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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我當王 第126章 總有人以身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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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我當王第126章總有人以身試法亂世我當王第126章總有人以身試法  人才市場東門,一老、一少、一幼三人相伴而來。

  “請出示身份證件。”守衛攔住了三人,語氣平緩得道。

  “哎,哎,軍爺稍等!”

  老者說著,便從衣衫內襯摸出一個薄薄的包裹,打開后里面赫然是幾封書信。

  老者將里面書信一封封的取了出來,逐一呈遞給面前的守衛。

  “這白的是湖東新區四村的居住證明,這個藍的是區政府給俺開的國民證明,這個紅的是東山關隘的通關證明。”

  老者將三份證明一一交予守衛,陪著笑臉彎著腰,仔細地回著。

  守衛檢查完畢后,便將證明還給了老者,敬了一禮道:“您老是王國的國民,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不用如此小心,您請進。”

  老者有些驚慌,身后的年少婦人下意識地回了個羞澀地笑容,隨即伸手摟了摟身邊的頑皮男孩,顯得不那么自然。

  在守衛的示意下,三人慢慢地走進了人才市場,三步一回頭。

  “爹,吉祥人都這么客氣?”婦人問。

  “嚇,說啥咧,俺們都是吉祥王國的人,沒見剛才軍爺說嗎,這是咱自己的土地。”

  老者被女兒的話嚇著了,神色慌張的打量著四處,生怕被別人聽了去,動作細微。

  “姥爺說的對,我們早就是吉祥人了。”

  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眼睛靈動,十分活潑好動,并不怕生。

  “你懂什么,爹,咱不是該先去見見雀哥兒么?”

  “我也想啊,可時間這么著緊,招聘會又只開一日,按小雀兒信上說的,咱們直接去二樓,找那個什么農業部的席位自薦去,余下的事再說吧。”

  這三人,顯然就是湖東新區四村小雀兒的老叔,及他的女兒和外孫。

  雀哥兒堂姐的心理疾病,還就真的被治的七七八八了,簡直奇跡。

  心情好了,病也跟著好,為此,研究院聯合第一人民醫院、軍醫院,新開了個心理輔導專業,專門研究人的心理健康問題。

  話說祖孫三人接到雀兒的書信后,第二日便匆忙的趕了過來,想搏個出路。

  至不濟,也給孩子留個未來。

  由于招聘信息宣傳的十分詳細,雀兒便依據信息,為自家老叔找了條出路,果樹嫁接。

  四村不富裕,雖餓不死人,但也很少能有放開肚子吃飽的時候,所以自然而然地,人們便把目光轉移到了果樹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這么個道理。

  經過幾代人不懈的研究,還真搞出了些名堂出來,嫁接后長出的果子又大又甜,咬一口滿嘴生香。

  在見到農業部招募農林牧副漁技術人員時,小雀便想到了經常拿著鞋,光著一只腳追著自己打的老叔,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三人原本計劃先到吉師大尋雀哥兒,了解一番情況后再細做打算,哪知時間耽擱了,這才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上了二樓。

  老人和女兒不識字,孩子尚小,所以并未準備簡歷。

  他們來到農業部的招聘攤位前,有些拘謹,“官爺好,俺是湖東新區四村的韓東,這是我女兒和外孫,小老兒想來謀份差事。”

  “哦,老人家都有什么特長?”面試官問。

  “小老兒會嫁接果樹,讓結出來的果子鮮甜可口,無酸澀感。”

  “老人家可識字?”面試官又問,顯然起了興趣。

  “俺,俺不識字。”

  這時,面試官明顯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問道“既不識字,又從何而知的招聘信息?”

  “不瞞官爺們說,俺有個侄子在吉師大讀書,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要出來做事了,是他給俺出的主意,說俺的手藝能幫到王國。”

  韓東提及雀兒時,有過一瞬的遲疑,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但想到守衛‘在自己的國土上’這句話,壯了他的膽子,便如實相告。

  面試官明顯鈍了一下,然后面容隨和起來,開始問些較為專業的問題。

  面對這些問題,老人家的回答從容不迫,毫無先前的小心翼翼,像是變了個人,充滿自信。

  二人聊了片刻,便被旁邊的負責人帶到了洽談室繼續交流。

  婦人和孩子,也被安排在外間休息。

  約莫小半個時辰的光景,老人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隨辦事員簽署了一系列的合同與補充條款。

  由于不識字,所以只得在公證人員的見證下,以手印代替。

  “走,咱先找個地住下,明日爹就有住處了。”韓東有些興奮的說道。

  “姥爺被相中了?”外孫有些雀躍。

  婦人也滿臉喜色的看著父親,一臉的期待。

  “恩,月薪五枚金幣,獎金、福利另算。過完年后評級,你爹我要是通過了,月薪翻倍。”

  韓東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語氣,盡量做到平和穩重,努力保持著長者的風范。

  “咱找雀兒去,是他給你爹我出的主意,咱才有今天,得謝謝人家。”

  “謝啥謝呀爹,都一家人。”

  祖孫三人聊著家常走遠了,可這件事卻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且不止一波,誰叫這個組合那么奇特呢。

  像韓東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一些平日顯得碌碌無為之人,在政府的大力宣傳下,好些不為人知的天賦被發掘了出來,一躍成為人上人。

  有的懂好幾種方言之人,被選拔至外務部任職,做些翻譯之類的工作,收入不菲。

  一些平日愛琢磨些新奇玩意之人,也被玩具廠、竹制品廠、工藝品廠挖去,設計出一件又一件震驚世人的傳世之作,成就一世英名。

  就連善于處理大糞的農家子,也被污水處理廠看重,讓其負責一個片區的污水處理技術工作,光宗耀祖。

  如此種種,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思想,大大提升國民的榮譽感、幸福感,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吉祥人的自信心。

  國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只要找對職業,就都是吉祥的棟梁之材。

  凡此種種,讓外領的代表們極其不安。

  他們羨慕,他們嫉妒,他們不滿。

  雖然在吉祥的這幾日,他們體會到了新世界的五彩繽紛,享受到了非同一般的獨特待遇,但他們心里清楚,這些都是建立在相對平等的基礎之上的,在吉祥,真的沒有特權階級。

  往常在他們眼中的賤民,居然也能與其平起平坐,同進一家餐館,同住一家客棧,甚至是同逛一條花船。

  這讓他們顏面無存,尤其是有隨從侍從的貴族,更是暗生憤恨,自己的臉在吉祥被丟盡了!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有時候命運的車輪,總會在某一時刻,發生偏離。

  狂了一下午吉祥城的韓東三人,找了間三層的旅店住了下來,放置完行李后,便打算去吉大找雀哥兒。

  夜幕已經降臨,吉師大已然結束了當日的課程,韓東挑在這個時候去,也是心細如發。

  一路上外孫新奇的打量嶄新的世界,左顧右盼,一家人還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

  “站住,你撞到我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父女二人的遐想,隨即將目光轉移在右前方,那個讓人討厭的聲音來源之處。

  “我,我離你那么遠,怎會撞到你?”外孫一臉氣氛,質問著對方。

  “嘿,還死不承認,哥幾個可都看著呢,就是你撞的還想狡辯?”

  對方四人,其中一個瘦高個疑似老大,正用竹簽挑著牙。

  滿嘴的黃牙極其不雅,仍舊喋喋不休的咆哮著。

  “幾位小哥,我這外孫有些貪玩,若是不小心沖撞了諸位,我代他賠個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韓東初來乍到,見識了吉祥的繁華后,早沒了昔日收拾小雀兒的神氣,一心想著夾起尾巴做人。

  “你代他賠不是?你個老東西算老幾啊,要是在我們領,早弄死你們了。”

  瘦高個不依不饒,時不時往婦人胸前打量著,其他幾人也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這讓韓東更加不安了。

  此時的他仍舊陪著笑臉,一個勁的賠不是,期望自己的卑微之舉,能夠換來對方的‘寬宏大量’。

  可惜,有些人注定不會在意你的搖尾乞憐,他們在意的是欺辱你,蹂躪你,剝削你,然后欣賞你絕望的樣子。

  ‘啪’的一聲脆響,韓東向右后方摔倒在地,左臉頰瞬間腫起老高。

  “爹!”

  “姥爺!”

  婦人和孩子連忙將他扶起,此時的韓東有些發懵,他長這么大也沒遇到過這類事情。

  “呦,老東西還挺抗揍啊。”

  理性的韓東心知,此時不是較勁的時候,于是拉著女兒和外孫,向對方連連作揖表示服軟,打算就此離去。

  這在星耀湖一帶,是約定成俗的規矩,一方認慫,失些體面成就對方,也就作罷了事。

  況且在他看來,事情本就與己無關,如今白挨了一巴掌,對方還有什么好說的?

  哪曾想,人家根本就沒有完事了的想法,四人先后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當韓東緩過神來之時,女兒已經不見,只余外孫滿臉是血的躺在腳邊,他的心慌了。

  周圍有人圍了上來,指指點點的說了些什么,但韓東一句都聽不清,他的雙耳一直轟鳴著。

  就在他努力回想前因后果之時,一隊身著藍色中山裝,頭戴大檐帽,手持短棍的壯漢走了過來,先是檢查了韓東和孩子的傷勢,見并無大礙后,做了些簡單的包扎,便驅散了人群。

  不久,一輛雙輪馬車駛來,祖孫二人被抬上了馬車,往第一人民醫院駛去。

  雀哥兒知曉自己老叔最晚二十五日必到吉祥城,所以下學后,將自己上下仔細地收拾了一番,又備了兩枚金幣,打算幫老叔租個院子,便在校門口候著。

  眼看華燈初上,仍不見老叔一家人的身影,心下急躁之余,便在城內四處晃悠起來,以期能偶遇老叔一家。

  就在距離師大西面不遠處,雀哥兒聽到了讓他憤怒異常的消息,聽別人議論,那受害老者的長相、婦女的身材,還有那男孩的年紀,十有八九就是老叔一家。

  老叔和侄子被打,老姐被掠,出大事了,他的心慌了。

  韓雀為了確認此事,上前去詢問細節,人們在見到他胸前的校徽時,神情就是一緩,遂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與他聽。

  在謝過報警的好心人后,他便往第一人民醫院趕去,此時他有殺人的沖動,氣血上涌。

  當韓東進了醫院后,醫師幫他和孩子清理了傷口,喂了些吃食,兩人情況已有所好轉。

  韓東此時還陷在震驚之中,他從未想過,口口相傳的文明之都會發生如此的惡性.事件,而自己卻不幸的成為了受害者。

  女兒呢?

  “我女兒呢?”

  “你娘哪去了”

  回過神的韓東發狂了,警察們正打算詢問事情的經過,見狀,也只得先協助醫生,將其安撫。

  好在這時雀兒來了。

  韓東見到侄子,好似有了主心骨,言語一下子流暢了起來。

  在花費一番口舌,道明了原委,韓東便眼巴巴的瞅著小雀兒,好似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叔,你放心,姐若是有事,他們都得陪葬。”

  韓東急了,“你個狗日的,咋就不盼你姐點好,她要真有事,老子先打死你個狗東西。”

  還是熟悉的感覺,韓雀頓時松了口氣,人沒瘋,就好!

  畫風的突變,使得警察和醫護人員都驚呆了。

  好在韓東還是識大體顧大局的,稍作收斂后道:“這可咋辦,不都說吉祥城是天堂么,怎會如此不堪?”

  這話小雀兒不好回答,他在吉祥一年多,知曉的遠比老叔多,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干脆不答。

  警察和醫護人員雖心有不滿,侮辱了吉祥城,但看在是受害者的份上,也忍了下來。

  “老人家,您放心,事情原委我們基本清楚,請您描述下那些人的外貌特征,我們好按圖索人。”一名中年警察道。

  于是,韓東便開始描述起來,盡可能地詳細,他也清楚,這是找回女兒的關鍵所在。

  第二日,由于事發突然,農業部并未收到這一案件的訊息,苦等了一日后,便順著韓東留下的緊急聯系人找到了吉師大的韓雀,這才知曉事情的真相。

  事情若是僅僅牽扯到小雀兒這一層,警察會依法、依章程辦案,給他和受害人一個交代,僅此而已。

  但,如今事大了。

  農業部,政務院九大部委之一,陛下最重視的三部之一,內閣新秀劉娜的直轄部門。

  他們昨日新簽的林業技術專家被打,女兒被擄,事情大條了。

  當天,事情便傳到了蔡剛的耳中,讓他如芒在背。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艾華便上門討說法來了。

  “剛子,老哥這臉沒地放了…”

  “華哥,您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還你們農業部一個公道,說到做到。”

  “這事啊他不簡單,我不捅,肯定有人會捅,我只要罪犯繩之于法即可,沒有偏見。”

  艾華知道吉祥出現朋黨的苗頭,所以話里話外都有所指,蔡剛自然知曉。

  政府職能部門若是和軍方有所瓜葛,即便陛下不說,軍部也會有所行動,所以大家都知道底線在哪。

  好在他蔡剛是軍、政雙管,不然真的要做夾心饃饃了。

  要說王玄,在軍人眼中,那就是天。

  除了繼位一年多冷落了軍人外,他的哪一項措不受軍人吹捧?

  沒有,不論是戰死的,殘疾的,光棍的,退伍的,現役的,及其家屬等等,沒理由也沒道理說王玄一個‘不’字。

  就因為蔡剛所轄公安部是軍政聯合管轄,所以沒人敢正面攻擊他,不然張云的面子往哪擱,陛下的面子往哪擱?

  “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下,行兇者不似本地人,都是生面孔。”蔡剛道。

  “生面孔?莫非是混進來的混混或者奸細?”艾華疑惑。

  “那不至于,韓東和其女兒、外孫第一次踏足吉祥,為人又本分,不至于半日的光景就與人結仇。”

  蔡剛分析著,事情顯然不是一般的民事案件可以形容的,詭異之處太多。

  “這是你的職權范圍,我只要結果。”

  艾華也知道事發突然,不能全賴在蔡剛的身上,但心里就是憋著口氣,農業部新聘的技術員,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其女被擄,若是,若是…這簡直在打農業部的臉,在打政務院、內閣的臉,這事大了去了。

  七月二十八日,已經兩天過去了,公安部仍舊毫無頭緒。

  吉祥國民、來吉務工者都檢查了個遍,楞是沒發現目擊者所描述的面孔,案件陷入了泥潭。

  有時蔡剛一度認為,目擊者由于種種原因,錯報了肇事者的容貌。

  王一是吉師大的客座教授,韓雀平時一向認真篤學,今日罕見的沒了精神,一問三不知。

  于是,這事便在研究院傳開了。

  錢總好奇之余也不由憤懣,吉祥何時出現過如此惡劣的案件,年輕女子被擄已兩日有余,該做的早都做完了,如何善后?吉祥的臉面何存?

  于是,本著‘男女平等、治病救人’的想法(他老婆的想法),通知了皇家法院,皇家法院又通知了王玄。

  “兩日內必須破案,三十一日便是招商大會,這事關吉祥未來十年的發展宏圖,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擋,你,明白嗎?”

  “臣明白。”

  蔡剛豁出去了,事情是如何傳到陛下耳中的他已沒了心思去探究,也不敢追究。

  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那些人繩之于法,按照吉祥治安法、刑法,申請以上限量刑,相信法院會采納公安部的訴訟要求。

  最關鍵的一點是,王玄表明,三十一日為事關吉祥未來十年發展宏圖的招商大會!

  招商大會啊,那是外賓。

  外賓?

  事情果真大條了。

  蔡剛突然間通透了起來,也狠戾了起來。

  這,也許就是吉祥立國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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