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容聽易云提起這些中藥,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把這些中藥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提回來了!
看見易云眼中冒著熊熊的八卦之魂,許容容立即輕咳一聲,“是,我順道給自己買了點益氣補血的中藥回去熬著,因為主任訓我了。”
為了不讓易云多想,許容容特意加重字眼在訓這個字上。
聞言,易云絲毫不驚訝,“你要是不被訓我才驚訝,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急救室來過一個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才進來第一天,就被主任訓到哭,而且第二天就自己要求轉科室了。”
“是嗎,主任也讓我轉科室了,不過我沒肯。”許容容放下手中的中藥,然后拿起水杯,走到飲水機旁,打算接杯水。
“厲害了我的容容,你竟然敢跟主任對著干?估計咱們市立醫院也就你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敢這樣。”易云靠在辦公桌旁,開口說著。
許容容準備接水的手微微一頓,轉頭看著易云,“是嗎?”她當時也就只是義正言辭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愿,怎么就成了跟主任對著干了?
“反正咱們這個主任啊,性子捉摸不定,他隨時隨地都冷著一張臉,我是從沒看見他笑過,你以后還是小心為妙。”
易云提醒過她之后,就回去了。
而許容容則覺著,雖然梁皓對自己確實冷言冷語了,但是今兒個送中藥給自己這一舉動,還是讓她覺著,其實他還是有那么一絲人情味的嘛!
下午五點,許容容準時下班,然后,拎著一大袋中藥回去,就將中藥交給家里的傭人,吩咐他們每天晚上飯后熬給她喝。
畢竟梁皓已經發話,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不論是什么原因導致他網開一面,自己都得把握住這次機會。
晚上回到家的裴墨衍,剛進屋就聞到一股子中藥味,老曲見裴墨衍進門就眉頭微蹙,于是趕緊開口,“今兒個少夫人從醫院里帶回來一大袋中藥,說是以后每天晚飯后熬給她喝,所以味道有些大。”
“她怎么了?”裴墨衍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好好地,許容容怎么喝起中藥來了?
“少夫人只說是益氣補血的,我懷疑,可能跟她貧血有關。”老曲開口說著,之前許容容暈倒一事,他也有所耳聞。
所以今兒個許容容將中藥提回來的時候,老曲特意多問了幾句。
“藥熬好了么?”他一邊脫外套,一邊淡淡開口問。
“已經好了,正準備給少夫人送上去呢。”老曲剛剛就打算去端中藥的。
“交給我吧。”說著,裴墨衍就進了廚房。
當他推開主臥的門,卻并未在屋內看見許容容的蹤影,黑眸越發深邃,他下顎微微緊繃,然后轉身朝著旁邊的客房走去。
一打開,果然就看見滿室光亮,許容容正在燈下專心研究著什么,還做起了筆記。
對于他的到來,恍然未覺。
直到他將藥碗放在她眼前,許容容才像突然注意到他的出現,有些驚詫的盯著站在面前的他,“你怎么來了?”
注意到裴墨衍突然抿直的唇線,許容容立即改口,“你今天下班挺早,我還以為公司會很忙,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吃點宵夜什么的?”
對于許容容突然的狗腿,裴墨衍就跟沒看見似得,敲敲桌子,將她的目光引向他端過來的中藥。
“這藥是益氣補血的?”他問,語帶探尋之意。
“對,不然您還以為干嘛的?總不能是安胎藥吧?”她笑,說完之后才發現,自己特么的說的這是什么話!
于是,偷偷抬眼瞅著裴墨衍沉的厲害的臉,立即開口,“咳…這藥要趁熱喝藥效才好,我先喝藥哈!”
說著,端起面前的中藥,就藥直接朝嘴里灌,裴墨衍眼疾手快的想要攔住她。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聽見許容容傳來一聲痛呼,“嘶…燙死我了!”
下一秒,就傳來裴墨衍的輕笑,“你還知道燙?我還以為你不怕燙。”
許容容正在給自己扇著風,聞言,瞬間就明白過來裴墨衍是什么意思,這擺明了就在說自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她嘟著燙到的嘴,輕哼,不說話。
見許容容明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他將臺燈朝許容容面前湊了湊,仔細的觀察著許容容嘴角燙傷的情況。
幸好現在天氣冷,再加上中藥端上來的也冷了一段時間,紅唇只是稍稍有著紅腫,并未起水泡。
“最近是不是犯小人,不是燙到手就是燙到嘴。”許容容小聲嘀咕。
想起自己之前手受傷的幾次,都是被燙到,不禁嘀咕。
聞言,裴墨衍失笑,揉著她的腦袋,“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許容容這次學乖了,用一旁老曲特意準備的小勺子,一勺一勺吹冷了再喝。
只是剛喝了第一口,就苦的直吐舌頭,她是學醫的,不是不知道中藥苦,只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喝過中藥。
苦味在嘴里彌漫開來,許容容趕緊抬眸看向裴墨衍,“快快快,讓人端點梅子上來,我快要苦死了!”
裴墨衍看著許容容苦的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挑眉問,“真的有這么苦么?”
許容容皺著眉認真點點頭,“不信你喝一口看看!真的很苦的!”
“那我嘗嘗。”然而下一秒,許容容的紅唇被裴墨衍吻住時,瞬間瞪大雙眸,不是說喝中藥的嗎!
許容容感覺到裴墨衍的舌頭在自己嘴里放肆攪動,將她口中的津液全部都吸到他的口中,直到許容容滿臉通紅,差點喘不過氣來,裴墨衍才放開她。
黑眸閃爍著光芒,水色的薄唇微翹,下了最后結論,“好像也沒多苦。”
許容容一時氣結,指著他氣呼呼的開口,“不苦你喝一個我看看!”這人簡直有病,明明是要嘗藥,偏偏去吻她,還一副色氣滿滿的樣子。
聞言,裴墨衍真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在許容容詫異的眼神中,就被他攬進懷中,扣著她的腰,將口中的中藥一點一點喂進她的嘴里。
等到一口藥和喝完,裴墨衍將她口中的藥用之前一樣的方法,吸個干凈,才放開她,笑問,“還苦么?”
大有許容容如果說苦,那么他還會利用之前的方法,讓她再喝一次。
這一次,許容容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苦著一張臉,不斷搖頭,“不苦不苦,一點都不苦。”
說著,趕緊將剩下的藥全部一口氣喝完,然后皺著一張小臉,想抱怨卻又不敢說的模樣,看的裴墨衍愉悅的勾起唇角。
下一秒,裴墨衍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后拿出一包梅子,放在許容容面前,“喏,給你的獎勵。”
頓時,許容容眼睛像是蹭的一下亮了起來,像是看見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趕緊伸手將梅子打開,然后剝了一個放進嘴里,頓時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滿足的喟嘆一聲,就看見一旁裴墨衍眼中似乎蘊著淺笑,她立即解釋,“咳!其實這藥一點都不苦,只不過是我嘴饞,所以想吃,而且這畢竟是裴總您給的不是?怎么著我都得給您面子不是?”
她時時刻刻不忘拍馬屁,一副狗腿的模樣,看的裴墨衍覺著,有的時候覺著這只傻兔子,可愛的不行。
可是她惹自己生氣的本事,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他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薄唇微啟,“狡辯。”
聞言,許容容只是嘿嘿笑著,不說話了。
藥喝完了,許容容還要工作,不過看樣子,裴墨衍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打算,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平常不是每次都要在書房待兩個小時么?今天不去么?”
察覺到許容容的小心思的裴墨衍,卻并不戳破,而是聲音低沉的回應,“裴太太的意思是,嫌我煩了么?”
聞言,許容容眼皮一跳,立即搖頭,“哪兒能啊!我這不是不希望你每天熬太晚,早點處理完,不就能早點休息了么?您說是吧?”
雖然嘴上狗腿的不行,但是裴墨衍分明看見,許容容眼底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
“那不如裴太太陪著我一起休息,我今晚可以考慮不工作。”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讓許容容分不清他究竟有幾分認真在里面。
“雖然我也很想,但是你也看見了,我很忙,所以如果裴總實在太困,就先去睡。”說著,許容容攤手,表示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見許容容態度明確,裴墨衍微微瞇了眼睛,淡淡啟唇,“那你忙。”伸手將已經空了的碗端了出去。
直到裴墨衍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許容容覺著有些頭疼,就在剛剛,裴墨衍似乎,又不高興了。
所以最近他的性子怎么就跟六月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毫無一點征兆呢?
她只不過看個資料,怎么就突然沉了臉呢?
當天晚上,許容容就歇在了客房內,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吃早餐,并不意外沒有看見裴墨衍。
她坐在餐桌旁,還多嘴問了老曲一句,“阿衍早晨走的還挺早的。”
老曲畢竟在裴家工作了那么多年,又豈會不知道昨兒晚上,許容容在客房睡的,于是趕緊開口,“昨天少爺特意早點回來,也不知是因為什么事,不過我看書房的燈亮了一夜,昨兒個少爺應該是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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