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上個位面番外2_快穿之病嬌的白月光_科幻小說_螞蟻文學 366上個位面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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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可跳過去不看)
祂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叫做祂,因為在他剛剛有意識的時候腦海里就有了自己叫祂的這個概念,所以他之后就一直以祂自稱。
那個時候起,他就是孤身一人。
那個時候,世界上沒有人類只有鮫人,在看到那些小鮫人快樂玩耍的時候他總是想要加入,但是沒有鮫人能看到他聽到他,那個時候的他,也許是孤獨的,可是他不懂,他就像鮫人里的新生兒一般,什么…都不懂。
之后,他想要學著他們的樣子生活,但是他不行,他根本做不到像孩童那樣快樂或是傷心,他好像沒有那些東西…
他一直游走在他們身邊,學習各種他能學會的東西,其中包括術法,他把他們會的不會的術法全都學會了,而在這之后,他才創造了人類這個種族。
人類、飛鳥、海魚、花草樹木…他創造出了很多東西,更是創造出了適合人類居住的環境,在他創造的東西里,只有人類同他面貌相似,這讓他不自覺更加偏向他們,雖然他還是沒有所謂的情緒可言。
后來,人類奉他為神明。
他被人類供奉著,被人類置于高處,但是因為信仰之力的生長讓他不得不被約束,被人類所束縛。
那段漫長的歲月里,他記得曾經有人類告訴過他,退居深海的鮫人們做出了一個效仿他的神明,那個神明只為鮫人族服務,人類害怕他們,人類希望他能去除掉那個神明,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那個神明也不過是一個犧牲品,他們不知道的是,鮫人族創造那個神明的時候他就在現場,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和那個神明其實是…親兄弟。
那是他的哥哥啊,他善良的哥哥。鮫人一族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他們只會一味的追求非凡的力量。
他記起來了,他曾經是一個小鮫人,當時的鮫人族還信奉用活人祭祀天地,而他是最后一個被用作祭祀的孩子,他記起了那個時候的熊熊火焰,他當時就被關在火焰中間的棺材里,被破布塞住嘴巴,被麻繩從背后捆住胳膊,被人打暈…他記起了所有的細節,包括被血水染紅的自己。
他被漫天大火困在小小的棺材里,在黑暗里彷徨,他想要找到出口,可是黑暗中有無數刺耳尖銳的聲音和力量糾纏他,他們想要蠱惑他幫他們報仇,可是不知為何,他沒有被蠱惑,他極力掙脫了他們,他看到了一抹亮光,他觸碰到了那抹亮光,他沖了出去,他與猖獗的火焰融為一體,所到之處遍地飛灰。
在這最后一次的祭祀里,來到這里的鮫人族幾乎全滅,除了那抹亮光,最后是天空突然降下的驚雷拯救了鮫人族,拯救了被血染紅的他。
那道驚雷把他的肉身劈成了飛灰,但并沒有毀滅他的靈魂,好像是幫他洗滌了靈魂中的雜質,自那之后,他便失去了原生的記憶,原生所有的一切都成為被風吹散的飛灰,他變成了世間…獨有的個體。
那次和鮫人神明的交手,他被刺激找回了記憶,但是他的亮光,他的哥哥,他似乎不再亮了,他…變了…
第一次交手是在鮫人們創造完成神明后的第一時間,那一次,哥哥神智不清,滿眼殺戮,在他面前,不管什么東西,只要是活物就都不會存活下去,他廢了好大力氣才喚回他一絲理智,但是也因為那一絲的理智,他被他重創,留下了無法治愈的傷口。
第二次交手是在第一次之后的半個月后,再一次見到他,他已經恢復了全部的理智,他沒有再殺戮,可是他的眼神,那種盯得自己無法動彈的眼神,總是讓他想要上前捂住他的眼,但是他不能。第二次,他自己退回了人類所屬的地界,并制定了人類對待鮫人們的規則,人類不能捕殺鮫人,不能虐待鮫人,不能和鮫人為敵。
第三次交手是在她出現之后,那一次為了她,他破了規矩,他和他大打出手,他聽著他嘲諷他的刺耳言語,他對他還是怨恨居多。
其實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亮光的黑化是他始料未及的,哥哥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卻殺了哥哥最愛的母親,那個時候,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把在場的所有人屠殺殆盡,除了哥哥,可能那段原生記憶并不是被驚雷毀滅的,而是被他自己下意識隱藏的。
但是這些,對于如今變成神明的他來講,最終還是被放棄了,他,一個神明,一個…神明…
他存在的意義也許只是因為人類,他變成神明也許只是因為人類需要智慧,他被屠殺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再需要他。
神明?
呵,他才不是什么神明,他不過是一個死后復活的鮫人罷了。
人類?干他何事?哥哥?難道比生生世世的她重要?世界?沒了他這個所謂的神明難道就不會轉了嗎?
他也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想要出去闖蕩的少年人,他憑什么被獻祭,他憑什么不能爭奪自己的自由,他憑什么…要做那狗屁的神明去幫助世界構筑規則?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追求的都不被世界所容!
自由、生活、她!為什么沒有一樣是他能夠擁有的?那所謂的神明就要為人類犧牲,就要為人類的建設做最大的貢獻,就要割舍所有的情緒,只為人類所驅使,憑什么他就一定要當這個可笑的神明?!
世界從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只一味的安排他做各種它期待的事,他從來都是一個提線木偶,永遠!
他以為的救贖,他以為的亮光,他以為的她,沒有一個是為他停留的,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到過…
不,或許,他曾經得到過一瞬。
祂捂住胸口,這里曾經得到過一瞬的安寧,即使那安寧是他的…錯覺。
祂是這方天地對他的稱呼,寓意是什么,又有誰能知道呢?
他與人類之間的因果…或許,在天地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這個世界,沒有了他,還有再出現一個祂,他已經預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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