好的,便已是萬幸,看來他還不至于自己想的那般爛泥扶不上墻。
“這樣也好,戲還能再演下去。”
片刻思忖,林黛玉又綻出笑臉,“好,我知曉了,沒辜負了姨母和姐姐我便安心了。也勞煩姐姐又走這一遭。”
香菱連忙起身,眼觀鼻,鼻觀心,搖著腦袋道:“不敢不敢,奴婢怎擔得起林姑娘道謝。”
就連在梨香院做事的香菱,都聽聞了前不久林黛玉鬧出的那動靜。
周瑞家的作為王夫人的陪嫁,都被轟了出去,她一個薛家買來的丫頭,更怕得罪林黛玉了。
不過今日相處了兩次,香菱倒覺得,林黛玉并不像傳聞說的那般刁蠻,得理不饒人,反而對她十分和煦。
香菱不由得歸咎于是她與自家姑娘親如姊妹,才會愛屋及烏了,當不敢恃寵而驕。
“林姑娘,或許和鎮遠侯府的二公子一樣,傳聞都不可信。”
香菱小聲嘟囔著。
林黛玉眨了眨眼,“香菱姐姐,你剛說了什么?”
“沒,沒,沒什么。事情交代清楚,我也該回去,就不再叨擾姑娘寫字了。”
香菱行禮后,要告辭離去,卻是又被林黛玉挽留了下來。
林黛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香菱。
她穿了一身月白棉襖披著淡青比甲,領口點綴著些許菱花,下身是淺碧色的羅裙,一副嬌憨討喜的模樣。
看樣子就不像是喜歡在外人面前嚼口舌的,剛好讓林黛玉探聽一下在她身處鎮遠侯府時,那紈绔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正這么想著,卻是見香菱身子開始微微發顫,林黛玉不禁問道:“香菱姐姐,你為何怕我?”
“沒,沒,林姑娘多心了。”香菱極力否認。
“香菱姐姐,你不必瞞我。今日你也是同我一并往梨香院去的,都看見闔府上下見到我都和見到什么猛獸一樣避著。我心里也猜得幾分,不就是因為那件事嗎?”
林黛玉佯裝意有所指,微挑眉頭,又道:“香菱姐姐,你抬頭看我。我想問問,你心里怎么想呢?”
扶起茶盞,林黛玉放在嘴邊輕抿。
老實巴交的香菱,真是太適合自己在她身上做文章了。
果不其然,香菱眼神躲閃了會兒,便說出了心里話。
“林姑娘是主子,我身為奴婢不該多評說,而且我還嘴笨,不比府里其他人靈巧。可林姑娘若非要問的話,我…我倒也會害怕。畢竟,周瑞家的是府里二太太的陪房,她送宮花怠慢了姑娘,都被問責,趕出府邸里,我…我還是個惹禍的人,不說這府里,薛家也有很多人看我不入眼,就更不敢招惹您了。”
林黛玉茶水才剛含在嘴里,卻是盡數噴了出來。
“什么?”
一手捧著茶盞,一手捏著茶蓋,林黛玉沒顧及擦嘴,不可置信的看了來。
香菱慌慌張張的往后避退,險些沒摔坐在地上。
見她懼怕如此,林黛玉猛然清醒,嘴角微挑,無奈念道:“這紈绔,你怎得將紈绔性子用到榮國府里來了?還將周瑞家的趕了出去?難怪二舅母不見我呢。往后人惡狗嫌的,不得被趕回揚州府去?”
凝了凝眉心,林黛玉憋出些許笑容,“香菱姐姐,你別怕,我只是沒想到,你們竟是都這樣想我。就先回去吧,改日再來時,我定留你用膳。”
“好。”
香菱額前的碎發,因冒出的細汗都貼了頭皮,聽了林黛玉的話,正是如蒙大赦,恭恭敬敬的再行了一禮,才出了門去。
目送她離去后,林黛玉憤而提筆,掏出一本小冊子落筆疾書。
心下氣苦,堵塞難言。
“這李宸簡直是個禍胎,若再不加以約束,只怕不出幾月,便能將榮國府與鎮遠侯府一并掀翻了天去!”
而后書冊生文。
“李二公子,鑒于你我二人不知何故,每旬日即會換身。為彼此皆不被人看出隱秘,今我特與你約法三章,不得違背。”
“其一,從即日起,為鄒夫人歡顏,我會全力助你考取功名,但與此相當,你也要臨摹字帖,修習學問,以防被人看出端倪。”
“其二,不得用我的身子施展紈绔本性,闖下禍端。”
“其三…”
林黛玉沉吟片刻,并沒想出還有什么要留意叮囑的。
恰逢其時,兩個丫鬟捧著食盒走了回來,入門卻已不見香菱的身影。
“姑娘,香菱姐姐呢?”
“哦,她有事急辦,先回去了。食盒,先放一旁吧,我們享用就是了。”
紫鵑接話道:“那不如就端去里間,一會兒沐浴的時候姑娘再享用。”
“沐浴?”
紫鵑點點頭,“姑娘,你不是早就期待著沐浴了嗎?都約好了,今日出了十日,太頻繁了容易染上風寒。”
林黛玉頓時打了個寒戰,滿面羞憤的立即寫下第三條。
“其三,不得隨意觸碰我的身子,不得洗澡!”
寫罷,林黛玉便迅速收進抽屜里,勉強的笑了笑,“好,以后就定下來吧,每隔十余日再洗,燒這些水,洗凈浴桶,也是麻煩事。”
紫鵑和雪雁相視一眼,疑心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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