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怎么感覺今天的納蘭書看上去很奇怪呢?想著,便輕聲說道:“太子殿下很閑啊?”
“析月…”望著她的馬車離開了,愣在原地的納蘭書倒是郁悶了起來,他這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寧析月了嗎?怎么今天總是板著一張臭臉面對他。
馬車到了皇宮后,在玉歡的攙扶下,寧析月走了下來,一雙干凈清澈的眸子緩緩看去,這里的人都是她不認識的。
看著宴會上的歌舞,寧析月覺得甚是無趣,便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正好這個位置,可以遠遠的看著扶辰那邊的人,而他們卻看不到寧析月。
“郡主,你可不能喝酒了,太子殿下再三交代的。”玉歡最近變的越來越啰嗦了。
“不過就是一杯酒水而已,喝了就是喝了。”話落,便一飲而盡,若無其事的滿上了第二杯。
見狀后,玉歡也開始為難了:“郡主…你這樣很傷身子的,太子殿下還沒到呢!”
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太子殿下怎么說,這個納蘭書怎么那么討厭呢?
寧析月憤憤的說道:“玉歡,你是我的婢女還是納蘭太子的婢女?”
聽到了寧析月這么一說之后,玉歡頓時就紅了臉,撇撇嘴吧說道:“奴婢還不都是因為擔心郡主你的身子啊,現在柳大夫已經走了,若是郡主出什么事情了,可怎么辦?”
她自己的身子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也不知道這樣下去可以撐的過三月還是五月,柳大夫之前也只是用藥在給她續命罷了,要想真的好轉又怎么可能?
“行了,我知道了…”她垂眸說了一句,默默的吃著東西。
遠遠的納蘭書就看到了寧析月一個人在喝悶酒,心里的氣不打就出來:“這個女人,虧的本宮這樣為你鞍前馬后的,居然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冬春壓低了嗓音說:“殿下…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郡主了吧?”
聞言,納蘭書微微側眸瞥了一眼說話之人,才淡然的說:“這可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冬春掩飾過了自己的神色。
到了嘴邊的酒水還沒喝就被人給奪走了,寧析月抬眸看去,微微勾唇:“你來了?”
納蘭書奪過了酒杯后一飲而盡,隨后才目光淡然的說:“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喝酒啊,你以為我在干嘛呢?”說著,便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這個納蘭書做戲而已,沒必要這么當真吧?他是儲君,心里在乎的可是皇位,為了一個女人不至于。
寧析月不是傻子,對于他們皇子之間的競爭她可沒有興趣。
“你的身子現在能喝酒嗎?”納蘭書神色復雜的說了一句,隨后讓宮女將桌上的酒水都撤下去了。
見狀,寧析月先是挑眉,隨后似笑非笑的說:“太子殿下還真是什么事情都要管啊,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多管閑事呢?”
納蘭書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你的命是本宮救回來的,本宮讓你活著你就必須活著,明白嗎?”
“有病…”寧析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后便開始吃菜了,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望著這樣的寧析月,納蘭書的神色卻是越發的復雜起來,她怎么可以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呢?自己分明可以什么都不用搭理的,卻為了一個女人做了那么多不是本意之事。
想到了這里后,便一言不發的坐在了寧析月的面前,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歌舞。
“是玉珍公主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寧析月抬眸看去,只看見封妘萱身穿一襲紫紅色的長裙在宮女的伴隨下款款走來,封妘萱的面容本來就姣好的,今日又是一番精心的打扮,更是襯托出她的美貌,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看癡了眼睛。
寧析月卻是淡淡的勾唇起來,只看見封妘萱沖著皇上福身一禮:“紜宣參見皇上!”
“玉珍公主免禮!”皇上溫和的一笑,如今兩國和親太平盛世,他倒是松懈了一口氣。
封妘萱溫婉的勾唇,望著眾人的目光,才輕聲說道:“紜宣愿以舞給諸位助興!”
看著臺上翩然起舞的封妘萱,寧析月輕抿的薄唇淺淺的勾起,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后才輕聲說道:“這宴會果然是無聊得很。”
“累了嗎,累的話我先送你回府。”納蘭書其實也不喜歡來這樣的場合。
她只是笑著搖搖頭,輕聲說道:“不礙事,大概是剛才酒水喝多了一些,所以有些頭暈,我出去四處走走順便可以醒醒酒。”
聽聞此言后,納蘭書也不好再說什么,便微微點頭應下:“如此也好,只是不要走太遠了。”
走出了大殿后,寧析月讓玉歡先在原地等著,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都在了皇宮里,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覺得在沒有人的地方,心里會舒服一些。
望著寧析月走遠后的身影,玉歡都有些擔憂起來了,心里不明白這郡主到底要做什么。
這湖面都已經結冰了,若是在扶辰的話,如今還沒有下雪的吧?寧析月在心里這樣想著,興許是覺得累了,便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吹著清冷的風。
“但愿年年今日煙火…”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大概是站起身的后的力氣過大了,她頓時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便要跌入湖水里,誰知道這個時候忽然間被一雙手給拉住了。
這雙手帶著幾分熟悉的溫和,讓寧析月的心猛然的被刺激了一下,忙回頭看去,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是他?
其實寧析月在離開扶辰的時候,就已經幻想過很多種跟封華尹相遇的方式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之間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相見。
封華尹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涌入心里,但是很快便已經恢復了正色,見懷里的女子一直都沒有松開自己的手臂,這才略有幾分不悅的說:“姑娘還請自重!”
“自…自重?”寧析月微微蹙眉,絲毫都不明白封華尹為什么要這么說,什么叫做自重?
一句話便讓寧析月愣在了原地,猶豫了片刻后便松開了他的手臂,略有幾分激動的說道:“華尹,其實我剛才是…”: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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