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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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女孩吐了一口濁氣。
她輕輕的伸了一下懶腰，嬌軀跟著拉伸起來。
片刻后，她緩緩的站起身，轉頭看向了秦琨。
兩個多月了。
這是秦琨時隔兩個月后，和郭曉萌又一次見面。
看到她，秦琨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在飛蟲監視器中，郭曉萌始終都是平視前方，也許是視角的問題，還有就是像素的問題，郭曉萌的臉看起來并不是很驚艷。
但是現在，秦琨和她面對面的情況下，卻發現這個女孩變得好漂亮。
想起在東江的時候。兩人還是同學的時候，郭曉萌雖然也挺好看，但是算不上非常驚艷那種。
想想她連班花都排不上，只能說是中等偏上的容貌。
但是現在的她。卻和之前判若兩人。
她的五官變得更精致了，皮膚也更光滑白嫩。
除此之外，氣質也變得更加妖艷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琨總覺得她好像是在朝著玉娘的放下發展。
當然這并不是說不好看。只是讓人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會有很濃的風塵感。
郭曉萌的臉上畫著紅色的橫線，三條很粗的橫線，就好像古老宗教的圣女，穿著的衣服也很有儀式感。
兩人對視了幾秒后，郭曉萌率先打破了平靜。
“你果然來了。”
秦琨眨了眨眼，心中微微升起了期盼之情：“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是師父所說的心魔，咱們在金南，在涼水不都交過手了嗎？”郭曉萌淡淡的回答道。
聽了這個回答，秦琨剛剛升起希望的心又被澆滅了。
“原來你記的是這些啊。”秦琨苦笑道：“看樣子，是我想多了。”
“你在想什么？”郭曉萌朝著秦琨走來，走到床沿道：“是在想你所謂的那些過往嗎？你和我，有一段記憶對嗎？”
“呵呵。”郭曉萌沒等秦琨回答，便搖頭道：“對不起，那些記憶對我來說完全沒用，我已經將它們全都割舍掉了，我要告訴你，你單方面的來找我，沒有任何用處！”
聽到郭曉萌那冰冷的回答，秦琨的心仿佛在滴血。
她的話，就好像一把利劍，戳中了秦琨的心臟。
現在的郭曉萌，已經完全喪失那段記憶了。
她被胡鈺瘋狂的洗腦，甚至性情都有了變化。
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只見郭曉萌從床邊撿起唐刀來，對著秦琨說道：“師父說過，你早晚還會出現。”
“但你出現的很早，比師父預想的早多了。”
“不過…”
“這并不妨礙我殺了你！”
“任何阻礙師父的人，都該死！”
“曉萌！”秦琨眼眶濕潤的道：“她不是你師父，你不屬于她。你是我的！”
“呵呵！”郭曉萌完全沒有理會這些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這些鬼話，留著道地獄去和閻王爺說吧！”
話音一落，郭曉萌從土炕上一躍而起，手中的唐刀凝結出強悍的勁氣，沖著秦琨的腦袋就劈了下來。
秦琨咬著牙，從身后抽出了短刀來，同時身子朝右邊閃避。
嘩啦！
一聲炸響，秦琨身后的桌子被郭曉萌一刀劈成無數的碎屑。
“去死！”郭曉萌落地，手中的刀以十分刁鉆的角度，攻入秦琨的肋下。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
秦琨的短刀朝上一揚，將郭曉萌的刀別開。
唐刀擦著短刀的刀刃，從秦琨的肩頭上方劃過。
秦琨上前一步，左手成拳，趁著郭曉萌收招不利，朝著她的臉砸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打中的時候，他還是微微遲疑了。
郭曉萌是他的女人。
作為一個男人，打自己的女人，先不說這像不像話。秦琨自己就很是舍不得。
一拳遲疑。
郭曉萌瞅準機會，一腳踹出，將其踹到了墻邊。
“你在遲疑什么？！”
“難道你還在以為我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
“別傻了，我雖然記不住以前的自己是誰。但我對現在的自己很滿意，我不在是你想的那個人了！”
說著，郭曉萌的嘴角揚起邪魅的弧度來：“對啊，其實這樣也好。”
“你出手遲疑了。我殺你就更容易了。”
“抱歉我的話多了，去死吧！”說完，郭曉萌拎起唐刀，朝著秦琨砍了過來。
看著那不斷放大的唐刀。秦琨靠在墻上，腦海中，一根神經在不斷的跳躍。
面對郭曉萌，他始終都沒辦法用心去應戰。
他突然想起正在門口拖延玉娘的大姐。
突然想起她剛剛說的話來。
“人。有時候必須要狠！”
不狠下心來，什么事兒都做不了。
世界上沒有辦不到的事兒，只有沒逼到份上的事兒，逼到份上。一切都能做。
不破不立，不舍棄些什么，就什么都得不到。
想要打破現狀，必須狠下心來！
想到門口的大姐也在陪著自己深入險境。秦琨這一刻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鮮血，從他的嘴唇里溢出，疼痛，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啊！”
伴隨著一聲怒吼。秦琨握住短刀，烈火焚山瘋狂的催動。
郭曉萌的刀落下。
她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了。
唐刀砍在了短刀之上，她凝聚全身的力量揮下的刀，再也沒辦法朝前一步。
下一刻！
秦琨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巨大的力量，就好像一顆炮彈，將她整個人踢得朝后滑行了三米之遠。
驚愕，爬滿了郭曉萌的臉上。
“你！你怎么…”
然而。她的驚訝之聲還沒來得及說完，秦琨便好像一只洪荒野獸撲了過來，手中的短刀高高舉起，恐怖的刀風在半空中凝結。
那股氣勢。就好像一道巨浪迎面而來，鋪天蓋地。
“哈！”郭曉萌咬著牙，將唐刀架起來。
一刀！
鏘！鏘！鏘！
兩刀！三刀！四刀！
如潮水一般的劈砍連綿不絕，兇猛的氣勢。將郭曉萌徹底壓制下來，她手中精煉的唐刀，居然被那把很普通的短刀砍出了一道道豁口。
如果說，剛剛的郭曉萌臉上顯露了還是驚訝。
那么現在。便是惶恐。
她第一次在秦琨的身上，感受到了如野獸般的氣息。
雙目猩紅的秦琨，以烈火焚山強大的罡氣包裹短刀，狠狠的劈下來。
當啷！
終于，唐刀再也堅持不住，被秦琨的刀一劈兩半。
“啊！”郭曉萌忍不住叫出聲來，短刀劈下來引發的震動讓她的手臂都跟著發麻，忍不住松開了刀柄。
短刀順勢而下，砍在了郭曉萌擋在胸前的胳膊上。
鮮血從她的手臂上流下，刀刃已經沒入她的皮肉，距離尺骨也僅剩一層薄薄的肌肉在阻擋了。
“滾開！”郭曉萌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雙足一起發力，踢在了秦琨的胸口上。
沒錯，是雙足騰空的踢法。
郭曉萌不得不這么做，因為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根本沒辦法用一條腿的力量逼退秦琨。
將秦琨踹的朝后退了兩步后，她一只手扶著地面，穩穩的蹲在地上。
手掌一翻，一把飛刀從袖子里滑落。
“去死！”郭曉萌怒喝一聲，手中的飛刀詭異又刁鉆的飛了過來。
刀鋒，直奔秦琨的面門。
如果是兩個月以前的秦琨，他肯定躲不掉這么快的飛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秦琨自從吃了胡鈺的蟲子后，整個人的感官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他的洞察力，非常的好。
甚至，能夠看清飛刀飛行的軌跡。
下一瞬，讓郭曉萌絕望的一幕出現了。
之前秦琨一只手朝前探出，手指朝著空氣一捏，正好飛刀落入了手指的間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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