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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白天與黑夜

從上海灘的人力車夫開始崛起_第188章白天與黑夜影書  :yingsx第188章白天與黑夜第188章白天與黑夜←→:

  上海標金交易所‘交割’的前一天,標金依舊以勢不可擋的升勢,漲到530以上。

  這完全不是個人可以操縱的行情,由于歐美經濟大蕭條,導致黃金價格上漲;與此同時,金銀兌換比一直飆升,所以滬市的標金就一路走高。

  再次碰到程霖生,陳光良發現此人不僅沒有‘焉’,反而像個殺紅眼的‘賭徒’。

  標金從去年10月的405,漲到今年4月底的530,程霖生保守估計已經虧了七八百萬大洋。

  當然這點錢還不至于讓他破產,如果陳光良沒有猜錯的花,程霖生應該是在用他們家族的物業作為抵押,去獲得一筆筆貸款。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如今地產正旺,程霖生的債主認為——僅憑程家物業的租金,還貸款都不是問題,不存在太大的風險。

  殊不知,一場‘地產風暴’已經在醞釀!

  程霖生走到陳光良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陳老板,恭喜你又贏了錢!”

  陳光良回道:“是市場讓我贏了錢!程先生,不如我們一起買多,大家有錢一起賺!”

  那誰虧呢?

  這就是對賭的市場,如果‘做多’的勢力占領絕對優勢,那么你還沒有買進多少籌碼,價格就已經上漲得很高。

  如果沒有程霖生的這樣的虧錢大戶,陳光良這些人又怎么可能賺那么多。

  陳光良如此說,那是在故意激程霖生而已。

  程霖生果然冷哼一聲,說道:“這個市場沒有永遠上漲的行情,我們下個月再戰!”

  陳光良道:“那就市場見真章”

  他現在僅‘標金期貨’,就已經賺了255萬大洋,距離目標‘300萬’已經不多了。

  可以說在上半年剩下的兩個月時間,長江錢莊不需要太多的章法,就是開盤就加大速度吸籌碼。可能中途拋一點,再低價接回來,但整體操作肯定不變。

  只要標金的價格上了620,陳光良就打算收手,停止玩標金期貨。

  “老板,收市了,價格為532,這個月又是大漲!”胡金順高興的匯報道。

  “嗯,這幾天交割,大家辛苦一點,把賬目高清,把利潤一分不拉的收回。”

  “好的,我一定配合吳經理。”

  下個月,陳光良打算將這兩個月利潤作為‘擔保金’,增加他們的額度。

  不過這個增加的額度(五百萬),不一定要買進去,只是作為一個特殊情況‘做T’的籌碼。

  當然如果標金一路上漲,也沒有太大的必要‘做T’。

  前面一千萬的額度,就是快速搶籌碼;后面新增的五百萬額度,就是在回調幅度大時,購入新的籌碼。

  周六的清晨,陳光良早早的醒來。

  看看手表的時間,才早上五點四十五分,他已經習慣這個時間段起床。

  隨后到衣帽間換上西裝,并在朝著鏡子梳理自己的造型。他從不決打理自己是一種浪費時間,干凈整潔的外觀,能給人更好的印象,也能給自己一個好的心情,都有利自己的事業。

  今年二十歲的陳光良,身高已經漲到一米七八,而且還是裸腳的高度。

  記得他剛剛穿越過來時,身高應該還不足一米六五,當時都算這個時代的高個子了。在短短的三年時間,陳光良的身高長了十幾公分。

  當然最讓陳光良得意的是,身體素質的提升,包括記憶力、反應力、敏捷、力量、耐力等,怕是都已經是人類的極限。

  當然,陳光良很好的將這些隱藏起來,哪怕是偶爾一起訓練的保鏢們,也就知道老板的身手還行,僅此而已。

  收拾好自己,陳光良走到一樓大廳,只見‘保鏢頭子’林峰正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

  見到陳光良下來,林峰連忙起來說道:“良哥”

  陳光良點點頭,靠坐在沙發上,和氣的詢問道:“你老婆快要生了吧,家里有沒有準備人手伺候,實在不行我這里給你批個長假,畢竟這么大一個事!”

  林峰馬上擺手說道:“良哥,不用的,我父母在家伺候著,您又替我們找好了醫院,不會有問題的。”

  陳光良笑著說道:“總之老婆要生的時候,你自己領十天的假期,不要丟了我們男人的風度!”

  林峰大受感動的說道:“謝謝良哥”

  “謝什么,都是自家兄弟。”

  對身邊的人不好,又如何收獲他們的忠心呢!

  像林峰這樣的‘銀牌保鏢’,享受每月150的薪水,重要的是福利,包括公司安排住房、節假日的福利、結婚和生子都發錢、年底的獎金、終身退休金等。

  陳光良看了一會書籍,另外一名保鏢阿軍走進來,將手中的幾份報紙遞給林峰,正準備離開。

  “阿軍,替我們約幾輛黃包車,等會我們一起游覽一下上海灘。”

  “好,老板”

  吃完早餐,陳光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坐著五輛三輪黃包車,朝著十六鋪碼頭駛去。

  或許是運氣,陳光良的車夫居然是老熟人。

  “老周,最近身體怎么樣?”

  騎車的老周一聽,差點熱淚盈眶,他一邊騎車,一邊說道:“老板,我身體還很硬朗,更何況現在我們都是騎車,不用拉車了,再也不是這里痛就是那里痛了!”

  陳光良笑道:“身體好就好,生活上有沒有什么困難?”

  老周連忙說道:“多虧老板你還惦記著大家,現在大家的租金比其它車行低,又可以每季度領取分紅,而且車行都換成三輪黃包車,大家都很感激您!”

  “大家好就好,我時常也想起和大家一起拉車的日子,那時候還挺自在的!”

  “老板您還記得我老周呢?”

  “當即記得,當初你還是其它車行的人,我們就認識了。”

  有搭沒搭的和老同事聊著天,陳光良感覺心情很不錯。

  他或許不能改變華夏貧窮落后的情況,但卻可以改變自己身邊的一些人。

  三輪車的出現,讓很多黃包車夫少受十年的苦力折磨,同時也促進了運輸方式的進步;

  因為三輪車還可以用來拉貨,例如維他奶、捷瑞煤球就采購了相當的‘三輪車’拉貨。

  還有維他奶,也提高了普通家庭小孩的身體素質;還有蜂窩式煤球,甚至是‘分層分期地產模式’,都有在改變這個社會。

  到了十六鋪時,陳光良看著那些碼頭的苦力,內心有些感慨——這才是真正的牛馬。

  明明只是瘦弱的身體,卻扛著大包小包的貨物,簡直就是世間一件殘忍的事情。

  一些還只是小孩子面孔的瘦弱身體,也跟著隊伍扛起重重的貨物,走一步都似艱難。

  ‘牛馬’,本身就起源于這個時代,一開始是黃包車夫們被冠上“牛馬”或“牛馬走”的名稱,隨后逐漸擴展到其他底層勞動者。

  最貼切不過!

  只見一個成年人,用獨輪車拉著龐大沉重的貨物,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則在后面扶著,這些人面黃肌瘦,穿著又臟又破。

  想到還有半個世紀,陳光良就有些憂國憂民起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這些事情他操心也沒有用。

  最后,陳光良將目光放在江面上的大大小小貨輪,這才是他今天心血來潮的目標。

  他想做航運和貿易!

  據陳光良所知,歐美發生經濟大蕭條,其各大港口必定有著非常便宜的海船,若是他趁機抄底,擁有一只‘龐大的船隊’,便可以開辟‘南北航線’、‘至東南亞航線’,甚至開辟至歐洲的航線。

  更重要的是,這個年代的飛機不安全,船便是可走資產,以后去香港,直接坐船去。

  還有貿易,也非常重要,東南亞的大米、白糖、橡膠.如果能建立一個貿易網絡,他便掌握著資源。

  想到這些,陳光良對這兩個產業感興趣起來。

  “回吧”

  “是,老板”

  隨著陳光良的命令,黃包車隊朝著南鯨西路趕去,途徑黃浦灘路和南鯨東路。

  這個時候的陳光良,思緒萬千!

  他衣著昂貴,長相貴氣,一路總是非常吸睛,成為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貧富差距事小,但這個年代的人還有‘貴賤’之分。

  當然,這個時代很多人也是從一個‘賤籍’發達起來的,正應了那首歌:

“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歡笑悲憂成功失敗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夜晚的見聞,和白天的見聞,仿佛是一個天上地下。

  傍晚,陳光良參加一個應酬,是和洪雁賓、黃春蓀一邊吃飯,一邊談事。

  他的汽車經過南鯨東路的時候,這里已經霓虹燈初上,大名鼎鼎的‘夜上海’格局已經形成。達官貴人、封建官僚、舊式軍閥、洋人、三教九流紛紛亮相。

  夜晚的上海灘,是燈紅酒綠、紙迷金醉、荒淫無忌的上海灘。甚至一些美國海軍紛紛跑到酒吧去買醉,這些洋人會摟著華人舞女,一起坐在黃包車上,肆意妄為;當然,也有很多‘白俄女支女’來充當洋雞。

  事實上在三十年代的經濟大蕭條時期,哪怕是英國的女人,都會跑到香港和上海來做‘洋雞’;或許是受洋人欺壓已久,一些有錢的華人,就喜歡找洋雞,以‘振我中華’。

  陳光良的車隊駛到‘華懋飯店’的門口,隨即門童替他們拉開車門,陳光良朝著飯店里面走去。

  他不算這里的常客,只是在‘大華飯店’翻修后,他偶爾宴請朋友,會選擇在這里,順便也學習一下人家的優點。

  只不過華懋飯店的服務和管理,陳光良覺得他們香格里拉飯店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到更好。當然在‘奢華’上面,香格里拉飯店檔次可能要差一點,畢竟投資沒有那么大。

  要知道,華懋飯店的空調系統、市內電話系統,甚至都超過了歐洲的酒店。將裝潢典雅的客房及套房用科技和最為奢華舒適的住宿設施相結合,確實很難超越。

  當然,香格里拉飯店定位上,也是要略差一籌,但一定也能成為上海灘耀眼的明珠。

  “陳先生”

  “雁賓兄、春蓀兄”

  《東方日報》三巨頭隨即在華懋飯店的龍鳳廳坐下,這里還有美國人表演爵士音樂。

  這個時代有美國人表演爵士音樂的地方,不管是舞廳,還是餐廳,都意味著是非常高檔的地方。像舞廳有爵士音樂的表演,一晚上消費基本都在25美元以上。

  黃春蓀隨后說道:“陳先生,上次你說想讓東方報社辦足球隊,我也是打聽到一個機會!”

  陳光良頓時關注道:“什么樣的機會,春蓀兄請說!”

  辦足球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重要得有人才。

  黃春蓀接下來說道:“樂華隊解散了,如果我們要辦足球隊,可以這支隊伍重建!”

  陳光良點點頭,說道:“樂華隊確實是一只了不起的足球隊,包括‘球王’李惠堂,還有李寧、戴麟經、陳虞添、陳璞等老隊員,個個都是足球人才。只是為什么突然解散了?”

  這支成立1924年的足球隊,在與洋人球隊的比賽中戰績顯赫,獲19271928年度高級杯和甲組聯賽冠軍,從而樹立了華人在上海足球界的地位。

  黃春蓀說道:“原因肯定是種種,除了老隊員和李惠堂的矛盾之外,更多的是資金上的原因吧!”

  陳光良似乎也記得,樂華隊解散后,后來又重組了東華隊,但‘球王’李惠堂沒有加入這支隊伍。而這支隊伍后來也出現一個不錯的足球隊,那就是賈幼良。

  “對了,上海的足球隊球員,發不發工資?”

  黃春蓀說道:“除了比賽所需費用,球員都不用發工資,因為大多數都是兼職的,大家也是愛好!”

  陳光良隨即說道:“我想讓《東方日報》組建一支職業足球隊,球員有薪水,平常全職訓練。球隊名字就叫做‘東方隊’,《東方日報》可以作為商,我個人也可以給予資金。你們二人覺得怎么樣?”

  洪雁賓當即說道:“最大的一個問題,經營球隊需要時間,陳先生你不會有這個時間吧?”

  陳光良說道:“我擔任會長的話,平常將管理交給球隊經理和教練,問題應該不大。而且《東方日報》足球隊,有利于提高報紙的影響力和銷量,也算是個宣傳。”

  洪雁賓不再反對,而是說道:“如此的話,倒是問題不大了,我和春蓀愿意協助陳先生做成這件事!”

  陳光良當即拱手說道:“多謝雁賓兄的”

  《東方日報》有今天,確實他的功勞最大,但人家洪雁賓和黃春蓀也是有很多功勞的。關鍵陳光良將《東方日報》打造成一個‘不怎么賺錢’的產業,人家還能不提出反對,這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了,受損最大的是虞洽卿和杜月笙,這幾年基本上分紅無望,也參與不了管理。

  反倒是洪雁賓和黃春蓀,至少都領著一份高工資,也算在回報中。

  陳光良最大方,他一分錢不領,按道理他的薪水應該是最高的,畢竟他的功勞最大。

  但陳光良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東方日報》能帶給他影響力就足以,同樣足球隊,也是要的影響力。

  結束應酬后,三人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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