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灘的人力車夫開始崛起_第286章走私影書 :yingsx第286章走私第286章走私←→:
在平安銀行大廈的辦公室,胡金順繪聲繪色的講著標金交易所的事情。
“七星公司這次算是失算了,他們認為的向來沒主見、聽風就是雨的滬市商人們這一次根本不為所動,大家一個個就好像吃了秤砣似的,無論交易所傳來的消息如何兇險,黃金價格如何下跌,就是不肯拋售出手里的黃金。甚至,遇有恰當的時機,大家還不時地吃進一些七星公司拋出的黃金。”
“照這個形勢下去,這次七星公司怕是要虧不少!”
談及七星公司吃了敗仗,胡金順的心情很是不錯。
距離標金的交割,還有一個月時間,一旦七星公司氣勢弱下去,滬市商人們就會馬上大規模買進。
陳光良說道:“這一次,確實大家找不到黃金下跌的理由,七星公司失敗也是必然的。好啦,你現在專心在平安證券工作,七星公司如何操縱標金,與我們無關!”
“好的”
胡金順離開后。
陳光良思考起來,倘若不是知道七星公司會賴賬,他怎么也要逢低吸納標金,賺上他一筆。
而且,陳光良也不想得罪七星公司那些人,畢竟民不和官斗。
所以哪怕滬市商人希望陳光良來牽這個頭,在標金市場發起反攻,他也會拒絕的。
滬市的一幢別墅里,宋大小姐、財政部次長徐堪,中央銀行副總裁陳行、國貨銀行董事長兼建設銀行總經理宋子良,正在秘密開會。
“這一次,我們失算了呀!”
宋大姐感嘆了一句。
徐勘點點頭,說道:“確實,沒想到滬市商人這次這么團結,大家紛紛捂住手中的黃金,并且時不時的還吸納我們拋空的黃金。這下好了,我們沒有賺到錢不說,還要虧很大一筆,這.”
這次龐大的損失,可能高達幾百萬大洋。
宋大姐需要團結這些人,為以后合作準備,所以她當即說道:“放心,我已經想到了后續的對策,絕不會虧多少。”
宋子良好奇的問道:“大姐,有什么對策就說出來,讓我們也有心理準備。”
宋大姐便不再隱瞞的說道:“找杜月笙,他有辦法處理這件事。”
杜月笙就像是南鯨的忠實狗腿,又十分渴望打入權貴的圈子,所以這種事找他,一定是沒有錯的。
眾人恍然,紛紛稱贊這個計謀好。
七星公司的成立,可不是來虧錢的,而是來賺錢的。
2月初旬的一個周末,香格里拉飯店的一層爆滿,足足八百多人在一起用餐,因為今天是龔秋霞發行新歌的日子。
新歌的名字叫做《夜上海》,實現已經通過報紙和海報進行廣泛宣傳。作為已經發行過《玫瑰玫瑰我愛你》的上海灘第一歌星,龔秋霞的新歌無疑非常哄動。
當然,香格里拉飯店也趁機再火一把,因為龔秋霞未來一年,基本都會在香格里拉飯店駐唱,想聽她唱《夜上海》,也只有來香格里拉飯店。
陳光良也拉著嚴人美,還有莊鑄九、盛七夫婦,定了一桌,但并沒有太靠近舞臺。
今天,香格里拉飯店的舞臺注定非常繁忙,更讓老熟客意外的是——香格里拉飯店也招募了十名舞女,號稱才女,跳一曲需要支付三元。
這個價格讓人暗暗咂舌,但香格里拉飯店也說得很明白,他們的舞女具備一定的文化知識,培訓也是非常嚴格,說白了就是高級舞女。
“百樂門的股東們也來了,看來很不放心,生怕今天龔秋霞的新歌,有當初《玫瑰玫瑰我愛你》那么火爆。到時候,百樂門怕是堅持不到一年時間了!”盛七挺著個孕肚,指向一方說道。
陳光良并沒有看,顧聯章不來才叫奇怪,香格里拉飯店一層大廳新增花樣,一看就是知道沖著百樂門去的。
他平靜的說道:“不至于,以顧氏的財富,還是能支持下去的。”
不一會,龔秋霞開始上臺演唱,今天伴奏樂隊是美國爵士樂隊。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 龔秋霞的歌聲一出,現場很快轟動起來,前往舞臺跳舞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好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然真會秩序混亂起來。
“好歌”
“再來一曲”
就這樣,龔秋霞一口氣連唱五首,最后在主辦方的照顧下,才順利脫身。香格里拉飯店也要考慮龔秋霞的嗓子,畢竟接下來一年時間,龔秋霞不能出現在其它的飯店、舞廳等場所演唱這首歌,那么香格里拉飯店又將成為‘網紅打卡地’。
盛七意猶未盡的說道:“龔秋霞的新歌,一定會再次轟動上海灘的。”
陳光良回道:“這首歌,一邊是歌頌滬市的繁榮景象,一邊是訴說舞女的生活艱辛。我們只是覺得他曲調洋氣,又帶著一點江南小調,又哪里能體會到那些舞女的心酸苦楚。”
盛七好奇的看著陳光良,說道:“難道你很懂舞女這個職業?”
陳光良說道:“這很難懂么,只是大家不甚在意而已,誰不知道,舞女是吃青春飯的,她們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背后的心酸事.”
眾人聽得戚戚,也佩服陳光良什么事情都有一種‘憂國憂民’的意識。
回去的途中,嚴人美馬上問道:“良哥,這首歌也是你寫的?”
陳光良說道:“不然呢,人家憑什么答應一年時間只給香格里拉飯店演唱,要知道,龔秋霞現在很搶手的。”
嚴人美將陳光良認真的打量起來,似乎要看看這個和自己幾年同床共枕的男人,還有多少才華和秘密。
陳光良忍不住說道:“你放心,我只是一開始學舞時,和舞女有過交集。”
“噗嗤”嚴人美開心的笑道:“你也知道做錯事后,會很心虛么。我都沒有那么想,你倒是主動坦白。我想的是,你還有多少知道的事情,沒有告訴我這個妻子呢!”
陳光良摟著嚴人美的腰肢,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知道很多,例如未來電視機將普及,人們吃完晚飯后,可以守在電視機旁,看新聞,看電影,看節目,豐富生活;未來,飛機跨洋將變得很簡單,從滬市或香港去美國紐約,只需要24小時;未來,等戰爭結束后,我要和我的妻子環游世界,我們買買買,投資投資投資,我們一邊在瑞士滑雪,一邊在瑞士蘇黎世購買房產和投資;我們在紐約長島,購入大型別墅,享用自己的私人沙灘,還能在美國股市里撈錢;我們在洛杉磯.”
嚴人美聽得向往不已,最后湊近陳光良的耳旁,輕聲說道:“可是我怕自己老了,你就不帶我去完成這些夢想了!”
陳光良抓起她的手,已經不需要再多說。
嚴人美也感受到陳光良的真誠,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肩膀。
顧聯章等百樂門的股東,眼見龔秋霞在香格里拉飯店發表新歌,并取得了巨大的轟動;再加上香格里拉飯店也放下身段,招募一批‘高級舞女’,向客戶提供舞伴服務。
這讓他們明白,如果不想一個辦法,百樂門的經營會不好過。
所以,顧聯章第一時間聯絡了龔秋霞,絕對以雙倍價格挖人。
只可惜,龔秋霞毫不猶豫的說道:“顧先生,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我和香格里拉飯店簽署了一年內,只在那里表演的合約。若是違約,我將賠償他們一個天價賠償金,并且有牢獄之災。”
顧聯章急了,說道:“這種合約,你為什么簽?”
龔秋霞回道:“因為作詞作曲的人簽了,所以我也只能簽,我是為了這首歌,賣身給香格里拉飯店的。”
顧聯章愕然,他想不明白黎錦暉為什么會簽。
但不管怎么說,百樂門的大禍臨頭了!
百樂門當初建立之前,也是瞅著陳光良將大華飯店關閉,從而想取代大華飯店的上海灘舞廳地位。
如今看來,香格里拉飯店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當然不是說百樂門就沒有生意,只能說,百樂門想盈利就更難了。
平安銀行的會議室,陳光良正在邀請平安銀行的夏高翔、葉熙明、張樹年,環球航運的趙鐵毅和吳浩,安保公司的周興高、助理秘書郭德明,以及自己的親弟弟陳光聰等。
這個團隊,一看就是和陳光良非常親近的團隊,大家也好奇老板要安排什么。
“我想運一批白銀去香港,而且是用我自己的船運。大概是400萬兩,運到香港后,便以平安銀行的名義,存在租賃的保險庫里,待我們自己的大廈興建好之后,再拿回。”
眾人恍然,難怪要幾家公司的人坐下來談,原來是這個事情。
陳光良上一次的508萬兩白銀運到香港后,因為是委托匯豐銀行的幫助,所以支付了一筆傭金,另外還有運輸費用、保險費等等,讓陳光良心痛不已。
如今,他個人的實力,也足以完成這個任務。
趙鐵毅當即說道:“環球航運旗下的香港航運公司,正好有兩艘船適合,船上是英國籍的船長,而其他海員則是我們環球航運培訓起來的。”
這兩艘船,就是從金山航運撥出去的5000噸次新船,而金山航運目前則已經擁有三艘9501500噸的船只。
香港的兩艘注冊船只,沒有固定航線,一般是靠客戶租船營業,所以經常沒有業務而停在港口。
郭德明馬上說道:“可以利用招商局的金利源碼頭,那邊都是我們的熟人,船就以環球航運的名義。”
這已經屬于走私性質了!
不過陳光良當了招商局一年半的總經理,郭德明也在秘書處工作那么久,對碼頭等業務自然再熟悉不過。
趙鐵毅有補充道:“正好,以環球航運的名義,將滬市到香港的貨物裝載在這艘船上掩護一下。”
很快,大家便已經具體方案策劃好。
周興高帶安保公司的人登船保護,畢竟他們持有的槍支多,訓練有數。
另外,陳光良又派出自己的親弟弟陳光聰,代表自己去香港,將白銀存入保險庫后,才回滬。
而平安銀行這邊,則是張樹年負責這次事,他本身也將擔任香港的協理(副總經理)。
這筆白銀,是陳光良存入平安銀行的,包括前面五百萬兩也是,相當于足足900萬兩存在平安銀行香港支行,只是利息以活期計算。
討論好細節上的工作,大家也開始為這件事忙碌起來。
不過平安銀行的夏高翔、葉熙明,心中也是驚濤駭浪,這老板也太有錢了吧!
900多萬大洋、900萬白銀的現金流存款,相當于2300萬大洋的現金流。
確實夸張不已!
陳光良將自己的900萬兩白銀,運輸到香港存放,實際上也是為后面走私至美國,賺取高額利潤做準備。
而這部分資金,后面也是購入美國資產和存入美國本土銀行,以及在香港購置資產的資金。
本來到了下半年,從滬市直接走私美國,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陳光良覺得,現在查得還不嚴,而且他還在位置上,提前運到香港這個自由貿易地比較好;等到下半年,海關必然要針對白銀外流,進行監管,也只有洋行才有特權。
當然,華資走私白銀肯定也很猖狂,完全可以從洋碼頭那邊運走,問題也不會很大。
但陳光良喜歡提前布局。
除了這筆900萬兩白銀的巨額財富,陳光良暫不打算轉移更多的資產去海外,例如他手中還有900多萬大洋現金流(含嚴人美手中的500萬定期存款)。
這筆大洋存款,是陳光良準備用來做平安銀行的后盾,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擠提’事件;亦或者,抄底滬市地產,或投資的資金。
不管怎么說,他不能讓人看出來,自己有意撤出華夏的意圖;所以海外投資只能秘密進行,這必然只有分批撤走,好在他的財富外人從來都看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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