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年少歡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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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誠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卻突然笑了起來，拍著舒心的背說道：“現在才說這些，以前怎么沒這么溫柔過？”舒心聽完哇的一下哭的更厲害了，好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用手掐了一把季誠的手臂隨后憤憤道：“你沒良心，現在還笑，你忘了我給你抄作業的那些年了嗎？”
看到舒心哭的喪心病狂，季誠立刻收了表情，隨后將桌子邊的水遞過來喂了舒心一口，說道：“別哭了別哭了，脫水怎么辦？再脫水死的更快。”
這時，舒心立刻收了聲，想哭又不能哭的表情看起來實在好笑，一時間季誠又噗的笑出聲。
“你能不能面對病人正經一點！”“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
兩人說完，房間門被敲，季誠開了門，只見一個醫生和三個護士正在門外。
——二十分鐘過后，醫生面無表情道：“女孩子第一次初潮，流血很正常，有點宮寒，除了這個沒什么其余的毛病。痛經屬于正常現象，以后少吃生冷和辣東西。”
季誠狀似明白的點了點頭，隨后繼續問道：“那醫生，這個痛經有什么根治的辦法嗎？”
醫生眨了眨眼，隨后將筆塞進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思考了一會兒回答：“結婚之后就行。”
雖然沒明白醫生的意思，但季誠仍舊是有所思考的點了點頭。
等醫生走后，舒心已經臉紅到仿佛蝦子熟了的地步，原來自己是來大姨媽了啊。
看著地上和椅子上的血跡，舒心只覺得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尷尬地和季誠道別，隨后又轉身道：“那個啥，等會兒我來收拾。”說著指著那些血跡。
季誠看了下舒心的肚子，笑了下：“還是我來吧，我怕你肚子疼。再哭，再哭我怕你下次受委屈都哭不出來了。”舒心一愣，隨后尷尬一笑，眨了眨眼睛，小聲道：“那麻煩你了。別告訴阿姨！太丟臉了。”
“行行行，明白。”季誠笑的爽朗。
——這件事情過后，兩人的關系似乎更加親近起來，而舒心也真的沒有再欺負他，除了偶爾忍不住的調侃兩句，其他一切世界和平。
暑假過的很快，季誠因為出去打籃球還真得就長高了那么一些，根據最新的測量結果來看已經186了。而且，皮膚也變的稍微黝黑起來，五官也更加立體。用大人的話來說，從小孩子快長成翩翩少年郎了。
而舒心這個暑假也長高了些，直奔165。在初中這個時間段，兩人走在一起就仿佛是兩個高中生一樣。在體育館一起打籃球的時候，也常常被附近的一些叔叔阿姨還有哥哥姐姐認成情侶，長期的調侃一開始舒心還會否認，后來就干脆不再解釋了。
初三開學后，兩人一如既往同吃同行，值得一提的是，季誠因為最后初二下學期的考試成績破例被提到了尖子班，而他就在舒心的隔壁。
這一下二三樓都不用等了，舒心從后門右轉招個手季誠就會出來。
一來二往，兩個班的一些人也互相知道這兩人的名字。
這天，中午兩人一起在教室外拿著便當吃飯，正聊著LOL最新的改動，還有最近無聊的考試習題。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嚴厲的聲音。“你倆到我辦公室一趟。”
轉頭一看，舒心嚇的差點把飯盒都扔地下。面前的人正是人稱老妖婆的年級主任——夏盛春。
夏盛春這個人，雷厲風行，管學生嚴那是出了名的。被逮到的早戀從來沒有留過情就算成績再好也是，這在學生眼里簡直就是巨大怪獸。聞之喪膽，聽之膽寒。
附近的同學看到兩人被逮，以為真出了什么事情，在教室里坐著的馮白白當即就沖了出去，想看看情況。
舒心無奈跟在后面，踢了季誠一腳。吃痛間發出了點聲響，夏盛春皺眉轉頭，兩人卻又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到了辦公室，一見是兩個大熟人，幾個老師就開起了玩笑。
“你倆犯什么事情了？”語文老師正在批改作業，抬頭看了一眼就又低下頭去。
舒心弱弱回答：“沒什么事情啊。”這一句卻讓夏盛春炸了毛，不知怎么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批評教育，話的內容大概就是青春期男女之間的正常交往界限。
不過這一聽季誠就不樂意了，低頭就看著夏盛春語氣不是很好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兩個有做違背男女界限的事情？”這一懟當即就徹底惹毛了夏盛春，這還是第一次有學生敢當面質疑自己。
旁邊的老師一聽情況不對，連忙打著圓場。不過夏盛春明顯沒有想過放過兩人，一句話請家長終結了這場鬧劇。
兩人灰溜溜出了辦公室門，舒心抱著飯盒委屈巴巴道：“我造了什么孽啊。”
季誠從懷里掏出一個阿爾卑斯棒棒糖遞給舒心，語氣淡定：“慌什么，咱家爸媽們還不知道我們？”
說完，就十分輕松一樣，雙手插兜吹著小曲朝著自己教室后門走去。
第二天，季爸季媽，舒爸舒媽齊上陣，在辦公室和夏盛春大戰了三百回合，四個老師四張嘴統一中心思想從不同的方面進行辯論，直直把夏盛春說的是啞口無言。且句句有禮有節，挑不出任何毛病。
舒心當時聽得是一個爽翻天，看著自家爸媽和叔叔阿姨的說教功夫不禁咂舌。
出了辦公室門，季誠和舒心暗暗比了個耶，隨后就在爸媽的叮囑下相繼回了教室。
剛回教室，馮白白就舉著手指著舒心道：“看那！那是我們的英雄！”隨后教室就是一陣猛烈的歡呼，大家齊聲吼：“英雄！”。暈頭轉向地坐回了椅子上，扯過馮白白問道：“怎么回事啊？”
馮白白一臉興奮的樣子隨后彎著腰就俯在舒心耳邊說道：“你爸媽還有季誠爸媽太帥了，那口才把老巫婆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就差爆炸了。我可看見了，牛逼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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