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后,才笑著搖搖頭:“怎么會呢,私底下,大臣們也很關心臣妾的,時常托臣妾問問皇上的身體怎么樣了。”
封承的神色中多了幾分不悅,沉吟中,這才輕聲說:“這些老家伙一個個的都已經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想當年朕年輕的時候,還是帶著他們一起打天下呢!”
“皇上,這人總是會改變的啊,這么十多年都過去了,皇上,都說人心難測,您要十分小心啊,尤其是皇上您身邊的人。”鄭澤蘭這樣說著。
這些話不得不讓封承開始懷疑她的用意,猶豫了片刻后才問道:“蘭兒平日里不是不在意這些事情的嗎,怎么今天忽然間跟朕說這個了?”
鄭澤蘭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精光,但是很快便恢復了自己的溫和,輕聲回答:“因為臣妾知道皇上身子不好,想要為皇上分擔一些事情,所以眼睛便也擦亮了一些。”
“原來如此,朕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蘭兒你是知道的。”朝廷里的這些恩恩怨怨,封承當然都看在了眼里,并不希望一個女人涉及這些事情。
封承的心里在想什么,其實鄭澤蘭都知道,想著,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垂眸說:“皇上是覺得臣妾做的事情,讓您不高興了嗎?”
“自然不是,蘭兒怎么會這樣想呢?你能為朕分憂,朕心里很高興。”封承面帶溫和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鄭澤蘭只覺得格外的虛偽,也許帝王家的男人便是如此吧,感情對于他們而言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罷了。
雖然心里不高興,但鄭澤蘭的神色依舊帶著笑意,早在踏入了皇宮的第一天開始,她便已經明白了自己該怎么做。
入夜后,整個街道上都顯得安靜了起來,寧析月一個人從巷口走出來,尋思著去買點吃的。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身后的尾巴跟了上來。
寧析月稍稍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用一種不悅的眼神看著來人說道:“納蘭太子你怎么跟來了?”
納蘭書緩緩沉下了一口氣,正色的說:“你對臨滄都不熟悉,我當然要來保護你了。”
誰稀罕他的保護啊?寧析月在心里暗暗的說了一句,但面上依舊是一臉淡然:“初來臨滄也不會有什么仇人的,納蘭太子這么晚了還是回去歇著吧!”
“怎么,你是不想讓我跟著你嗎?”說話間,他的腳步倒是從來沒有停歇的意思。
寧析月走了半晌后,才側眸說道:“我只是餓了,想要出來買點吃的而已,怎么,難道納蘭太子還擔心我會逃走了嗎?”
聞言,納蘭書的神色明顯閃過了一抹遲疑,但是很快便已經消失了,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溫和:“怎么說你也是一個女人啊,再說了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自然需要保護。”
“我怎么覺得納蘭太子這是話里有話呢?”說著,寧析月便笑著搖搖頭走了出去,離開扶辰已經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的時間,寧析月都在調養自己的身子,再有了那個神醫的相助,總算是一時半會死不掉了。
“月兒,你這就誤會我了,自從離開京城后你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我這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出來會出事嗎?真是好心沒好報。”說著,便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
望著前面的商鋪還沒關門,寧析月便走了上去:“掌柜的,這糖炒栗子怎么賣呢?”
原來這女人喜歡吃這些東西?平日里見她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管做什么都那么好勝好強,今日的寧析月看上去倒是有了一些女人味。
納蘭書主動付了銀子后,見她盯著自己,便挑眉問:“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只是好奇,話說納蘭太子都已經年紀不小了吧,難道還沒有正妻嗎?”之前怎么也一直沒有聽他說過。
寧析月忽然間的一個問題讓納蘭書愣在了原地,他斟酌了半晌后才尷尬的說:“誰告訴本宮沒有女人的,那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嗎?既然如此干嘛要臉紅呢?”說著,寧析月唇角的笑意越發的炫目起來。
納蘭書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這么黑,你是從哪里看出來本宮臉紅的?送說你這個女人怎么說話的呢?”
隨便的一句話句便讓納蘭書臉紅,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挺有意思的,寧析月忍著笑意。
回去的路上,他最終還是憋不住,問道:“離開這么久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八王爺的消息嗎?”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神色中明顯多了一抹質疑,半晌后才低聲說道:“我好奇有什么用嗎?很多事情不是因為好奇就可以解決的,你說呢納蘭太子?”
“月兒,你最近表現的太平常了,平常的讓我懷疑之前那個沒日沒夜照顧八王爺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一樣。”說著,神色越發的復雜起來。
寧析月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有些僵硬起來,片刻后才說:“如果他能夠好起來,我何必在乎那么多呢?納蘭太子,其實有時候在意一個人,并不是真的要生死相守在一起,而是他過的好便足以!”
納蘭書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好一會才說:“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回到了院子里,柳大夫便輕咳了兩聲,不悅的說道:“明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么狀況,還到處亂跑,若不是老夫盡力的救治,只怕是你現在早就死了。”
雖然話是不好聽,但是寧析月知道柳大夫還是關心自己,當下便笑瞇瞇的說道:“抱歉,讓您擔心了。”
“這是我剛才路過了一個商鋪給您老買的點心。”寧析月很感激柳大夫救了她。
見狀,柳大夫的神色緩和了幾分,望著寧析月一臉單純的模樣,忍不住說道:“寧姑娘,你的身子很虛弱,至少需要調理個三年五載的,這期間可絕對不能發生意外了。”
“我知道了柳大夫。”如今在臨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也不用擔心皇宮里的人對自己下手,總之,寧析月還是很享受這種平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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