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病[娛樂圈]_171.第171章影書 :yingsx171.第171章171.第171章←→:
時守桐和薄熒最后找了四十多分鐘,終于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平地上停了下來,時守桐放倒了他的行李箱,開始從里往外騰東西,薄熒憂慮地回頭看了一眼山林:“我們是不是走太遠了?”
“走得遠才好。”時守桐低頭整理著搭帳篷的東西,想也不想地回答:“別讓他們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薄熒笑了笑,加上就在旁邊扛著攝像機忠實記錄的攝像師們,應該是五人世界。
“我能幫什么忙?”薄熒在時守桐旁邊蹲了下來,伸手要去碰帳篷的支架。
時守桐連忙把她的手拉了回來:“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崇拜地看著我如何快速地搭起一頂帳篷,然后夸我好厲害。”
薄熒忍俊不禁:“崇拜的眼神怎么演?”
“哎——你明知道我演技跟屎一樣不堪入目…”時守桐感慨道。
“哪有那么差。”薄熒說:“你只是經驗不足。‘
“算了吧,比這更難聽的我都不知道聽那些導演們說過多少了。”時守桐無所謂地說:”有個禿頭導演還說我這輩子都是當背景板的命。“
薄熒正在想如何安慰他的時候,他抬起頭來對薄熒咧嘴一笑:“但是那又怎么樣?現在我在《星》的MV里當男主角,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視頻網站上《星》的播放次數比他拍的一部電視劇的總播放次數都要多。”
薄熒笑了起來,目光柔和地看著他:“你好厲害啊,時天王。”
冷不丁被提前滿足愿望的時守桐紅了耳朵,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移回目光重新落在帳篷支架上。
在薄熒拍攝《LL》的時候,網絡上早就因為時守桐攔腰薄熒公主抱的路透圖而炸翻了,兩人的名字也上了實時熱搜的第一名,大量評論涌入《LL》的官方微博:
“薄熒和時守桐太有CP感了!感謝《LL》讓我看見了這么令人艷羨的一對,希望他倆能因為《LL》假戲真做,真的在一起!”
“時守桐男友力爆棚,嗚嗚嗚,這么好的男朋友要去哪里找,國家不分配嗎?”
“比守桐哥哥好的男人還沒出生,出生了,那也只會是他的兒子。”
“希望守熒組合能堅持從頭到尾!我不能接受時守桐或者薄熒和其他人在一起!”
“姐弟戀啊,感覺怪怪的,我還是覺得時守桐和安安更配。”
真人秀第一集還沒有開播,薄熒和時守桐就因為一張路透而各自漲粉百萬。
直到這時,薄熒才真正認同梁平說過的話,捆綁CP炒作是最快的吸粉途徑。
大洋彼岸,傅沛令面色鐵青地放下手機,讓薄熒被時守桐橫抱的畫面一同熄滅在黑暗中。
他悄悄關注了薄熒的微博,自然也收到了微博第一時間推送的“甜炸了!時守桐薄熒下場分發狗糧,公主真的被公主抱了!”的消息。
黑暗的臥室里只有墻上的鉑金色掛鐘發著幽幽的光芒,上面的時針顯示著現在是英國時間凌晨兩點。
他再也睡不著,臉色陰沉地從床上走下。
海浪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不真切地傳來,他打開臥室的落地窗,走到了露臺上。
海天一線的地平線在藍黑色的天幕下隱隱綽綽,浪花撲打沙灘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從他搬進這棟空曠孤獨的別墅起,浪聲就沒有停止過。
浪聲一直都在,而本應該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傾聽海浪的人卻不在了。
他望著模糊不清的海岸線,恍惚中看見了坐在舊琴室的布沙發上輕輕撫摸著他頭發的薄熒。
他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柔撫摸,一邊定定地凝視著用單手拿著一本《基督山伯爵》在閱讀的薄熒,她恬靜美麗的模樣符合他對戀人的所有要求——又可能是,薄熒的模樣創造了他對戀人的所有要求,她什么時候都這樣好看,不論是從正面、側面,還是這樣抬頭仰望,她的面孔找不到一絲瑕疵,有的時候,他會生出可笑的錯覺,也許等他們兩人都白發蒼蒼的時候,她或許還會像現在一樣明眸皓齒、恬靜美麗。
“如果你是基督山伯爵,你也會選擇報復嗎?”他忽然開口問道。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也許他只是想讓她的注意力從書本上轉移開,稍微投放在他自己身上也不一定。
少女臉上閃過短暫的一瞬怔愣,她垂下頭來,如他所愿地將視線放在了他身上。
“應該會吧。”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淡淡的一個微笑。
“是報復所有傷害侮辱了你的人嗎?”他隨口追問。
“不。”她輕柔地撫過他頭頂的黑發:“如果我是基督山伯爵,我只會報復背叛過我的人。”
“對你而言,什么是背叛?”
“讓我托付了真心,最終卻將我的真心化為鞭子,揮舞在我身上的人。”
“為了報復回去,你也會在他身上揮鞭子嗎?”
她故意扯了扯他的頭發,在他眉頭一皺的時候,沖他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如果只是揮鞭子,那說明他在我心中曾經真的很重要吧。”
“曾經嗎?即使是這么重要的人,你也不會原諒?”
她笑了起來,輕輕揉了揉他剛剛被扯疼的地方:“…不會。”
“真可怕啊。”他勾起嘴角,將薄熒拉了下來,他懷著愛憐的心情,狠狠地親吻她嬌嫩的雙唇:“我一定要小心,不要成為背叛你的人。”
她頓了頓,然后伸出手來環住他,輕柔地回應他的索取。
海浪聲擊破了他的回憶,傅沛令忽然醒悟過來,自己在這里呆得太久了,久到四肢都開始冰冷發麻。
他背對著室內的一片漆黑,快速地用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然后他回到臥室,撿起扔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半晌后,電話被接通,涂鳴那醉酒后特有的沙啞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喂,傅哥?”
“我要你替我查一件事。”
“誰啊,大半夜的…”一個說著英語的女聲從另一面傳來,緊接著就傳來了涂鳴的呵斥:“閉嘴,滾一邊去。”
很快,涂鳴重新對著話筒說道:“你說吧,什么事?”
“我要知道時守桐的所有信息,以及他和薄熒的真正關系。”
“時守桐和薄熒…?時守桐是誰?他倆怎么啦?”電話那端傳來啪啪幾下敲擊鍵盤的聲音,片刻后涂鳴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就是炒作吧?”
“不是。”傅沛令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涂鳴的話:“她喜歡時守桐。”
“你怎么知…”
涂鳴懷疑的話還沒說完,傅沛令就沉聲打斷了他:“我知道。”
我知道。
因為她也曾用這種眼神注視過他。
在那間小小的公寓里,他每次去看她的時候。
在他吻她的時候,在那張大床上,他們一齊攀上高峰的時候。
在她聽見自己邀請她一起去英國的時候,在他們一起幻想未來的時候。
他已經忘記這種隱忍倔強,不想被他發現,卻又無法完全隱藏依戀的眼神很久了。
現在留在他腦海里的,更多的是他們最后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麻木無助、惶恐不安的目光。
為什么那個時候他沒有發現呢?
或許他發現了,可是他什么都沒有做。他享受著她的患得患失,享受著她完全淪為自己所有物的快感,所以才會對她哀戚的目光視而不見,所以才會對她一次一次隱秘的挽留表現不快。
他想證明,你是我的,而我卻不必是你的。
然而時光證明了他的愚蠢。
她曾經是他的,如今卻不屬于他了,他從未承認過自己隸屬于某一個人,卻早已陷在某個人的監牢中無路可走。
傲慢,是人類最大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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