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驚蟄_草芥稱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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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纏枝略一沉吟,緩緩說道:“我帶來的不只屠嬤嬤一人,但只有屠嬤嬤,是長房送給我的人。”
言外之意,其他幾位嬤嬤都是她這一房出來的,是可以信任的。
她用九個月的時間,完全有能力控制一個內宅,沒有問題。
索纏枝說著,摸了摸小腹,神色間漾起一抹母性的溫柔。
腹中這個胎兒性別未定,所以在未來的九個月里,她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
楊燦點了點頭,他相信索纏枝有這個能力。
宅斗可是長于深閨的那些女子天生的試練。
生于羅綺,戰于無聲,在方寸之間運籌帷幄,以柔韌織就生存的羅網。
這是銘刻在她們基因里的能力。
二人就今后可能面對的事情,以及彼此應該當眾保持的立場,又細細地攀談了一陣。
最后,楊燦道:“就這些了,總之,你我隨機應變吧。
說不定這孩子夠爭氣,一生下來就是帶把兒的,那咱們就能躺贏了。”
“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索纏枝并不想趕人,她甚至想讓楊燦溫柔地擁抱她。
呃,如果還是抓著她的足踝,霸氣地把她丟上床,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理智告訴她,至少在她完全控制了內宅以前,要和楊燦盡量沒有私下接觸。
索纏枝站了起來:“一旦叫人發現就糟了,你快走吧。”
索纏枝身姿修長曼妙,身材比例極好,那張臉蛋更是無比的嬌艷俏美。
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而楊燦眼前這張容顏,就是讓厭食癥患者見了也要食欲大開的那種。
楊燦垂眸看去,看的不僅是一張顛倒眾生的俏臉,還有插云的雪玉高峰。
楊燦忽然有些蠢蠢欲動,索纏枝馬上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立即警覺地退了一步。
索纏枝剛剛有了母親的意識,保護自己的胎兒迅速形成了一種本能。
“你別胡來,現在不可以。”
楊燦忽又莫名地笑了一聲,因為他聽到索纏枝說了一句:“現在不可以”。
客官客官客官不可以,
客官客官客官你在哪里,
客官客官客官我想你!
不外如是。
于家長房少夫人有喜的消息,通過一種比較恰當的方式悄悄傳了出去。
于家沒有為此大操大辦,因為在禮法上,新生之喜是大不過喪葬之悲的。
但是,于家長房長子有后,這又是一件非常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該宣揚還是要宣揚的。
而楊燦,則在索纏枝懷了身孕的消息傳出的第三天,去見了李有才。
春日的陽光,斜斜地穿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楊燦今天穿了一襲靛青色的長衫,在那明媚的春光里,愈發俊美如玉。
小晚夫人見了不由得食指大動,這小冤家,實在太合她的胃口了。
一想到李有才馬上就要離開山莊,去巡察靈州鹽池、黑水冶鐵作坊。
到那時…
小晚夫人眼波盈盈欲流,裙下一雙豐盈的大腿忍不住夾了起來 “什么,你說…那些賬簿全都理順了?李賬房幫你梳理的?”
李有才皺了皺眉,那個李大目是怎么回事,不是囑咐過他么,怎么就…
楊燦微微一笑,搖頭道:“不瞞兄長,李賬房太忙,一直騰不出時間,這賬是小弟自己梳理的。”
李有才聽了頓時松了口氣。
就那爛賬,找個老賬房,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攏不清楚,楊燦這才花了幾天功夫?
李有才啞然失笑:“火山啊,為兄知道你新官上任,有點急于表現,不過你先不要急。”
李有才呷了口茶水,慢悠悠地道:“這新官上任吶,不出手則已,要出手,就得有把握。
你的賬,真的理清楚了?”
楊燦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本簿冊來。
他那表格是不能叫人看見的,所以梳理清楚后,又專門做了本賬出來。
“兄長請看,這就是小弟梳理出來的問題。”
李有才接過賬簿,細細地翻了一下,越看越是驚訝。
他做執事多年,對于賬簿自然不陌生。
他看得出,楊燦是真的梳理清楚了,而且確實找出了問題。
李有才猶豫地道:“火山吶,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置?”
于桓虎交回來的田莊和牧場,是由楊燦負責的。
如果因此得罪了人,那也是楊燦得罪人,李有才不是很在意。
但是,他怕楊燦捅出簍子,到時候需要他來收拾殘局。
現在少夫人已經證實有孕在身了,那么長房就有了至少九個月的穩定期。
他正想利用這段時間,穩固一下自己的基本盤:鹽池和冶鐵。
這樣一來,不管九個月后長房是能徹底立住,還是要被打散,已經有所準備的他,都能攫取更多的好處。
至于早早就被他推進坑里的好兄弟楊燦嘛…
楊燦本來就是個被人用來填坑背鍋的貨,到時候一鍬黃土埋了就是。
可他發現,隨著少夫人有了身孕,這位二執事似乎還想要掙扎一下?
楊燦道:“賬目攏清楚了,小弟想,該去那些田莊和牧場走一走了,巡察一下實際情況才好。”
李有才心頭一沉,最擔心的事終于來了。
你就好好在這等著被埋不好嗎,何苦還要掙扎?
李有才目光一凝,說道:“火山吶,你要去巡察田莊和牧場?”
小晚夫人聽了,也不禁把幽怨的目光投向了楊燦。
那老東西正要離開山莊,本以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你怎么也要走了?
楊燦頷首道:“是,小弟打算先把離鳳凰山莊最近的三處莊子巡查一遍。
嗯,主要就是豐安莊、青塬里、蘆泊嶺這三個地方。”
李有才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管著這些田莊呢,去巡查巡查,也是應有之義。
只不過,這些田莊牧場的管事,雖然都是二脈的老人,可如今正值春耕的緊要關頭啊。
愚兄以為,只要他們懂規矩肯聽話,還是應該以穩定為主,不可大動干戈啊。”
楊燦笑道:“兄長說的是,小弟也是這么想的。
該敲打的就要敲打,但小弟也沒想大刀闊斧地整治他們。
說到底,咱們是為閥主分憂的,而不是為閥主找麻煩的。
閥主需要什么,那才是咱們這些家臣應該考慮的事情。”
小晚夫人聽了一撇嘴角,她正為楊燦離開山莊不滿呢,便一語雙關地開了口。
“叔叔這話是不是真的呀?真要是個善解人意的人,那才能走的更長更遠。
可就怕有些人吶,說起理來頭頭是道,真做起來,就連眼前人都瞧不明白呢。”
楊燦瞟了潘小晚一眼。
潘小晚今日梳了個墮馬髻,金步搖隨著她的嬌笑輕輕搖晃著。
那美眸似怨還嗔地向他一瞟,如絲如縷的,仿佛要把他的魂兒都纏進去。
李有才捧著茶盞微笑點頭,對娘子的話頗以為然:
“呵呵,娘子啊,火山是個聰明人,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順口捧了楊燦一句,李有才又道:“火山吶,你既要去立威,那就要懂得施恩。
對恭馴的人施以恩惠,對不聽話的人好生敲打,如此軟硬兼施,才是用人之道。”
“兄長金玉良言,小弟記住了。”
李有才點了點頭:“為兄正打算去靈州和黑水走一遭,你我下山的時間稍稍錯開一些吧。
不然就像咱們哥倆商量好了似的,恐怕少夫人那里知道了,會有一些不好的看法。”
“還是兄長想的穩妥,那咱們就這么辦。”楊燦笑的一臉燦爛。
終究是收過張莊主的厚禮,李有才這人收了禮還是挺給人辦事的。
他不確定楊燦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因為…楊燦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實在是叫人看了不放心。
那笑容,太燦爛了!
那眼神兒,太清澈了!
就跟馬廄里的那頭驢子一個模樣兒。
李有才靈機一動,終于想到一個可以更直白地提醒楊燦的辦法。
他扭頭對潘小晚道:“娘子,前幾天豐安莊的張云翊來拜山時,不是送給我一壺滋補藥酒嘛,你回頭取一半送給火山。”
潘娘子眼尾掃過李有才的臉,“嗤”地一聲:“夫君,你這喜歡割愛的毛病呀,總是不改。
我看叔叔年輕的很,這藥酒本是張莊主對你的一番心意,要不要分給人家吶?”
李有才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咳,你這話怎么說的?
誰是別人吶,火山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再說了,火山固然年輕,難道為夫就虛了?
你把那瓶藥酒找出來,全給火山送過去吧!”
李有才說完又轉向楊燦,笑吟吟地道:“火山吶,為兄可不是說你虛,只不過…”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沖楊燦擠了擠眼睛:“張莊主那人,最是豪爽好客。
你這一去,還是要愛惜身體才好。”
潘娘子冷哼一聲,一撐幾案站起身來,裊裊娜娜地就往臥房里走。
似乎因為丈夫如此大方,她有點生氣了。
只是她那豐臀一路搖曳著,搖曳的可只有風情,而沒有火氣。
李有才稍顯尷尬地道:“你嫂子被我慣壞了,畢竟比我年紀小的多,不太懂事,賢弟莫怪。”
楊燦的目光從那豐盈處收了回來。
嘖!就像熟透了的豆莢子,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啪”地一聲炸開,看著還真帶勁兒。
楊燦向李大執事微微一笑:“兄長放心,我看那張莊主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
這恩威并施的恩,用在他身上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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