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京兆府來了位女殺神_第五十一章誤會大了,暗度陳倉?影書 :yingsx第五十一章誤會大了,暗度陳倉?第五十一章誤會大了,暗度陳倉?←→:
阿棠最先反應過來,微微頷首,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賀平章開口,沈度想攔他,被他毫不客氣的拂開,三兩步走到阿棠面前站定,狐疑道:“剛才是你在里面?”
沈度對此情景很是頭疼。
繡衣衛微服出行,不會住在官驛,城中客棧就那么幾個,他們的特征又很明顯,外地人,戴面具,主仆年紀不大,出手闊綽…稍加摸查就找到了。
賀平章乘興而來,以為能和繡衣衛搭上話。
卻被掌柜的告知對方不見外人,無奈之下,他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掌柜的怕得罪官府,不敢不應,又怕開罪貴客,言語間小心的給他們透露了一個消息,那房間里有人!
至于是什么人。
無論如何都不肯再說…
掌柜的原意是想告訴他們,貴客或有要事相商,不太方便,沈度便順勢勸他改日再來,奈何賀平章鐵了心,說繡衣衛行蹤不定,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離開雙百城,既然旁人能進去,那他們也能進去,堅持要去拜訪。
兩人苦勸無果,只好順其意。
賀平章原準備讓掌柜先通稟,等里面出聲,他就自報家門,繼而順理成章的‘登堂入室’,結果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將他們攔在了門外,還不留情面好一通訓斥。
沈度是知道陸梧行事作派的。
對此毫不意外。
出了客棧后還安慰了對方兩句,他以為這樣賀平章總該死心了,誰知賀平章先是問他是不是瞞了什么事,然后又不肯走,非要留在這兒等著看一眼究竟是誰敲開了那扇他進不去的門!
沈度也有些好奇。
索性留下陪他一起等。
人是等出來了,但誰也沒想到是個女人,還是個熟人!
一見賀平章把人攔住,沈度連忙上前擋在中間,蹙眉道:“賀大人,此事與她無關,你就算心中有氣,也不該對她撒。”
沈度高大的身軀將背后的阿棠擋得嚴嚴實實。
賀平章凝視著他,半響,面色微慍:“這是你第二次為她出頭。沈度,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到底是誰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度一聽這話也來了火氣,他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忍讓有加,并不代表他能任人搓圓捏扁,毫無脾氣:“儺神廟一案,她遭人陷害,撥亂反正是你我職責,此為公事,不存私心。”
“今夜,你不顧我再三勸阻一意孤行丟盡臉面,轉頭為難一個無辜女子,恕我無法茍同,更不能袖手旁觀。”
“我,我為難…她哪里無辜了?”
賀平章氣急敗壞,指著他身后:“她巧言令色,先是蠱惑你當眾以前程作賭注,為她平反,然后又好巧不巧的勾搭上了繡…里面的人。”
察覺到差點暴露了繡衣衛的身份,賀平章及時住口,改了話頭,“他們才來這兒幾天,她就沾了上去,尋常女子哪兒有這樣的本事?”
阿棠聽出了這位賀大人的弦外之意。
說她心懷叵測,蓄意接近朝廷重臣,意圖不軌。
沈度被他這番毫無依據的懷疑震撼得無以復加,久久說不出話來,阿棠從沈度身后走出,對上賀平章:“敢問賀大人,那你想怎樣?”
賀平章聞言一愣。
翻涌的怒火霎時被夜風吹散。
他還真沒想好要把她怎么樣!
和繡衣衛沾邊的別說是個人,就算是條狗,打狗也得看主人,他沖出來把人攔住后就后悔了,問也不能問,會被懷疑窺探朝中機密,但就這么放她走,他又不甘心。
那么丟臉的事情萬一被她說出去。
他這個縣太爺干脆辭官還鄉吧。
他進退兩難,腦子還懵著,沈度就像是一只氣勢洶洶沖出來要保護幼崽的老母雞,嘴里還說什么‘與她無關’‘不能拿她撒氣’,一下就給他火氣拱起來了。
怒火中燒針鋒相對。
足讓她又看了一場笑話。
經她這么一問,賀平章和沈度都冷靜了下來,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沈度心中苦笑,他只記得賀平章愛面子,好攀權附貴,卻忘了此人最擅審時度勢,光憑阿棠和繡衣衛有來往這一條,足夠讓他卻步。
或許賀平章一開始攔人也沒想做什么。
反而被他橫插一手壞了事。
“怪我回稟時沒說清楚才讓大人誤會,白云觀一案能查出來,多虧阿棠姑娘相助,她和顧公子他們是因案情相識,個中緣由我晚些再與大人解釋。”
沈度刻意略過了蠱惑和賭注這些字眼,只針對阿棠和顧綏等人的關系作了說明,將此事輕拿輕放,還順道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算是給了雙方一個臺階。
賀平章聞弦知雅,輕咳一聲,“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下官知錯。”
沈度放低姿態,沒有辯駁,他先入為主,料定賀平章會生事,結果適得其反,的確是他的問題。
賀平章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面色不像之前那般難看,對上阿棠平靜的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每次狼狽不堪都被她遇上!
這女子簡直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強行擠出個溫和的笑臉來,“既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你能認識那兩位公子是你命中的福氣,要好好珍惜,千萬仔細伺候著。”
“伺候什么?”
阿棠聽著他像是又誤會了,琢磨了下,半真半假的說:“那地宮里藏著些亂七八糟的毒粉毒藥,他們為了救人不慎沾染了一些,這才找我來看診。”
“我只管開藥,其他的事不歸我管。”
陸梧找大夫的架勢鬧得轟轟烈烈,雙白城有些名氣的都被他叫來了,可見此事沒什么好遮掩。
她只說染了毒粉,不提舊疾。
也不算違背醫者之道。
畢竟毒粉之事許多人都知曉。
“額,原來如此。”
賀平章哪里知道還有這事兒,沈度來回稟時他剛從大牢看完況如真回來,心情很糟,便讓他全權處置,不用再來請示。
要不是意外聽到底下人在議論那兩位‘對方掏出一塊令牌,沈大人見后態度大變,言聽計從’的公子,他生了疑心去追問沈度,此刻,他早該在姨娘處歇下了。
他對阿棠的解釋半信半疑。
在他看來,要不是對這女子動了心思,堂堂繡衣衛僉事,哪里會放著那么多好大夫不用,非要找一個黃毛丫頭來看診?
分明是項莊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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