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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妖修的面子?

不要物種歧視_32.妖修的面子?影書  :yingsx32.妖修的面子?32.妖修的面子?←→:

此為防盜章  這些破爛玩意兒也能當做一塊寶,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知道我這個車燈多少錢嗎?”他踢了踢腳邊的一塊小石頭,這好像也是那牛仔包里掉出來的。

  “不、不知道,”年輕人盯著車燈看了好幾秒,猶豫著開口,“多、多少?”

  豪車青年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與窮鬼計較,他不耐煩地擺手:“滾滾滾,知道自己沒錢賠不起,還不趕緊跑路?!”

  “你不要我賠?”年輕人撓了撓頭,彎腰單手拎起倒在地上的摩托車,徒手在上面使勁砸了兩下,原本歪掉的車頭…直了回來。

  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兒,又看了看對方貌似不健碩,實則力氣很大的手臂,豪車青年咽了咽口水,偷偷摸摸往后退了幾步,把手搭在了車門把手上。

  媽的,這、這算是暴力恐嚇吧?

  “不、不用賠,你走吧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慫的時候,絕對不能太硬氣。

  “那怎么好意思。”年輕人搖了搖摩托車,叮呤咣啷掉下來好幾個車零件,他把摩托車推到一邊,彎腰在牛仔包里找了會兒,摸出一塊黑黝黝的玩意兒遞到豪車青年面前,“撞壞東西就要賠償,這個冉遺肉吃了可以辟邪安眠,就當做是給你的賠禮了。”

  敢怒不敢言地接過這塊帶著腥味兒的東西,豪車青年擠出一抹笑:“謝謝。”

  原來這王八蛋不僅暴力恐嚇他,還拿三無假藥來忽悠他,到底有沒有人性?

  不對,賣假藥的本來就沒有人性,但凡有點良知,有點社會公德心的人,都干不出這種事兒。

  眼見賣三無假藥的年輕人準備騎摩托車離開,豪車青年鼓足勇氣開口:“你這摩托車還能騎嗎?”

  別騎到半路出問題,坑人坑己。

  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不會,剛才是對摩托車不熟悉,力度控制不到位。”年輕人邁開大長腿,跨坐到破破爛爛的摩托車上,晃晃悠悠地離開了,沒開出多遠的時候,摩托車上還掉下來一塊鐵片。

  目瞪口呆地看著年輕人騎著摩托車走遠,豪車青年坐進車里以后,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第一次接觸摩托車,就敢開到大路上來,他們兩個究竟誰更像無法無天的富二代?!

  符離一路騎著破破爛爛的摩托車,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里停放著摩托車、自行車,原本就不寬的巷子,就變得更窄了。他小心翼翼地躲過一輛橫躺的自行車,又越過一輛側翻的摩托車,停在一個掛著“老年養生休閑俱樂部”牌子的木門前。

  木門破破爛爛,紅漆斑駁,灰撲撲的門檻不知多久沒掃,積了厚厚一層灰。

  符離把摩托車停到旁邊,拍了拍身上的灰,把鼓鼓囊囊的牛仔包背在背后,上前敲半掩的木門。

  敲三下,停一會兒,再繼續敲三下,如此循環往復。

  過了好半天,才有一個矮矮胖胖地小老頭過來開門,他穿著洗得發黃的白汗衫,手里拿著大蒲扇,慢吞吞地打量了符離一眼:“名字?”

  “前輩好,晚輩叫符離。”

  “符離?”老頭兒盯著蒲扇看了會兒,點頭道,“上面有你的名兒,跟我進來做個登記。”

  進了門,里面是個小四合院,里面搭了兩張麻將桌,幾個老頭老太太正在打麻將,見到符離進來,連個頭也沒抬。符離跟著胖老頭進屋的時候,兩個老太太吵了起來,穿著旗袍的老太太氣得一巴掌拍碎了桌子。

  “王翠花!”從開門到現在動作一直慢吞吞的老頭忽然迅速回頭,對旗袍老太吼道:“你又砸壞桌子,記得賠錢。”

  符離見剛才還叉腰罵人的旗袍老太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走吧。”胖老頭兒見符離還在發呆,搖頭道,“年輕人就是見識少。”

  符離:“…”

  屋子里有些黑,符離走進去的時候,差點被東西絆了一跤。

  “你們狐族,不是有夜視功能?”胖老頭頭搖得更加厲害,“現在真是一輩兒不如一輩兒,連種族本能都忘了,真是丟盡了你們族人的臉。幾千年前,你們還能禍亂天下,現在倒好,連路都看不清。”

  “可是前輩,我不是狐族的人啊。”符離一臉無辜。

  “不是狐族叫什么符離?”胖老頭沒有絲毫認錯的尷尬,他泰然自若地打開房間里的燈,往破舊的電腦前一坐,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在那里坐好,腰背挺直,我要先給你采個相。”

  一項項記錄填好,胖老頭指著最后一個空格,問符離:“你心中理想工作是什么?”

  “做公務員,為人民服務。”符離滿臉向往,“如果能青史留名,那就更好了。”

  聽到這話,胖老頭差點沒把鍵盤按鈕給摳下來,他搖了搖大蒲扇,看符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奇葩:“你有大學文憑嗎?”

  符離搖頭。

  “沒文憑考什么公務員?”胖老頭愣了半晌,無奈的問,“誰把你給介紹進城的?”

  “孫七爺。”符離道,“也不知道孫七爺去了哪兒,我今天來沒找到他。”

  “你說孫狗兒啊?”胖老頭慢吞吞的回答了符離這個疑問,“他因為制造、販賣假證,幾天前就被抓走了。”

  “啊?”符離怎么也沒想到,年前才風風光光回山里的孫七爺,竟然在做違反亂紀的事情,他愣了半晌才感慨道,“我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跟我說,大城市里討生活不容易,看來是真的。”

  “大學文憑沒有,高中文憑有嗎?”

  符離繼續搖頭。

  胖老頭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本兒,在上面刷刷寫了幾個字,對符離道:“你還是去這個工地上搬磚吧,包工頭是我們自己人,好歹能混口飯吃。”

  符離接過胖老頭手里的字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個地址,離這里還挺遠。跟胖老頭道了謝,符離轉身離開了屋子。

  胖老頭搖著蒲扇,等符離離開以后,他才調出符離的資料看了很久很久。

  俱樂部門口停著的那輛破摩托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地上躺著一片破爛樹葉。

  自從自己愛車的車燈被撞花送修以后,周倡在家待了整整兩天,也沒什么心思出門。上午照舊睡到將近十點才起床,下樓見他爸神采奕奕的陪他媽看電視,把他嚇了一跳。

  最近他爸睡眠不好,見他一次罵他一次。往常這個時候,他爸早就去公司了,怎么今天竟然在家陪他媽看電視了?今天也不是他們的生日或是結婚紀念日什么的。

  “兒子,過來坐。”周父笑著讓兒子坐下,“你給我買的那個藥,味兒雖然不好,效果卻不錯,我這兩天睡得很好,連夢都沒做一個。”

  周倡愣了半晌,才想起前兩天為了討好他爸,就去藥房買了點補身體的藥,難道那些玩意兒還有安眠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那個聞起來有些腥味,黑漆漆的藥叫什么名字,你再多買點回來,給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送些去。”

  腥味?黑漆漆?

  他買的不是人參與靈芝嗎?當時他還特意跟保姆阿姨說,那個藥對他爸的身體好,讓她一定要熬了給她爸喝,怎么好好的人參,會變成黑色,還有腥味?

  不,不對。

  那帶著腥味的東西,會不會是那個撞了他車還賣假藥的人給他的東西?難道他賣的不是假藥,而是真藥?

  低頭看他爸滿面紅光,精神奕奕的模樣,周倡不敢跟他說,這個藥是不小心混進藥品隊伍的三無產品。至于讓他再多買點,他上哪兒找人買去?

  好在這個藥的名字,他還記得。

  好像叫…

  冉遺肉?

  對,就是這個名字。

  海風帶著大海特有的味道,浪潮拍打著海水,發出嘩嘩的聲響。周暮一路奔跑著,腳下沒有片刻的停歇,直到在海邊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媽!”他喊出了這個叫了二十八年的稱呼,猶如稚鳥歸巢般,跑到了老婦人面前。

  “回來啦?”老婦人踮起腳尖為高大的兒子理了理軍帽,看到他胸前的軍功章,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又給軍隊立功了?”

  “什么立功。”將近三十歲的大男人露出羞澀的笑,把帽子摘下來放到手里,他牽住老婦人的手,笑著道,“我們回去,這里冷,別把身體吹壞了。”

  “好好好,我們回家。”老婦人笑瞇瞇的看著周暮,慢慢走著。這個平時習慣了邁開步子走路的男人,弓著身邁著小碎步,姿勢看起來有些可笑。潮水涌上來,漫過他們的小腿,又緩緩退回去,他們經過的地方,沒有留下半分印記。

  “莊先生,三天的時限將到。”王禎走到莊卿身邊,看了眼天上的彎月,“在下職責所在,請莊先生理解。”

  莊卿看著沙灘上手牽著手緩緩前行的母子,垂下眼瞼,半晌后,他開口了,聲音淡漠得近乎沒有情緒:“多謝陰差大人通融。”

  “哪算什么通融啊,軍人保家衛國,英年早逝,讓他們母子見上一面,也是應該。”王禎深吸一口氣,“一路上這母子相互扶持,也不算寂寞。”

  他轉頭注意到莊卿身邊的符離,上次雖在酒店勾魂的時候見過,但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所以對符離點了點頭后,便朝母子二人走了過去。

  符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王禎走出去時,也沒有阻攔。他只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認真的看著那對母子,似乎想要在他們身上看出什么來。

  王禎出現在母子二人面前時,老婦人沒有絲毫的意外,她笑著對王禎問了一聲好。王禎對又哭又鬧的魂魄向來十分嚴苛,若是這種講理又帶有功德的魂魄,反而心軟了幾分。

  “林翠蓉,周暮,我來接你們,你們該走了。”

  周暮把林翠蓉攔在身后,神情警惕道:“你是誰?”他的目光掃過王禎手上的鎖鏈,表情頓時嚴肅起來,“綁架罪的量刑很高,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不要害了自己的后半輩子。”

  “周暮,你早在二十天前,就已經死了。”王禎拿出招魂鈴,輕輕一搖,因為死亡而遺忘的記憶,全部涌回了周暮的腦海里。

  二十天前,有客船遇海難,他與其他戰友身為軍人,毫不猶豫選擇了救人。后來在救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遇到了海底魚群經過,他只記得無數尾魚撞在他身上的感覺,后面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個孩子…”周暮揉著腦袋,看向王禎,“那個孩子還還活著嗎?”

  “活著,你被魚群沖開之前,用牙齒緊緊咬住了韁繩,把孩子捆在了救生繩上,你的戰友把小孩拖了上去。”王禎淡笑,“她活得很好。”

  他一揮手,周暮面前出現了一個畫面,穿著白裙頭戴白花的小女孩,在一塊墓碑前獻花。他回頭看身邊的母親,她的腳下沒有影子。

  在這瞬間,周暮紅了眼眶。

  他終究沒有在母親生前趕回來。

  “你的遺體沒有找到,所以葬在烈士陵園的…是你的遺物。”王禎語氣沉重,面上也沒有吊兒郎當的表情,“不過那個小女孩叫你干爸爸,說以后每年都會去看你。”

  “那感情好,我一個活了二十八年的大光棍,居然多了個這么漂亮的閨女。”周暮臉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是我撿便宜了。”

  王禎點燃一根煙,夾在手里沒有吸,不知怎么的,他自己先笑了起來:“可不是撿了大便宜。”

  “媽。”周暮抓緊老婦人的手,“兒子不孝…”

  “我懂的。”林翠蓉伸出布滿皺紋的手,拿過他手里的軍帽,踮起腳戴在他的頭上,“我兒子是軍人,能葬在烈士陵園,我感到很光榮。”

  粗糙冰涼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就像小時候他不聽話,被媽媽拎著耳朵回家教訓一樣。

  “你就是不聽話,小時候算命先生說你八字忌水,你偏偏不信,說那是封建迷信,現在知道了吧。”林翠蓉雖然笑著,眼眶卻是紅了,她轉身對王禎鞠了一躬,“您就是傳說中的陰差大人吧,多謝您讓我們母子團聚。”

  王禎梗著喉嚨勉強一笑,把煙頭放在腳底踩滅,順手撿起煙頭塞回衣兜:“走吧。”

  “橋歸橋,路歸路。往生的靈魂莫回頭。身前積善成功德,來生便做萬戶侯…”

  招魂鈴聲漸漸遠去,王禎與母子二人化作霧氣消散在夜色之中,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王禎嘴里那不成調子的歌聲。

  符離毫無形象的蹲在沙灘上,臉上的表情十分困擾。他找不到可以詢問的人,只好問身邊唯一的混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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