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誰都別惹我_玄幻小說_螞蟻文學 ←→:
跟盧拉告別以后,我急著回家,這幾天《我老婆是貞子》寫到了第一個關鍵的地方。女道士已經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和貞子爭鋒相對。小強二號雖然知道她是好心,可是又不忍心她傷害貞子,也不愿意貞子把女道士怎么樣。一個男人圍著兩個女人,左右為難進退維艱。
這時哮天犬忽然抽了抽鼻子,顯得非常焦躁不安。
“你又發現什么了?”我把車門打開,哮天犬卻在座位上轉了兩圈,始終沒有下車。
我回到家以后看見呂洞賓和李靖在客廳擺了一壺茶,相對默然的坐著。我納悶道:“聊什么呢?”
呂洞賓道:“我們在討論以后的計劃。”
呂洞賓直接跟我說:“我們覺得劉老六說的也沒錯,目前群妖下界,既是挑戰也是機會。他們應該還沒料到李天王寶塔的作用。既然能坐收情緒幣,那我們就辛苦一點,把對我們有用的妖怪都丟進玲瓏塔里。只要有足夠的情緒幣,就相當于有了堅實的后盾。以后再有人掉下來我們就直接把他送上去。這無異是對妖族的釜底抽薪。既能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胡亂丟人下來禍害人間,對天界的將士也是一個鼓舞。”
我攤手道:“辦法倒是簡單,可是咱們得有那個本事才行。我看咱們抓抓黃鼠狼還湊合。鹿啊羊啊這些大型動物還得有專業人士才行。”
呂洞賓嘿嘿一笑道:“克服一下吧。哪兒來那么多專業人士。”
李靖壓低聲音道:“咱們說的這些話當著白錦兒可不要透露出去,說實話,我有些信不過她。”
我說:“她可是救過我的命。”
呂洞賓道:“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你們這樣不太厚道吧?”劉小六站在書房門口說。
李靖尷尬道:“六公主不能太輕易信人,白錦兒當年就是妖性不改,阻撓唐僧取經。后來又一直在忤天監里服刑,何以性子轉變這么大。”
劉小六板著臉道:“你當爹失敗,當干爹還是失敗,白錦兒拜你做義父,你可曾對她起到過一點教導的責任嗎?”說著一扭頭走了。
李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呂洞賓打圓場道:“六公主雖然人丑,但是心善。”
李靖喃喃道:“她以前不這樣啊。”
我也安慰李靖道:“以前她是著名白富美,現在是收破爛家的丑姑娘,再不走圣女路線就沒存在感了。”
其實李靖的疑惑我們都有,白錦兒這次來的蹊蹺,不圖名不圖利的。她要每天發各種炫富照片說這是干爹給買的,我還能稍微放心點。
晚上白錦兒回來以后,我們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既怕她瞧出端倪又唯恐閑談之中透露什么重要情報。吃完飯,白錦兒忽然對我們說:“有件事我想和義父商量,從明天起我想搬出去住。”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劉小六道:“搬出去干什么?你就和我住。”
白錦兒一笑道:“老龍王給我安排了一間宿舍,以后點卯就不用跑了,而且我想大家也方便些。”
說是商量,其實她已經決定了,看來她也看出了我們對她的戒備心理。
李靖不自然道:“這樣也好,你一個人在外要多加小心。”
白錦兒笑道:“是別人多加小心才對。”
最終還是哮天犬打破了尷尬,沖我喊了兩聲,我們頓時一起緊張起來。
我打開門,哮天犬便飛快的躥了出去。我們三個三步并做兩步,緊跟出去。哮天犬來到小區里,一頭扎進草叢中把昨天那個臟兮兮的棒球叼了出來然后放在我腳前,使勁搖尾巴。我們三個一起崩潰,原來它是想飯后消食。
我撿起棒球,丟了出去。哮天犬開始歡快的追逐…
夜里十一點鐘的時候,有人拼命砸我家的大門。我打開門一看,林海滿臉殺氣的站在外面。不等我說話,他就沖進屋里抓住劉小六的胳膊慌張又焦急地問:“我的隊員受了重傷,你的那種藥水還有嗎?”
劉小六不耐煩的甩開他,道:“又是這種事,我不是早就告訴你沒有了嗎。”
林海幾乎是吼道:“這次不一樣,人命關天。”
我忙問:“怎么了?”
作為刑警隊長,林海還保持著起碼的冷靜。他言簡意賅道:“我的隊友在抓捕嫌犯時受了重傷,現在正送往醫院搶救,如果不出意外…怕是不行了。”
“傷勢如何?”
林海用左手在右肩膀上一劃:“這個膀子完全沒了。”
劉小六掏出藥瓶,使勁兒晃了晃,道:“可是真沒有多少了。”隨即又道,“先救人吧。”說著披了件衣服就走。
呂洞賓知道林海的身份,很細心的問了一句:“對方是什么人?”
林海隨口道:“怪人。我的隊友發現他時,他正在搶劫自動取款機。他用指甲劃開了機器,瘋狂的席卷了里面的現金。”
呂洞賓沖我和李靖遞了個眼色,我們一起跟在了后面。我回身招呼哮天犬道:“走。”
林海依舊開了他的三菱,他這時已經顧不上我們為什么要一幫人甚至還帶了一條狗。他鉆進還沒熄火的車里,咬牙切齒道:“我們這就去把救護車攔下來,正規搶救恐怕是不行的。”
我小心地說:“你要想好后果。如果藥水不夠,你的隊友可能會因此喪命。”
林海回頭看著劉小六:“我信你。”說著把車開得飛快。
林海一路飛車,幾乎可以媲美任何大片里的車戰橋段,闖紅燈超速這種小事兒都不值一提。
十一點的公路上車輛并沒有太少,我們的車像一只瞅準目標的獵豹,輾轉騰挪見縫插針。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在兩米以外跳動。
在一個三叉路口,我們精準的發現了斜對面的正在駛來的救護車。
林海紅著眼睛把三菱別了上去,兩輛車先后發出了刺耳的剎車聲,幾乎撞在一起。
救護車司機還沒什么反應,后面三四輛警車瞬間就把我們包圍起來。好幾個警察探出頭來破口大罵:“你他媽…”
接著他們就發現攔救護車的正是他們的隊長。
“林隊?”
林海跳出車外,沖周圍使勁兒一擺手,示意誰也不許提問。他拉開救護車的后門,把里面一個渾身是血的警察抱了出來。
我在一邊看得揪心,那警察已經完全沒了知覺,右肩膀血肉模糊,胳膊歪歪的吊在肋下,只連著一點皮肉。
就算我沒什么醫學知識,也看出這人幾乎已經失去了搶救的價值。
四周的警察慌里慌張的圍上來,還是七嘴八舌地問:“林隊,你要干什么?”
林海沖劉小六招手:“你來看看。”
劉小六拿著藥瓶,走到近前,被強烈的血腥氣熏得捂住了嘴。她硬挺著看了幾眼,皺眉道:“我不知道藥水還有多少,或許勉強可以止血,但能不能救人我不敢保證。”
林海癲狂地叫道:“你一定得救活他。”
我悄悄問呂洞賓:“賓哥,你有辦法嗎?”
呂洞賓道:“難!救他須得讓他血肉重生,我沒有這個本事。”
林海沖劉小六伸手道:“藥呢?”
劉小六退后一步,道:“先別忙。”
林海怒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推三阻四的。”
劉小六道:“你是光想救他的命,還是想讓他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樣?”
林海一愣,飛快道:“說說你的辦法。”
劉小六搖了搖藥瓶,道:“這里面最多還有兩滴藥水,不管滴在哪里都不夠。不過現在有個應急的辦法,只要能讓藥水增多,藥效雖然慢一些,但或許可以慢慢恢復。”
林海又驚又喜道:“什么辦法?”
劉小六道:“我這個藥需要人的眼淚做引子,其他任何東西一概不行。如果你們能弄來半瓶眼淚,勉強可以應付一下。”
“眼淚?”林海也來不及細想,茫然的看著四周的警察道:“你們誰有眼淚?”
一個警察提醒道:“隊長,我們都有眼淚。不過得哭出來才行。”
林海咬牙道:“那就給我哭。”
一干警察面面相覷,都以為隊長是急瘋了。好幾個人同時問:“這行嗎?”
林海攥著拳頭道:“聽我的,哭,出了問題我負責。”
警察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有幾個一聽命令,就“哇”的一聲嚎起來。嚎了半天這才跟林海匯報:“隊長,我們哭不出來。”
我趕緊在一邊循循善誘道:“想想你們的隊友,他就要死了,現在哭總比在他哀悼會上哭有用。”
警察們都惡狠狠地瞪著我,嫌我說話喪氣。
劉小六催促道:“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林海大聲道:“限你們一分鐘之內,每人必須流兩滴眼淚。”
我看他干著急,于是小聲提醒他:“你先帶個頭唄。”
林海愣了愣,嘴巴一咧哭了起來。警察們見隊長帶頭,只好一個個效法。于是馬路中間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群警察圍著一個傷員嚎啕大哭。后邊的車見了這情形,都慌忙繞路。
這幫大老爺們辦了小半輩子的案,今天的經歷大概是最離奇的一次,有些感情豐富的勉強還能淚光瑩然,可大部分人嚎歸嚎,心里都充斥著焦急、郁悶,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每個人都是劉雪華眼淚說來就來的。半分鐘過后,連一個達標的都沒有。林海本人也沒起到表率作用。
我看著地上的傷員,狠了狠心,一拳打在林海鼻子上。林海捂著鼻子又驚又怒,道:“你干什么?”
我指著他道:“哭了哭了。”
這拳頭打在鼻子上,鼻子又酸又痛,眼淚自然也就出來了。
林海兩眼濕潤,隨即恍然大悟。他想也沒想,又給了自己兩拳,兩顆含苞欲放的淚滴頓時出現在他眼角。劉小六趕緊把藥瓶支了上去,警察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林海喝道:“還愣著干嘛?動手!”
就聽噼里啪啦一陣響,警察們紛紛對自己下了毒手。有的實在下不了狠心,就示意旁邊的同伴捉刀。
于是下一刻接頭就上演了警察群毆的好戲。這次過往車輛一看,連路也不敢繞了,都靜悄悄的原路倒了回去。大概兩分鐘之后,劉小六就收集了小半瓶眼淚,可以離目標似乎還有距離。
林海看了看我,抱歉道:“小強,你也幫幫忙吧。”說著舉著斗大的拳頭就朝我奔來。我急道:“我打哈欠!打哈欠來得更快!”
我張大嘴,打了兩個哈欠,眼睛的河床里馬上孕育出了兩顆淚水。
警察們一見,紛紛抱怨:“你怎么不早說。”
他們馬上從善如流,摒棄了粗暴野蠻的刺激鼻梁法,改用高效文明的哈欠法。
然后場面好像就更詭異了。十幾個警察圍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傷員哈欠連天。路邊的司機們這次連車都不敢倒了,打開車門都跑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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