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九十章夫君,收手吧!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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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夫君,收手吧!
見沒有找錯地方,陸炳也不再廢話,當即命人護送牛車從可以行車的后門進了鄢宅。
事情辦到這一步,就算完成了皇上手諭中交代的事,可以回去交差了。
不過率錦衣衛離去之前,陸炳還是特意將鄢懋卿叫到了無人處,壓著聲音對他說道:
“鄢吉士,我與你也算有些交情了,有件事怕是不得不提醒于你。”
“陸指揮使請講。”
鄢懋卿心知這是他剛才在承天門下說過的那句“我上頭可通著天呢”正在發揮作用,于是施了一禮道。
“這回你雖辦成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但也妨礙了有些人的利益,已經惹來了一些妒恨。”
陸炳還了一禮,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如今朝中已經有人遞上了彈劾你的奏疏,要求徹查你私通韃虜的事情。”
“此事非同小可,往大了說可以扯上國家邊事機要之安危,就算皇上也不能公開保你,否則恐怕被有心之人鉆空子,自此真正壞了軍國大事。”
“因此你最好提前與翊國公商議出一個章程,切莫掉以輕心。”
這招此前在大同的時候,巡撫龍大有已經用過一次,還險些以此依法依規的將鄢懋卿打入巡撫大牢。
不過那時尚未輪到鄢懋卿自己出手,郭勛和閻長平便已經聯手反制,以邊軍私用的罪名反將龍大有扣押下來,一路押回了京城,打入詔獄以待皇上下詔問罪。
而當時龍大有究竟打的什么心思,鄢懋卿心中早已有數。
如今彈劾他的人只怕也是一樣的心思。
也就是說,他這回妨礙了有些人的利益只怕根本不是最核心問題。
最核心的問題應該是有些人擔心他從俺答那里聽了不該聽的東西,恐怕對他們的身家性命造成威脅,因此才要想方設法的對付于他。
不過他們的擔心的確不無道理,畢竟鄢懋卿這回的確帶回了一箱子足以令他們睡不著覺的賬目。
這些賬目雖然直接牽涉的主要是那些邊將和商賈,但若無朝中大臣提拔支持,他們只怕也沒資格去掙那些不該掙的銀子。
因此一旦皇上下令徹查,少不了便會攀咬出一些京城的高官大員…
如今上疏彈劾他的人,一定與這些人有關!
不過鄢懋卿并不擔心,甚至希望他們別掉鏈子。
當他將那箱賬目交給朱厚熜的時候,他就已經立于不死之地了。
接下來就看他們究竟有多大能量,又能給朱厚熜施加多大的壓力。
如果這些人真能逼得朱厚熜不得不降罪于他,助他這回順利致仕回鄉,他甚至可以點上三支香,親自登門給他們磕三個響頭,感謝他們八輩祖宗!
心中想著這些。
鄢懋卿卻依舊對陸炳作出一副感激之色,躬身施禮:
“多謝陸指揮使,今日的提點恩情,鄢某銘記于心,他日必有所報。”
“鄢吉士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陸炳抬手攬住鄢懋卿的肩膀,用眼神指了指不遠處的沈煉,笑呵呵的道,
“既然話趕話說到這兒了…鄢吉士,這個沈煉我是知道的,他其實就是個心直口快的直人,這回也是奉命行事,許多事情都由他不得。”
“若是這回這個犟種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給鄢吉士賠個不是,還請鄢吉士莫要與這犟種計較才是。”
真是絕世好領導啊!
鄢懋卿聽著這番話,心里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位陸指揮使了。
別的不說,有事他是真上,絕不讓屬下自己一個人扛著。
只不過…鄢懋卿不由又想起了沈煉在史書中的悲慘遭遇。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沈煉被嚴嵩父子冤殺、兩個兒子也被杖斃的時候,陸炳應該還是在世的,又過了大約三年才卒于任上。
而從陸炳現在的狀態的狀態來看,那時他肯定也會全力設法營救。
鄢懋卿猜測,當時陸炳肯定是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怎奈最終還是嚴嵩父子技高一籌,逼得陸炳實在不能插手,才不得不坐視慘劇發生。
由此可見,嚴嵩父子不但比夏言厲害,也遠比陸炳厲害。
除了朱厚熜之外,這父子二人就是最大的BOSS…
于是鄢懋卿也咧嘴笑了起來:
“瞧陸指揮使這話說的,都瘠薄兄弟,適才我與沈煉相戲耳。”
“什么叫瘠薄兄弟?”
“我的家鄉話,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異姓兄弟…”
錦衣衛一走,鄢宅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事情自然也就好辦了許多。
白露這回隨行的家丁、侍女都是白家最忠心的家仆。
否則他那岳丈又怎敢讓這些人陪著自家女兒與一千兩銀子行走幾千里路,不怕人財兩空?
其實硬要說起來,這也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畢竟前幾天鄢懋卿才剛想過招募幾個狗腿子的事,要將這四十萬兩銀子陸續送走,必須得用信得過的人,否則同樣極有可能人財兩空。
“素貞,你也在這宅子中住了有些時日,可摸清這宅子的地窖修在何處?”
看著一院子載滿白銀的牛車,鄢懋卿一邊伸出咸豬手揉捏著白露嫩白的柔夷,一邊笑呵呵的問道。
白露見鄢懋卿竟當著一眾下人的面如此不要臉皮,當即紅著俏臉瞅他一眼,卻也并未將手抽走,只是悄然用長袖遮住,這才輕啟朱唇嗔道:
“就在后院假山下面,還上了一道厚厚的鐵門,一看就知道不是用來存菜過冬的…”
正說著話的時候。
只聽忽然傳來“夸嚓”一聲巨響。
鄢懋卿嚇了一跳,連忙循著聲音望去。
卻見竟是一輛牛車的軸承經過數千里的折磨,終于不堪重負折斷。
牛車因此翻在一邊,一個掉落的輪子轉了半圈之后方才倒下。
而牛車上一個上鎖的木箱也隨之摔在了地上,瞬間砸爛了兩塊地磚。
雖然此刻木箱上的銅鎖依舊完好無損。
但木箱卻未能抗住如此撞擊,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里面的白亮之物伴隨著清脆的金鐵之聲撒落一地。
“這是?!”
鄢懋卿明顯感覺自己正在占便宜的手被狠狠捏了一下,院子里的家丁侍女們眼睛也瞬間發直。
“都別愣著了,過來幫把手,先將這些車上的箱子都搬進地窖,辦完了事人人有賞。”
鄢懋卿裝作漫不經心的招了招手,招呼家丁侍女們干活。
“夫君,這些牛車上該不會都是…?!”
白露一雙美眸幾乎從眼眶中擠出來,漆黑的瞳孔劇烈顫動。
她雖然無法準確看出十余車銀子究竟有多少份量,但怎會不知這會是一個怎樣的天文數字。
這一刻,白露自住進這個不可思議的大宅子之后,始終壓在心中的擔憂瞬間越過臨界值數倍之多。
只見她猛然轉過身一把抓住鄢懋卿的胳膊,幾乎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苦苦哀求:
“夫君,收手吧!”: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