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客棧里竟然顯得異常的安靜。
寧析月給兩人斟滿了酒水,然后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覺得現在的氣氛似乎很不對勁嗎?”
聞言之后,倒是讓封華尹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無奈的氣息,指腹輕點了一下寧析月的鼻尖,然后挑眉問道:“那又怎么樣,有納蘭國主在這里,沒有人會把我們怎么樣的。”
“咳咳咳…”納蘭書被酒水給嗆到了。
清了清嗓子后,才半瞇著眸子望著面前的人,問道:“什么意思啊?”
“華尹的意思是,納蘭國主那么喜歡管閑事,那么這件事你可要管到底了?”寧析月笑瞇瞇的說著。
聽到了這里后,納蘭書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怎么感覺這個女人一肚子里都是在算計自己呢?想著,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算是怕了你們兩人了,我就知道每次遇到你們都沒好事,看在以后兩國還要和平相處的份上,這一次朕就屈尊幫你們一把好了。”納蘭書意味深長的說著。
而寧析月則是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好元的人,這個人真是喜歡給自己找臺階下啊?
“今晚可要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起來,聽到了你暴尸荒野的消息,那樣會讓我睡不著覺的。”說著,納蘭書便搖晃著手里的折扇,慢悠悠的走開了,那樣子別提有多欠揍了。
趁著寧析月還沒火冒三丈之前,納蘭書就已經開溜了。
“這個納蘭書真是,幾個月不見說話都怪聲怪氣的了?”寧析月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
看著寧析月這表情,封華尹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然后才正色的啟唇說道:“好了,時辰已經不早了,歇著吧。”
寧析月忽然間握住了封華尹的手指,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晚上要小心,我總感覺今晚可沒有那么簡單,你認為呢?”
封華尹先是挑眉,對上了寧析月的目光之后,才淡淡的勾唇起來,反扣住了寧析月的手指,輕聲說著:“謝謝你的關心,一路上為了我沒少辛苦,今晚就好好休息,我來守著就可以了,聽話…”
對上了封華尹的柔情注視后,寧析月便也點頭應下。
睡到了半夜,寧析月忽然間睜開了眼睛看去,見原本在房間里的封華尹卻不見了,心里頓時開始擔憂起來。他掀開了自己的被子跑了出去,卻怎么都找不到封華尹。
“華尹,華尹…”寧析月開始四處去尋找封華尹。
聽到了刀劍的聲音后,這才朝著后院看去,看到了封華尹被黑衣人包圍的畫面。
這些人的武功套路很熟悉,就跟那天在皇宮中圍攻自己的侍衛差不多,這么說來應該是鄭澤蘭派來的。想到了這里后,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拔出了自己手里的劍,一個踏躍落在了封華尹的身邊。
“華尹,你沒事吧?”寧析月擔憂的問道。
封華尹看到了是寧析月來了,神色頓時就凝重了起來,問道:“析月?我不是讓你留在房間不要出來的嗎?”
見封華尹這么保護自己,寧析月一陣無奈,側眸說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跟他們交手呢?”說著,便抬手殺死了要靠近自己的黑衣人。
這些人都不是好對付的,看來鄭澤蘭是下了狠手,非要殺了自己了。
在聽到了動靜后,納蘭書的人手也來了,有了他們的加入,倒是讓兩人都同時松懈了一口氣,只見寧析月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說道:“你怎么不等我跟華尹死了,再來收尸啊?”
聞言后,納蘭書一陣好笑,然后挑眉看著不遠處的女子:“我這不是來了嗎?”
在解決了這些黑衣人后,已經過去一盞茶的功夫了,寧析月擦了擦手上的血漬,側眸說道:“鄭澤蘭真是煞費苦心,我都已經離開京城了,看來她是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去。”
聽到了這里之后,倒是讓封華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冷意,沉吟中這才緩緩啟唇說道:“鄭澤蘭這個人做事情向來都是不折手段了,只不過呢不用擔心,等回到了京城后,他們的死期也很快了。”
“我相信你。”寧析月勾唇一笑。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畫面,納蘭書瞥了一眼說話的人,輕飄飄的說著:“剛剛才從鬼門關回來,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現在就開始你儂我儂了,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外人放在眼里啊?”
“多謝了納蘭兄!”封華尹正色的說道。
納蘭書笑著搖搖頭,斟酌了片刻之后才接著說道:“既然現在都已經跟他們兵刃相見了,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不管怎么樣只有回到了京城里才能掌控全局,二位覺得呢?”
將納蘭書說的話人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后,封華尹便嘆息了一聲,深意的說道:“你說的不錯,現在的確是應該回去,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動身,五日之內必然可以趕回京城去,如今已經沒有多時間可以耽擱了。”
“你說的不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辰可以耽誤了,我還擔心紜萱跟皇上,如今他們在京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說著,她的目光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聽到了寧析月的這句話后,封華尹的才握住了他的手,低聲說著:“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想鄭澤蘭再怎么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了父皇跟紜萱的,這樣做對她來說沒有半點好處,不是嗎?”
寧析月笑著搖搖頭,隨后壓低了嗓音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么了,總覺得心里總是亂糟糟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
納蘭書滿上了一杯茶水送到了寧析月的面前,倒是一副悠然的表情,低聲說著:“女人就做好女人該做的事情就是了,這個不如交給封華尹來做,不是更好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寧析月不放心寧析月一個人回去,當下便正色的說著:“有一些恩恩怨怨必須要我親自出面去解決才行,畢竟我跟鄭澤蘭之間的恩怨,遲早都是要做一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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