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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賭勝天半子?

  相信封亦辭定然也能明白這個道理,一看封亦辭剛剛的臉色,就能猜到幾分,封亦辭定然也已經明白自己是上當了。

  封郡看著封華尹,突然間明白的睜大眼睛:“寧析月這是在保護將軍府啊,難道說,寧析月已經知道,寧析月已經知道,這一次寧將軍是難以存活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寧傅到底是得了什么樣的重病,但看那日寧析月比較凝重的臉色,看來寧傅的身體是真的出了問題。

  可就看在寧析月這么早就開始的為將軍府的未來著想了,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的不可思議了吧!

  封華尹墨眸深邃:“看來是。”

  此時此刻,想必月兒一定是強忍著心中的痛苦在安排這一切,月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寧傅和將軍府,真不知道如果寧傅死了,月兒能不能抗得過去。

  他要不要去看一下月兒,可是,月兒應該還在生自己的氣吧,若是見了他,會不會更加的生氣?

  就在封華尹暗暗糾結時,封亦辭已經從將軍府中出來了,看臉上的笑意,不難發現,封亦辭這一次可是很有收獲。

  “這戲看得的不怎么樣,我要回去了。”

  從椅子上站起身,封郡徑直離開了茶館,封華尹眉梢輕挑,最近這封郡在做什么,一副很是繁忙的樣子。

  夜涼如水。

  寧析月一襲簡單的白色紗裙站在窗口,手中握著一個白色的瓷瓶,那個瓷瓶里裝著的是她剛剛才煉制出來的丹藥,而這個丹藥的藥引就是那一株冰山雪蓮。

  這雪蓮對人的身體有奇效,但父親所中的毒對寧析月而言,就連十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這藥若是有效果了,她能松一口氣,這藥若沒有效果,那結果的只能是寧傅的尸體。

  指甲深深陷進手心當中,寧析月眼眶微濕:“這一次,我用盡我的前世今生去賭,還能夠勝天半子嗎?”

  前世父親因為受自己連累,就連尸骨都不能親自去收,這一世,難道自己還是不能保住父親的命嗎?

  封華尹站在窗口,看著那個在燭火的冥冥滅滅之中倍顯孤單的身影,墨色眼底若有所思。

  看樣子,月兒已經將冰山雪蓮煉制成解藥了,只是她對自己有些沒有把握,不敢輕易給寧傅吃而已。

  “八王爺?”

  寧析月轉過身,長睫快速斂下眼底的異樣,淡聲道:“有什么事嗎?”

  現在封亦辭正是倒霉的時候,封華尹應該借著這個機會而乘勝追擊,可他為什么會突然間出現在這里?

  一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就這樣被白白浪費了,寧析月臉色很是不好,隱隱帶著埋怨的嬌嗔姿態更是讓封華尹的一顆心狠狠一顫。

  薄唇輕勾,微涼的手輕輕放在女人的臉頰,封華尹嗓音沙啞開口道:“放心吧,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心知封華尹說的定然是寧傅中毒的事,寧析月的神色微斂,嘆息道:“說實話,我沒有把握。”

  這幾日,只要一有時間,她就會看師傅留給自己的醫書,可是,仍然沒有半點收獲,在這樣一種毫無準備和信心的情下,寧析月是半點把握也沒有。

  封華尹眉頭緊皺,沉聲道:“你剛剛的不是還說要勝天半子么,現在怎么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

  寧析月臉色微變,她重生的目的就是守護將軍府,守護父親的平安,可現在,她卻無法保證父親的身體。

  陸溫還在禁足,這幾日仍舊只知道念經打坐,也不和任何人接觸,實在難以將父親的事和她扯上關系。

  更何況,寧析月也不認為,陸溫是個能夠配置出七色花毒的人。

  這件事棘手的程度超出寧析月能夠承受的范圍,可是她知道,她現在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考慮,在明日正午之前,她必須把這藥給父親吃了,否則,父親只有死路一條。

  不管這一次能不能勝天半子,她都要冒險一試。

  深吸一口夏季悶熱的空氣,寧析月淡淡一笑:“八王爺,我要去休息了,沒什么事的話,您就趕快離開吧!”

  話落,也不待封華尹說話,寧析月就關上了的窗戶,不一會兒,就連屋子里的燈也都熄滅了。

  封華尹眉頭一皺,深深的看了房間內那一抹倩影,轉身離開。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退在夜色當中。

  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還沒亮,寧析月就來到了的挽峰院。

  寧傅剛剛醒來,見到寧析月,慈愛一笑:“月兒,你來了。”

  “父親。”

  單膝跪在床邊,寧析月眼眶微紅:“月兒拿來一種藥,可以救您的病,但是…我沒有把握。”

  此刻的寧析月的心慌極了,她猶豫了一整晚,一邊是和老天爺賭一把,希望的可以勝天半子,一邊是害怕,害怕自己輸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寧傅看著猶如一個孩童般委屈的寧析月,帶著病態的臉色淡淡一笑:“月兒,你放心,父親不會有事的,從前上戰場殺敵,為父每一次都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再說,你娘親在天上等著父親,父親就算是去了,也不會孤單的。”

  “可是…可是…”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寧析月使勁的搖搖頭:“不,父親,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的,我一定會想到別的辦法的。”

  “月兒,不哭。”

  寧傅是將軍,自然大大小小的受過不少的傷,現在雖然身體虛弱的躺在這里,但心里是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的。

  他明白自己已經要命不久矣了,如果再不說點什么,就要真的沒有機會了。

  捂著心口咳了咳,寧傅的低聲道:“狂龍,下來。”

  隨著這一聲吩咐,一個身著墨黑色,面容冷酷的人從房頂上的跳下,這是寧傅的暗衛,很是衷心。

  緊拉著寧析月的手,寧傅開口道:“從今以后,月兒就是你的主子,你要全心全力的保護月兒。”

  月兒是自己和雪柔的孩子,寧傅不希望寧析月受到的一絲一毫的傷害。

  狂龍看了眼寧析月,低聲道:“小姐。”

  雖然是聽命寧傅的吩咐來保護寧析月,但狂龍心底對寧析月卻沒有半點的敬重,就連眼神,也是一樣的平淡無波。

  寧析月看得出來,但是她現在沒有的那么多的時間去計較這些,她哽咽著:“父親。”

  “月兒。”

  寧傅的笑很是蒼白無力:“父親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后這將軍府,就交給你了,苦了你了。”

  淚水已經模糊了眼眶,就連寧傅的什么時候拿走了那藥瓶,寧析月都沒看得清。

  等反應過來時,寧傅已經將要吞了進去,寧析月睜大眼睛,一字字小心翼翼:“父親,您感覺怎么樣?”: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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