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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哥哥你變壞了

第2章玄哥哥你變壞了_調教異世界_玄幻小說_螞蟻文學第2章玄哥哥你變壞了  第2章玄哥哥你變壞了←→:

  剛要敲門的王玄愣了愣,然后回頭,朝著對岸勾了勾手指。

  雙方相互手語交流了一陣后,才確定找的是劉智。

  “陛下!”

  “敲門。”

  “哎。”

  隨著‘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王玄的心跳也開始加速。

  按理說,怎么也算是過來人,不至于如此不堪才是。

  想找些讓自己面子過得去的借口,可到大門敞開,也沒能如愿。

  “陛下,對方問我們有事嗎。”劉智進入角色很快,這點王玄很滿意。

  “哦,你告訴他,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雖沒什么本事,但也愿盡些綿薄之力。”

  王玄背著手,話是對著那‘監工’說的。

  劉智不認為供了幾頓飯,就是‘滴水之恩’,不過還是原話傳了過去。

  “對方說不用,讓我們盡早離開,這里是三不管地帶,外人恐有危險。”

  這個時候王玄需要的就是危險。

  “那個,就說這旁邊的地我買了,要建個宅子住上一段時日,調研不能光看表面,要深入的了解才能得到最真實的訊息…”

  不管王玄說的天花亂墜,劉智都照著原話直譯,但他心中是煎熬的,就擔心哪一天會被滅了口。

  雙方交流這個累啊,不僅沒了隱私,還不知翻譯是否準確,于是王玄下定決心要學門外語。

  這可是溝通的橋梁,他可不希望兩人花前月下時,還有個滿臉胡子的劉智夾在中間。

  這種場景,王玄想想就覺得像是吃了一籮筐蒼蠅般惡心。

  面由心生,所以王玄看向劉智的眼神就多了些莫名的意味,這讓對方講話都結巴了不少。

  好說歹說,人家終于答應王玄在小溪對面落戶了。

  雖是無主之地,可這是南次大陸,土著的地盤,不爭得人家同意,以后還怎么友好相處。

  有個好的開端,一行四十余人便著手規劃房子,取來工具挖地基,修院子。

  伐木的伐木,采石的采石。

  接著幾日,王志都派人送來紅磚和為數不多的水泥,支援他們的建設。

  “這,會不會讓淑妃不滿?”

  有人擔憂王志的做法,認為此時該明哲保身。

  “哎,只要陛下有后,其他的都不重要。再者,淑妃已是到了頂,哪怕再有十人百人又豈能威脅到她的位子。”

  王志想的遠,王玄不是一般人,后宮還干不了政。

  還有句話他沒說,王玄畢竟是個年輕人,十五歲趕鴨子上架做了領主,那可正值吉祥風雨飄搖時,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地。

  可隨后這位年輕領主的一些列操作,愣是讓泥潭中的吉祥上了岸、變了天,顯示出不符合年紀的老辣和無與倫比的才智。

  他連連布局,步步為營,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幾年的經營終于有了吉祥的今天。

  世人只見到他豐功偉績的一面,可誰又見到了他長期徹夜不眠、殫精竭慮的付出?

  他是人,是人都會累,就像是上緊了發條的玩具,不放松放松是會失靈的。

  經過幾日的努力,一座小型四合院便建成了,前后還各帶了一個小院,填些土便可養上些花草。

  又是三日,各種家具開始陸續到位。

  玻璃窗戶,全身穿衣鏡,抽水馬桶…

  簡直復制了蓮花鎮的設計方式,不起眼的外表下,藏著的卻是一顆火熱的心。

  在修房的這幾日,女孩只偶爾露個面,洗洗衣物打些水。

  期間二人并無交流,但難以言明的情感已在小溪上空成形,他懂她也懂。

  一見鐘情,真的有。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流,原來那個討人嫌的監工是她兄長,比王玄大一歲,由于家道中落,親事也被耽誤了下來。

  如今白日不是到北面林子里打柴,就是將小溪西北的土地開墾出來,種些不知名的作物種子,想來不是麥子就是之前常喝的甜粥。

  而他們的父親卻很少露面,為了贏得對方的好感,王玄忍住好奇沒去打探,憋得難受。

  “玄哥哥變了。”

  趙公子語出驚人,直言王玄與吉祥時判若兩人。

  這事王玄解釋不清,只會越描越亂。

  在吉祥,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王,潛意識中就把自己框進了一個到處是規則墻壁,和漫天禮法帷幕的房間中,他跳不出也躲不開。

  當他踏上次大陸的土地時,那一刻,有種融入自然的舒坦。

  好似全身的毛孔全都張開,呼出濁氣,吸入無拘無束的自由氣息。

  他很清楚,這種狀態十分危險,可清楚之余,也想火中取栗,干他一票。

  他想放縱一回,為了吉祥付出了太多,沒時間為自己考慮其他,如今他想為自己活一回。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舉止,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不管趙玉新在背后怎么編排自己,王玄仍舊我行我素。

  他把自己包裝成了來此淘金的生意人,且小有身家。

  房子建成當日,便請了對面三口過來小聚,慶祝了一番。

  這給對方留了個穩重、熱情的印象。

  當然,對方也再三給王玄賠禮道歉,說是自家小兒無知,怠慢了貴人。

  處于巴結狀態中的王玄,自然豪氣干云,說自己是因禍得福,非要謝謝人家。

  這可把一旁的劉智給嚇壞了,這是非把自己玩死不可啊。

  對他來講,好好的喜宴愣是吃出了鴻門宴的氣氛。

  由于王玄時常留宿此處,所以警戒線外擴了許多,倒也沒給對面帶來不便。

  放飛自我的王玄,隔三岔五的就到對面逛逛,迸發著灼人眼神的目光,四處搜尋人家姑娘的身影,趙玉新對此尤為不齒。

  閑時,王玄就幫著對面翻翻地,幫著大舅哥砍砍柴,時不時的還給人家弄些野味,典型的狗腿子。

  吉祥人來此后,其他族群都抱著觀望的態度,默默打量、分析著各方實力。

  可隨著農族與吉祥貿易的深入,一些新產品逐步流入其他九族后,他們淡定不住了,開始主動出擊。

  當王志接到十族要與吉祥展開貿易合作的請求后,便立即派人通知了還在西北快活的王玄。

  這么大的事,王玄分得清利害關系,趕緊回了去。

  對方以一老者為首,年約五旬。

  按吉祥目前的人均壽命來看,這家伙半只腳已經入土了。

  “吉祥人,我們要與你們做生意,做大生意。”

  待王玄回到駐地時,雙方已談了許久。

  王玄簡單的了解了下雙方的貿易條款,倒也無新奇之處。

  無非就是當地特產換吉祥的產品罷了,吉祥人想要的東西,大部分都不在交易名單上。

  最讓人意外的是,土著們有個前提要求,就是吉祥人不得與入侵者貿易。

  這個要求看似無理,但王玄還是隱晦的暗示可以接受,這正反映了對方虛弱的本質。

  會議末了,王玄提出將披甲魚的魚皮、各種礦產、橡膠、內湖、內海海域等也作為交換的對象,價格好談。

  對方見一個年輕人在這種場合如此頤指氣使,大為不滿。

  “你是誰?”

  “吉祥的一個游商。”

  不待對方回答,柴邑便小聲告訴了老者,日族的向陽。

  前段日子王玄失蹤,王志用的就是這個說詞。

  “一介小小商販,也敢在如此會議上大放厥詞,這難道就是吉祥的做派?”

  這一變化,讓吉祥人苦笑不得,也有些措手不及。

  王志正要解釋,王玄卻插了話。

  “這是吉祥自己的事,你們要的貨物我都有,只要你們愿意,我們就可以建立長期穩定的貿易關系,童叟無欺。”

  原以為王志會呵斥這個不知輕重的小白臉,誰曾想對方卻做了悶葫蘆。

  如此一來,向陽便也猜出了七七八八,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王玄從不小看人,土著沒把那些資源放在名單上,不是無心之舉,應是有意為之。

  世代生活在此的他們,多少知道這些物資的重要性,換句話說,他們在提防吉祥,不愿把好的東西分享給吉祥。

  王玄就想,以一個商人的身份與其貿易,這是兩種性質,完全撇開了吉祥官方。

  王志自然也看懂了這層意思,所以在旁靜觀其變。

  經過了短暫的交鋒,原本火冒三丈的土著們開始沉寂下來。

  交易的本質就是各取所需,只要價錢合適,一切都可交易。

  土著們變了態度,他們直奔主題,開始逐一討論貿易物資的交換比例問題。

  這事就不勞王玄費心了,商務部自有專人負責。

  為了展示自己的強大背景,王玄把為農族準備的橫刀和鎧甲取了出來,每人送了一套。

  雖說土著們得出了吉祥比他們強大的結論,但也要眼見為實才好。

  刀和鎧甲代表著什么,他們一清二楚。

  ‘或許,與眼前這個小游商合作,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也說不定。’

  這是土著們的心里話。

  刀是百煉刀,甲是精鍛甲。

  這刀,握在手中質感細膩,分量適中,是普通武器所無法比擬的。

  在當眾斬斷了幾把劣質佩刀后,土著們的眼神變了。

  人就是這樣,當面對一個弱小于己的人,會防著他偷你的錢財。

  而當面對一個比自己富有得多的人,卻從不擔心自己的錢財被偷,有時還會擔心對方瞧不上自己,拼了命的要展示自己。

  這件事情過后,土著們明顯規矩不少。

  晚飯很精致,有了辣椒的加入,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大家吃的很開心,從頭至尾都是碗筷撞擊的聲音。

  飯后,吉祥人帶著他們參觀了駐地。

  這群人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疑惑后是欣賞,然后是震驚,最后就是麻木了,這是一套標準的流程,吉祥人習以為常。

  王志代表吉祥政府,又給他們每人贈送了一套化妝禮盒,用僅有的兩輛四輪馬車將其送出了駐地。

  “陛下,咱們的貨不多了,如今又與其他九族簽了貿易協定,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王志的言外之意,是讓王玄玩夠了就隨著艦隊一塊回去,他在這里王志總是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恩,那就讓子峰帶著艦隊回去吧,盡快將人和貨運來。”

  王志還想再隱晦的勸幾句,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放棄了,要玩就玩個痛快吧。

  就在同十族貿易協定達成的第二日,柴邑急匆匆的來了,帶著幾袋寶石幾輛雙輪馬車,要吉祥完成之前的交易,將那批武器鎧甲給取回去。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王志也沒為難對方,清點完雙方交易的物資后,送著歡喜的農族人離開。

  完成了貿易框架談判后,王玄有了時間,便按自己的想法執行了起來。

  “陛下這幾日在忙些什么?”

  “委員,陛下在學土著語。”

  職員看了下王玄的行程,據實相告,因為王志有知情權。

  “也好,多弄些防曬霜來,這膚色可不符合咱陛下的身份。”

  “是。”

  一句玩笑后,王志便去了軍營,交代返航事宜。

  下了課的王玄,正提著兩條海魚往外走,卻被趙玉新給攔住了。

  “玄哥哥你真變了,又好色又自私。”

  望著眼前這位‘神童’,王玄樂不可支之余,又無可奈何。

  無疑,趙玉新是極為聰明的,是他平生僅見。

  與二王子不同,一個是大智若愚,一個是鋒芒畢露,完全兩個極端。

  這是家庭突變引起的必然變化,要么從此沉淪,要么一往無前。

  幸運的是,趙公子選擇了后者,更幸運的是他遇到了王玄。

  “你就讓哥哥自私一回不成么?”

  對于聰明人,直來直去說話比較節省時間,趙玉新年紀雖小,卻是外人中最懂王玄的。

  “哎,我本以為你會讓我另眼相看,成為我指路的明燈,沒想到也是俗人一個。”

  趙公子仔細打量了王玄一番,嘆息著說出了這句石破天驚地話,然后轉身,背著手黯然離去。

  這小屁孩,二殿下和王妃的性子沒一個這樣跳脫的,怎么就造出這么個種來。

  莫不是,種錯了?

  王玄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齷齪想法甩個干凈,也提著魚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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