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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就是喜歡她

民國穿越來的愛豆_第一百三十四章他就是喜歡她影書  :yingsx第一百三十四章他就是喜歡她第一百三十四章他就是喜歡她←→:

  陸修醉得厲害,昏昏沉沉的蓋著許春秋的毯子睡了一路。

  小白開到了地方,靠在路邊停下,扭頭正打算說話,就見許春秋伸出食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陸總,”她輕輕的推一推他,“陸總,到家了。”

  許春秋先一步推開門下了車,扶著陸修從車上下來。

  陸修醉眼昏花的要去拉她伸過來的手,誰料那只白凈的、柔軟的手沒有拉到,他竟然一下子扯到了她身上背著的包上。

  拉鏈上掛著的什么東西被他扯了下來,陸修展開手掌心一看,一枚可樂罐的拉環。

  陸修下了車一吹風,整個人好像清醒了一點。他朝許春秋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往玄關走。

  “陸總…”

  許春秋看著不放心,于是從副駕駛的車窗探過個頭來對小白說:“挺晚的了,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可是明天…”

  明天是《錦瑟》的開機儀式。

  “我知道,”許春秋說,“你明天還是到這里來接我,早晨六點。”

  接著她又三步并作兩步的重新回到陸修身邊,支撐著他的身體回房間。

  許春秋在玄關踢掉了鞋子,赤著腳,有些不大熟練的在墻邊摸索了幾下,觸到了照明的開關,冷冷清清的房間一下子亮起來。

  這是許春秋第二次造訪陸修家了,她輕車熟路的把他扶上去,動作輕柔細致的替他脫了外衣,安置到床上,拉著軟綿綿的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好,接著輕手輕腳的下樓給他弄醒酒湯。

  當許春秋端著醒酒湯再一次上來的時候,陸修已經擁著被子皺著眉頭睡著了,大概是喝了酒不舒服,他睡得并不安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的翻個不停。

  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許春秋頂著滿頭珠玉,看上去年紀好像比現在還小一些。

  她站在雕花闌干的戲臺子上,手里執著鴛鴦雙劍。

  臺下是八仙桌、長板凳、雜拌兒、牛乳酪,座兒們熱火朝天的叫著好,爭先恐后的往戲臺子上扔些玩意兒。

  可是緊接著下一秒,一切卻都變了模樣。

  臺下的座兒沒了,八仙桌與長板凳都沒了,化不開的黑暗落下來,好像整個空間里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許春秋背對著他,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半面妝。

  他向前奔向她,拼命的伸手,可是無論怎樣都無法接近,像是有一條無形的長河橫亙在他們中間。

  許漢白的聲音噩夢似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她根本就不是許春秋。

  “許春秋!”

  他喊著她的名字,猛然間從夢中驚醒。

  “我在,”許春秋端著一碗醒酒湯,抬手去擦他額間的汗,“陸總,我在這里。”

  “先把湯喝了吧,明天醒來會難受的。”

  一時間陸修竟然不知道那是夢境還是真實,自己是醉還是醒。溫和的蜂蜜水下肚,像是一下子鎮定了他的情緒一樣,腦袋還是針扎著一樣疼。

  他重新躺回去,再一次沉入昏沉的睡眠。

  許春秋下了樓,摸出手機來就著屏鎖一看,凌晨三點半。六點就要準備出門,這么一通折騰下來,干脆也就不睡了。

  她直接進了廚房順便給陸修做了個早餐,接著趴在餐桌上瞇了一會兒等小白來接她。

  第二天早晨九點,陸修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安安生生的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西裝外套好端端的掛在門后的掛鉤上,空氣里帶著一點點酒味,肌肉有點酸痛,可是腦袋卻并沒有像以往宿醉一宿以后一樣的刺痛。

  他扭頭在床頭柜上看一眼,一只空玻璃碗,碗壁上掛著一片薄薄的切片檸檬,他應該是喝了醒酒湯才入睡的。

  等等,醒酒湯?

  他翻了個身,一個骨碌從床上起來,西裝襯衫被壓得皺巴巴的,尾椎骨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硌著他。

  這算是什么,豌豆公主嗎?

  陸·豌豆公主·修在心里默默的拿自己打了個趣,接著伸手摸到被子里,好半天才摸出了剛剛硌著自己的東西,一枚小小的、易拉罐的拉環。

  前一天晚上的記憶山呼海嘯一般的翻涌上來,他只是喝醉了,并沒有斷片。

  他想起來自己手殘的發消息給白新文讓他來接自己,想起來自己在包廂里耍流氓似的勾著許春秋的肩膀不放開,想起來下車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從她包上扯下來的易拉罐拉環,又想起來昨天夜里許春秋輕輕柔柔的把他扶起來,仔仔細細的給他灌醒酒湯。

  等等,昨天晚上他睡的床,那許春秋睡哪里?

  他焦躁的踩上拖鞋,三兩下才穿進去,接著有些毛毛躁躁的沖到樓下去,寬敞明亮的客廳空蕩蕩的,沒有人,蔬菜粥的香味從廚房里飄過來。

  陸修進了廚房,果不其然的在冰箱上發現了許春秋留下的便利貼。

  “西裝外套我怕放在臟衣簍里折壞了所以掛在門后了,粥在鍋里,要記得吃早飯。”

  他掀開電飯鍋的蓋子,里面翠綠的菜葉、軟爛的米,是許春秋給他熬的蔬菜粥。

  陸修心里一動,正想發個朋友圈,緊接著又想到上一次雞飛狗跳地火速前來的沈瓊瑤女士,于是趕緊懸崖勒馬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挽起袖子盛粥,這時才發現左腕上空空的,只剩下一道紅色的勒痕。

  許春秋趁著他睡著的功夫,把兔子發圈摘下來帶走了。

  那感覺像是有人把他種在心上的玫瑰拔走了,像是缺了一塊。

  熱乎乎的粥擺在眼前,冒著裊裊的熱氣。

  陸修卻走了神。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許許多多的畫面,許春秋舉著麥克風站在舞臺上,許春秋挺著腰傷干脆利落的起跳空翻,許春秋借著麥當勞昏暗的光撕開包裝,拿起那枚淺黃色的塑料戒指,許春秋捧著可樂罐小口小口的喝,許春秋在病房里,雙手環在頭頂上給他比一個心。

  面前的粥帶著暖呼呼的溫度,是她留下的。

  ——她不是許春秋。

  去他媽的。

  陸修簡直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到底在糾結些什么呢?

  她究竟是誰,她是不是許春秋,這些都重要嗎?

  他喜歡她,去他媽的真的假的,原裝的還是穿越的,隨便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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