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聞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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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啤酒廠的懲罰，云花楹緊趕著去了黑市，準時敲響了木門。
開門的還是昨天那個人，這回有邀請她進入內部，她要的大米早擺放在了顯眼處，又從小房間里擰出來一個小布袋，“藥材種子收了點，不多，全都是很普通的藥材，你若要的話，給三塊錢就行了。”
云花楹打開布袋看了下，藥材種子質量很一般，但云邸空間土壤很特殊，再差的種子都可種植成功，爽快收下：“可以，我買了。”
她將東西收進背包里，見旁邊桌上擺著雞蛋，又問他：“雞蛋賣嗎？”
“賣，八分錢一個，不要票。”
這是純正的土雞蛋，只比供銷社貴一點點，還不要票，價格很公道，云花楹二話不說：“我全要了。”
將錢付完，用布袋將雞蛋包好，小心翼翼放進背包，她又問：“你這邊能不能弄到小雞小鴨？”
“剛孵出來的雞鴨？”對方表情有點訝異。
“是的，有個長輩想在山里多養些。”云花楹撒了個謊。
這年頭物資匱乏，她以前看年代文小說，得知很多農村鄉下都不允許大量飼養家禽，各家只能飼養規定的數目，但她的云邸空間可隨意養，將來到了艱苦的農村也不怕吃不到雞鴨蛋了。
對方倒沒多想，笑了笑：“只要錢到位，一切好辦。”
云花楹聽著這熟悉的話語，倒也笑了，掏出十塊錢當定金：“盡快幫我收貨，我明天早上七點過來拿，若是還有多余的錢，就用來買糧食吧。”
“行。”對方最喜歡跟她這種爽快人做生意了。
三個麻袋挺重的，云花楹一個人可提不動，“東西多，我先送兩袋輕點的回去，晚點再過來搬一袋。”
“我會跟其他人說，你隨時過來拿。”
云花楹提著兩個麻袋離開，找了個隱秘的無人處，快速將東西收進了空間，并沒有立即轉身回去拿東西，而是先去國營飯店吃中飯了。
她人剛進來，已點完菜的宋南豐朝她招手：“云大俠，這里，我們中午繼續拼桌。”
云花楹稍稍轉身，送了個白眼給他。
宋南豐：“...這么漂亮的女同志也翻白眼？”
韓崢也想翻白眼，但還是止住了，拿起旁邊的茶碗，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做接待準備了。
云花楹點了一葷一素兩道菜，大方走過去跟他們拼桌，坐下就問：“談成了嗎？”
“成了，吃完飯再過去一趟。”
韓崢將茶碗端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放下的書包，見斜側面繡著學校名字，眸光微動：“在靖縣一中念高中？”
“畢業了。”
云花楹淡淡回答。
忙了一個上午，此時也有些渴了，端起茶碗朝他示了下意，一口飲盡。
韓崢看著她這小動作，深邃雙眸里滲起了絲絲笑意，她表面清冷淡漠，行為舉止卻挺有個性，與其他女孩不同，她獨有幾分灑脫豪邁。
“云同志，參加工作了嗎？”宋南豐好奇問著。
“下鄉。”
簡單回答兩個字。
“下鄉當知青啊。”宋南豐表情微訝，在她看過來時，勾起笑容：“思想覺悟很高，祝你知青生活多姿多彩。”
云花楹自己提著茶壺又倒了一碗，面無表情道：“我聞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沒有，絕對沒有。”
宋南豐矢口否認，也絕不承認確實有那么點意思。
韓崢暗瞪他一眼，主動找她說話：“去哪里？”
“X省。”
云花楹沒說具體位置，畢竟他們還沒熟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韓崢正要說點什么，一群人從門口進來了，走在人群中的林珊一眼看到了她，立即開嗓喊她：“花楹。”
云花楹抬頭，見他們全家人都來了，緩緩起身，禮貌喊人：“叔，嬸。”
“花楹，你也在這里吃飯啊。”
林珊媽快速交代兩兒子點菜，他們夫妻倆朝她這邊走來，見她跟兩位男同志同桌，笑著問：“花楹，這兩位同志是？”
“剛認識不久的，他們找我打聽點事。”云花楹沒多說。
韓崢和宋南豐也沒主動介紹，只禮貌與他們點了點頭。
林珊跟云花楹很熟，云花楹認識的人，她都認識，這兩個確實是陌生面孔，也不多打聽他們的事，拉著她的胳膊道：“花楹，我的事情都辦好了，行李也收好了，今天中午爸爸請客，我們全家吃頓團圓飯，也算是給我的踐行飯。”
女兒要去下鄉，林母其實也舍不得，但也沒得辦法，神情有些難為情：“花楹，我聽珊珊說了你的事，下鄉名額申報了就沒得轉圜余地了，將來若有需要幫忙的，就給叔嬸來信，只要我們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盡力幫忙。”
“謝謝叔嬸。”
云花楹去過林家好幾次，跟他們家的人算說的上話，但沒打算給他們添麻煩。
“花楹，你和珊珊是多年同學，又是玩得好的朋友，現在你們倆去同一個地方支援建設農村，以后你們倆要相互照應。珊珊性格大大咧咧的，粗枝大葉，在家里也沒吃過苦，做事也拖拉磨蹭。你性格比她細心謹慎，本事也比她強，若在那邊遇到事情了，還請你多幫幫照顧下珊珊。”
“嬸，我會的。”云花楹應著。
林家兄弟倆點好菜過來了，林家二哥情緒不高，不過還是扯著笑臉打了招呼，也有邀請她：“我上午聽同學說了你家的事，今晚上去我們家住吧，明天我送你們去坐車。”
“謝謝二哥好意，我房子雖然賣了，但買主同意我再住一晚。我也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上就不過去了，明早上在集合點碰面吧。”云花楹婉拒他。
她有打算安排，林家人也不強求，林珊本想邀請她一起吃飯，不過見她跟這兩個男同志還有話要說，只得道：“花楹，二哥之前來訂了包廂，我們去包廂吃飯了，明天我們見面再說其他的事。”
“好。”云花楹微微點頭。
林家人禮貌跟韓崢兩人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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