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稱王_第43章楊二咬鉤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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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楊二咬鉤了?(第1/2頁)
張云翊這內宅,回廊曲戶,徑路通幽。
那諸多的亭臺廊榭,更是錯落。
如果不熟悉這里的人,只怕在這重門疊戶間,很容易就迷了路。
一架以細木為骨架、細雕了花紋,造型奇秀的燈架,立于妝臺旁。
這是一間精致的臥房,燈架上八支牛油蠟燭,映得房間通明一片。
一個美貌少婦,穿一件半透明的薄紗睡袍,對鏡而坐。
那豐臀細腰,曲線夸張。
窗下擺著一張卷耳的紫檀幾案,上邊有茶水和點心。
旁邊圈背椅上,坐著一個穿睡袍的三旬中年人。
他是張云翊的長子張心然。
張莊主十七歲時就有了他,所以張少爺和父親年歲相差并不是很大。
對鏡卸妝的那位美貌少婦,則是他的妻子陳婉。
忽然,外面傳來叩門聲。
正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的張少爺立即站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他拉開門,那報信小廝就站在外面,一臉興奮地道:“少爺,成了!”
張心然喜道:“楊執事睡了她?”
小廝道:“燈掛起來了呢。”
“哈哈,好,好好好!”
張大少得意道:“這一遭總算拿捏了他!
我倒要看看,他這一回還如何為難我張家,哈哈…”
張大少笑了幾聲,揮手道:“去,繼續盯著,有什么消息,隨時來報。”
那小廝答應一聲,飛快地跑開了。
陳少夫人坐在梳妝鏡前,撇了撇嘴。
“這種事兒,也就你們爺兒倆干的出來。
桑枝可是你爹的如夫人,你的小姨娘呢。
送去白給人睡,你們爺兒倆還興高采烈的。
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桑枝是張云翊的“妾”,通常用來饋贈或者侍候客人的是“姬”。
兩者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
像張莊主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是用來款待客人的,那也該是姬而非妾。
所以,楊燦一旦沾了她,張莊主就有理由向他發難了。
你來巡查,我為了禮遇,甚至讓自己的妾室侍奉茶水!
可你怎么把我的侍妾拉到你榻上去了?
這事兒一旦鬧大,楊燦在閥主那兒就得掛一號:此人不堪重用!
哪怕他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那還是不堪重用。
這個代價,足以讓楊執事和他達成某種默契了。
張大少瞪了妻子一眼:“你個婦道人家,懂的什么?
這叫手段,區區一個如夫人又如何?
舍不得美妾,套得住楊燦嗎?”
“嘁!”少夫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裊娜起身,準備就寢了。
張大少剛得了這樣的好消息,心頭一塊大石落地,興致正濃。
一見婉兒彎腰鋪被,那纖腰一折,身子便繃出一道極圓潤的曲線來。
她的小衣也因為動作牽提起來,露出了腰背一痕雪白。
臀部上方和纖腰交接處因此凹出了兩個很迷人的小淺窩。
張大少頓時興致大起,嘿嘿一笑,便涎著臉兒湊了上去。
“死樣兒,討厭啦!”
陳少夫人嬌嗔一聲,房中的燭火便一根根熄滅,漸漸暗了下來。
小檀的手法極為熟練,顯然經過嚴格訓練。
搓洗、按摩,每一處她都能照顧得到。
但,她一本正經的卻又充分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尺度。
楊燦不禁暗嘆,自己這位二執事,都不如那鄉下土財主會享受。
等楊燦沐浴已畢,小檀又取來一塊干燥的葛布。
她雙手張開葛布,垂眸而立,恭聲道:“楊執事,請著衣。”
她把葛布舉的甚高,與眼眉并齊,這樣就不會看見楊燦的身體了。
楊燦接過這塊厚實干燥的葛布,往身上一裹。
他也不用如何擦拭,葛布的吸水性甚好,就將身上水珠吸個干凈。
小檀欠身道:“奴婢在外面等候,執事若有吩咐,喚一聲即可。”
說罷,小檀便姍姍而退。
楊燦都已做好嚴辭拒絕美色誘惑的準備了。
結果人家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時間未免有點小失落。
等他換好細棉的寢衣,將濕發披到肩后,舉步走出浴室,小檀正恭敬地站在外邊。
一見他出來,便將他引向臥室。
楊燦進了臥室,小檀就在門外站住,嬌聲道:
“婢子就在旁邊耳房里歇著,公子但有吩咐,隨時傳喚就是。”
說完,她就幫楊燦把門拉上了。
楊燦哼著歌兒,一邊拉開衣帶,一邊走向床榻。
忽然,他發現那已經鋪好的床榻上,竟然隆起了一塊。
楊燦心中詫異,急忙上前兩步,伸手一拉。
結果這一下竟沒把那被子掀起來。
被中,桑枝姑娘正臥于其內。
很顯然,她此時不著寸縷。
因為楊燦雖未能掀開被子,那是因為桑枝用手扯住了。
但被子還是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一痕粉嫩圓潤的肩頭。
楊燦失聲道:“桑枝姑娘?”
桑枝柔媚地一笑,斂了眉眼,羞羞答答地道:“請爺憐惜。”
青梅穿著一身圓領袍,頭發簡單地束一個馬尾。
她剛沐浴完,頭發烏亮烏亮的。
隨著她歡快的步伐,馬尾輕輕跳躍著,煥發著青春的神采飛揚。
她頭一次做外務執事任務,頗有些興奮。
只不過恰因為是頭一次,她也不清楚該如何著手。
雖然她挺想壓楊燦一頭的,不過思來想去,還是毫無頭緒。
于是,她決定和楊燦合作,大不了分潤一些功勞給他嘛。
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了。
桑枝夫人是張莊主的寵妾,張莊主把她喬扮成侍婢,就是為了拿捏楊燦。
此事發生之后,他是不會馬上揭穿的。
只要楊燦此來只是應付一下,他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如果楊燦真要對付他,那他就要扯出此事,控告楊燦強迫他的寵妾了。
小檀本就是桑枝夫人的貼身丫頭,這時也依舊侍候她。
只是那“男主人”臨時換了個人罷了。
其實,小檀對自家夫人的這位“臨時男主人”還挺有興趣的。
畢竟楊燦年輕又英俊,又有哪個姐兒不愛俏呢?
所以,進了耳房后,小檀并未就枕,而是把耳朵貼到了墻上…
結果,她還沒有聽到什么有趣的聲音,就有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
小檀微微一驚,這個時候誰會闖進來?
這不是要壞了我家老爺的大計嗎?
小檀急忙拉開房門迎了出去,就見一條馬尾蹦蹦跳跳地從樓梯跑上來。
“是誰?啊!青梅姑娘?”
青梅跑上樓來,一路也不見有人出面接待,正暗自撇嘴呢。
到底是個村落莊子,甭管裝著多么闊氣,這就是沒規矩。
我這客人都上樓了,也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結果這一上樓,就見小檀穿著小衣,披著頭發,略顯慌張地迎上來。
青梅頓時心中起疑:“你是個侍婢,怎么不睡樓下,這副打扮,你…”
突然,青梅的眼中就冒出了“賊光”:
好你個楊燦,竟敢背著我家姑娘偷腥!
一時間,青梅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氣憤,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
她唬起一張小臉,一把推開小檀,就往房中闖去。
房中,楊燦見侍婢桑枝躺在被中,就趕緊系好了腰帶。
“桑枝姑娘,你這是做什么?楊某無需侍寢。”
嗯,之前醞釀了很久的嚴拒色誘的心理準備,這回終于用上了。
桑枝吃吃一笑,托起香腮,風情萬種。
“侍奉執事,雖說是莊主的安排,奴家自己也是千肯萬肯呢。
只是一夕繾綣的事兒,春夢了無痕,爺不用放在心上。”
楊燦正色道:“你住口!”
他怕這姑娘再說下去,自己就道心不穩了。
這女人是張莊主派來的,他可不敢碰。
真當他把豐安莊選做第一站,只是因為這兒離鳳凰山莊最近?
他就不能先去最遠的一家,再一家家的往回查么?
選中豐安莊,當然是因為他在梳理賬目中有所發現。
也因此,這個張莊主是他必須拿下的目標。
張云翊,就是他楊執事一鳴驚人的祭品。
既然打定主意要拿張云翊立威了,他又怎么可能接受張云翊的好處?
之前雖也收了對方的金餅,但那個不同。
那金餅他早已悄悄上交了鄧管家,并且說明了原由。
可贓款好交,睡了人家送來的美人兒,這如何上交?
但…嚴辭拒絕,會讓張莊主對我提高警覺吧?
如何才能不動聲色、委婉拒絕呢?
楊燦正在腦筋急轉彎兒,房門“嘩啦”一聲,就被氣鼓鼓的小青梅拉開了。
“姓楊的,你好大…”
房門一開,小青梅就雙手掐腰,擺出了大茶壺的造型兒。
同時,她的眼睛瞪的溜圓。
之前光給自家姑娘看門兒了,有聲無影的,聽著急人。
今天我倒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個清楚啦。
房間里的情況,和她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樣?
小青梅掐著腰,愣在了那里。
一雙大眼睛看看榻上緊裹著被子、花容失色的桑枝,
再看看穿著睡袍、一身正氣的楊燦,青梅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楊燦看見小青梅,卻頓時兩眼放光,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了!
楊燦一個箭步竄到小青梅面前,伸手就把她正掐腰的手臂扯到自己懷里。
“青梅,你聽我說,不是我召她侍寢的,實際上我根本不知道她在這兒。
我就是沐個浴的功夫,一回來,她就“光不出溜”地躺在那兒了。”
青梅的唇角抽搐了幾下,她的確很想聽楊燦解釋,而且真誠地懺悔、認錯。
不過,你這一副被老婆捉了奸的心虛模樣算怎么回事兒?
小青梅隱隱覺得,事態正在往一個她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