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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倒戈相向

  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十六章倒戈相向說說520

搜小說第十六章倒戈相向第十六章倒戈相向  此刻鄢懋卿的胳膊還夾著張裕升的脖子。

  錦衣衛一看這陣仗,也不用詢問鄢懋卿和張裕升是誰,當即一擁而上將二人分開押住。

  “冤枉,我是冤枉的,是鄢懋卿毆打于我!”

  張裕升不過是個新科進士,家境又連寒門都算不上,此前哪里見過這陣仗,頓時嚇得兩腿發軟,為自己申辯的聲音都在發顫,

  “在場的諸位年兄都可替我佐證,我從頭到尾都未還手,這不是斗毆,是鄢懋卿打我!”

  “不是互毆?”

  校尉聞言蹙起眉頭,上下打量著二人。

  鄢懋卿雖然身上的衣物也有些凌亂,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

  再反觀張裕升,此刻非但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透過亂發還可清晰看到左右臉上各有一個腫脹的手印,就連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如此看來,倒真像是如同張裕升所說的那般,這其實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而并非什么互毆。

  不過這個校尉鎮守宮門多年,平日里見的貴胄廷臣多了。

  早已沾染了不少官場上的圓滑,更知官場上許多事情根本不能以是非黑白定論,自然不會在尚未搞清局勢與兩者背景的情況下表明立場,免得為自己惹來事端。

  于是他只是冷笑了一聲,又虛著眼睛看向鄢懋卿:

  “他說不是互毆,是你單方面毆打于他,你可承認?”

  “分明是他先動手,我是被迫反擊。”

  鄢懋卿自是張嘴就來。

  “嘶——這就難辦了。”

  校尉又作為難狀,沉吟著道,

  “你說是毆打,他說是互毆,雙方各執一詞,那就只好先全部押送北鎮撫司,由上峰審問定奪了。”

  僅是一句話的功夫,他便已將自己置身事外,無論如何都不會出錯。

  然而聽到這話,圍觀的新科進士卻是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北鎮撫司就是錦衣衛的總理衙門。

  哪怕初入官場,他們對北鎮撫司詔獄的赫赫兇名也早已如雷貫耳,比漢朝的廷尉(等同于刑部)酷吏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重要的是,錦衣衛抓人、審訊、定罪,無需經過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

  而進去的人是否能夠活著出來,又是否能夠全須全尾的出來,可就真的只能仰頭去看天意了…

  “上官,我是冤枉的,我沒動手啊…”

  只是這一句話,張裕升便已嚇得雙腿徹底癱軟,饒是被兩名錦衣衛押著胳膊,還是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滑了下來癱倒在地。

  緊接著空氣中便已彌漫起了一股子騷味,腥黃的液體隨之自其身下汩汩而出。

  他居然嚇尿了!

  “呵呵,就這見識和膽量也敢跳出來學人踩我上位?”

  鄢懋卿心中好笑。

  他早就了解過錦衣衛的職責所在和運行模式,清楚就這點小事根本不配北鎮撫司介入。

  而他與張裕升自然也根本就沒有資格打入詔獄,最多也就暫時扣押在宮門下的錦衣衛衛所中,然后層層上報請示。

  若是一般的平頭百姓犯了這種事,那定是九死一生,直接人間蒸發也不會有人過問。

  但他們這種身負功名的新科進士,正兒八經的天子門生,可不是錦衣衛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最起碼得先得到嘉靖帝的明確指示,否則恐有僭越之嫌。

  畢竟這可是嘉靖帝最不容觸犯的逆鱗。

  在他的統治之下,即使二十多年不上朝,也始終沒有出來一個權傾朝野的大宦官,由此已可見一斑。

  何況今日才舉辦了傳臚儀,接下來他們這些新科進士還要參加恩榮宴、謝恩儀、釋菜禮、館選等一系列儀式。

  錦衣衛自然也不敢擅自將他們扣得太久,否則這些儀式上少了幾個人,亦或是謝恩儀上少了幾份謝表,事關嘉靖帝尊嚴,錦衣衛也同樣會有些難辦。

  所以鄢懋卿的推斷是。

  這件事嚴格來說其實是發生在皇宮之外的小事,大概率依舊是不了了之。

  嘉靖帝雖有極大的可能聽聞此事,但為了不給一眾新科進士留下“刻薄寡恩”的印象,也為了自己的尊嚴,基本不可能小題大做,屈尊過問。

  只是他和張裕升這兩個當事人,無論究竟是單方面毆打還是互毆,都八成會受到嘉靖帝厭惡,今后的仕途必受影響。

  如此加上此前的那些操作,鄢懋卿等于已經連上了三道保險。

  何愁不能盡快致仕歸鄉?

  與此同時。

  校尉嫌棄的瞥了張裕升一眼,悄然向遠處走了兩步,這才回頭掃視眾人:

  “此人說你們皆可為其佐證,誰看清了方才的情景,留下姓名以待錦衣衛問詢。”

  一聽這話,一眾新科進士頓時齊齊后退一步,抬頭望天。

  誰也不愿來做這個證人,畢竟尚未入仕便在北鎮撫司留名,恐怕并非什么好事。

  何況這件事還極有可能報到當今皇上那里。

  誰要是摻和進去,萬一最終的結果是各打五十大板,亦或是被皇上視作好事之人,那可就是自毀前程了。

  這種幾乎沒有好處,卻要背負風險的事,他們腦子壞了才會愿意去做?

  “沒人愿意佐證?”

  校尉心中鄙夷,這些進士真是一科不如一科了,個個如此膽小怕事,明哲保身,如何能夠治理好國家?

  就在這個時候。

  高拱忽然邁步上前,先是看了面如土色的張裕升一眼,又瞅了神色如常的鄢懋卿一眼,這才施禮款款而言:

  “上官明鑒,此事恐怕是誤會。”

  “在下從頭看到了尾,可以證明兩人并非尋釁斗毆。”

  “方才鄢懋卿與張裕升其實只是在爭論一些事情,正如文人儒士辯經那般,爭到激動之處時,情急之下互相拉扯了幾下,故而引發了一些騷亂。”

  “讀書人之間的事,充其量不過是互相拉扯,斷然稱不上尋釁斗毆。”

  一眾新科進士詫異的望向高拱。

  若說方才誰罵鄢懋卿罵的最兇,非他高拱莫屬,甚至根本就是他起的頭。

  為何才這么一會功夫,他就忽然倒戈相向了?

  “倒戈相向”這四個字用得貼切。

  高拱此刻口口聲聲說什么“互相拉扯”,這不僅是在否定張裕升的說辭,亦是在替鄢懋卿開脫!:shuq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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