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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蘇伊士運河關閉

從上海灘的人力車夫開始崛起_第464章蘇伊士運河關閉影書  :yingsx第464章蘇伊士運河關閉第464章蘇伊士運河關閉←→:

  1967年6月5日的香港海域,晨霧尚未完全散盡,一艘通體銀白的超級游艇正靜臥在碧波之上。“英美號”的甲板足有1個籃球場大小,甲板邊緣的遮陽傘下擺著藤制躺椅,——這是陳光良的“海上行宮”英美號,自5月香港局勢漸起波瀾,他便帶著家人在此暫居,看似度假,實則掌控著全局。

  娛樂室里,麻將聲清脆悅耳。嚴人美坐在主位,手腕上的翡翠手鐲隨著出牌動作輕輕晃動;蔣梅英穿著碎花旗袍,正笑著調侃司葉子“手氣太好”;司葉子產后身形已完全恢復,淺紫色連衣裙襯得她氣色紅潤,懷里偶爾會抱起剛滿半歲的小女兒,動作溫柔;奧黛麗赫本則穿著休閑的白色長褲,雖不常打麻將,卻也學得有模有樣,偶爾出錯牌便會不好意思地笑出聲。

  “陳生,有工作匯報。”女助理輕叩房門,聲音帶著幾分急促。

  陳光良正坐在一旁看報紙,聞言放下手中的《南華早報》,朝妻子們笑了笑:“你們繼續,我去去就回。”

  走進游艇頂層的辦公室,環球航運的陳文博早已等候在門口。他是陳光良的侄子,剛從環球集團大廈乘小艇趕來,額頭上還帶著細汗,手里緊緊攥著一份電報:“伯父,父親從紐約發來急電——中東第三次戰爭爆發,蘇伊士運河已經關閉!”

  說這話時,陳文博的聲音抑制不住地發顫,既有緊張,更有興奮。他太清楚這則消息意味著什么——去年環球航運在日本狂訂360萬噸運力,15艘20萬噸級VLCC如今已有5艘下水;今年初又追加訂單,10艘26萬噸級、5艘22.7萬噸級油輪正在趕工,短短一年多,船隊規模激增近800萬噸。如此激進的擴張,讓環球航運從“零負債”變成了“高負債”,集團高層私下里不知捏了多少把汗,唯有陳光良始終胸有成竹。

  “知道了。”陳光良接過電報,指尖劃過“蘇伊士運河關閉”的字樣,眼中終于露出一絲笑意。他走到巨大的舷窗前,望著遠處香港島的輪廓,緩緩說道:“給你父親和文銘發消息,所有空閑船只立刻前往吉達港、亞丁港待命,運費肯定要暴漲了。”

  “是!”陳文博連忙掏出筆記本記錄。

  “等等。”陳光良忽然回頭,語氣變得鄭重,“再加一條——密切關注戰場局勢。如果戰局對埃及不利,蘇伊士運河恐怕不是短期關閉,很可能要長期繞行好望角。讓他們在簽租約時留個心眼。”

  “明白!”陳文博用力點頭,心中愈發佩服——伯父不僅預判了運河關閉,連后續局勢走向都考慮得如此周全。

  待陳文博離開,陳光良走到書桌前,鋪開一張世界航運地圖。他用紅筆在蘇伊士運河處畫了個叉,又沿著好望角畫了一條航線——從波斯灣到歐洲,繞行好望角比走蘇伊士運河多了近5000海里,航行時間至少增加10天,運費暴漲已成定局。

  “本月日本還要交付兩艘21.3萬噸級油輪,上半年就能有7艘VLCC投入運營。”陳光良喃喃自語,手指在地圖上的波斯灣與鹿特丹港之間點了點,“按現在的行情,運往歐洲的原油運費至少能漲到2025美元/噸,一艘20萬噸級油輪一趟運費就是400500萬美元,簡直是移動的印鈔機。不出兩年,就能回本一艘新船。”

  他太清楚蘇伊士運河關閉的影響會持續多久——前世這場關閉長達八年,期間運費雖會在暴漲后略有回調,但始終高于正常水平。而環球航運這800萬噸新運力,恰好趕在運河關閉前投產,既能第一時間搶占市場,又能憑借與埃索、德士古、殼牌等石油巨頭的長期合作,鎖定穩定訂單。

  “70年代初要把船隊擴充到2000萬噸,70年代末再逐步減船上岸。”陳光良在筆記本上寫下計劃,筆尖頓了頓,“70年代初期的時候債務也該還清了,2000萬噸船隊,總價值至少25億美元以上。”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笑出聲。前世包宇剛在80年代初才將船隊規模做到2000萬噸,且摻雜大量貸款與合伙股份,身家被媒體估為10億美元便已是華人首富。而這一世,他不僅提前十年實現目標,更憑借精準預判,將希臘、日本船東的市場份額搶到手,未來的財富規模,將遠遠超過前世的任何一位華人船王。

  回到娛樂室時,麻將局已經暫停。嚴人美第一個迎上來,語氣帶著擔憂:“是不是香港的事情有變化?”最近香港局勢緊張,她始終擔心留在香港的四個兒子。

  “不是壞事。”陳光良笑著坐下,端起蔣梅英遞來的涼茶,“中東打仗了,蘇伊士運河關了,咱們環球航運的機會來了。”

  嚴人美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瞬間綻開笑容:“真被你說中了!那運費豈不是要翻好幾倍?”她知道環球航運的擴張計劃,之前還為高負債憂心忡忡,此刻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何止翻倍。”陳光良喝了口涼茶,“繞行好望角成本大增,運費至少能漲到25美元/噸,以后咱們家的油輪,跑一趟就能賺幾百萬美元。”

  蔣梅英立刻打趣道:“這么說大房要更有錢了?大姐,既然如此,接下來打牌可得玩大點,別總跟我們小打小鬧了。”

  嚴人美嗔了她一眼,又看向陳光良:“你別聽她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咱們家人可不能沾那些壞毛病。”

  “就是因為是自家人,才不用客氣啊!”蔣梅英拉著奧黛麗赫本的手,“赫本你說是不是?錢在咱們自己家流轉,輸贏都是自己人,多有意思。”

  奧黛麗赫本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溫和。司葉子則抱著小女兒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陳光良的肩膀:“不管賺多少錢,你也要多休息,別總想著工作。”

  陳光良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妻子們,心中滿是暖意:“好了好了,不聊工作了。等會兒咱們去甲板上活動活動,游泳、曬太陽,晚上讓廚房做海鮮大餐,好好慶祝一下。”

  他知道,香港的局勢仍未平息,商業上的挑戰還有很多,但蘇伊士運河的關閉,無疑為環球航運打開了新的局面。

  而身邊這些家人的陪伴,便是他在商海沉浮中最堅實的后盾。

  蘇伊士運河的冰封,像一塊巨石投入全球航運的湖面,激起的巨浪讓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6月的紅海,沉沒的貨輪在運河航道里堆迭成“鋼鐵礁石”,埃及軍隊的坦克在西岸沙丘上架起炮管,以色列戰機則在運河上空盤旋——這劍拔弩張的對峙,讓全球船東徹底放棄了“短期通航”的幻想。

  世界各大船東紛紛開始坐地起價,中東運往歐洲的運費從6美元每噸很快漲到26美元以上,而運往美國紐約的則已經漲到30美元每噸。

  此時的“英美號”超級游艇,正劈著日本海的浪花朝橫濱港駛去。

  船舷兩側的浪花被船頭剪開,在陽光下泛著碎金般的光澤,甲板上的衛星天線不停轉動,將全球各地的電報源源不斷地傳入通訊室。

  陳光良站在艦橋旁,手里握著一份剛發來的電報,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那是陳文銘從紐約發來的捷報:“已與埃索、德士古、莫比爾簽訂短期租賃的合約,3032美元/噸,覆蓋5艘VLCC,及4艘15萬噸、4艘10萬噸的龐大油船的合約。”

  “美國那邊搞定了,歐洲呢?”陳光良轉身問身后的秘書。

  秘書立刻遞上另一份電報:“光聰先生從倫敦發來的,和殼牌簽了2艘VCLL船的合約和2艘13萬噸油船26美元/噸.”

  陳光良點點頭。

  一名電報員拿著剛打印出的紙張快步走來:“先生,日本山口輪船和日本郵船的緊急電報,說要在橫濱港等您,想談VLCC租賃的事。”

  “知道了。”陳光良接過電報。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清楚日本船東的急迫——日本95的原油依賴中東進口,運河關閉后,運往歐洲和北美的原本15天的航程被拉長到30天,現有油輪根本無法滿足煉油廠的需求。

  船是可走資產,哪怕亞洲也不可能獨善其身,航運的價格同樣暴漲。

  但他也有顧慮:上半年下水的7艘VLCC已全部租給歐美石油公司,因為和歐美做生意賺的更多;但是,陳光良一向重視和日本商界的關系,而且日本航運雖然租賃費不高,但勝在租賃的噸位大;而且和日本航運合作愉快,又會影響到日本造船廠、日本銀行對環球航運的好感。

  “給文博發報,讓他先去三菱重工等船塢盯著,確保下半年的9艘船能提前可以交付。”

  秘書剛要轉身,陳光良又補充:“再給光聰發個消息,讓他從吉達港調2艘10萬噸級的油輪去日本應急,先穩住日本船東的情緒。”

  他知道,日本是環球航運的“造船基地”,三菱、川崎、住友都是關鍵合作伙伴,不能因為短期租金利益,斷了長期的產業紐帶。而且日本煉油廠若因缺油停產,會影響全球化工品供應鏈,最終還是會反噬航運市場——這盤棋,要走得遠,就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

  三天后,“英美號”緩緩駛入橫濱港。港口碼頭上,山口輪船社長吉田一郎和日本郵船社長佐藤健早已帶著團隊等候,兩人穿著筆挺的藏藍色西裝,手里捧著燙金的邀請函,臉上滿是急切。

  剛踏上碼頭,吉田一郎就快步上前,用帶著口音的中文說道:“陳先生,這次一定要幫我們!日本的煉油廠已經開始限產了,再沒有油輪,整個日本工業都要停擺了!”

  佐藤健也跟著附和:“我們愿意出更高的價格,甚至預付租金,只求能租到5艘VLCC!”

  陳光良笑著擺手,引兩人登上“英美號”的會客室。侍女端上剛泡好的抹茶,陳光良端起茶杯,緩緩說道:“吉田先生,佐藤先生,不是我不肯幫,上半年的7艘船已全部租給歐美石油公司,合約都簽了,總不能違約吧?”

  兩人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佐藤健咬了咬牙:“那下半年的船呢?我們可以等,只要能訂到,租金隨便談!”

  陳光良放下茶杯,目光掃過兩人緊繃的臉龐,語氣放緩:“下半年我們有9艘VLCC交付,可以全部租給你們。而且,我還從其它小噸位船只調給日本,這種船速快,可以盡快保證石油抵達日本。”

  這話像一道光,瞬間照亮了吉田一郎和佐藤健的眼睛。

  “好好,陳先生果然是我們日本的好朋友!”

  稍后。

  陳光良在陳文博的陪同下,來到三菱重工的橫濱造船廠。車間里的焊花像暴雨般飛濺,,推著鋼材在生產線間穿梭。渡邊社長陪著陳光良走到一艘即將下水的VLCC旁,指著船體上的“環球號”字樣驕傲地說:“陳先生,按您的要求,這艘21.3萬噸的船提前了18天完工,住友的特種鋼材供應很穩定,第三條生產線已經投產了。”

  陳光良伸手摸了摸船體的鋼板,冰涼的金屬觸感里透著工業的厚重。他抬頭望向遠處的船塢,那里還有1艘VLCC正在建造,龍門吊的鋼鐵臂架在陽光下劃出巨大的弧線——這些鋼鐵巨輪,將是環球航運掌控全球原油航線的底氣。

  “很好。”陳光良轉身對渡邊說,“渡邊先生,這些船只一旦建成,將租給山口和日本輪船兩家公司,能大大的緩解石油供應日本的緊張感。”

  渡邊的眼睛瞬間亮了,說道:“陳先生不虧是我們日本的好朋友,這些船下水,簡直讓日本石油不再緊張!”

  如果沒有這位在去年初和今年初的大手筆造船,日本造船廠也不會想著提高效率,擴充船塢等。那么叫今年發生這樣的事情,日本石油必然會成為國內經濟的隱患。

  一天后,“英美號”的甲板上舉辦了小型晚宴。

  吉田一郎、佐藤健、渡邊社長等人都來了,眾人圍著餐桌舉杯,香檳的氣泡在杯里翻騰,映著遠處橫濱港的燈火。陳光良舉起酒杯,對著滿座賓客笑道:“為了環球與日本的合作,也為了蘇伊士運河關閉后的航運新局,干杯!”

  “干杯!”眾人齊聲響應,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在日本海的夜空中久久回蕩。

  此時的世界各國都在尋求‘運力’,石油已經成為世界經濟最重要的資源,而油船在商船的比例更是顯著提高,約占三分之一。(1930年,世界油船占世界商船總噸位的1/10)

  《華爾街日報》的最新報道標題:“環球航運鎖定日本市場,下半年9艘VLCC出租,全球運力掌控力再升級——這家華人船公司,已成蘇伊士運河關閉的最大贏家。”

  而陳光良站在“英美號”的甲板上,望著漫天繁星,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欄桿。

  他知道,這只是航運狂潮的開始,接下來的幾年,他要借著這波紅利,將環球航運的船隊規模推向2000萬噸的巔峰,讓華人船王的名字,永遠刻在全球航運史的豐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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