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八十四章朕的錢!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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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朕的錢!
面對這位深受主人器重的義子提出來要求,張顯怎敢不答應?
不過他答應了沒用,不待鄢懋卿押著自己的牛車離開隊伍分頭行動,錦衣衛同知閻長平便已率人擋在了面前:
“鄢吉士留步,在下奉了皇上的旨意,入京之后必須立即護送鄢吉士進宮復命。”
“閻統領,你看在下這一身風塵臭汗,若不先沐浴更衣整理儀容,此刻進宮恐怕對皇上不敬。”
鄢懋卿面露為難之色。
他現在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此前為了離京的時候了無牽掛,沒有為自己培養幾個像張顯這樣信得過的狗腿子。
否則現在他也可以命狗腿子先將銀子送回宅子,甚至命狗腿子直接將銀子運回江西老家都不在話下,而不是連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皇命在身,鄢吉士莫要令在下為難。”
閻長平不容商量的道。
鄢懋卿知道自己拗不過閻長平,更拗不過朱厚熜。
于是回頭望了望不遠處正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張望的郭勛,還有人群中的高拱和跟在閻長平身后沈煉,立刻又想將他們一起扯進來:
“那他們呢?”
畢竟多幾個外人在場的話,朱厚熜如果不是臉都不要了,否則有些話就張不開嘴。
他很確定,朱厚熜肯定早就知道了四十萬兩銀子的事,因為沈煉絕對不會替他隱瞞,密信早就送回了京城。
不過他并不后悔此行強行將沈煉拖進此事,還帶著他一同出使俺答。
因為這不只是對沈煉的“報復”,也不僅是讓他去做保鏢,更是讓他去做一個見證。
在他和朱厚熜之間作個見證,避免本就疑神疑鬼的朱厚熜在無法掌控全部信息的情況下,再聽信一些小人的讒言,對他產生足以致命的猜疑鏈,這才是“伴君如伴虎”的本質問題。
他只是想致仕回鄉,而非命喪京城。
此前為了達成這一目標,他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一些人。
如今最危險的莫過于陶仲文和夏言,他們一個是朱厚熜最寵信的道士,另一個是當今內閣首輔。
這兩個人如今都有足夠的理由、亦有足夠的能力影響朱厚熜,只靠潛移默化營造出來的猜疑鏈就讓他萬劫不復…
“皇上未曾提及翊國公、沈千戶和高吉士,因此他們可以先返回家中,等待皇上召見。”
閻長平卻始終目不斜視的盯著他,正色說道。
“好罷!”
鄢懋卿此刻終于可以確定。
朱厚熜這是吃定了他,非染指這四十萬兩銀子不可。
不過好在他也并非沒有退而求其次的備案,這本來就應該是他的錢,最多只能接受二八分賬。
他八,朱厚熜二!
這是不容逾越的底線,勢必據理力爭!
除此之外,這錢朱厚熜也不是白拿的,這回他就要借助此事促成致仕回鄉的終極目標…
養心殿。
這是一座才完工不久的宮殿,乃是朱厚熜于嘉靖十六年下令修建。
朱厚熜為其起名“養心”二字,便不難看出這座宮殿籌建時的初衷,這是朱厚熜特意為自己在皇宮里修建的私人居所,一處鬧中取靜的世外桃源。
它對朱厚熜的作用,便如同后世許多男人下班之后,那輛停在樓下或地庫里可供短暫獨處的汽車。
不過現在的朱厚熜應該不會料到。
他的親孫子萬歷皇帝以后還會將養心殿進一步擴建,將這處世外桃源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如今朱厚熜就在養心殿內召見了鄢懋卿。
這何嘗不是一種殊榮?
畢竟除了少數親信內監之外,鄢懋卿還是頭一個走進養心殿的朝廷官員,何況他現在還只是一個無官無品的儲士。
“微臣鄢懋卿,恭請圣安。”
鄢懋卿此刻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他只知道自己被像是遛猴一般先遛去了乾清宮,站在外面等了半晌,又有太監臨時出來通知,讓他繞了個遠又來了養心殿,然后才在這里見到了朱厚熜。
“起來吧,黃錦,賜座。”
朱厚熜微微頷首,對黃錦揮了下手。
“遵旨…”
黃錦聞言不由一怔,這可不是一般的禮遇啊!
往常只有夏言、郭勛、嚴嵩這類上了年紀的官員才有如此特殊照顧,像鄢懋卿這樣的年輕人,起身答話就已經是皇上格外開恩了,還賜座?
看來鄢懋卿這回這“奇謀”的事是真辦進了皇上心里,皇上恐怕也是真動了惜才之心…
心中想著這些,黃錦已經飛速搬來一個黃花梨杌凳擺在鄢懋卿身后。
結果卻見鄢懋卿并非謝恩坐下,而是微微欠身推辭起來:
“承蒙君父恩寵,微臣卻萬萬不敢挾恩自重,懇請君父準許微臣站著回話。”
畢竟受了朱厚熜的特殊禮遇,就等于承下了他的人情。
何況朱厚熜的狐貍尾巴已經露出來了,這時候若牽扯上感情,后面的許多話可就不那么好張嘴了,肯定大大的傷錢。
“隨你好了。”
朱厚熜倒不在意這些,瞇起眼睛笑道,
“鄢懋卿,你出使俺答的所作所為,朕都已經知道了,此事你辦的甚合朕意。”
“這次的奇謀是你提起,想必你也明白其中的秘辛不可公之于眾,因此朕不能公開為你表功。”
“不過你的功勞朕都記在心里,斷然不會虧待了你,說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朕私下賞你便是。”
說到“所作所為”四個字的時候,朱厚熜甚至還故意加重了一些語氣,顯然另有所指。
鄢懋卿這個有心之人,怎會不知道朱厚熜的暗示。
于是。
“微臣職責所在,怎敢居功向君父索要賞賜?”
于是他當即躬身施了一禮,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姿態,
“其實君父有所不知,微臣此行還擅自為君父帶回了一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這話倒把朱厚熜給聽糊涂了,眼中浮現些許疑色,不是四十萬兩么?
“正是!”
鄢懋卿正色說道,
“這筆財富就藏在奇謀之中,如今俺答已經歸附稱臣,大明與韃靼通貢互市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而自這之后,韃靼與大明互市的大頭必是煤炭,君父只需派遣可信之人新設關稅衙門,專征煤炭的通關稅賦,便可以征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源源不斷的充盈國庫內帑。”
朱厚熜聞言一怔。
這事還用你來特意提醒?
難道在你眼中,朕便是如此愚蠢之人,竟連如此淺顯的事情都考慮不到?
不對!
這不是他這番話的真實目的,這混賬恐怕是想借助此事將那四十萬兩銀子蒙混過去!
混賬,貪心不足,癡心妄想!
朕的錢!
那關稅本來就是朕的錢!
如何能與那四十萬兩銀子混為一談?!: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