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異世界_第60章項沃府中涮羊肉影書 :yingsx第60章項沃府中涮羊肉第60章項沃府中涮羊肉←→:
以往土著十族面對色目人時也曾殊死反抗過,可越到了后來,抗爭的勇氣越隨著一次次的失敗與報復而消磨殆盡,大家能不上戰場就不上戰場,像農族上次送死般的抵抗,也只是為了身后的婆娘孩子,為了種族的延續,可一不可二。吉祥軍人臨戰請戰的姿態,他從沒有體會過,也只有一次次勝利積攢下來的底氣和自信,才會拿戰爭如此兒戲吧。
“依計劃行事。”
軍令下,大家陡然收聲,借著昏暗的月光找準隊伍。
這時瘦子發現了列隊士兵們的特別之處,于是碰了碰上邊的胖子道:“瞧見沒,他們都在右胳膊上綁了白色的布條。”
胖子隨著瘦子的提醒,也發現了異常,“后面的人還在綁著呢,這是?”
話到此處,胖子已是明白了根源,計劃居然如此周詳,心道,說不得溪畔那楊隊長說的大抵是真的了。
都這時候了,他還在琢磨王玄的功績是不是吹出來的。
隨著長官一聲令下,原本護著吉祥國王的一眾軍士居然甩開了衛隊,直接向前方的黑暗之處插去,行蹤之快,動作之輕柔完全不象是軍中粗糙漢子所為,倒像是女紅做慣了的富家小姐,穿針插線游刃有余,動作瀟灑自如行云流水,倒是一番難得景象。
“我們也走吧,估計是沒什么戲看了。”
楊濤見著方才隊伍如離弦之箭,急不可耐的向前竄去,便知今晚幾乎是沒了發揮的機會,便朝著一旁木然的柴榮揮了揮馬鞭,提醒他該上路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前方各處都有不同的煙火閃現,這叫隊伍中的楊濤越發失望,嘴中嘮嘮叨叨的,還時不時朝著身側的國王陛下瞄去,生怕被聽見了似的,動作倒是比之前的柴榮隱晦多了,這讓柴榮大為贊嘆。
不久后,待隊伍拐過一處小山角時,大白鯊X小隊的劉智上前對著王玄道:“陛下,就是此處,當初小雅姑娘就是在此處離世的。”
隊伍陡然停了下來,嘮叨的楊濤知趣的閉了嘴,稍稍往一旁退了幾步,陛下怒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初海上得來的鞭痕還在他背上躺著時刻警醒著他呢。
“這里么?”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間十分突兀,傳出去老遠。
“是,就在拐角東側,罪臣絕不會記錯。”
劉智記得清楚,他當時能夠逃脫已是僥幸,那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危險任務之一。
現場誰也沒在意‘罪臣’二字,即便注意到了,也只認為是劉智當初辦砸了差事,給自己贖罪扣的帽子罷了,卻不知他是真的罪臣。
“走吧。”
稍顯冷酷的話語卻叫一旁的柴榮暗贊不已,這才是統帥該有的取舍。
小雅事件已在高層流傳,柴榮有時也在惋惜這個女孩的命運多舛,從貴族跌落凡間沒給她一點喘息之機,家道中落后被迫北遷,離開了天堂,墜落凡間。
原本以為過些普通人的生活會讓一家子在平凡中感悟生活的真諦,活得踏實些、自然些,哪知吉祥人踏足了南大陸,好巧不巧的是兩個素未謀面之人居然產生了愛情的火花。
按道理來講,這是否極泰來之事,是喜事、是樂事。
奈何造化弄人,兜兜轉轉事情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最后香消魂斷,只留斷腸人緬懷。
馬兒跟著同伴亦步亦趨的往前踏著步子,柴榮自顧自的陷入思考,如今只要是和吉祥王有關之事,他都十分上心,不為其他,只為能給部族找個可以托付之人,哪怕百年后他也有臉面面見先人了。
“報!”
“講。”
“報陛下,項沃奸詐,用替身居于府中,自己卻潛伏于一處下人院落,如今挾了孕婦求一條活路,原本可將他與那婦人一同誅殺,可周圍女仆下人大都在場,事關吉祥聲譽,故特來請示。”
一旁的柴榮倒是打起了精神,想要看看吉祥王如何處置此事,‘事關吉祥聲譽’才來請示,可見吉祥軍人也不是嗜殺之徒。
王玄沉思沒多久,便把內衛中的一名小校叫了過來。
“家伙都準備妥當了?”王玄問。
“是的陛下,隨時待命。”那小校施了一禮,在外人看來有些桀驁不馴。
“那便一同發吧,此地距離項沃府邸大抵不遠,咱們去會會他。”
距離的確不遠,稍走幾步便能聽見前方的嘈雜,王玄見狀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那報信之人見狀,心中一沉,顧不得失禮,便下馬伏于王玄馬前道:“稟陛下,非是團長失職,乃是情報有誤,首領府中藏有暗道,伏兵甚多,經過一番苦戰才得以封鎖通道,斷絕消息外泄。陛下此時聽到的聲音乃是團長審判頑固份子所造成,方圓幾里范圍皆被我方控制,當無憂。”
王玄倒被這通訊兵的行為吸引,于是問道:“團級指揮官都是臨時指派,按理說你與他沒有交集,為何不顧軍法為他脫罪”
柴榮也很好奇。
“回陛下,職下并未為任何人辯解、脫罪,職下所說只是陳述事實。職下軍中所學的是陛下語錄,深知知行合一的道理,斷不會為了私情而罔顧國家大義,況且職下與團長素無交情。”
王玄尚未說話,柴榮卻情不自禁的道了聲‘好’,倒叫王玄與眾人側目,這使得柴榮好不尷尬。
“倒是個有眼力勁的,回去問問你們團長,他若是愿意,你便來內衛當值吧。”
那通訊兵聞言,有些稚嫩的臉一陣滾燙,只顧行軍禮,卻忘了如何言語。
一行人很順利的到了首領府,沿途都有陸軍士兵戒備,內衛為了安全起見,倒把楊濤圍了個嚴實,獨留王玄與柴榮幾人在后頭,這讓柴榮大開眼界。
現場仍舊嘈雜,來到府前一側廂房,只見一中年男子披頭散發,左手環摟著一孕婦脖頸,右手持匕首抵在她脖前,當處已有血跡滲出,滑落婦人嫩白的胸口內。
前面一中年男子跪地苦苦哀求,任憑腦袋磕出了斑斑血跡,那散發男子仍舊不為所動,見狀,王玄便已明白了大概,與那通訊兵耳語一番后,便對先前桀驁不馴的小校道:“可有把握?”
小校打量了一番周遭地形,三兩個呼吸間便選定了廂房一側的墻頭,此處恰巧處在孕婦的側后方,便于施為,于是肯定道:“陛下放心。”
王玄見狀揮了揮手,那小校便背著一個長木盒子,帶著兩名助手快速離開。
現場的局勢已很清楚,地上躺著的都是土族服飾的年輕人,一些目標高層相必已被處理干凈,只余眼前這個警惕的披頭散發的項沃。
“別逼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們放我走,放我走!”
項沃在怒吼,眼前局勢對他很不利,他深知拖得越久他生的希望就越渺茫。
“你們不是以仁義自詡嗎,我用眼前婦人的命換我的命,算是一命抵一命了吧,放我走,這里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周圍兵士不答,這讓項沃的心沉到了谷底。
從對峙到現在嗎,已近半個時辰,他的籌碼已經用光了。
他是聰明人,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拿什么土地、財富來換取自己的性命,因為他知道,只要吉祥人愿意,殺了他后自然什么都得到了,省的浪費口舌。
項沃越來越沉不住氣,他還沒有閱盡人間美女,享盡人間美食,體驗一番揮斥方遒的愜意,又怎能如此輕易的死去?
在見到挾持的效果不大后,他又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這女人肚子里懷的是我的種,是我當著他男人的面睡了她的,自此她男人就沒敢碰她一下,老子日日夜夜睡在這里已有三個月余,這孩子就是我的!”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頓時使得還在磕頭求饒的男子癱軟在地,像具行尸走肉般漠然。
那婦人見狀,掙扎的更是劇烈,這倒激起了項沃的兇性,轉手就給了婦人一巴掌,半張臉頓時紅腫起來,卻仍未掩其過人的美色。
王玄看著眼前的一幕,像是個局外人一般,心中波瀾不驚。
不怪蝰蛇不作為,只怪那項沃太過狡猾,選的位置極好,現場又有那么多人在,加之吉祥自始至終顧及聲譽,所以才會畏首畏尾,給了項沃機會,以至于影響越來越大,最終束手束腳。
“吉祥人都是騙子,他們來此就是為了奴役我們的,你們都別上當,他們跟入侵者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一個殘暴,一個陰狠罷了,臣民們聽我一句勸,我們有三十萬人口,他們才幾人,只要我們…”
“砰”
一切都平靜了。
方才還在叫嚷煽動民眾的項沃,猛地向左摔倒下去,右手的匕首也隨之摔落,在婦人脖頸劃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那剛還死尸一般的中年男子猛地發力沖上前去,將婦人接住,用雙手緊緊捂住她流血的傷口。
那倒在地上的項沃,此時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他能見到的一放天地,嘴唇不住哆嗦著,血水不斷流出。而在其右耳間,一個明顯的血洞出現,也在汩汩冒著血水。
現場之人驚懼不已,吉祥人到底是施了什么法術,在一聲異響中便要了項沃的命,若是以后盡皆如此,豈不是時刻活在危險中?
柴榮身邊的瘦子此時正一臉驚異的看著倒下的項沃,喃喃的對著胖子道:“這下你信了沒”
那胖子哪見過這陣仗,早已嚇得魂不守舍,條件反射般答道:“神術?我信,我真信了…”
項沃在一聲巨響后莫名其妙的死去,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也有機靈之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只見到漆黑的墻頭,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卻說那婦人倒地前,被中年漢子一把拖住,僥幸沒摔倒在地,可脖子上的傷痕不淺,此時正不斷溢血,急得三尺漢子抱著婦人跪地四處求救。
“去吧。”王玄對著內衛中的軍醫道。
“是。”
于是,吉祥人溫情的一面便展現在了土族人面前。
那年輕的醫生背著藥箱,勸開了中年漢子,先是用酒精清洗了婦人的傷口,隨后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出奇的傷口流血的狀況有所好轉,溢出的血跡越來越少。
然后醫生取出白色紗布,繞著婦人脖頸環繞了幾圈,在后頸出打了個漂亮的結,囑咐一番后拍了拍漢子的肩膀,又退了回來。
現場又是一片嘈雜。
不給眾人留有思所空間,蝰蛇便將‘搜集’的證據一一讀了出來,隨后將獸皮文件釘在首領府大門兩側,供來往土族人知曉。
上面將項沃如何罔顧土族人利益,為了入侵者的空頭許諾,毅然決然的對吉祥開戰,給吉祥人和農族人帶來巨大的災難。
隨后吉祥人回歸,將入侵者和土族聯軍打的潰不成軍。
項沃見事不可為,便假裝用金錢開道,打開求和的大門,一面命人南下向其他土族人和入侵者求救,以期趕走吉祥人,好繼續施行他的愚民政策,剝削大家財富為他一人享用…
現場舉出的例子太多,都是蝰蛇和農族間諜搜集來的真實事件,不怕土族人深究。
包括土族長老在內,詳細的說明了土族高層是如何糊弄底層百姓,為了一己私利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中,肆意操縱的勾當一一揭出,由于證據詳實,前后銜接清楚了然,百姓們已是信了大半。
土族長老現身說法,先是澄清先前所為均為項沃指使,自己不得已按指示撒了大慌,懇求族人原諒,此時不愿再糊弄大家,奮起反抗,終迎來了王師…
緊接著,吉祥便宣布了接管土族防御與政務的信息。
這就是入侵和占領了,比色目人做的更加徹底,也更加不留余地,要么土族人奮起抗爭,殊死一搏;要么坦然處之,走一步看一步。
但事實就像柴榮所想的那般,今之土族人被色目人殺怕了,殺傻了,血性早在一次次失敗中消磨殆盡,已沒了反抗的勇氣。
緊接著,吉祥人宣布了一條他們從未想過的天大利好政策,一年一稅,建學堂、修大道、興文教、弘儒道、減負但、宣醫療等等惠民政策,使得大家不安分的心漸漸又冷靜了下來,貌似這樣也不錯。
此時天已漸亮,各處‘有名望’之人紛紛出來現身說法,將吉祥的政策解讀的十分‘徹底’,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去過吉祥,那里的臣民過得簡直就是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隨著越來越多的‘名人’、“望者”加入游說隊伍,越來越多的土族人也將信將疑起來。
人嗎就是這樣,針對一個人那叫侮辱,針對一群人那叫形勢所迫。
所以,大家在‘形勢所迫’下,開始陸續返回家中,準備恢復起日常生活來。
隨后陸續有人前來匯報,柴榮聽到的都是某某人承諾效忠吉祥,吉祥又給出了什么樣的條件之類的說辭,還有的便是爭取到了軍中某將領的支持,條件是清除他的死對頭。
對此,那個年輕的國王陛下只是輕描淡寫般的點了點頭,隨后一道道命令便四散而去,無數生命便在點頭間消散。
“走吧,吃火鍋去。”
柴榮一愣,他倒沒被眼前的慘狀嚇到,當處農族人逃難時的悲壯比這可要慘多了,只是沒想到王玄真的要請他吃所謂的‘火鍋’,于是懷著好奇心,踏入了土族的首領府。
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央,早已擺好了一只大銅盆,中間還有像塔一樣的突起,火苗正從塔尖冒出,鍋內正冒著絲絲熱氣,涮的發灰的羊肉正散發出裊裊獨有香氣。
王玄當仁不讓的坐下,夾起一大筷肉,在盛有調料的碗中一沾,吹了幾口氣后直接送入口中,隨后深深舒了口氣,“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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