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一百三十四章先著反書,再結黨羽!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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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先著反書,再結黨羽!
“那個上不得臺面的瞎子走了?”
正在宅中悠然聽戲的趙文華,一邊用一道奏疏在大腿上打著節拍,一邊目不斜視的問道。
“是,老爺。”
剛進來的家仆欠身回答。
“呵呵,沒有嚴嵩便連路邊一條狗都不如的東西,空著手還想來攀附我,難道忘了這些年來我是如何往他家送禮的?”
趙文華冷笑一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
“你打發他走的時候,可曾聽見他口出不遜之言?”
家仆答道:“回老爺的話,這倒沒有。”
“算他識相,若他還看不清楚形勢,今日非但教他吃不了兜著走,還要他給我加倍吐出這些年所得的禮物來。”
趙文華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私家戲班身上,奏疏拍打大腿的節拍又響亮了一些,
“走著瞧吧,他遲早都得給我吐出來…”
若是眼尖的便可看到,這道奏疏的封面上寫著一列大字:
——請宥鄢懋卿疏!
除此之外,在他一旁的茶案上,也擺著數道散落的奏疏,封面上寫的分別是:
——寬宥言事疏、懇釋諍臣表、諫停文字獄奏等…
這些都是近幾日幾個翰林院官員和幾個科道給事中營救鄢懋卿的奏疏,全都被趙文華利用職務之便扣了下來,并未上達天聽。
只憑這么幾個人就想為鄢懋卿求情,簡直不自量力!
再者說來,將鄢懋卿打入詔獄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
莫說他徇私將這些奏疏扣了下來,就算呈遞上去又能如何,難道就能輕易改變皇上的想法么?
按理來說,這些奏疏他本來早該燒了,一絲一毫的證據不會留下。
不過這件事和其他的事還不一樣。
此事畢竟牽扯到了東南之事,這些奏疏便都是他立下的功勛。
非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他在東南官員中的地位,使得在朝中加官進爵時得到更多的助力,日后亦可憑此分得更多的利益,得到更多的話語權…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嗒嗒嗒嗒…”
又一名家仆腳步急促的跑了進來,腳步聲令正在聽戲的趙文華微微蹙眉。
那家仆依舊不敢怠慢,快步來到趙文華身旁,附耳說道:
“老爺,通政使司左參議江學海求見,說是有要事必須立刻向老爺稟報。”
通政使司左參議,是通政使司中主要負責受理四方章奏的官員,雖無通政使敷奏封駁的權力,但卻是趙文華最為重要的佐官之一。
“江學海?”
趙文華聞言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這個江學海在他手下也已為官幾年,如今已是他的親信。
此人辦事牢靠也沉得住氣,若無真正要緊的事,絕不會輕易前來府上稟報事務。
“先將他引去客堂,我隨后就到。”
趙文華當即站起身來,對著不遠處的戲班揮了揮手,
“行了,今日就先聽到這里,你們全部退下,稍后去找管家領賞。”
片刻之后。
趙文華在客堂接見江學海時,卻見江學海倒不是像嚴世蕃一樣空手來的,竟還帶來了一個木頭箱子。
而見到趙文華,江學海亦是立刻站起身來,苦著臉施禮道:
“上官,請宥鄢懋卿的奏疏恐怕壓不住了…”
“不過是幾個翰林院和給事中的奏疏,怎會壓不住?”
趙文華不解的道。
“上官請看。”
江學海也不廢話,當即掀開了一同帶進客堂的木頭箱子,向趙文華展示道,
“這是今日通政使司收到的請宥鄢懋卿的奏疏,其中已經不乏一些都察院御史和各科侍郎言官,與前幾日攏共只有十幾道奏疏相比,僅是今日一日,相關奏疏便已上百!”
“上百?!”
趙文華面色大變,連忙來到木箱前面手忙腳亂的查閱。
別說是相關奏疏數量上百,便是這些都察院御史和各類侍郎言官的奏疏,便已經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壓著。
否則以他們的身份,不但有資格核查通政使司奏疏呈遞情況的,還有不少人有資格在早朝上當面向皇上奏事,并在朝野之間掀起輿情。
若他還要繼續壓著,只會立刻令此前的這些違規之事敗露。
如此一來,可就不是他這個通政使做到頭那么簡單了,若皇上追查下來,極有可能是殺頭的重罪!
可是趙文華很不理解。
為何前幾日試圖營救鄢懋卿的都是些掀不起什么風浪的小人物,分量與數量都不值一提。
今日情況卻又驟然發生如此令人始料不及的變化,竟已經到了天底下沒人能夠壓住的程度,實在令趙文華大惑不解。
就這么說吧,趙文華擔任通政使也已有些年頭。
可就連他此前也極少見到如此規模的上疏營救,遠遠超過了此前對鄢懋卿的彈劾…
“這些上疏的人之間可有什么關聯,鄢懋卿該不會有什么黨羽?”
趙文華下意識的問道。
這場營救行動既迅速又統一,只有朝中結黨才有可能實現,如此猜測才符合邏輯。
而趙文華更清楚的是,如果鄢懋卿身后真有這樣的一個黨派,那么這個黨派在朝中的影響力必是已經到了首屈一指的程度,足以只手左右朝局。
只是他又想不明白,鄢懋卿不過是個沒有實際職務的五品需官,哪里來的這么大能量?
畢竟朝中官員勾連私通,通常都是權力與利益的交換,放在后世也可以總結為“統戰價值”。
可是鄢懋卿這樣的明明沒多少統戰價值啊…
“這…這些官員家鄉各不相同、所屬堂部亦五花八門,屬下一時也看不出來。”
“算了,這些不需你來在意。”
趙文華起身將木箱合上,只略作沉吟便道,
“你立刻將這些奏疏帶回通政使司,萬不可被人發現帶來了我府上,而后什么都不必做,如實呈遞進宮便是!”
“是!”
江學海應了一聲,連忙前去照辦。
望著他的背影,趙文華神色越發陰冷:
“無論鄢懋卿是否結黨,只憑這些營救他的奏疏,便可以坐實他一個結黨營私之罪。”
“先著反書,再結黨羽,兩者皆為皇上難容之事!”
“鄢懋卿,既然你這般自尋死路,可就怪不得旁人了…”: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