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百五十:作死的下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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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板和季燃備受重擊之時，秦羽正優哉游哉指揮裝修隊對面館進行全面改造呢。
黃金地段的長街本該人流如織，此刻卻空空蕩蕩秋風寂寥，秦羽站在街頭負手而立，笑著自言自語：“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想學我，你學到精髓了嗎？呵呵。”
“秦大食，這里是不是這樣改？還有這里，你看看我弄的對不對。”店里傳來裝修工人的喊聲。
秦羽答應一聲轉身返回店里，他卻不知道，頭頂上空云團之中，正有一位身著白裙帶著半張面具的女子關注著發生的一切，正是練冰凝。
練冰凝竟然親自監督食王考核，這是所有考生都沒有想到的，她俯視著川福樓周圍黑壓壓的人群，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這小子，太奸詐了。”
擁有上帝視角，練冰凝很清楚秦羽在黃金地段租了店面，更清楚那些散播消息的人都是秦羽布下的棋子。
可以這么說，是秦羽的一招順水推舟，造成了川福樓此刻被上萬吃貨圍堵的恐怖處境，當壓力遠遠超過承受極限，川福樓的免費策略就將成為勒緊自己脖子的繩索，把自己越吊越高直至窒息，最后全盤崩潰得罪大量食客自食惡果。
那為什么白昊居免費那天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呢？因為秦羽很好地把控了信息的擴散度，將食客數量控制在可接受范圍內，使得有效值達到最高。
反觀川福樓，只學到了表面，根本沒有學到真諦，沒有考慮到承受能力，導致食客數量嚴重超標，有效值急劇下降，甚至會掠過臨界線成為負值。
試想，上萬吃貨要吃掉多少東西？即便川福樓有辦法應付，也一定會虧得血本無歸，再加上剛剛花了六千兩開分店，資金必然斷鏈，嚴重的資本虧空必將成為川福樓的致命點。
當然，這些前提都建立在川福樓能熬過今天的基礎上，川福樓究竟能不能熬過今天還是個未知數呢。
事實證明，秦羽這一招順水推舟真的能要了川福樓的命！
面對數以萬計饑腸轆轆的吃貨，季燃不得不被迫臨時改變策略，終止了免費計劃。
好嘛，這個消息一宣布，當真是群情激奮喝罵沖天，上萬饑腸轆轆的吃貨都感覺自己被耍了，感情遭到了欺騙，心靈遭到了踐踏，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原本熱鬧的川福樓，瞬間被謾罵聲淹沒，嚇得還在吃的吃貨們都連忙放下筷子離開，廚師和員工們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就連三位食靈都面色慘白躲進店里不敢出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素質，有的人一生氣就容易使用暴力，上萬人之中，肯定不乏這種人，結果就是川福樓擺在外面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被砸的稀巴爛，連灶臺都被掀翻。
旁邊白昊居之中，豆小白、三位食士以及女員工們嚇得大門緊閉，搭著梯子透過房頂往外瞧，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許是上天照顧逗比的緣故吧，一個飛來的土豆剛好砸中豆小白的額頭，直接將他從梯子上打了下去。
然而，豆小白卻連痛哼都沒有發出，他已經徹底懵比了，原來秦羽真的說對了，川福樓果然這么快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不容易堅持到下午，人群才漸漸散去，并非人們不想走，而是太堵了短時間根本走不掉，遠處的人不知內情往里擠，里面的人往外擠，場面簡直混亂的不行，幸好突然出現了一些人在外面疏導秩序告知消息，否則晚上估計都散不干凈。
毫無疑問，這些疏導秩序的人也是秦羽提前布下的，一切都按照他的劇本在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憐黃老板和季燃還蒙在鼓里尤不自知。
確認人群終于散干凈，員工們才終于將川福樓的大門打開，季燃也走了出來，看到的是滿地狼藉，爛兮兮的蔬菜，臟兮兮的鮮肉，掀翻在地的桌椅板凳，倒在灰燼中還在冒煙的灶臺，簡直堪比慘烈的戰場。
突然，季燃感覺頭被砸了一下，仰頭一看面色更黑，原來連牌匾都遭到了蔬菜和雞蛋的洗禮，原本金燦燦的嶄新牌匾，此刻感覺就好像的剛從垃圾堆里拿出來的，黏糊的雞蛋黃還在往下滴。
誰都沒有說話，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端端的開業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從今以后川福樓的牌子只會淪為笑柄，生意翻倍什么的都將成為泡影，想維持原狀都將困難重重。
季燃用力捏著拳頭，實在忍不住發出一聲狂獅般的怒吼，狠狠將面前的桌子踢成碎片。
員工廚師們都嚇得一哆嗦，用畏懼的眼神看著季燃。
“看什么看，收拾干凈，弄不干凈誰也不許睡覺！”季燃紅著眼睛怒聲咆哮，說完氣勢洶洶朝白昊居沖去，走到門口二話不說抬腳就踹，剛裝修的大門被硬生生踹了個窟窿。
“喂喂喂，季少爺你這是做什么？我還以為是強盜呢！”秦羽早就坐在里面等，聞聲立刻迎了過去，打開門用不滿的目光盯著季燃。
季燃脖子血管鼓起，額角青筋都冒了出來，懶得廢話，指著秦羽的鼻子喝問：“快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你在說什么？”秦羽故作不知。
“就是這些！”季燃豁然指向川福樓外狼藉的長街。
秦羽探頭看了一眼，聳聳肩：“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是我讓你開分店的嗎？是我讓你高調開業的嗎？是我讓你使用免費策略的嗎？是我把全城吃貨吸引過來的嗎？是我讓你們食材供應不足的嗎？是我讓你們忙不過來的嗎？是我讓你們終止免費的嗎？是我惹來眾怒害的川福樓被砸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如重錘轟隆隆一下又一下砸在季燃心頭，讓他無法回答無力回答。
“既然不是，你擱我這發什么瘋？告訴你，世界上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是你自己作死，少把自己的失敗轉嫁到別人頭上！”秦羽說完哐的一聲關上門。
季燃呆呆站在外面，心中狂怒無處發泄，只能再次發出憤怒的吼聲。
秦羽隔著門板冷冷一笑，愛吼吼，吼破嗓子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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