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八十八章夫人?!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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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夫人?!
聽到這話,陸炳與閻長平等人頓時肅然起敬,看向鄢懋卿的眼神都發生巨變。
沈煉亦是面色一僵,瞳孔縮動。
什么叫“上頭可通著天呢”,他就算是再愚鈍也不可能聽不懂。
大明朝只有一個天,那就是當今天子!
鄢懋卿剛從皇宮里面全須全尾的出來,并且見了他之后態度還如此狂妄,甚至代替黃公公親手拿著皇上的手諭。
鄢懋卿口中的“天”究竟是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那么,那四十萬兩銀子的贓款…
與此同時。
陸炳已經與黃錦悄然交換過了眼神,并得到了黃錦的官方默認。
因此不論他心中尚有多少問題,此刻也不敢再質疑那道手諭的真偽,當即露出一臉的笑容,來到鄢懋卿面前問道:
“既是皇上的旨意,我自當奉旨行事。”
“只是不知鄢吉士的宅邸位于何處,我這就親自護送鄢吉士返回宅邸。”
其實陸炳知道鄢懋卿住在哪里,畢竟此前他曾奉命指使沈煉監視過鄢懋卿一些時日,只需教沈煉在前面帶路即可。
不過監視的事他現在還不想讓鄢懋卿知道,因此故意多此一舉。
另外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據他所知,鄢懋卿的住宅只不過是個一進的小宅院。
這樣的小宅院真的能存的下整整四十萬兩銀子,難道鄢懋卿以后就直接躺在銀子上睡覺,踩在銀子上走路么?
鄢懋卿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將提前從張顯那里問來的地址說了出來:
“有勞陸指揮使,不知陸指揮使是否知道繩匠胡同在哪里,只需徑直前往繩匠胡同,尋得一處新掛了‘鄢宅’牌子的宅院即可。”
“什么胡同?”
陸炳再次面露驚色,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
鄢懋卿顯然目前還不知道。
繩匠胡同在坊間其實有一個別名,叫做“丞相胡同”。
繩匠胡同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那地方的宅子至少都是三四進的大宅院。
想住進去非但需要非常有錢,還必須身份足夠的人才有資格購買,最起碼都得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否則有人敢買也沒人敢賣。
曾經的內閣首輔楊廷和,如今的閣臣翟鑾和禮部尚書嚴嵩的宅子就在繩匠胡同。
哦,他的義父是翊國公,他上頭還通著天?
那沒事了…
“繩匠胡同,陸指揮使不知道在哪里?”
鄢懋卿還以為陸炳只是年紀不老就有些耳背,毫不在意的重復了一遍。
陸炳為之沉默了一下,終是揮了揮手:
“去幾個人探路,前往…繩匠胡同尋找一個掛有‘鄢宅’牌子的宅院,其余人等隨我好生護送鄢吉士!”
不久之后,鄢懋卿重新坐上了牛車。
牛車發出的“吱嘎”聲對于旁人來說或許是刺耳的噪音,但此刻對他而言,卻是世間最美妙的樂章。
至于朱厚熜那什么“克勤克儉,毋得奢靡”的警告,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這錢朱厚熜沒有入賬內帑和太倉,那么就只能是一筆來路不明的無頭錢。
既然是無頭錢,如果鄢懋卿不主動交出來,那就只能是他的私產,朱厚熜永遠無法公開下詔命他拿錢,再想要也只能給他安上一個罪名命人抄家。
所以不論朱厚熜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這終歸還是鄢懋卿的錢!
想讓他去做和珅?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人有身份,有新科進士不得離京的規矩。
銀子可沒有身份,這樣的死物有一萬種方式可以運出京城,送回老家埋藏起來。
這事不論是官場還是民間早就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否則京城的那些個貪官污吏都是怎么處理銀子的,為何抄家的時候都很難抄出足數?
至于朱厚熜說什么“朕會命人盯著”,鄢懋卿更加不放在心上。
這筆錢連賬都入不了,朱厚熜又要用什么名義命人盯著?
再者說來,就算盯著又怎樣,現在可沒攝像頭,只能用人盯著,是人就不可能十二個時辰、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盯著,就不可能沒有疏漏。
何況在朱厚熜無法明說究竟盯著什么的情況下,哪怕上級知道什么意思,下級也有可能產生誤會,總會給他鉆空子的機會。
而剛才,鄢懋卿就在鉆這個空子。
他那句欺上瞞下的“我上頭可通著天呢”,已經足以引起陸炳、閻長平和沈煉等一眾錦衣衛官員誤會。
他相信只憑這句話,以后在錦衣衛雖不說可以橫著走。
但也一定可以在需要的時候,蠱惑錦衣衛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至少以后肯定不會再出現掀了自己馬車車篷的事了!
再至于這些銀子…
什么抄家不抄家的,等朱厚熜忽然有一天發現,這筆銀子已經所剩無幾的時候,還有必要再冒引起朝野非議的風險么?
何況如今他已經給朱厚熜找了煤炭關稅這么一條同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路。
這條財路可是一條尚未爬滿血吸蟲的新路。
再加上那一箱賬冊震懾,足可確保朱厚熜完全掌握這條新路。
如果他都已經將路鋪的如此通暢,朱厚熜卻還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最終還是只能盯著他手里這點銀子,那就足以證明后世還有人吹的朱厚熜就是個廢物,大明朝是真的沒救了。
亦足可證明鄢懋卿致仕回鄉的想法是多么的明智,必須再接再勵…
心中正想著這些的時候。
“鄢吉士,應該就是這里了吧?”
車隊停了下來,陸炳來到鄢懋卿面前,指著身后掛有嶄新的“鄢宅”匾額的宅門問道。
“這…”
鄢懋卿望著壕無人性的大宅門,竟有些不自信了。
“吱呀——”
門內一個家丁聽到外面的動靜,將宅門打開一條縫探出頭來張望。
看到門前的陣仗,尤其是陸炳等人身上穿的飛魚服,那家丁頓時面色煞白,戰戰兢兢的走出來施禮問道:
“諸、諸位上官,不知…不知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此處可是鄢懋卿,鄢吉士的宅邸?”
一名錦衣衛百戶上前問道。
“是、是,諸位上官這是…”
“混賬,你家主人都到了門口,你這仆人竟不認得?”
那錦衣衛百戶忍不住斥了一聲。
“上官的意思是…”
那家丁又是一怔,隨后在人群中打量了一番,最終目光停留在鄢懋卿臉上…竟猛地一轉過身歡天喜地的呼喊著向門內跑去,
“夫人!夫人!好消息,咱家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這?”
一眾錦衣衛見狀滿臉詫異,目光齊齊望向鄢懋卿。
鄢懋卿亦是呆若木雞,仿若丈二的和尚,絲毫摸不著頭腦。
什么夫人?
哪里來的夫人?
不對!
剛才這家丁又是打哪里來,為什么總覺得有那么點眼熟?: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