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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難道君父就沒錯么?

  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一百零一章難道君父就沒錯么?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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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難道君父就沒錯么?

  “恭請圣安。”

  剛進毓德宮,鄢懋卿就看見了滿身血污猶如戰神的朱厚熜,以及站在朱厚熜身旁的陶仲文。

  只憑這一幕鄢懋卿心中便已有了判斷。

  雖然他此前已經用唯心之言在朱厚熜心中種草,但目前為止應該還遠沒有發展到影響其對陶仲文信任的程度。

  不過倒也沒什么打緊。

  這本來就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他也不是為了一舉杜絕朱厚熜對玄修齋醮的癡迷,哪怕只是讓他偶爾反思一下,略微有所收斂就已經可以算是國之幸事。

  至于陶仲文嘛。

  鄢懋卿覺得兩人其實也沒什么深仇大恨。

  就算此前曾在西苑中略有些言語上的小沖突,反正他也未曾吃了虧,或者說有仇當場就已經報了,就當做是扯平好了。

  如果陶仲文非要覺得那番唯心之言妨礙了他,因此對他懷恨在心,那一定是陶仲文自己的問題。

  因為最開始鄢懋卿其實是沒打算這么說的,只因陶仲文步步緊逼激起了他的報復之心,他才故意在陶仲文的飯碗里放了一顆老鼠屎,還用勺子攪拌了幾下確保那顆老鼠屎徹底化開。

  所以,就算怪也只能怪陶仲文自己嘴賤,與他無干…

  “鄢懋卿,該知道的黃錦已經與你說過了吧?”

  前方隨即傳來朱厚熜的聲音,

  “現在朕要你助朕揪出幕后主使,無論用什么辦法都隨你!”

  “微臣遵旨,只是不知陸指揮使如今查到哪一步了?”

  鄢懋卿嘴上答應著,卻又開口問道。

  “黃錦,叫陸炳進來說明進展。”

  見鄢懋卿不夠積極,朱厚熜微微蹙眉,但還是擺了擺手。

  “君父恕罪,微臣無能。”

  陸炳隨即被召進殿來,跪在地上請罪:

  “如今微臣又將兩個逆賊拷打至死,這干逆賊依舊堅稱前幾日在宮里撿到了一頁黃紙,以為皇上欲將她們剖胸開膛,取心血為藥引煉制仙丹,因此鋌而走險謀害皇上,尚未問出幕后主使。”

  陶仲文聞言低垂著眼眸,內心平靜。

  這便是他這計謀的精妙之處,進亦可攻,退亦可守,成與不成都不會有片葉沾身。

  區區一張字跡不明的黃紙,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因為他心里明白,皇上心里也明白,包括那些受皇上豢養的方士巫師心里也都明白:

  他們的定位其實類似于宮里這些沒有根的太監,所有人的利益都牽扯在皇上一人身上。

  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新帝登基之后若是不像皇上這般癡迷玄修,恐怕就不會再有如今這么好的待遇了。

  而這也是皇上自新政改革以來,相繼站到皇親、外戚、朝臣、權貴…甚至是內官的對立面后,格外寵幸方士巫師的原因之一。

  因此無論如何,皇上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他與一眾方士巫師的身上。

  哪怕那頁黃紙上的內容,疑似與方士巫師有關…也八成會被解讀為有心之人的栽贓誣陷。

  而為了促成這樣的局面,陶仲文選取的時機也極為考究。

  他特意選擇這個皇上忽然穿上皮弁服去上早朝,還命夏言革職閑住,并一口氣貶謫了幾十個御史言官,以至于向天下釋放出了特殊政治信號的時間點。

  如此皇上越發只會將此事限定在“政治斗爭”的范圍之內,而不會懷疑他們這些從來不預朝政的比孤臣更孤的方士巫師,尤其是素來“小心縝密,不敢恣肆”的他!

  皇上遇刺之后不見皇后,不見太后,不見勛貴。

  卻單單許他進殿覲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如今對他最大的威脅,就只有這個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個大問題的鄢懋卿。

  如果不是鄢懋卿的影響。

  這次事情依舊會按照他計劃的那般發展,哪怕最差的結果也是皇上自此移居西苑,日求長生,郊廟不親,朝講盡廢,君臣不相接,獨他一人得時見!

  現在的話,且不說皇上會不會因為這次宮變移居西苑。

  就算最終還是移居西苑,只怕也不會只見他一人,還得時常召見鄢懋卿,繼續受他妖言蠱惑吧?

  這是陶仲文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事關身家性命,不可不搏!

  “聽清楚了?”

  聽完陸炳的報告,朱厚熜斜睨看向鄢懋卿,

  “聽清楚了就去查,陸炳,你全力配合鄢懋卿。”

  “微臣遵旨…”

  眼見鄢懋卿一來要取代自己的職責,自己反倒成了助手,陸炳心中的確有些不舒服,但想到鄢懋卿“上頭通著天呢”,此刻也只能捏著鼻子應下。

  鄢懋卿也剛想說些什么。

  卻聽陶仲文已經搶先一步躬身說道:

  “稟萬壽帝君,微臣以為陸指揮使掌印錦衣衛多年,為萬壽帝君辦過許多大案要案,辦案手段殊豐,如此恐怕大材小用。”

  “萬壽帝君不如命陸指揮使與鄢懋卿各自查辦此案,再有微臣即刻在此為二人設醮祈禱,如此三管齊下,方法與手段各有千秋,興許可有奇效。”

  陸炳一聽就感覺不對勁了。

  我與陶仲文素來無冤無仇,這素來獨善其身的老雜毛今日莫不是犯了豬瘟,主動牽扯事端不說,為何還如此害我?!

  他在皇上面前也是始終以孤臣形象示人,陶仲文為他如此說話,難保不會被皇上誤會!

  更何況。

  他也不愿與鄢懋卿這個“上頭通著天”的家伙搞什么同臺競技般的各自查案。

  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盡力了,查不出來他也沒什么其他的辦法,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如讓鄢懋卿擔起這個責任。

  若鄢懋卿也查不出來那自然最好,不會顯得自己能力不足。

  若鄢懋卿真查了出來,那也只能算他有本事…

  反正以鄢懋卿如今的庶吉士身份,今后官場方向大抵是科道官、御史和內閣,應該不會進入錦衣衛體系威脅到他。

  “準了。”

  朱厚熜聞言卻只是瞅了陶仲文一眼,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鄢懋卿則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絲拉踩之意,甚至還有那么一絲挑撥之意。

  不過他倒也并不在意,只暗喜此前在陶仲文身上埋下的伏筆終于開始發揮作用,這回說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于是也當即上前一步道:

  “承蒙君父錯愛,微臣實在不通查案之事,陸指揮使都查不出來的案子,微臣肯定也查不出來。”

  “不過為君父安危著想,微臣倒有一事不得不冒死諫言。”

  “通過此事不難看出,君父此前一定默許過方士巫師割采宮女為藥引吧?”

  “若非確有其事,否則僅憑這樣一頁黃紙,又怎能輕易令這些宮女信以為真,甚至不顧凌遲之刑,不顧禍及家人,也這般鋌而走險?”:shuq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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