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等死吧,回春之術_噓,京兆府來了位女殺神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第四十六章等死吧,回春之術 第四十六章等死吧,回春之術←→:
“他的脈象很亂,時急時緩,急時如驟雨,緩時不可察,的確很古怪。”
阿棠連換了兩只手切脈,得出的都只有一個結論,他不行了。
“你們對他所中之毒…不,對他的舊疾了解多少?”
“這不是你該問的。”
少年板著臉道:“你只說能不能治?”
“枕溪!”
陸梧連忙把枕溪拽到身后,生怕惹惱了她,抬頭對上阿棠無奈的神色,趕忙解釋:“這個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多年前公子中毒,一位神醫替他將毒封藏在體內,已經快十年沒有發作過了。”
“毒發會有什么癥狀?”
阿棠又問。
陸梧沉默的搖了搖頭,阿棠直接被氣笑了,“你找我來治病,這個不知道,那個不能說,那還治什么,讓他等死吧。”
她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陸梧連忙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阿棠姑娘,我知道你醫術很好,在地宮里那么厲害的毒你說解就解了,你肯定有辦法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家公子的命可比…”
“你家公子就算價值萬金,我也不能稀里糊涂的治。”
阿棠打斷他的長篇大論,語重心長道:“你們不配合,我束手無策。”
“不是我們不配合,是真的…”
陸梧氣竭,他當然明白這是在強人所難,可其他人切脈之后都是一臉苦相,扭頭就走,她還肯多問兩句,是不是說明還有些希望。
“讓她走。”
枕溪發了話,“我已經傳信給常老先生,讓他盡快趕過來。”
“你在說夢話嗎?”
陸梧氣急,“常老先生行蹤不定,等他收到信趕過來,連公子的祭禮…”似乎意識到這話不太吉利,他立馬打住了。
“事態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枕溪剛一開口,陸梧就打斷了他,“你知道什么,你對公子了解多少,毒一旦擴散到全身,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枕溪瞳孔驟縮,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必須想辦法。”
“我們必須做些什么…”
常老先生當年說的話在陸梧耳邊徘徊不去,陸梧就像是被人丟進了熱油里,每一寸皮膚都疼的快要爛掉。
他焦灼的來回走動。
握拳抵在牙關上,手抖得不成樣子,全然不似來找阿棠時的那般模樣,阿棠推測毒素蔓延的速度恐怕是致使他突然失控的主要原因。
她往床上掃了眼。
就這么會功夫,那血線又朝著四周延長了一寸。
已經爬到了對方的鎖骨處。
“顧公子他…”
“你有沒有辦法讓公子暫時清醒過來!”
陸梧猛地止步回身,望向阿棠,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急切,阿棠錯愕的看著他,思索片刻,“我試試。”
她說完伸手去摸腰間。
這一摸,頓時僵住。
“我銀針送人了。”
“在地宮時不是還…算了,藥鋪有嗎?”
陸梧問她,阿棠道:“有,就在左邊診室的桌案上,有個竹青色的布囊。”
“我去取。”
枕溪掉頭就走,阿棠剛要把鑰匙丟給他,他就轉個方向,直接從窗戶外翻了出去,踩著錯落有致的屋頂直奔向她的小院。
這架勢…對周圍的地形可謂十分了解。
阿棠瞇了瞇眼。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枕溪就回來了,把布囊塞給她,眼下狀況緊急,阿棠沒功夫與他們計較,直接轉身抽出銀針,“扶他起身盤坐,把上半身的衣裳褪到腰間。”
陸梧和枕溪照做不誤。
陸梧在后面扶著顧綏,阿棠取出銀針,點燃燭火烤了烤,消了毒開始下針,百匯,風池,人迎…她下針的速度很快,一根接著一根,除了最初的幾個位置,后面取穴十分刁鉆。
位置和角度都很險。
隨著最后一針刺入,陸梧察覺到顧綏動了下,然后在幾人的注視中緩緩睜開了眼睛,薄唇微啟,剛要說話,一股血氣瞬間涌到了喉間,“噗——”
他反應很快,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噴在了床邊。
“公子!”
枕溪上前一步,貼在了床腳,而陸梧更是直接,扶著他的手瞬間用力,顧綏咳了咳,咳出些血沫,眼前有些模糊。
“扶我…坐正。”
毒發的感覺顧綏再熟悉不過,他無力多說,擠出這幾個字,陸梧趕忙照辦,顧綏開始提氣運功,嘗試幾次后,那股來勢洶洶的感覺都壓不下去,內力的反噬還讓他又嘔了口血。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還在吐血?”
“他這是氣血淤塞,經脈不通,讓我來…”
耳邊斷斷續續的傳來女子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這個念頭閃過,顧綏不由苦笑,看來這次毒發真是很兇險,他短暫的休息了會,重新凝神聚氣,去沖擊阻塞之處。
若是不能把毒逼回去。
重新壓制。
那今日這一關他就過不去了。
老先生說過藏毒封穴之法配合特殊的功法壓制,每兩月散一次功,可以拖上幾年,但若是中途被誘毒發,再想要壓制回去,那就難了。
這么多年相安無事。
沒想到在雙白城,一次意外的遭遇,竟然讓他迎來了人生最大的關口,真是時也命也。
顧綏腦子里晃過了很多畫面。
洶涌的內力還在一遍又一遍的沖擊那道無形的隔膜,猶如驚濤拍岸,雪浪千重,始終無法突破那道防線。
經脈撕裂的痛楚和多年前重疊在一起。
“救不了。”
“傷勢太重了,這毒很霸道,前所未見。”
“這法子尋常人承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是個孩童!”
“阿綏,撐住!”
“公子你撐住啊。”
無數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顧綏竭力調動內息,準備再作一次嘗試,而這次,驚濤席卷拍在那道薄膜上,‘咔擦’一聲,好似什么東西裂開,他洶涌的內力再不受阻,壓著毒素往回退去。
此時,阿棠汗濕脊背。
顧綏胸口處銀針密布,而她拿著針的手還在發抖…枕溪和陸梧親眼見證了她連下幾十針,針針沒入血肉,只留尾端,以內力催發,銀針顫粟不止。
隨著她指尖拂動。
那些紫得發黑的血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回縮,宛如流動的液體般,在銀針的圍追堵截之下,收縮到了心口的位置…: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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