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北原風云第六十二章_萬靈弒神錄_玄幻小說_螞蟻文學第一卷北原風云第六十二章 第一卷北原風云第六十二章←→:
而此時,周哲已經上了馬,辛追飛身后退入了陣,躲開了符文的爆碎。林小二一臉是血,兇悍之氣讓嚴寒為之側目。
想我嚴寒,名門之后,闖蕩天下十幾年,偌大的名聲,旁人提起不是畏懼便是尊敬,今日在此居然受爾等渣滓的侮辱。嚴寒憤怒的 看著周哲一行,他的怒火幾乎要沖破天際,再看看幾乎人人帶傷的乾坤門弟子,更是火上澆油。
“嗡!”一道紅光涌現,嚴寒魂爆。
眼見這一幕周哲臉都綠了,魂爆他是知曉的,看來嚴寒是打出了真火。魂爆之時實力增長他也是知曉的,此時硬拼實屬不智。
“都往后散開。戒備!”周哲果斷下達了命令。
“陰陽互逆,逆轉乾坤。”巨大的陰陽符文在嚴寒的劃動下開始前移。
“乾坤陰陽域。”借助的光影,嚴寒身后的八人列位八方。
“退快點!”是辛追的聲音。她感受到了此時嚴寒身前兩個符文蘊含的靈氣波動,威力不可小覷。
林小二一腳踹向周哲的馬屁股,隨后跟上,此時他能做的不多,但是這靈性一腳當真是救了周哲的命。
加速飛至的陰陽符文在飛來后瞬間爆碎,直接轟得周哲身形不穩從馬上飛跌出去。這還是林小二用后背擋住絕大部分靈力的結果,辛追 雖然加速飛退,還是被這劇烈的震爆傷到了,從蒼白的臉色便可以看出。
“渣滓永遠都是渣滓。”已經被推開近百米的的周哲和軍士們看見嚴寒依舊在刻畫符文。而遠處,一道道火線,已經向這里蔓延。
“禁衛親軍。”眾人心中咯噔,騎在巨狼上的禁衛親軍可不是那日山頂困守大殿的禁衛親軍可比肩的,而且他們已經與禁衛親軍交手了 不止一次。眼下各人手上只有少量的武器軍備,根本無法正面作戰。
“撤。”周哲再次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辛追,不要戀戰,撤他們沒馬的。”此話一出,嚴寒也發覺了,回身一 看,一道火線已經在遠處出現。
“周哲,辛追!混蛋。”口中大罵出聲。
“留下馬匹。既往不咎。否則我拼了半條命,也要留下你們。”嚴寒此時已經準備動用后手了,兩塊閃著晶瑩光芒的人造靈石被拿在左右手,
不會有人敢懷疑,若是他負載身體用這兩顆靈石的靈氣打出陰陽符文會直接把周哲一眾留下,但他恐怕也會至少丟掉半條命。
辛追回身看了一眼,瞳孔都放大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哲,等待他的選擇。周哲也是亡魂皆冒,他么的,兩顆靈石當保命符,難怪有恃無恐,
這便是他豪橫的底子,頂級門派的核心果然不可小覷。
“馬匹可以留下,你得拿東西換。”周哲停止了后撤,而是讓眾人繼續后撤。他周哲可不是嚇大的,老虎嘴里我也要卡點油。
“給我馬匹!”嚴寒的臉幾乎都扭曲了,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和他談條件,簡直是平生之恥。
“周哲。”辛追的擔心盡在眉眼,意思也很明確,咱們有的是靈石,犯不著為了幾匹馬冒這么大的危險。
“我要你那件狐裘。五匹馬!”周哲指了指嚴寒身上雖然已經有些臟的狐裘。
“我不說第三遍,給我馬匹!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嚴寒的怒火幾乎能燃燒空氣,眼睛里全是血絲,身側的乾坤門的人都有點抖腿了。
“我要那件狐裘,五匹馬!”周哲給馬大寶使了個眼色。
“五匹就五匹,你先給馬。”嚴寒也不得不服軟。
“先給狐裘,我跑不遠的。”周哲同樣不服軟,這種談判就像是和客戶談生意,你得做好一拍兩散的準備,而且你不能退,你退一步,別人便會進兩步,到時候即使做成了買賣,利潤也早被人壓的一點不剩。周哲示意林小二前面去拿狐裘。
林小二也不害怕,反正他周哥已經找到了,叫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林小二把一批馬后的頭盔丟給了周哲。周哲一看,里面居然是瑟瑟發抖的小毛。林小二這貨,周哲都無語了,他自己敢于輕身冒險,卻把小毛丟給周哲。真的是,他找不到一個詞匯形容林小二。
馳馬上前的林小二用一種幾乎是蔑視的眼神看著一眾乾坤門的人,伸出一只手。
“先給馬匹!否則我現在就宰了這小子。”嚴寒依舊死鴨子嘴硬。但是周哲知道,他不會這么做,和龍泉關的人比亡命,他們壓根都沒當自己是活的。周哲都沒有說話,林小二面無表情對著嚴寒,一只手已然伸著。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這是一句多么熟悉的話,嚴寒曾不止一次對那些二三流門派的女弟子們這么說,而如今。一個長相粗鄙,出身更是不堪的胖子,在他面前,逆亂陰陽嚴寒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當著他的門人,當著龍泉關眾多軍士們的面前,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像是一柄利劍穿透了嚴寒的自尊。穿透了乾坤門的尊嚴。
但是身居矮檐下,何人不低頭。今日的恥辱,他日我會加倍還給你們,等著瞧好了!嚴寒惱羞至極,但為了自己一條命,和乾坤門弟子的一條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脫下了狐裘,丟給了林小二。
拿了狐裘的林小二也不多說,轉身回陣,這邊馬大寶挑選了五匹馬,韁繩系在了未被炸壞的樹樁上。
“嚴寒,他日再見,希望無恙。”周哲招了招手,隨后示意撤退。林小二很快趕了上來,把狐裘上的污漬撣了撣交給了周哲,周哲在馬上仔細看了看,沒什么大的損壞。
“阿追!接著。別著涼了。”周哲不容拒絕,直接丟給了騎在馬上的辛追。這一做法,周圍的軍士們都吹起了口哨。若說周哲是將軍,那辛追便是將軍夫人,這一點他們都是認同的。無論是靈媒山,還是地下河,若沒有這兩位,他們恐怕早就沒了。
辛追接過狐裘,在眾軍士的口哨聲中匹在了身上。臉色通紅,卻迎著陽光,雪白的狐裘襯托的她像春日里綻放的春梅花。他是在意我的。
周哲身上有不少的輕傷,雖然疼痛,確是開心的,他送了辛追第一件禮物,哪怕是從別人手里搶到的。從開始在靈媒山的小心翼翼,到如今 凱旋,他從未這么暢快過。身后數里,蒙格的禁衛親軍的火線依然在南下,卻似乎像是送別,大隊的人馬想要追上這支輕裝騎兵,簡直癡人說夢。
“哦”周哲的手在空中揮舞著馬鞭,其他的人尋回了周哲,心中無抑,也跟著甩動馬鞭歡快的怪叫著,有些軍士還脫了上衣甩動。光 著膀子在騎兵群里到處亂傳。
“馬大寶?給嚴寒那家伙配的馬可好么?”暢快淋漓的周哲幾乎是站在馬鐙上,迎著陽光大喊道。
“好!一匹發情的母馬,四匹發情的公馬。就是沒有下藥,來的匆忙。”馬大寶也大聲喊道。坐在馬上的辛追聽得臉更紅了,這個壞坯。
“好!哈哈哈!記你一功,咱們的人都到哪了?”
“冰河一線,楊覺將軍已經帶著一營的輕騎兵展開了戰線。援軍應該也要到了。袁方兄弟去了河南岸下游搜尋你。要不要讓他們回來?”
“回來?不用。待會度了河,你先去傳話給他們,截殺嚴寒一行。就說我被嚴寒害了。”周哲迎著陽光,眼神中的寒光依然不減,到了咱們的主場,至少讓你掉幾塊肉。天然的靈石辛追拿了,那將是她的立身之本,他不想要回。袁方兄弟拿了其余的估計歸大盛所有。自己總要喝 點湯吧!都說財不外露,你嚴寒既然有人造的靈石,我是不嫌棄的。
他不指望一刀可能宰了嚴寒這種人物,馬匹遲滯他們的速度,若是他們自己不爭氣被蒙格干掉了,就當他周哲高看了他們。要是等他們精疲力竭的到了南岸,只要布置得當,到時候還得讓他服軟交出靈石。他甚至想要他們手上那個羅盤,萬一哪天開心了去尋個寶帶著也不訪事。周哲心中 想的那個美啊!
周哲一行直接往楊覺控制的渡河區域狂奔,而嚴寒自然是不敢直接跟著的,他選擇了東南,冰河的大致流向和河道他是做了功課的,越往下游水流越平緩,只要找到合適的地方,也能渡河。只是他們確實也狼狽了一些,來的時候,鮮衣怒馬十幾人。如今,乾坤八子合乘四匹馬,他嚴寒一人獨騎一匹,但是狐裘沒了,滿臉血痕泥土。那些該死的馬匹還動不動往他這里靠,時至正午,他們已經連續被三波禁衛親軍追上了。雖然每次 都能從容擊退,但是一次更比一次強。
“特么的!”一個土坡后面,啃著從半獸人那里繳獲的干糧,嚴寒罵出了聲。一眾乾坤門弟子噤若寒蟬,他們的嚴師兄平日甚是儒雅高傲,哪怕 是與其他的頂尖世家爭奪,也能進退自如,從未像今日這般狼狽。
被嚴寒丟出的不知何物制成的干糧帶著泥土滾落一邊,嚴寒的眉宇陰煞之氣幾乎實質。可還沒等口中罵出那句周哲渣滓,便聽到了遠處的狼嚎聲。一個乾坤門弟子從土坡上下來,話音甚至帶上了驚慌。
“至少五百人。全是紅翎的半獸人。朝,朝著我們這邊來了。”這當然是禁衛親軍,蒙格南下的陣線居然被一小隊數十人數次打退,砝碼當然會加重。
“慌什么?”嚴寒訓斥道,“他們人多,咱們繼續往東南撤。”
準備牽馬的嚴寒在看到馬的一瞬間,臉都綠了。要不是為了逃命,他甚至想一掌拍死那騎在白色母馬身上的公馬。難怪,這些公馬一路上往他身上蹭。該死的周哲,果然是泥巴地里爬出來的渣滓,居然用這種下作手段。綠了的臉又黑了,黑了的臉還透著幽光,簡直可以直接去唱大戲了。
再說周哲,在一眾親信軍士的護送下時至傍晚便順利渡河到了楊覺的宿營地,騎在馬上忙著分派斥候任務的楊覺看著夕陽下歸來的周哲,直愣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周圍的軍士們也跟著直愣愣的看著。看著那個已經在軍中大名早就傳播開來的人再次出現在面前。
楊覺的眼眶都有些紅,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師傅當年曾朝思夜想的事情。五百人,進擊靈媒山。
“大勝!”不知道是誰先小聲喊了出來,至于是大勝還是大盛,此刻沒有人會在乎。
“大勝!大盛!大勝!”整個營地似乎如巖漿入海開始沸騰起來。軍士們用武器有節奏的敲打著盾牌,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軍士們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他們對悍勇之士的敬意。
辛追一襲狐裘在夕陽下被染紅,臉也是紅的,這就是我男人么?
“楊將軍!幸不辱命。我成功歸來。”周哲下了戰馬向呆愣愣的楊覺抱拳。“楊將軍?”周哲又喊了一遍。
此刻的楊覺哪有什么身為高手的驕傲,下了馬,雙手抬起周哲的手臂。
“瘦了,但比以前精神,走!”隨后拉起周哲的胳膊,這一扯立即帶動了周哲胸口的傷。“受傷了?來,到我帳篷里,我這有藥酒。”楊覺的手一招呼其他軍士扯著嗓子大喊“兒郎們,把最好飯食拿給勇士們。”
臨時的大帳并不大,楊覺請進了周哲,自然沒有不請進辛追的道理,雖然辛追一直給他白眼。這讓周哲有些尷尬,但這兩人的恩怨他也是知曉,只想此后還是要化干戈為玉帛的。
“不要說話。我看看。”楊覺很小心的剝開周哲的絲綢外衣,入眼胸口是一片淤青,仔細檢查后松了口氣“肋骨只是淤青,差點斷了,吃東西動作小點,藥酒就外用吧!”
看得出楊覺其實也是很細心的,只是涂抹藥酒的事情被辛追一把奪過了,然后自然又是一個白眼甩給了楊覺。楊覺只是昂頭有些無奈,難做的卻是周哲。
“這藥酒能喝么?辛追她也有點傷的。”
“能!能!自然是能的。”楊覺點頭“把傷養好了,其他一切都交給我們,瞿輝應該快到了。防務不用擔心。”
“養好了再讓他去賣命?”辛追的話冷冷的。
“辛追!”周哲示意少說兩句,否則人家以后怎么幫你。: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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