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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風不解風情

誘她似火_第一章春風不解風情影書  :第一章春風不解風情第一章春風不解風情←→:

  溫如許走進沈煜之辦公室時,沈煜之正在打電話。

  斜靠著老板椅,手工西裝外套,淺藍色襯衣,干練的寸頭,突顯五官缺陷的發型,反而彰顯出他得帥氣清爽,毫無硬傷。

  他甚至沒有多看溫如許一眼,只屈起指節輕敲桌面,示意她放下文件。

  “沈總,我代表您妻子的委托人,麻煩您盡快簽署這份離婚協議。”溫如許靜靜地等他掛斷電話,不溫不火地開口。

  沈煜之打算去拿文件的手驀然頓在半空,看向面前的女人,眸光冰冷。

  她始終微微垂著眼,淡雅的面容死氣沉沉,仿佛是一具掏空靈魂的尸體,只剩下說話的本能,“您妻子愿意凈身出戶。”

  沈煜之瞇了瞇眼,薄刃的唇勾起,撐了撐鼻梁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她還不死心?”

  溫如許垂在兩側的手握了握,男人從寬大的辦公桌后站起身,在他逼近溫如許時,她不得不步步后退。

  直到后腳跟撞到沙發,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陷了進去。

  溫如許試圖站起來,卻被沈煜之下一秒壓過來的手臂按死在了沙發里。

  “我的妻子?”

  他下壓的身軀,呼吸散開在她鼻尖,“你說說看,我的妻子是誰?”

  屬于他的清冽松香,溫如許略感不適,頭壓得越來越低,企圖避開男人強烈的壓迫感,“我做為律師,可以自己處理自己的離婚案。”

  “還很理直氣壯?”沈煜之嘴角戲謔愈盛,骨節分明的手寸寸下移。

  她確實是律師,這職業工裝,雪白的襯衣束著纖細的脖子,保守又莊重,讓他有一種徹底粉碎這份體面的沖動。

  慢條斯理地,他撥開了她領口的扣子。

  溫如許呼吸驟緊,本能地想要抵擋,卻消磨掉了沈煜之的耐性,干脆利落的撕開——

  “沈煜之,你混蛋!”

  溫如許尖叫著,所有的掙扎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男人鏡片下的眼透著血腥,重重地咬著她耳垂,“別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就是死,也要埋在沈家的墳冢里!”

  溫如許雙目空洞,心底深深地絕望,蠕動著嘴皮子,喃喃道,“沈煜之,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什么都不要,放過我好不好?”

  “沈煜之!”

  百葉窗投進月光,溫如許渾身都疼,對她來說,與其說是情欲交融,更像是一場單純的懲罰。

  她猶如一塊用過的抹布癱軟在沙發上,衣服只能勉強遮住身體。

  而沈煜之卻依然是衣著得體,拂了拂衣角的褶皺,仿佛剛才發狂的是另一個人。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沈總,明銳的代理人到了,希望能再合作一批奧曲美的藥品。”

  “知道了。”沈煜之應著聲,從衣柜里取出襯衣,回到沙發前,將他的衣服完全包裹住溫如許,就像在安撫自己的病人,“下次不準再胡鬧了,懂嗎?”

  溫如許死死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屈辱,憤恨涌上頭,她想殺了沈煜之!

  就在沈煜之拉開房門時,一只高跟鞋從背后襲來。

  但她手無縛雞之力,又怎么能傷到他分毫?

  “咚。”

  鞋子落在地上,沈煜之回頭瞥了眼。

  再看溫如許,她雙目腥紅,氣得發抖,決絕的表情,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沈煜之臉色沉了沉,“聽話,試探我的底線對你沒什么好處!”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忠告,“如果你還想你弟弟活著…”

  弟弟…

  那個可憐的孩子無疑是溫如許的逆鱗,一碰就痛。

  只要沈煜之斷了藥,她的弟弟必死無疑!

  這種日子…

  這種日子…

  她不想再過下去了,沈煜之根本不愛她,要折磨到什么時候!

  “哈…哈哈…”

  空蕩的辦公室里,回蕩著女人凄冷的笑聲,她笑著笑著,不爭氣地濕潤了眼眶。

  兩年了!

  沈煜之不愿意離婚,她有的是辦法。

  半晌,她撥通了電話,郁色一掃而空,聲色夾帶著情欲過后的嫵媚,“今晚,我是你的,要怎么安排,隨你。”

  華燈初上的酒吧里,人流云集,買醉消遣。

  溫如許一襲白色鏤空的吊帶裝,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宛如凝脂玉。

  她搖曳著,像是夜色中一朵嬌艷的花,身邊的男人貼著她曼妙身軀,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

  “溫律師,你好美。”

  男人是乘風律師事務所的葛春江,早就對溫如許垂涎三尺,聽說她結婚了,但這并不妨礙溫如許散發出的迷人韻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已婚少婦更是別具一格。

  溫如許巧笑,狐貍眼洋溢著魅惑的眼波,她忍著反胃,看著男人一張大餅臉,扭過頭環住了男人的腰,“怎么,想嘗嘗看?”

  少婦就是大膽,狂野,讓人心生蕩漾。

  葛春江欣喜若狂,“當然!你不知道,你在事務所穿著工裝,成天在我眼前晃,我早就想把你吃干抹凈骨頭都不剩,你家男人滿足不了你?”

  她家那男人…

  眼前浮現出沈煜之那張冷峻的臉,溫如許只覺得悻悻然,她冷哼著走到吧臺,點了兩杯酒,“提他干嘛,來,喝。”

  葛春江自然樂得將溫如許灌醉,到時候搬上床,還不得任他揉捏?

  酒過三巡,溫如許腦袋脹痛,顯然是有些上頭了。

  葛春江的大手有些不老實,猥瑣至極,“溫律師,咱們差不多該進入正題了吧?”

  “正題?什么正題?”溫如許醉意熏熏,原本白皙的臉緋紅一片,更添嫵媚。

  她是打算把自己作踐到泥地里,讓沈煜之離婚,但眼下,葛春江貼著她耳畔油膩的說出一句,把你弄到下不了床。

  溫如許當下一個激靈,怔怔地盯著葛春江的臉。

  方方正正,塌鼻梁,綠豆眼,胡子拉碴,一看就是不修邊幅的類型。

  為了給沈煜之戴綠帽,便宜了眼前這貨,是不是有點虧?

  她尋常精明的腦子被酒精麻痹,反應遲鈍了不止一點半點,葛春江早就忍不住想將溫如許就地正法,摟著她就要走。

  “溫律師,別裝純情了,今晚我讓你體會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邊帶著溫如許走,咸豬手還不住地在溫如許身上揩油。

  溫如許格外抵觸,可是她推搡的力道,軟綿無力,在葛春江看來就是欲拒還迎。

  “放開我,我要回家…”

  “放開…”

  溫如許喃喃的話音淹沒在嘈雜聲中,哪怕葛春江看出她的不愿意,但到嘴的肥肉,怎么能丟呢?

  眼見著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溫如許尚存的理智促使她掙扎。

  “少他媽演了!浪蹄子!”

  葛春江沒了耐性,揪扯著溫如許的手臂,蠻橫粗魯。

  “沈煜之,沈煜之,啊…”

  溫如許疼地叫起來,脫口而出,卻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擺脫的人名。

  “沈什么?”葛春江聽不清,譏諷嘲笑,“該不會就是你那沒用的老公吧?”

  話音方落,一記拳頭伴著勁風襲來,不偏不倚地正好搗在了男人扁平的臉上。

  “誰沒用?”

  沈煜之出手之際,同步將溫如許爛醉如泥的身軀拽到了懷里,金絲邊眼鏡下的鳳眼,森涼冰冷。

  葛春江嘴角溢出了血,當下火冒三丈,就要跟沈煜之廝打,下一秒,兩名保鏢死死地將他扣住,然后一頓拳腳相加。

  溫如許嗅到了熟悉的松香,揪著他西裝外套,整張臉都埋在他懷里。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很討厭很討厭,可是卻在這一刻,有種無比安心的錯覺。

  溫如許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從酒吧回到翡翠園的,寬大的床上,她靠著床頭,幾縷長發遮住了臉,“是我主動約的,他并沒有錯。”

  只不過,她臨時反悔了而已。

  沈煜之剛洗過澡,套著寬大的浴袍走出來,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短發,取下眼鏡的他,骨骼分明的臉愈發冷峻。

  “你已經夠爛了,要爛到什么程度才滿意?”

  這個字是形容她的?

  溫如許微微錯愕,注視著男人儒雅清爽的面容,動了動嘴皮子,“要是嫌棄我,我們可以離婚。”

  又是離婚!

  沈煜之臉一沉,“所以你要繼續在男人之間曲意逢迎?”

  溫如許“噗嗤”笑出聲,“沈先生,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誰不知道沈鐸公之于眾的女朋友,在沈鐸去世后,扭頭就嫁給了沈鐸的親弟弟沈煜之,沈鐸那些粉絲,早就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了。

  說她是女表子,是賤種,是貪圖沈家錢財見利忘義的主…

  沈煜之是徹底地被她觸怒了,毛巾卷起扔到一旁,闊步上前,撐著床頭,凌厲的氣息籠罩在溫如許上方。

  “寧愿跟那一頭豬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我親近,你是有多討厭我?”

  在酒吧外,溫如許依偎在葛春江懷里,現在想起來沈律之還是一肚子火。

  溫如許有被他一瞬間的慍怒嚇到,瑟縮了一下脖子,旋即,她絞緊了被子一角,“當然,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要不是他用弟弟入院救治的事威脅,她絕對不可能嫁給沈煜之!

  “溫如許!”

  他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個名字,抬手就想掐死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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