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奇怪的司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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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生死角逐，楊覺總算是挺了過來，雖然沒有完全清醒，但是身上的傷已經穩住了大半。而周哲探查靈脈之下，大吃一驚。之前破損的靈脈比之以前，強大了無數倍，更是七竅全開，靈魂充盈。
隨即感慨：“若是大師兄醒來，天下無一對手。”隨后想了一下補充道：“也許白山水可以一戰。”
眼見楊覺脫離生命危險，眾人總算是透過氣來，連帶著這個消息傳遞開，內衛們臉上也總算有了神采。可是先前一戰，被人七葷八素打了個懵圈，士氣，還是有些低迷。
周哲在囑咐陳醉招呼好楊覺后，便帶著袁方離開了病房。
先救人，后報仇，事情還沒完。
“說說什么個情況！”周哲一臉寒霜，屋子外的空氣似乎都冷了不少。
“這。。。”袁緣語塞，竟然不知從何說起，因為大戰之后，他才上山的。
“咳咳！”一聲咳嗽聲傳來，一個清水閣的弟子攙扶著司勝男進了院子，司勝男掙脫開弟子繼續要攙扶的動作說道：“周哲，你不如問我。”
直接稱呼自己周哲，更是在大戰中僅存知道內情的幾人之一，周哲心中更是惱怒，一個二流門派的掌門，只要一言不合，他便會要了她的性命。
“你？”周哲的語氣顯然不善，斜睨著眼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面色虛弱，卻沒有絲毫怯懦的眼睛，這個眼神他認識，肆無忌憚，無所懼怕的眼神，猶如黃宇，猶如白山水。只是不同與二者，黃宇的肆無忌憚，因為瘋狂，白山水的無所懼怕是因為他本就是沒什么情緒的武學機器。
而她，眼睛里透著的，是一種自信，從容，堪破生死后的釋然，一切于她，毫無關系，一切于她，只在她一心之念。
周哲一直皺著眉頭，時而打量著司勝男說話時的語氣，態度。
沒有多余的渲染，只有就事論事把她所見，所說，所做述說了一遍，而說完這一切，司勝男問道：“周哲，我所知道的就這么多，還有一個活口，另外，劉鋒刃應該更清楚。”
周哲反而好奇道：“你說那么多，可楊覺畢竟是你請來小孤山的，你就沒什么要說的么？”
司勝男淡淡說道：“我司勝男做事，但求不違本心。楊覺是我請來的，因為他想要小孤山，想要我清水閣安身立命之所在。”雖然口氣冷淡平靜，可是卻猶如噴了周哲一臉口水，因為當初在定策山東道的時候，小孤山的注意，是他提出來的。
周哲怒道：“所以你就勾結一品堂，暗殺我大師兄？我大師兄如今這般傷勢，你清水閣就該用鮮血洗刷你們的罪行。”
司勝男反諷還沒開口，便咳嗽出聲，臉色更是一陣蒼白，而她身邊的弟子忍不住了，開口道：“沒想到大盛的內衛竟如此不講良心，我家掌門為了給楊覺療傷，才打碎了靈石，受了重傷。你們。。。”
司勝男簡單的擺擺手，阻止了弟子的反駁道：“我一而再，再爾山的受你天書弟子的鄙薄，我本以為，普天之下還有道義。沒想到，竟然是一丘之貉，刀在你手，你愿如何，與我何干。”
說完頭都不回，司勝男便離開了院子。
周哲原本只是狐疑，現在司勝男的態度倒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何曾被天下門派掌門直呼姓名？如此態度嗆聲？
他有些惱火，本就因為楊覺重傷，現在心緒更是不好，隨即大踏步的離開了院子，來到了內衛關押苗金彩的地方。
“都問了什么結果？”周哲問一邊跟隨的袁方兄弟。
方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沒，沒問呢！”
周哲無奈，再回頭，看著略有幾分姿色年方約二十幾歲的苗金彩，邪惡的威脅道“我待會會放開的的口禁，你若要自殺，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救過來，到時候，我會把你和發情的狗關在一起。”
看著苗金彩一臉驚恐萬分，周哲滿意了，一旁的劉茂盛和馬大寶一臉精彩，一副侯爺就是侯爺，又學到了吧？
拉開了嘴上的破布，苗金彩就求饒了，她現在，太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吃一套手段再死，不如直接了當求個痛快，活的明白，有明白的好處。
“大人問什么，我就答什么，但求一個痛快。”
周哲明白了，她嘴里不會說什么謊話，因為生死面前，除非有大道，否則吃一套手段慘死，不值當。
隨后，一個干脆的問，一個干脆的答，警民一家親。
大戰中的一切正如司勝男所說的一般無二，司勝男確實是拼命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堂堂一派掌門，數千弟子，掌門身上竟然連一塊像樣的靈石都沒有，這有些說不過去。除此以外，他對劉鋒刃幾乎恨之入骨，這樣的人，就是個劃水混軍功的投機分子，白瞎了李九陽招撫他進內衛。
最后，得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個消息，他們來孤山，為的就是龍甲，暗殺楊覺后，一品堂的大軍壓境，只要取了龍甲，拿下孤山，萬千兵馬來了，他們也不懼怕。
“別人給你們個消息說龍甲就在小孤山，你們就信了？你們腦子呢？被人當槍使活該死。”周哲惱怒至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個情報很重要。
卻不想苗金彩說出的話，讓周哲大吃一驚。
“我們起先也是不信，那人卻說，你們是天命所歸，該得龍甲。隨后大哥秦御虎試探出手攻擊，我們也全部圍攻那人，只是。。。只是大哥的最強絕學連在他身上留下道口子都做不到，隨即，那人便消失不見了。”
“那人什么樣？”
“帶著鼻環，披著大氅。哦！對了，他身上好像，好像有八個環一樣的東西鑲嵌在他的血肉里。”苗金彩的話一說完，覺得一陣惡心，隨即便磕頭道：“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哪有什么天命所歸，全是騙人的。請給我一個痛快吧！”
“莫名其妙！”隨即，周哲就愣住了。
他想到了角斗場引他去買那撲克的人，根據當時角斗場的管理人員所說，是一名身上有紋身的老人，甚是詭異，而一品堂所遭遇的，同樣詭異無比。
總感覺，他像踏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卻看不到網的邊際和織網人。
揮了揮手，苗金彩被繼續捆綁好，一品堂的大軍就在小孤山附近，這個事情一旦證實，恐怕便是她的死期。而一品堂的精銳弟子足足有近萬，這可是整個河東的精銳，不可小視。
至于河東一品堂至今都沒有發動攻擊的原因，便可能是他們的戰團，秦御虎五人一人未歸，讓他們不敢冒進。
查！查！查！
周哲出了關押苗金彩的牢房，便發布了命令。
首先，便是讓內衛們散出去，查探河東一品堂的人究竟在哪了，這可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可不認為準備充分的一萬河東精銳會如同黃宇組織的那一盤散沙一樣不堪一擊。
他只有兩千余眾，即使統合了清水閣弟子，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且，他最怕的不是一品堂過來，而是龍甲的事擴散開來，到時候，就不是一家一道的事，恐怕天下有實力的門派，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第二點，便是請辛追查探清水閣的底細，這個門派顯然和內衛情報上記載的萬全不同，至少山門的位置都換了。若是清水閣同其他門派一樣不干凈，周哲便會祭起屠刀，先干掉司勝男，然后把她的弟子編成臨時的仆從軍。
最后，便是要尋找詹棋麗的馬幫成員了，山東道現在輿情還算暢通，要是真的大戰再起，山東道亂成了一鍋粥，沒有多面的消息來源，就是兩眼一抹黑。
倒是辛追最快，聽完命令就說道：“不用查了，我一眼便看出來了，清水閣這門派，真像清水。”
周哲在眾人離開后，一臉問號。
辛追解釋道：“你沒注意么？他們清水閣弟子連統一的刀劍都沒有，衣服用度也全是便宜貨色，這樣的門派真的是第一次見。”
周哲反而是有些逆反，他可記得司勝男和他說話的態度：“也許好東西都被藏起來了，故意做給楊覺看的，看他們吃什么,你再去查查他們有沒有暗閣密室什么的？”
周哲依然不信邪，辛追也只好再做一次梁上君子。
但是在分開后不久，他便相信了辛追所說的話。
一個小院子里，隨大溜用逗小孩子的語氣吸引了一群清水閣的小孩子：“這可是京城的桂花糖，你們剛才每個人都吃過一顆了，現在還想吃么？”
小孩子們眼睛都亮了回到道：“想！”
隨大溜說道：“每人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們。”
小孩子們都睜著眼睛盯著桂花糖，眼睛里的渴望不言而喻。
隨即，隨大溜問了一大串問題，周哲也沒過去打攪，就在樹邊坐下，安靜的聽著。
什么你們平時都吃什么，大人們每天都干什么，直到一個小孩子把桂花糖偷偷藏進了衣服兜里，隨大溜問道：“你怎么不吃，把桂花糖藏起來呢？”
“這可是兩個問題了。”小男孩說道。
隨大溜哈哈一笑，又遞上一顆說道：“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嗯！”小男孩接過糖說道：“我要給二娘吃。現在有了這顆，我三娘也有了。”
隨大溜又給了顆糖問道：“那你爹給你娶了幾個娘？怎么又是二娘，又是三娘？”
隨之那小孩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爹就娶了我大娘，后來都被土匪殺了。二娘，三娘把我從井里抱上來的，她們人很好的。”
隨大溜和周哲對視了一眼，周哲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些小孩子多半都是家里遭了難，或者是清水閣門派弟子家的孩子，而且平日里其實也條件有限，別說吃桂花糖，肉都是限量供應的。
看著這清水閣的底子，周哲陷入了沉思，他萬萬沒想到，他以為的二流接近一流門派清水閣，會是經濟強大，弟子強大的門派。卻不成想，這簡直是一個修靈者貧民窟，而司勝男連快保命的靈石都沒有，也就順理成章。
半夜時分，辛追來到周哲的屋子里匯報她所見所聞，更是證實了所有的猜想。
他不禁在思考，司勝男，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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