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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迷人病[娛樂圈]_27.第27章影書  :27.第27章27.第27章←→:

  在上京市另一邊,權貴富豪云集的半山別墅區中,一名衣著體面的中年男人在夜色中打開了自家的房門。

  他走進家門的瞬間,玄關處像柳條一樣垂下的純銅玻璃吊燈驟然亮了起來,中年男子像是早有預料,沒有一點吃驚地繼續脫著鞋。

  “我以為今天該我在家。”傅敬亨說。

  “今天是該你在家。”蕭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剪裁合身緊俏的職業裙裝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成年女子曼妙的曲線,她正在和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說話,精致美麗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溫情,說話的口吻冷靜平直,就像接下來要談的只是一件公事:“今天沛令的老師給我打電話了。”

  傅敬亨抬起頭來,走進客廳:“他又闖什么禍了?”

  “打人了。”蕭宜抱臂在胸前:“具體的原因我沒問,老師也沒說。”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傅敬亨問。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遵守協議,順便提醒你一句,”蕭宜說:“你包養的那個女大學生懷孕了,她想偷偷生下來。”

  傅敬亨眉頭一皺:“我會讓她打掉的。”

  “希望如此。”

  蕭宜提起手提包,走出了別墅大門,沒一會,寂靜的室外就響起了汽車迅速駛離的聲音。

  傅敬亨走上別墅二樓,把公文包放進書房,然后站在傅沛令的臥室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門,開門走了進去。

  傅沛令正背對著他坐在又長又寬的電視機前打游戲,頭上戴著一個耳機,傅敬亨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里面轟鳴的子彈掃射聲。

  傅敬亨眉頭一皺,從后面取下了他的耳機。

  “又有什么事?”少年煩躁地轉過頭。

  “聽說今天你老師給媽媽打電話了?為什么?”傅敬亨問。

  “我已經和她說過這件事了。”傅沛令冷冷說。

  “你還沒有和我說。”

  傅沛令轉過頭去,繼續操作著電視上的人物:“因為我打了人。”

  “你打誰了?男的女的?”傅敬亨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放下游戲,看著我說話。”

  傅沛令深吸一口氣,手柄被他扔到地上。

  “女的,寧瀅。”

  “寧家的女孩?”傅敬亨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寧家不是前幾年就破產了嗎?他們還有錢送孩子去順璟?”

  “徐俏求她爸付的錢。”傅沛令神色冷淡。

  “那你又為什么打她?”

  傅沛令的目光移向電視屏幕:“看她不順眼。”

  “看她不順眼你就去打她?還是打一個女孩子?”傅敬亨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你媽怎么說的?”

  “說我不該欺負女孩。”

  “你媽真會說漂亮話。兒子,這不是你應不應該欺負女孩的問題。”傅敬亨說:“你想要整治一個人,難道腦子里就只想到打她一頓?如果是我,我能找到一百種方法把她趕出學校又不被人詬病,可是你一拳頭下去,你以為自己贏了?不!你輸掉的東西比她更多!”

  傅沛令盯著電視不說話。傅敬亨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記住,下次不能這么莽撞了,你是明鐘集團和匯力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身邊不知有多少人想著怎么把你拖下水,做事萬不能隨心所欲,不要把能夠攻擊自己的把柄遞到別人手里。”

  傅敬亨訓誡了幾句后,起身走出臥室,關門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表,將手放到了電燈開關上,對著傅沛令的背影不咸不淡地說了句:“快一點了,趕快休息,明天你還要上課。”

  門扉在身后合攏,發出咔嗒一聲輕響。

  傅沛令坐在黑暗的房間里,電視屏幕的幽光照著他面無表情的正臉,一動不動地半晌后,他伸手關掉了電視,讓房間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而就在同一個半山腰上,一棟別墅的書房里依然亮著光。

  徐俏帶著麻木發燙的右臉頰在一聲怒喝后走出了書房。書房門口守著的秦穎立即跟了上來:“你爸說什么了?”

  “讓我明天去和傅沛令和薄熒道歉。”徐俏低聲說。

  她打開臥室房門走了進去,秦穎推開正要閉攏的房門,跟著追了進去。

  “你都十五歲了,讓媽媽省點心行不行?外面的狐貍精把你爸搞得鬼迷心竅就算了,你還讓你爸生氣,是想讓他再也不回家嗎?!”

  徐俏坐到床上,面色蒼白:“媽,明天再說好嗎?我累了。”

  秦穎恍若未聞:“你爸剛剛有沒有說他晚上去了什么地方?”

  徐俏垂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地面。

  “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啊!是我讓你去潑人冰水的嗎?!”秦穎立即激動起來,厲聲說道:“你好好的為什么要指使寧瀅去潑人冰水?出了事你不知道把責任推給寧瀅嗎?你怎么這么蠢啊!”

  “你倒是也想想我呀!”秦穎哭了起來,為了不引來徐榮臻的注意,她壓抑著哭音,只是不斷抹眼淚:“外面的狐貍精一個接一個的給你爸生孩子,你不給媽媽當幫手就算了,還這么惹你爸生氣,你爸要是帶個弟弟回來,我看你還能不能坐穩徐家大小姐的位置!”

  “媽,你又說這些做什么呀…”徐俏終于抬頭看向秦穎,聲音里也帶上了哭音。

  “俏俏啊,不是媽媽不疼你,你要知道你爸爸現在還沒打算把那些賤種接回徐家就是因為你和傅沛令的關系啊,你只有抓住了傅沛令,你才有作為徐家大小姐的價值,我們娘倆在徐家才能有地位啊!”

  秦穎抓住徐俏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

  “…可是他不喜歡我!我有什么辦法?!”徐俏的聲音隱有顫音。

  “傅沛令想對誰好,你就加倍對那人好,千萬不要再干這種傻事了,傅家和蕭家的繼承人,想要往他身上撲的臟的臭的數不勝數,難道每個你都要和傅沛令鬧一次?我的傻孩子!這種事以后還多著呢!別管他現在想和誰在一起,你只要確保最后和他站在婚禮臺上的人是你就行了!”

  看著秦穎迫切的雙眼,半晌后,徐俏終于點了點頭,在她點頭的瞬間,眼眶中晃動的水光化作兩行淚水涌了出來。

  “…好。”

  薄熒的高燒一直反反復復,在醫院輸了三天的液后,體溫才徹底平穩下來。

  回到家又修養了兩天,又一個星期一轉瞬就要來臨了。

  戚容推開房門走進薄熒臥室的時候,看見她正坐在書桌前靜靜把玩著一只乳白色的鋼筆,戚容走近后,看見那只起伏著細條紋的精致鋼筆上,筆帽和筆身銜接的區域渡著一圈金色,一行黑色的英文小字流暢美麗地刻在上面。

  “極光?”戚容把手放上椅背,念了出來:“是一個牌子嗎?”

  “是的。”薄熒說。

  “不便宜吧?挺好看的。”

  薄熒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告訴她這支鋼筆的價格在五位數。

  “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感覺還好嗎?要不要再休息幾天?”戚容在鋪墊寒暄后,終于進入了正題。

  “不用。”薄熒抬起頭來,對戚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戚容看著少女消瘦蒼白的臉上那抹微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握住了她的肩膀,輕聲說道:“不要怨你孟叔叔,《地獄與玫瑰》是藝術,不是他們口中的污糟東西。”

  “我知道。”薄熒說。

  “下次再發生類似情況,一定要告訴老師,告訴我們。”她握了握薄熒的肩膀,正要走出臥室,忽然聽到身后一聲輕輕的呼喊。

  “你說什么?”戚容轉過身來,神色激動。

  “我說…謝謝您的關心,媽媽。”薄熒微笑起來,少女的面孔在逆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戚容眨了眨忽然有些濕潤的雙眼,快步走回,給了薄熒一個擁抱。

  “好好休整吧,我不打擾你了。”戚容站直了身體,用有些異樣的聲音說完,走出臥室,為薄熒輕輕帶上了房門。

  薄熒回過身,目光落在手中的那支鋼筆上,她的手指輕輕一動,乳白色的鋼筆飛快轉動了一圈,穩穩地停在了她的指尖。

  X坐在她的書桌上,側對著她,嘴里輕輕哼著一首沒有任何規律的詭異曲子。

  “這或許會是我用過的最貴的鋼筆,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定是那支一塊五的黑色鋼筆。”

  薄熒注視著手中的昂貴鋼筆,忽然開口。

  X的曲子停了,她詫異地看了說出聲音的薄熒一眼。

  “我永遠不會忘記因為那支一塊五的鋼筆而在眾目睽睽之下承受的耳光和屈辱。”薄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個時候的我問自己,為什么我非得承受這種恥辱不可?為什么我不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別人的認同?為什么…不是別人,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我?”

  薄熒走到臥室角落的全身鏡前站住,定定地看著鏡中的少女。

  在這張略顯蒼白的臉上,美神維納斯施展了她全部的才華和靈感,同時也給予了她無盡的磨難。

  “直到一個星期前我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今后我不會再問了。”薄熒說:“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因為我是弱者。”

  薄熒的手撫上鏡中少女的臉頰。

  “要么掠奪,要么被掠奪。退讓只會被視為懦弱,而懦弱會招來豺狼。只有身居高位,才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薄熒面色平靜,鏡面上的手指在少女的臉上漸漸收緊了。

  純真的心、為人的良知、美好的信念——

  “…我丟掉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再丟掉自尊又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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