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了寧析月這么說的時候,封華尹這才想起來這件事,當下便低聲說道:“你說的不錯,紜萱現在身子這樣,我想我的確是應該去見一見三哥了。”
次日。
看著馬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封妘萱,寧析月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因為這并不是她想要結果。想著,便忍不住啟唇說道:“紜萱啊紜萱,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這玉珍公主的脈象一直都在,但是始終都沒有醒過來,王妃,這到底是什么癥狀啊,奴婢真是聞所未聞。”玉歡一臉好奇的表情。
沉吟了片刻后,寧析月才一臉無奈的說道:“她當時在跳下了城樓的時候本來就是一心求死的,所以即便是現在留著一口氣她也沒有求生的念頭,所以我跟殿下才想著帶著玉珍公主出去走走,或許可以喚醒她呢?”
“可是玉珍公主之前在牧越國的時候,幾次都要陷王妃您于死地,王妃如今卻是不顧一切的幫她…”玉歡都有些不明白寧析月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有時候連寧析月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只不過在看著封妘萱如今的情況,她的心里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恨都已經消失了,畢竟再怎么樣封妘萱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很多時候我的確是很不喜歡這個公主,但是再怎么說她也是無辜的,玉歡,以后你也不能在說以前的那些事情了,明白嗎?”寧析月正色的說道。
在聽到了寧析月說的這些話后,玉歡的神色中也閃過了一抹無奈,然后才低聲說道:“奴婢明白了。”
“嗯,去看看殿下怎么還沒有到呢…”寧析月低聲說著。
不一會,封華尹緩步走了出來,今天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個時辰后他們來到了城外的靈安寺中,寧析月下了馬車緩緩抬眸看去,神色凝重的啟唇說道:“三殿下如今就選擇在這個地方度過余生了不成?”
在聽到了寧析月的這句話時,封華尹的神色也有些僵硬,隨后才忍不住啟唇說道:“是啊,有時候我也不明白三哥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的一生過的太艱難了,也許對于三哥來說,這個地方也是不錯的。”
在小和尚的帶領下,兩人這才來到了后院的禪房中,看到了只是一個身穿袈裟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后也是神色平淡的說著:“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上香該在前院才是,這里是禪房。”
“三哥,是我啊!”封華尹神色凝重的說了一句。
然而,在封華尹的目光下,封郡緩緩轉身:“這里只有玄空大師,沒有施主口中的三哥。”
“三殿下,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說著,寧析月才緩步走了過來,本來以為可以請得動封郡出山重新回到皇宮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看到的是這一幕呢?想著,心里倒是多了幾分無奈,如此一來只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面對兩人的話語,封郡都是一臉看淡凡塵的表情:“你們走吧…”
封華尹正想要說什么,寧析月才握住了封華尹的手沖著他搖搖頭,的確,正如封郡說的一樣,現在根本就沒有沒有什么扶辰的三王爺了,在這里只有一個滿嘴掛著佛理的玄空大師。
“析月,你剛才想要說什么呢?”走出了院子后,封華尹才正色的問道。
聞言之后,寧析月神色平淡的啟唇說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三殿下出家那么長時間了,腦子里早已經沒有了那些陰謀算計,所以我們…”
“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是如今家國不安,若是三哥執著于寺廟當中,我不是也沒有辦法嗎?”說著,才無奈的搖搖頭。
“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再等等看。”寧析月沖著封華尹露出了一抹微笑來。
看到了寧析月唇角的溫和之后,封華尹便也松懈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寧析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封華尹總該會相信自己的女人不會讓他失望。
等到天色暗沉了下來之后,寧析月才來到了禪房中,看著封郡一個人在靜心的念經打坐,自己便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墊子坐了下來,杵著下巴看著面前的人。
木魚的聲音很有節奏的緩緩敲打著,寧析月打了個哈欠后,才忍不住說道:“等到扶辰的江山被大軍打敗了以后,也許這個靈安寺就不會存在了,到時候你打算去哪里呢?”
在寧析月的話音落下后,封郡繼續念經,仿佛當她不存在一樣,這讓寧析月的心里格外的郁悶起來,難道自己說的話他都聽不見的嗎?
想到了這里之后,便氣呼呼的說道:“三哥你身在了這靈安寺中有佛主的庇佑,可是這扶辰的黎明百姓又有誰去庇佑他們呢?”
“紜萱如今昏迷不醒,即便是醒來了也有可能會成為一個殘廢的人,終身都下不了床榻,鄭貴妃的人一直都想要將她滅口,今日我把人帶來了,就是希望你可以保護好她,三哥,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寧析月靜靜的說著。
聽著寧析月跟自己說的這些話,封郡的心卻開始凌亂了起來,一直一來他都留在了這靈安寺中清修,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搭理外面的事情。
但是現在聽到了寧析月說的這些話之后,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還是會有感覺的。
“三哥,我跟華尹今天過來就是希望你可以重新回到朝中,幫助華尹一起對付貴妃的黨羽,你出家不就是為了可以庇佑蒼生嗎?如今國家正處于危難當中,你身為了皇子,就真的打算一個人在這里避過災難,看著你的子民自生自滅不成?”
“你想要我如何呢?”果然,在寧析月說完了這些話之后,封郡還是張口了。
“三哥先去看看紜萱吧…”寧析月輕聲說著。
封華尹在外面等了很久,這才看到了兩人走了出來,心里不禁多了幾分無奈,析月是怎么說動了三哥的呢,實在是好奇。
“三哥!”封華尹走了過去。
封郡卻只是謙和的一禮,然后走在了前面。
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封妘萱一臉慘白的樣子,封郡探了探她的脈象,這才凝重的說道:“玉珍公主的脈象很是虛弱,若是想要醒過來,只怕是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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