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賀臨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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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阿爾布谷突然要把賀臨淵派去臨堯城，乍然之下，賀臨淵猝不及防，根本不知道怎么穩住自己的內心的情緒。
——阿爾布谷把他調離了自己的身邊，是因為厭煩他了么？
賀臨淵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往這個方面想。
以至于阿爾布谷雖然之后拍著他的肩膀，依舊笑得像春風般的跟他著話。
可是賀臨淵心里頭亂得很，還要維持著表面的穩成持重。
他低著頭，眨了好幾下眼睛，才讓眼淚沒有落下來。
阿爾布谷又是嘆了口氣，可并不是愁的，而是無奈。
他按住了賀臨淵的肩膀，再一次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臨淵，你先聽我好不好。”
賀臨淵道：“好，公子有什么請吩咐。”
阿爾布谷拍了拍賀臨淵的肩膀道：“臨淵可知道平洲對我們亦赫家來有多重要？”
賀臨淵收起了心中的情緒，認真回答阿爾布谷的問題：“知道。平洲富庶，且人口眾多。
主家以前分到在外面的州縣不多，一直在京師發展。
所以，從賤民那兒幾乎沒有撈到什么好處。
主家想要成為與鐵木家并肩的勢力，錢財必不可少。
而平洲，是來錢最快的地方。
所以，可以這樣，若是平洲沒有拿到手，那么，主家后續的行動，根本無從進校”
——雖然賀臨淵是這樣，可是，他依舊不想離開阿爾布谷的身邊。
平洲重要，可是那跟他賀臨淵有什么關系？
他不過是阿爾布谷的幕僚啊。
幕僚幕僚，就是跟在阿爾布谷的身后出出主意就行了。
哪有幕僚去到外面，去替主人家行事的？
他這一去，還不知道阿爾布谷身邊，會新添多少的幕僚呢？
他許久沒有待在阿爾布谷的身邊，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的話，肯定就沒有以前那么讓阿爾布谷聽著高興了。
——到時候，他和阿爾布谷就生分了。
他還會是阿爾布谷身邊的第一幕僚嗎？
賀臨淵垂著頭撇了撇嘴，眼眶再一次紅上了一分。
阿爾布谷聽了，點頭道：“是這樣沒錯。
可是，如今臨堯城卻發生了一些讓我有些感覺不太好的事情。
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在臨淵你的眼中，不值一談。
隨便派一個比阿若膽子大一些的屬下過去就沒事了。
可是，臨淵，我剛剛才告訴過你，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如今，臨堯城的表現，是這樣一副景象，但我總覺得，這表面之下，還有著十分不好的事情。
平洲對我們亦赫家來太重要了，若不是京師這邊，我脫不開身，我都想親自過去看看…”
“不，公子你待在京師就好，臨淵會幫公子把事情辦妥的。”
阿爾布谷剛一出，自己想要去到臨堯城的話，便被賀臨淵打斷。
雖然賀臨淵不愿意去到臨堯城，離開公子身邊，給其他的幕僚有機可乘。
但是，事有輕重緩急。
京師阿爾布谷是萬不可能離開的。
一句話完之后，賀臨淵倒也好似認命了一般：
至少，公子在讓他離開的時候，還是了好一陣子好聽的話哄他的…
阿爾布谷按住準備起身的賀臨淵，道：“臨淵，不是我一定要你離開，你不得已不得不離開。
而是…平洲的事情，我只放心交給你。”
最后一句，阿爾布谷語氣十分的誠懇。
賀臨淵愣了一下。
他看向阿爾布谷，就又聽到阿爾布谷：“臨淵，你想想，如今咱們亦赫家，最要緊的就是兩個地方的事情：
一個京師，一個平洲。
我在京師這邊坐鎮，而平洲那邊，算得上是我們亦赫家的后背。
我這是在將我們亦赫家的后背交給你啊。”
阿爾布谷這一番話的，那是掏心挖肺，感人至深…特別是感賀臨淵至深。
賀臨淵剛一聽阿爾布谷完，當即連心中那一點兒別扭與不甘愿也沒有了。
他點頭鄭重道：“公子，你放心！
我定不會負你所托！”
阿爾布谷聽了賀臨淵的話之后，眼睛當中似乎是含著什么即將要溢出來的感動與珍重。
他緩緩地點頭，然后道：“好的，現在我們來一下臨堯城的事情。”
“嗯！”
賀臨淵鄭重點頭。
阿爾布谷便道：“這第一件，便是去查一查那宅子當中的百來具尸體是什么回事。
他們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好。”
賀臨淵點頭。
阿爾布谷便接著道：“這第二件，便是去查一查，乞顏家是被誰滅的門。”
“好。”
賀臨淵又點頭。
阿爾布谷繼續道：“這第三件，我需要你能讓秦家的那幫人閉嘴。”
“好…啊？”
賀臨淵照例點頭，可是答應到一半之后，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閉嘴…額…是他想的那樣的嗎？
阿爾布谷便道：“這第三點，有什么問題嗎？”
賀臨淵便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公子，這…讓他們閉嘴是指…”
“讓他們永遠也不出話，永遠也不能攀咬上我們。
反正，他們的價值如今已經完全用完了。
我會派人去幫你的。”
賀臨淵聽懂了阿爾布谷的意思，他考慮了一下，道：“公子，其實若只是要滅掉一個秦家的話，單單我一個人，應該也是可以聊。
不過，為防意外，公子再給我兩三個人就行了。
余下的人，在京師里面幫公子會更好一點。”
…當然了，雖然賀臨淵在阿爾布谷面前得冠冕堂皇。
然而，在他考慮的那一段時間里，他一直都在想著，公子身邊，究竟還有哪幾個幕僚，如果把他們放在公子身邊的話，對他將來的位置威脅最大…
…如果真的特別大的話，要不他還是用這個借口，把他們一起帶去臨堯城吧…
然而，阿爾布谷卻是對賀臨淵道：“不必，臨淵，我會讓赫十三帶著他的人去幫你的。
唔…是幫你，也是保護你。
我怕臨堯城那邊有什么意外。
你萬事心。
…我倒是希望你像阿若一些，他出到外面，我從來不會擔心他的安危…”
著，阿爾布谷笑了一下。
——是想到了完顏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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