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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莊道友。”符離露出笑容,“多謝莊道友批下來的獎金。”雖然那修靈丹沒什么用處,不過獎金的金額抵得上他兩個月工資了。
“不用謝,都是國家撥下來的補助資金,不是我的錢。”莊卿十分淡然,“如果沒有你當初出手相助,我的隊友就要命喪朱厭之口了。”
“和諧社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符離拉了拉雙肩包袋子,“告辭。”
莊卿點了點頭,往旁邊讓了一步。在符離就要走到樓梯口時,他叫住符離,“符道友的打妖鞭不要讓他人知曉。”這種威力極大的法器,在修真界極有誘惑力,若是有誰起了奪寶之心,這個叫符離的妖怪不一定能守得住。
“你說這個?”符離掏出打妖鞭,想了想走到莊卿面前,“給你。”
莊卿皺起眉,不太明白符離的意思。
“我進城前聽一個妖怪說過,你們管理處就是修真界的捕快,這打妖鞭我拿著也沒什么用,干脆給你們用好了。”符離把鞭子塞進莊卿手里,“現在這個世道比以前好了很多,不過壞人壞妖是沒法斷絕的。”
這頭混血龍能身居高位,肯定也不容易,看在他特批了獎金的份上,送他根鞭子幫他招攬人心。
“我不用這個。”莊卿有些不太懂這個小妖的想法,都窮得撿塑料瓶換錢了,這種價值連城的法寶,居然說送就送,腦子不好?
“你不用可以給那些隊友用。”符離覺得這頭混血龍腦子有些軸,不給下面的小弟嘗點甜頭,位置能穩?幾百年前他待的那座山,山大王是頭豬妖,豬妖當上了山大王以后,還知道隔三差五讓整座山的妖怪去喝個酒,啃點羊腿肉,“拿去吧。”
這種混血種能夠爬到這種位置,一定付出了許多的努力,他欣賞這種奮發向上的妖怪。
莊卿拿著這根打妖鞭,沉默半晌后從頭上揪下兩根頭發,頭發落到他掌心后,就化為兩根散發著金光的龍須,龍須飛到符離身上,很快消失無蹤。
符離隱隱感到一縷龍氣附在身上,還有抹幾乎無法察覺的功德。難怪他看不出這頭龍的修為,原來這頭混血龍不僅混到了修真界老大的位置,還暗合了國運。
真沒看出來,這竟然還是頭心機龍!
人類是萬物生靈之長,天道的寵兒,所以不管是人類還是妖物,如果受到人類承認并祭拜,便會修為大增。但是能得到國運承認的妖類,往上倒數五千年,也沒幾個。如果真有這種大機緣出現,龍族肯定搶得頭破血流,哪會輪到一頭混血龍上位?
所以那些拿下巴看妖、肆意張揚的龍族有什么了不起,當初還嘲笑他長得不好看,修為低,他們那么能耐,爭大機緣的時候,不還是輸給混血龍了?
原本只是敬佩莊卿有拼勁兒的符離,把莊卿踢出了龍族圈兒。
“有我龍氣庇佑,其他妖怪不敢動你。”莊卿決定把打妖鞭收下,“這打妖鞭就當是我們管理處租借來的,等你需要的時候,我們再還你。”
莊卿翻手一覆,手里多了個玉盒:“這是租金。”
符離接過玉盒,里面是一枚散發著符紋金光的極品聚靈丹。他想了想,把玉盒還給莊卿,“我不要丹藥,你換錢給我吧。”
莊卿:…
這小妖修為這么低,不是跟腳問題,是腦子問題?
如今靈藥難尋,煉制一枚極品聚靈丹何其難,對方竟然不要丹藥,只要錢?難得大方一次的莊卿,忍不住心生懷疑,究竟自己是傻子,還是這小妖是傻子?
符離見莊卿表情怪異,以為他舍不得拿錢,遂嘆氣道:“算了算了。”
妖怪都在與時俱進,只有龍族的摳門,不管過多少年,都沒有什么改變。十個龍族九個摳,還有一個巨能摳,他不好跟這種小輩計較。
更何況對方合了國運之道,惹不起惹不起。
不知道為什么,莊卿被符離這種“不跟你計較”的表情噎得差點上不來氣。不想再跟這種不思進取,只想拿人類錢財花天酒地的小妖說話,莊卿轉身就走。
符離沒察覺到莊卿態度不對,他走出長隆生物科技研究公司大門,就去找最近的公交車站。
周倡最近很郁悶,好不容易干了件讓家里人夸獎的事情,結果由于去各大藥店都沒找到所謂的冉遺肉,害得家里人以為他做事不靠譜,撒謊騙人。
天地良心,他雖然不務正業,好吃懶做,但怎么也不可能拿家里人尋開心啊。
他氣不過,特意邀請了一位中藥專家,問他世上究竟有沒有冉遺肉這種東西。
專家聽完周倡的描述,沉默良久后道:“周先生,我國古籍上確實有一種魚名為冉遺,傳說這種魚肉有辟邪寧神的奇效。”
“真的有?”周倡精神一振,“哪里可以買到?”
專家對這種無知富二代十分包容,因為對方酬勞高。所以盡管對方問了蠢問題,他還是露出了溫和而不失禮貌的笑,“周先生,這種藥是買不到的。”
“為什么?”周倡不高興了,如果買不到,他上次拿到的是什么。
“因為冉遺魚肉根本就不存在,它只存在于傳說中,世間根本沒有這種神奇的動物。”專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中暗帶著兩分同情,“我想,你可能是遇到假藥騙子了。你以為的有效果,不過是其他藥物產生的效用,而不是那所謂的冉遺肉。”
“現在的假藥騙子膽子特別大,什么話都敢說,把牛肉吹成龍肉,把山雞吹成鳳凰,隨便一顆路邊草,也能吹成瑤池產物。”專家嘆氣,“因為前些年上當的人數不勝數,所以近幾年國家已經開始嚴厲打擊這些違法行為,也在各大社區加大了宣傳,這兩年已經很少見到這種騙子了。”
當然,也很少有傻子上這種當。
不知道自己被專家同情了一下智商,周倡心情復雜的走出了專家辦公室。他不想承認自己把假藥當成了靈丹妙藥,卻又無法說服自己,世界上真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開著車四處閑逛,總算把心中的郁氣散了一些,周倡把車停到路邊,拿出手機準備給家里二老打電話,說這種藥買不到了。讓他承認自己被騙,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電話沒有打通,他卻在人行道上看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給他冉遺肉的人。
掛了電話,周倡拉開車門就追了過去,連車都來不及鎖。
“等等!”周倡跑了一段路,就開始氣喘吁吁,這年輕人看起來走得不快,要追上他怎么這么難?
到了公交車站,還沒有車過來,符離剛想在等待椅上坐一會,肩膀就被人扳住了。回頭看去,還是他剛進城那天遇到的年輕人。
“果然是你。”周倡拽住符離不讓走,喘了好幾口氣才道,“你跟我走。”
“年輕人,綁架是違法的。”符離紋絲不動,就這點力氣,想要綁架他也不太可能。
“我綁架你干什么,綁你回去割腰子,做爆炒腰花啊?”周倡指了指遠處停著的車,“我車還在那邊,有點事想跟你談。”
“可是我還要坐公交車回去…”
“我送你回去!”周倡打斷他的話,“走走走,再不走等下交警就要過來貼我罰單了。”
符離被周倡拉上車,就見周倡對自己冷笑:“還真敢上車,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到警察局去?”
“為什么?”符離不解,人類的心思真難猜。
很久以前,他救了一個人類,后來那個人類留在他洞府里不愿意離開,他向來大度好說話,也就當自己養了只寵物,沒有趕他走。后來那個人類生了病,也許是命數到了,人類大夫跟他找來的藥草都沒有太大的用處。
那個人類并不畏死,藥石無用也沒有哭鬧。然而在臨死前,又說了幾句抱怨的話,似乎因他是妖而不滿,可最后卻又說,希望來世不再為人。
時隔幾千年,這個人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兒,他已經不記得了,但卻記住了人類的反復無常。不過人類雄性也很奇怪,明明他們跟雌性一樣反復無常,卻偏偏最喜歡說女人才是反復無常的生物。
口是心非這種事,人類雄性大概做得最熟練。
“你拿假藥騙我,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周倡被對方如此冷靜的厚顏無恥驚呆了。
“我不做這種騙人的事。”符離對自己的品行十分自信。
“那你為什么騙我什么冉遺肉,專家說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冉遺肉這種東西!”周倡一腳踩下剎車,把車停到路邊,“你撞了我的車,我不讓你賠。但你也不能不要臉到拿假藥騙人。萬一別人吃了藥,出了事怎么辦?”
符離皺眉不言,上次他看這個年輕人的面相,家中長輩將…禍出現,才送冉遺肉給他,今天再看他面相,病禍已除。
有藥效還睜著眼睛說瞎話,人類可以說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專家的話,都可信?”
“別苦撐了,血都吐了有一碗,站著不累嗎?”符離回頭看張柯,指了指旁邊的石階,“坐著不好?”
坐你妹啊?命都快沒有了,還坐?
張柯被氣得又吐出一口血,這種小妖怪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險?正這么想著,突然對面的邪妖變手為爪,鋒利的爪刃自襲符離的胸口,速度快得他連“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一輕,皮帶被什么東西勾了起來,等他回過神時,人已經在圍墻上站著了。
“人類這邊的規矩是講文明,樹新風,一言不合就動手,不太符合規矩。”符離拎著張柯,就像拎了個小雞仔。張柯低頭看了眼腳下松松垮垮的圍墻,不敢隨便動彈,萬一造成圍墻垮塌,他回去要挨批的。
算了,這個時候能回去挨批,已經是人生幸事了。想到這,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邊的血,從懷里掏出一堆符篆,對符離道,“你去叫幫手,我在這里攔著他。”
符離瞥了眼張柯手里的符篆,現在的人類不僅字體簡化,連符篆都簡化了嗎?怎么都不畫全,這還能剩下多大的威力?
難怪人類現在的口號是科技興邦,就修真界這種畫符還偷懶的行為,真發生什么大事,也靠不上他們。
“我沒幫手,”符離把張柯往圍墻外一扔,居高臨下地對他道,“你去叫幫手,這里我頂著。”
“都別走。”朱厭見這兩個人類竟然視他為無物,飛身上前,直取符離命門。符離見他過來,一個燕子翻身下了圍墻,單手抄起張柯,“算了,我們還是一起逃吧。”
剛聽到逃字,張柯剛張開嘴,就被灌了一嘴的風。他感覺自己就是符離身上的掛件,被拎著蹦來跳去,速度快得他差點吐出來。
這個符離,本體是兔子,蹦得這么快?
每每在邪妖快要追上他們時,符離就剛好躲開邪妖的襲擊,張柯從剛開始的驚呼連連到后面的沉默不言。耳邊是呼呼刮過的風聲,頭頂是皎潔的彎月,張柯從未像這一刻般不懼生死。
就在張柯以為符離會繼續跑下來時,他停了下來,把張柯扔在了地上。
張柯趴在冰涼的地上,抬頭看了眼四周,背后是一條不太干凈的小河,四周是塊荒地。很好,他們兩個死在這里,至少有一個好處,至少不用引起普通百姓的恐慌。
“跑啊,怎么不跑了?”
邪妖聲音不太好聽,還帶著地方口音,在這個時候,張柯腦子里想的竟然是,這一定不是本地妖。
“朱厭,不好好窩在你的小次山,跑出來干什么?”符離一揮手,朱厭頭頂的帽子就掉在了地上,露出他白乎乎的腦袋,一張似人的臉,長在白毛腦袋上,說不出的可怖。
張柯聽到“朱厭”這個詞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不是存在于傳說中的妖怪嗎,居然真的存在于世間?
朱厭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認識他,他瞇眼盯著符離看了好半晌,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妖怪,當下怪笑道:“知道是我,你還敢跑?”
在神話故事里,朱厭是有名的兇神,妖類見之則逃。張柯作為修真界人士,自然也聽過有關朱厭的傳說,現在他也不動彈了,準備換一個舒服的姿勢等死。
“善于奔跑的不是你嗎?”符離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在很認真的跟朱厭討論問題,“難道這些年過去,你連自己的本性都忘了?”
符離這句話,讓朱厭想起了當年被上古大妖欺負得東躲西藏的日子,當下暴喝道:“你究竟是誰?”
“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妖,只是恰巧聽過朱厭大王的故事而已。”符離低頭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柯,摸了摸衣兜里的見義勇為獎金,決定自己還是要做個知恩圖報的好妖。
“人間靈氣渾濁,大王為何舍小次山不顧,來這里食人?”
“小次山,哪還有什么小次山!”朱厭暴跳如雷,“我不過是去海上云游些日子,回來小次山就被兩腳獸給挖空了,連本王的赤銅白玉床都沒有放過!”
符離低頭看張柯,張柯捂臉沉默,這不關他的事。
“兩腳獸毀我的領地,我吃他們的心肝,天經地義。”
“我看這事跟這個人類也沒關系,要不你給我個面子,這事就這么算了…”
“給你面子?這些年在本王面前討好賣乖的小妖不少,像你臉皮這么厚的還真沒見過。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讓本王給你面子。”朱厭譏諷道,“反正兩腳獸害本王沒了底盤,我就要吃他個痛快!”
“本來吧,我覺得這事是人類有錯在先,我替人類賠償你一些東西,你安安穩穩躲進深山就算了。”符離挽了挽襯衫袖子,“可是你這么不給我面子,我就不太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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