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我能辭個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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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來，外面情況如何？那新帝有沒有宣布我的死訊？”子安（桃瑤）問。
自從上次從太子府詐死逃離已經過去2個多月了，這期間子安和紅霞她們一直躲在小來安排的地下室，飯菜都是小來親自送的，外面的消息也是由小來去打探。
小來搖搖頭，“沒有，皇宮沒有傳來任何消息，而且新帝將在百日孝期過后登基。”
“看來司馬嶷發現什么了，小來現在京城防控如何，能不能把我們送出去？”桃瑤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子安預感不妙，想著趕緊離開京城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
“現在京城出入審查都很嚴，子安你先別著急，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們送出去的。”小來皺眉道。
他也察覺到事情不對，按理來說他們那晚那么大動作制造被燒死的假象，如果沒問題的話朝廷應該宣布“桃瑤良娣”的死訊。
可是不僅沒有，據他得到的可靠消息新帝將于百日孝期滿后登基，而那時作為“桃瑤良娣”也將于同一日作為“皇后”陪同在側。
小來對此萬分不解，心感不安，不敢把后面的消息告訴給子安。
“小來多謝你，還好有你，否則我可能要困在那一方牢籠一輩子了。”子安正色道。
“子安，你我之間何須說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小來笑著說。
子安給予自己的太多，他這輩子都不見得能報答完她的恩情，他心甘情愿為她鞍前馬后。
“趕緊吃飯吧！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紅霞，青荇你們兩也來一起吃。”子安招呼紅霞她們一同入餐。
“是，良娣！”紅霞她們道。
“紅霞，青荇，在這里就叫我子安就行，現在我已經不是良娣了。”子安迫切希望拜托過去太子府那段，不喜歡良娣這個稱呼。
“是，子安。”青荇改口極快，卻還是站在一旁保持不動。
“紅霞，青荇坐吧，坐吧，趕緊吃，要不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子安拉著紅霞她們就坐，紅霞和青荇兩人根本拗不過子安無奈只能如坐針氈似的一同開吃。
“這才對嘛！小來，你也趕緊吃吧。無論今后會發生什么事，飯還是要吃的。”桃瑤看小來一直憂心忡忡笑著勸說。
“嗯！”小來點頭，開始扒飯。
另一邊，司馬嶷在專心致志地看著奏折，奉喜在一旁侍候。
“人還在外面候著嗎？”看完最后一個奏折，司馬嶷活動了一下筋骨，旁邊的奉喜趕忙奉上熱茶，司馬嶷接過看著外面若有所思問道。
“回皇上的話，陸大人一直都在外面跪著等候。”奉喜回。
“宣他進來吧！”
“是！”
奉喜出去，走到陸諫之身旁，“陸大人，皇上宣你進去了。”
“多謝！”陸諫之站起，筆直地身子和奉喜入殿。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陸諫之跪在地上伏身道。
“諫之，平身吧！”司馬嶷示意奉喜他們退下。
奉喜帶著宮人退下，大殿只留司馬嶷和陸諫之“謝皇上！還請皇上同意微臣訴求，微臣感激不盡。”陸諫之抬頭，仍跪著并不起身。
“諫之，你這又是何必？”司馬嶷不解。
“請皇上寬恕！”陸諫之并不過多辯解，只是重復著讓司馬嶷寬恕的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為陸臻耀求情，但當他在天牢看到老態龍鐘、狼狽不堪的陸臻耀時，他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自己多年來對其的怨恨仿佛在那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算陸臻耀死了又如何？
母親和妹妹再也活不過來了。
多年的謀劃報復不過是自己心里的執念，他不想再計較了，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行吧，既然你已經開口，朕待會下旨罷免去陸廷尉官職，讓他回鄉安度余生。”司馬嶷看到陸諫之眼神時突然明白了，自己那時在看到父皇死后儀容那一刻，何嘗不如陸諫之一般。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陸諫之稽首叩拜！
“行了，你退下吧！”司馬嶷想到晉帝，心里難免有些難過，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是，微臣告退！”陸諫之緩緩退下。
待陸諫之走出來時看到李易源等在外面，眼神一緊，快步離去，希望他還來得及。
“陸大人，不好啦，不好啦！”剛到府衙的陸諫之換了便衣正打算上馬車奔去城南時，天牢的監獄長匆匆前來。
“什么事？”陸諫之問。
“陸大人，廷尉大人他，他自盡了。”典獄長道。
“不是要你們小心看管嗎？怎么還會出這事？”陸諫之聞言感覺全身力氣盡失，臉色瞬間大變，雙眼充紅的他拉著典獄長惡狠狠地質問。
自己明明都已經為他求得生路，為何他非得走這一步？
“屬下也沒料到，廷尉大人他不知何時藏了碎碗片，趁著大伙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割破頸部，待屬下們發現時已是回天乏術。陸大人，是屬下失職！請陸大人節哀！”典獄長下跪說道。
“走，去天牢！”陸諫之大步往天牢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時想起子安那邊的事，遲疑了會，又把監獄長招過來，“習典獄，你去城南的喜火店里找一個叫王繼來的掌柜傳個消息，說：“離騷難賦，如姬在旁。”
“啊？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啊？”典獄長被這話迷惑，并不懂其含義。
“你告訴王掌柜，他自然明白，記得馬上就去。”陸諫之鄭重囑托。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快馬加鞭去把話傳到。”典獄長保證道。
之前是他辦事不力，如今陸大人有托，他要是還辦砸了，他怕是項上人頭不保，為了自己性命著想他也會把陸大人交代的事情辦得妥妥貼貼。
“坐我馬車過去。”陸諫之指了指自己的馬車道。
“是。”監獄長立馬利落跳到馬車上，車夫見狀配合駕車離去。
陸諫之這才放心下來，安心趕往天牢。
“子安，剛才廷尉的陸諫之派人傳話要我告訴你：離騷難賦，如姬在旁。這是什么意思啊？”
這句話他實在想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他明白陸諫之既然叫人過來傳信就必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他趕忙匆匆前來告訴子安。
“小來，我們這邊出了內奸了，大家趕緊收拾包袱走。”子安一聽陸諫之的報信就知道他的意思，趕緊對小來說道。
“怎么可能？”小來臉色大變，眼睛在紅霞和青荇兩人間掃視。
紅霞和青荇兩人被小來看得瑟瑟發抖。
“不是她們，她們一直和我同吃同住不可能有機會把消息傳出去，小來是你那邊出問題了。”子安一看小來的眼神落到紅霞她們身上就知道小來懷疑她們告密，為她們站出來說話。
“怎么可能？除了我和李叔沒人知道…”小來說到這，眼神凌冽，“是李易源？是他告的密？”
“唉，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小來出城的事準備的怎么樣？能不能立馬走？”子安心里隱約猜到自己看走了眼，李易源怕是一早就是司馬嶷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怕是司馬嶷早就知道。
“路引都已經備好，不過是李易源提供的，現在怕是已經沒用了。子安，我店里有每天去城外運菜的車，你們喬裝和我一起出城。”小來快速想到應對策略。
“行，你去拿幾件衣服來，我們換上就走。”子安點頭。
于是小來去準備。
城外，小來拉著裝菜的牛車，旁邊是子安和紅霞她們喬裝的工人，她們低著頭一同跟在車子兩側。
“站住，把出入證明拿出來。”城門守衛攔住小來他們道。
“公爺，你們辛苦了，這是出入證，還望查驗。”小來拿出幾張證明，對著城門守衛點頭哈腰，順勢不露痕跡地把銀子遞過去。
子安她們稍稍壓低頭，大氣都不敢喘。
“嗯，原來是喜火王掌柜啊，運菜也要你親自跑一趟？”守衛掂量了一下銀子，感覺重量不少，立馬笑著和小來聊天。
“這不是之前老有客人抱怨店里菜品不行，這次我決定親自帶人去挑選，保證菜的質量也好給前來喜火的客人一個交代。”小來說道。
“王掌柜真是有心了。行了，沒什么問題，你們過去吧。”守衛大手一揮，直接放行。
“多謝多謝，下次大哥來喜火，小人定為大哥免單。”小來說道。
“王掌柜客氣了！”一聽到免單，守衛臉都笑開了花。
喜火消費可不低，他的收入都不敢去喜火用餐，這次聽到王掌柜說免費他能不開心才怪。
小來笑笑，牽著牛車緩慢前行。
出城大約23里時，有馬車在小林子等著。
“子安你們趕緊上馬車，我們天黑前應該能趕到下一個鎮上。”小來把牛車交給等在此處的馬夫，自己跳上馬車，招呼子安她們進車廂。
“好嘞！”
子安和紅霞她們依次進入車廂，小來在外面親自趕著馬車。
“駕…”
正當小來驅動馬車離長安越來越遠時，一群人從城外駕馬而來，不一會兒就追上馬車，把她們團團圍住。
“吾的好良娣，你想去哪？”司馬嶷驅馬于最前面說道。
“良娣，是太子殿下，不，是皇上來了。”紅霞白了臉，失聲道。
她和青荇渾身發抖，十分害怕。
“你們在里面呆著，放心，不會有事的。”子安知道走不了了，嘆氣認命走出車廂。
“子安，你…”小來見到子安出來，心急如焚。
他心里明白他們是在劫難逃，可是作為男人他想為子安哥哥拼上一拼，大不了就是個死。
“皇上，能否借一步說話？”她不想大家受傷，想和司馬嶷單獨談談。
“給她馬。”司馬嶷示意手下。
一匹馬牽出，子安坐上去，驅馬和司馬嶷到一邊說話。
“司馬嶷，你如今已經貴為皇上，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子安率先開口。
她覺得自己對司馬嶷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她希望司馬嶷能放過自己，從此天涯陌路，誰也不認識誰。
“桃瑤你說哪去啦？朕即將繼位，你也將是大晉的皇后，往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你難道不開心嗎？”司馬嶷笑道，眼睛微瞇，透露著危險信號。
“皇后？”子安疑問，她何德何能能擔得起那個尊榮。
“父皇臨終前的遺旨，指名讓你當皇后。”司馬嶷道。
“那皇上，我能不能辭個職？”桃瑤試探問。
“辭職？”司馬嶷不解。
“就是卸任，不當皇后。”桃瑤解釋道。
“子安，曾經你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覺得呢？”司馬嶷好笑道。
“皇后我堅決不干，你看看用什么方式了結了我吧？”子安無語，她真不想一輩子在勾心斗角中生活。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那些朋友？”司馬嶷威脅。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隨你！”子安故作無所謂道。
“子安，要不我們也定個3年之約，你當3年皇后。3年后，若是你還想辭職，那朕放你離開。”司馬嶷也不想趕盡殺絕，想暫時穩住子安，等她嘗了權利的甜頭，自然不會舍得放棄。
“皇上說的可是真的？”子安疑惑。
“君無戲言！回宮后朕可與你結下契約。”司馬嶷道。
“行吧！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子安妥協。
反正自己才24歲，3年后才27歲，不算老，她還能蹦噠，目前接受是她最好的選擇了。
“走吧，吾的桃瑤皇后。”司馬嶷向子安伸出手。
“走！”子安一拍馬絕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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